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为年岁相近,关系也好,庄舒媱比华笙大了半岁,且早在还是秀女之时便已经是有了金兰之谊了,两人便以姐妹相称。
“妹妹怎么一脸苦色,可是遇见了什么不称心的事?”
华笙微微摇头,轻声道:“倒不是为了我自己,昨日那么多秀女里只有你封的位份最高,你进宫第一晚便侍了寝,今日一早便得了陛下亲赐的封号瑾,你这不过一日多时间便出尽了风头,方才你更是得罪了懿贵妃,如今懿贵妃一门权势滔天,还是收敛些的好,我是担心有人对你不利。”
庄舒媱对华笙的一番话不以为意,“陛下宠我,谁敢对我不利,况且皇后娘娘也十分喜爱我呢!只要能够一直抓住陛下的恩宠,便不怕有人对我不利。”
华笙听完只微微皱眉便不再言语,到了路的分叉口,两人便分开各自往两边走去。
云筝跟在捧着托盘华笙身后,“小主不必太过为瑾小主忧心,陛下现下看起来是十分喜欢瑾小主的。”
华笙摇头,“今日你一直在我身边,你也看见了,懿贵妃实力不俗,陛下如今还要依仗懿贵妃的母家,
皇后不过是士大夫出身,可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皇后与懿贵妃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庄姐姐今日当着一众嫔妃们的面让懿贵妃丢了面子,皇后又特意将庄姐姐留了下来,我只怕庄姐姐夹在这二人中间不得善终。皇后毕竟是皇后,懿贵妃更是得罪不得,最后被弃掉的就是处在两人中间的那个了。”
“小主想的周到,瑾小主会明白的。”
华笙心中仍旧担忧,“但愿如此吧!”
华笙回到芷兰宫时,先去许贵仪处请了安才回了自己的东偏殿,这时芸纤并丝荧已将将早膳摆好了,丝荧一向知道华笙的口味,早膳也是做得精致而清淡,只有一碗碧梗粥、几碟新鲜小菜、一道鲜乳羹和一盘瓜果拼盘。早上并不热,华笙胃口真好,便多用了些,不觉间吃的有些多,芸纤便陪着华笙在芷兰兰殿的小花园里散步消食。
两人正走着,便看见迎面走来的许贵仪,华笙忙屈身行礼,许贵仪连忙扶住华笙就要拜下去的身子,“在自个儿的宫里要那么多的礼做什么?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早膳可用了?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
华笙看见素香边上的一位宫女手中提着的篮子里放着花铲、洒壶等物,伸手接在了手中,跟在许贵仪身边一道走着,“昨夜睡得安好,大抵是习惯的,早膳已经用过了,就怪芸纤的手艺太好了,吃多了些,这会儿出来消食的。”
许贵仪偏头对着华笙一笑,“你自己嘴馋吃得多了,偏还要怪别人手艺太好了。”
华笙挽住许贵仪的一只胳膊,嘻嘻笑道:“臣妾这是在夸她呢!”
许贵仪听后掩住嘴笑得乱了步子,华笙浑不在意,“贵仪姐姐这是要去种什么花么?”
许贵仪又是一笑,眼睛瞥着华笙手中的篮子,“难道拿了这些东西去花园就必定是种花不成?”
华笙仰着一张素净的脸,搂住许贵仪的手臂撒娇,“笙儿又不像贵仪姐姐一样精通此道,爹娘又没能为笙儿生个聪慧的脑子,笙儿看见这些东西便只能想到种花种草了。”
许贵仪闻言顿时停住了步子,笑得花枝乱颤,随云髻上的一只碧玉点翠攒金海棠花步摇摇摇欲坠。后边的一干宫女也都是抿着嘴强忍着笑,就是芸纤也弯了嘴角。
许贵仪好不容易停住了笑,满脸无奈地道:“罢了,你跟着本宫一道去吧!也好治一治你肚中的馋虫。”
华笙迈开步子正要跟着去,那边灵秀快步走了过来,屈身给二人行了礼,“小主,瑾小主来看小主了。”
华笙闻言嘻嘻一笑,对着许贵仪道:“我肚中的馋虫怕是治不了了,贵仪姐姐日后定要记得喂饱我肚中的馋虫。”
许贵仪又是一笑,伸出一根细嫩的手指点在华笙额头上,“你这丫头,人家来看你,还在这里贫嘴,还不快些回去,让人等久了可不好。”
华笙满脸笑意的屈身行了礼方才带着芸纤、灵秀两人离开。
回到东偏殿,庄舒媱正在小阁里的软榻上喝着茶,看见华笙进来立即笑起来,“听说你与许贵仪在一起呢!”
华笙在软榻的另一边坐了,云筝立即端上来一杯茶,华笙此刻并未觉得口渴,只略微抿了一口便搁在了榻上的木几上,“许贵仪是芷兰宫的主位娘娘,早晨本已去拜见了的,早膳是吃多了便去小花园里散步消食,就遇见了许贵仪。”
华笙虽与庄舒媱相识不过几个月,但是两人却是难得的一见如故,相交甚笃,竟像是一队亲姐妹一般,彼此之间互不隐瞒。
庄舒媱轻声对着华笙说道:“说起来,这许贵仪还真是这后-宫之中的奇人呢!也不知你听说了没有,许贵仪刚入宫时陛下登基不久,那时懿贵妃已在陛下身边,因着懿贵妃母家帮助陛下登位,陛下对懿贵妃十分宠爱,许贵仪却是因着姿容出色、才情过人,也是深得陛下喜爱,两人当时在宫中可是平分秋色,后来许贵仪有了身孕,好不容易过了头三个月不知怎的竟然小产了,因此上了身子再不能有孕,当时许贵仪可是伤心欲绝得差点就去了。”
芸纤扶着华笙迈下一个台阶,微一停顿,又接着道:“人人都说是当时的懿贵妃动的手,可是当时的懿贵妃却不承认,陛下派人查,却一直没有查出来,后来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可是当时的许贵仪因着小产伤了身子一直在养病,这一养就是大半年,估计也是因此伤了心,自那之后对什么都是淡淡的,陛下对当时的许贵仪的宠爱也渐渐淡下去了。”
华笙闻言一惊,连忙示意芸纤出去守在门口,“这样的话你是从哪里听来的?竟然敢说出来,也不怕祸从口出。”
庄舒媱俏皮一笑,“我只跟你说,旁的人,我信不过,自然不会去说的。”
华笙闻言倾身过去在她脸上拧了一把,“你是吃了什么东西,一张嘴蜜似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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