【表示某南脑子越来越不好用了,以后的章节的小标题就不会专门取七言的了】
司空煌站在那里看着,云海一点点被大火淹掉,面上没有一点表情,转身走进那间无名宫殿,开启地宫的入口,进入了地宫。
司空煌一脚踏进地宫的入口,身后的入口立即在他身后合拢。司空煌已经感觉到体内四处冲撞的寒气快要不受他的控制了,压制得月厉害,寒气在体内的暴戾程度越高,司空煌此刻的面色已经苍白得与死人无异。司空煌一步步艰难地迈动着自己已经越来越僵硬的双腿,他身体里再也无法压制住的寒气从他的身体里疯狂的争先恐后的涌出,不断的将他周围的一切的东西冰封住。
他每踏出一步,被他越过的身后的一切都被冰封住,通往地宫的地道两边墙壁上的长明灯被整个冰封在冰霜之中,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整个地宫的地道古朴而带着青黑的颜色,两边的石壁上布满了斑斑驳驳的黑绿色的青苔,一层又一层,最终却都被司空煌身上外溢出来的寒气冰封,在长明灯剩余的仅有的亮光之中闪烁着幽幽的绿色光芒,凄冷而又带着诡异的美艳。
到达地宫的出口,司空煌体内已经浓郁到无法想象的寒气像是突然开了闸的山洪一样奔涌而出,他面前的地心火岩来不及反抗就被冰封在寒霜里。司空煌轻身一跃,人瞬间就到达了那张悬吊的床上,在他接触到哪不知名的金属打造的吊床的瞬间,冷艳的寒霜顺着吊床蔓延至四条固定在四面悬壁上的粗壮金属链上,又快速的向着下方的地心火炎扑杀而去。
炙烈的地心火炎和冷艳的寒霜厮杀在一起,地心火炎被寒霜冰冻的瞬间又反扑回去,瞬间将蔓延过来寒霜消耗殆尽。司空煌就这么平躺在吊床之上,任凭下方的火炎与寒霜尽情的厮杀,异样美艳的景致不能让他提起丝毫去观看大的兴致。他任凭体内的寒气嚣张地四处奔涌、厮杀,眼前出现的全部都是两个人的影子,一个是那张画中的小女孩儿,另一个就是现在的华笙。
想着想着,嘴角就不知觉的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来,他伸手摸出一直藏在自己衣襟中的木梳,手指摩挲着木梳的轮廓,脑中想念着华笙埋在他的怀里时的满足感,觉得从来没有哪一次寒毒发作的时候像现在这样,让他既痛苦,又满足。
每一次,司空煌体内的寒毒发作,体内的寒气被消耗殆尽的时候,他整个人就会处于一个十分虚弱的时候,这是因为寒毒不仅仅是他的痛苦的根源,同样也成为让他比平常人强大百倍的缘由。他的寒毒自他来到人世就已经在他的身体里,带给他的有痛苦,也有满足。
司空煌体内的寒气渐渐被地心火炎消耗殆尽,此刻的他正处于一种十分虚弱的状态,而司空熠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了地宫里,满眼带着讽刺的笑容的站在上面,俯视着躺在吊床上不能动弹的司空煌。司空煌目光平淡的看着忽然之间出现的司空熠,没有表情的脸上仍旧是没有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
而后从司空熠身后现形的一众人,用十分粗壮的金属链,将处于虚弱状态的司空煌绑走。
看着司空煌被带走,这时,一直跟在司空熠身边额君绝尘从一边转出,看着几乎被整个冰封住的地宫,君绝尘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凝重之色。
“他身上的寒毒,比当年更甚了。”
司空熠不语,一双眼睛不停地打量着整个地宫,面上没有表情,即便是听见君绝尘的话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丝毫看不出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会说云海已经困不住他了。”
司空煌的超凡天赋得益于他身体内与生俱来的寒毒,虽然时常要忍受寒毒发作时带来的痛苦,也同样给他带来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益处。可是,凡事有利必有弊,司空煌能因为一身的寒毒成为世人无可匹敌的人,也因为寒毒而常常受其摧残,他能控制体内的寒毒为他所用,也会因为寒毒发作之后,体内寒气尽失,身体虚弱而被司空熠囚困住。
“他身上的寒毒已经比当年强过百倍不止,如果按照这种趋势下去的话,第一个被寒毒害死的人只会是他自己。”
司空熠的眉头紧紧的拧着,面上显现出一片凝重之色,沉声问道:“如果有地心火石呢?”
君绝尘一扬眉,“这个只怕是要去问师傅他老人家才能知道,怎么,你竟然这么关心他么?”
司空熠狠狠地转身,翻飞着的衣袖甩在君绝尘等一张俊脸上,顿时让那张脸出现瞬间的扭曲,又在下一个瞬间摆出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一样,兴奋而又隐忍。
##华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裹着的层层的棉被和皮裘,入目是一片纯白,华笙瞬间就清醒过来,立即从裹着自己的一堆棉被和皮裘下钻出来,随便拿了一件皮裘过载自己身上就快步走到下楼外。
小楼外边仍旧是一片雪白,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忘掉一样的纯净无邪着。
华笙大声喊着司空煌的名字,没有人回应。这个雪白的世界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就像是司空煌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一样。华笙奔跑在雪地里,不停地寻找着,悬崖底部的风温柔而冰凉,轻轻的卷走最上层的雪粉,带走了华笙留下的足迹。
这片崖底,小楼后边是没有出口的,华笙向着和小楼相反的方向,不停地跑着,边跑边喊着司空煌的名字。
双腿渐渐变得沉重,身上不断地向外散发着热量,裹在身上的皮裘穿不住了,华笙毫不犹豫的解开系带将之弃在雪地里。一层一层的汗液从皮肤里渗出到体表,衣服被打湿,头发黏在两颊上。
实在是很不舒服,可是脚底的雪层在一点一点的变薄,空气在一点一点的变暖,周围青翠的树木在一点一点的变多,原本万籁俱寂的世界渐渐变得喧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