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皇叔!”端木承栎牵着小茉莉跑了过来,两个如花般的少年少女堪堪是一副画,美不可收。
温阳公主温柔一笑“过来,别伤到。”
这一笑却如一把刀子戳在敬微雪的胸口,吓的她全身发颤“公主,王爷饶命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端木承栎扶起摔倒在地上的敬昀,没好气的说“我看就是故意的。”
温阳公主睨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敬微雪,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她什么都不说,敬微雪跪着便什么都不敢做。
跪了有了一会还不见温阳公主让她起来,敬昀动了动了嘴角想要说什么却被端木承栎无声阻止了。
她只好作罢,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烈日当头就让她跪个够!
约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温阳才正眼瞧站了几排端着拘谨的各位小姐们,怀里抱着的梨花猫长生喵喵的叫着,如尖锐的指甲直挠人心,让人不安生着。
“闹够了?”温阳红唇一番,说出的话却别寒冬三尺之下的冰还要让人不寒而栗。
“公主恕罪”各位小姐们惶恐不安,纷纷跪了下来,垂着头不敢大气呼一下,唯独敬昀是站着的,不是她不跪,而是端木承栎握着她的手腕不许她跪下。
她倒是奇怪了,这位小祖宗又是闹哪一出?她一脸不解的看着端木承栎,可这位主却是一脸纨绔的向温阳公主道“姑姑,这个姑娘生的好看,你做主把她许给我做皇妃可好?”
敬昀被他一脸的认真劲给抖了乐了,可顾及还有旁人,强强忍了下来。这位小祖宗啊真是语出惊人啊。
不禁敬昀惊了,连带着温阳公主都着实惊了一下,因此多看了几眼被小祖宗拉着的姑娘。
模样确实是出挑,看似轻妆寡淡可难掩眉宇之间的那份灵气,也聪明,知道将人引到自己面前,堵一把。
想起容恪脖子上的伤口,她将目光投向了一旁静坐看好戏的弟弟,见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逗乐长生,不禁莞尔一笑。
她这个弟弟啊……
“承栎啊,这事姑姑可做不了主,得禀告了皇上皇后才可。”
端木承栎不高兴了,粉嫩嫩的小嘴一撅,一脸的不乐意,双腿一弯坐在了地上,耍泼起来“我不管,我就是要她做我皇妃,姑姑不许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的?”温阳饶有兴趣的问。
“我就……我就……”他我就了半天也没我就出来个所以然来,挠挠脑门灵光一闪“姑姑不许我今天就不用晚膳!”
“呵……”温阳噗笑出来,向端木承栎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端木承栎撇撇嘴站起来噗嗤噗嗤的走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走到十一皇叔身边的时候他竟然听见了一声不可闻的嗤笑声,他望了一眼十一皇叔见他低头逗猫未有什么异常,神神叨叨的嘀咕了一句便坐在了温阳公主的身边。
“姑姑您就成全我吧,以后我一定很孝顺姑姑的!”少年拍着胸脯保证着。
温阳公主余光又瞟了一眼弟弟,随问“十一弟觉得如何?”
端木容恪逗乐着长生,听了姐姐的话摸了摸下巴,忽而一笑指了指跪在地上颤颤抖抖的敬微雪道“她倒是合适。”
“哦?怎么讲?”
“承栎出身帝王虽非太子,可却与太子一脉相承。承栎若是想要个侧妃这位敬姑娘勉强合适,可若是正妃,堂堂七皇子怎么能娶一个庶女?”端木容恪笑的真挚,璀璨夺目,一言一行都让给位小姐移不开目光。
敬昀眯着眼睛凝了一眼端木容恪,似乎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了。
她福了福,回禀着“十一王爷所言甚是,臣女区区一个庶出之女连大雅之堂都难入,更何况是嫁入皇家呢。纵然臣女的长姐为敬成王府的嫡女,嫁入东宫太子也只能是良娣,臣女不敢越践。”
这话让人听了只会觉得敬昀委曲求全,因为庶出的身份而求不到一份好姻缘,让人怜惜。
同时也奉承了皇家是威严不可犯的,并非什么样的人都敢肖想的,即便在出色的人在皇家面前也是卑微如蝼蚁。
果不然温阳公主很满意她的回答,心想这孩子倒是识大体,可一点也不像是东宫那位妖言惑众的主的妹妹。
“臣女的三姐却不然,三姐不不仅仅是敬成王府的嫡女,更是未来太子妃娘娘的亲妹妹,嫁给七皇子在合适不过了。”
温阳公主满意的点头“嗯,此话倒是不假。”
“我不!姑姑我不要那个发了疯的敬微雪,我只要她!”端木承栎偏偏不肯,一脸嫌弃的扫了一眼敬微雪。
敬微雪跪在地上脸色一白一红的,此刻她觉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备受他人凌辱不说,还被七皇子如此嫌弃。
日后她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都是敬昀的错!凭什么今日她出了风头反而自己却受了责罚,真是太不公平了,老天爷是瞎了眼么。
她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敬昀,恨不得拔了她的皮喝了她的血!
“休得胡说,敬三小姐虽然刚刚冲撞了你姑姑,可你也不能说她发疯啊,这不是羞辱她么,敬三小姐一个女儿家的脸皮薄的很。”端木容恪一副看热闹不嫌大的劲,幽幽的道着。
“可不就是发了疯,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自己的亲姐姐杀了霍姐姐这样的话?她若是没疯说的便是真话,她若是疯了自然也就算了!污蔑太子良娣就是污蔑皇家,污蔑皇家那可是死罪!”太子良娣杀了太子妃这句话可是早就被传遍了大街小巷的!
端木承栎跑到敬微雪的面前,扯着她的头发问“你到说说看,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我……我……”敬微雪直打怵,她不傻她知道这个问题无论她怎么回答都会给敬家带来不可磨灭的灾难,更甚会给敬家带来灭门之祸!
“说啊!不说那就是假疯了,你的心思可真歹毒,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出卖!”
“七皇子饶命啊,臣女不是的,臣女只是……臣女也是听一个女鬼说的啊。”敬微雪情急之下为自己辩解着,殊不知她这句话说出来只会贻笑大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