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路,无尽角。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冰天雪地,寒风肆掠,俨然严冬早已到来,但在寒冬里,有一座山峰显得极为突兀。
这一座大山突兀矗立着,虽然是严冬,但这座山上依然鸟语花香,百族争雄,生机勃勃毫无丝毫严冬的迹象。
站在山脚,众生只感觉到的渺小,高耸云的山峰,似乎直通天地,山间云雾缭绕,好似凡尘仙境。在云雾缭绕之上不知多远处,整座山峰似乎被生生斩断,一间不起眼的茅屋在上面孤零零的立在上顶,显得那么突兀,但又那么自然。
山顶山顶之上,茅屋里,一个衣着朴素,中等身材,长相极为普通的一位中年人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眨了眨眼,似乎不够清醒,又用手揉了揉眉心,用力摇了摇头,似乎还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又到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摇摇头,低喃了一声:“难道是睡迷糊了?还没醒?应该是这样的,在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事啊?看来还是去洗洗脸,泡个澡再说,累死了。”
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头栽进湖里不见了,几只“小兽”依然爬在湖边不动,俨然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过了好半天,他的头才从湖里冒了出来,甩了甩头上的水,似乎脸上还有水没干净,又用嘴吹了吹,眨了眨眼睛,盯着天空好半天没动,忽然他忽然发现了什么,亦或者想到了什么,突然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湖边几只懒洋洋的“小兽”,一只“小兽”似有所感,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他怪叫一声说道:“青龙白虎,你俩的子孙就是一群蠢货,龙虎斗很好玩吗?你俩怎么不学学你那群蠢货后代,给我表演龙虎斗啊?气死我了!他们怎么不学学你俩这两对怂货,一天待在这里动都不懂呢?”
一群“小兽”中间,四只“小兽”相互瞅了瞅看着对方,异口同声地说道:“你这对怂货。”
“你们怎么学我们说话?”又是一句异口同声的话语,然后,四只“小兽”无奈的站了起来。其中一只无奈地说道:“老大,我们请求下山教训教训那些精力过盛的家伙,请你不要生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在它身旁的两只小兽后退了一步,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它。剩下的那一只小兽也把头别过去,装做不认识,同时用尾巴抽了它几下,但它似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疑惑地看向抽他的那只小兽。
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答复,它看向湖里,只见那个浑身****的家伙躺在湖面上,两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傻笑,嘴里不停地说道:“呵呵,哈哈,就这么办,我就是一个绝世天才,我太聪明了,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他笑呵呵地从湖里走了出来,搂着其中两只“小兽”说道:“咱兄弟玩咱兄弟的,管那些子孙后代的事干嘛?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好好地在这里品茶论道,各位看可好?”
一群“小兽”都不知所以然,茫然的点了点头,答道:“好”
翌日清晨天微亮,紫幽在峰顶忙得不亦乐乎。在他面前,一只陶鼎置于烈火之上,烈火时强时弱,紫幽的动作也飘忽不定,似舞,似武。
直到太阳微微升起,烈火方才熄灭,紫幽也累的坐在地上,好半天才从地上起来。他不知从哪里拿出许多各色各样的容器一一摆好,方才打开鼎盖。当紫幽打开鼎盖的瞬间,顿时缕缕茶香飘满了整座山峰。
他把茶水盛好,摆放在地上,百族陆续到来,各自拿起茶汤喝了起来。喝完之后,各自回到家准备闭关突破。
忽然,从底下传来各色的大吼,虽然东西不同,但总体大意无外乎是:“是谁?偷了我的宝贝?”
那几只“小兽”看着紫幽,一动不动,若有所指,紫幽看着那几头“小兽”,说道:“看我干嘛,我是为了他们的修为进步,好东西拿着就要用,宝物不用有什么用?再说了,它们留着用还不如我帮他们用。……”几头小兽鄙夷的看着他,似乎在听笑话。
当几头“小兽”听的昏昏欲睡时,紫幽突然问道:“我没给你们喝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他们将沉睡一万年,在这一万年里,你们八个家伙有四个负责他们的安全,有四个负责这方天地的安全,懂了吗?”
几头“小兽”抬头疑惑地看着他,似乎不明白紫幽的意思,紫幽又说道:“时间快到了,我需要入轮回,将此前尘封的百族唤醒,陪谛者征战天下,你们不需要懂,只需要完成任务,知道吗?我走后,一切都交给你们来守护,懂了没?”
几头“小兽”点了点头。紫幽看着他们,久久不语他似乎不放心,在山顶结出几个手印。说道:“我走了,一切拜托你们了。”
茅草屋内,紫幽静静地坐在地上,抬着头,似乎有什么不确定,不过,一会儿以后,他地上只剩下了他的身躯,如老僧入定,俨然不动。他的面前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子,不过是身穿紫甲,威严而又大气。他看着自己的肉身,不久便转身离去。他没注意的是,有四只“小兽”也化作魂魄远远跟在他后面。
人世间,轮回道,男子游庭信步地走在路上,当他走到阎王殿前时,阎王看着他,恭谨地问道:“帝者前来所为何事?”
“我需要到俗世中游历,你掌管轮回,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去处?”
“钱家之中,为最富有之家,十代单传,他命中无后,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去处。”
“嗯嗯,可以,不错,我走了,你自己安排好,我可不想有人和我争财产哦,哈哈,我去也!”
……
俗世间,钱家家主,书房内,眉宇脸有丝丝愁色,自语道:“我钱武自问积善积德,没做过什么亏心事,祖上也更是如此,可是为什么老天如此对我,让我绝后?”
他慢慢地走在屋宇下,眉头久久不舒。他看着不远处坐于庭台的夫人,一扫之前的愁容,快步走过去,用充满宠溺的语气说道:“夫人,天气冷怎么出来了?也不多加件衣服。”
“夫君,我没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好吗?”
“夫人,你说,只要不是让我纳妾,其他的我都答应你。”
“夫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我们不能让钱家绝后啊。”
“不可以,就算是绝后也无所谓,此生我答应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不可能违背我的诺言,而且,我爱的只有你,心里不能容下其她人,我们不能害了人家。”
“夫君……呕……”
“快来人,快请华大夫,快,快,夫人,你没事吧?”钱武连忙冲着一旁的丫鬟叫道,声音里里充满了交集和恐惧。
“我没事,只是有点恶心而已,可能是今天贪吃吃坏了肚子,没事的。”
这时,一个老者背着药箱匆匆走来,钱武看着走来的老者,连忙叫道:“大师,请你看看夫人她怎么了?一定不能有事啊?”
老者坐下来,静静地看着夫人,过了一会,老者笑了,并且笑着告诉钱武说道:“夫人的病,前后共需十月方能痊愈,现在还需要八个月,时间到时自然痊愈,家主无需担忧。”
“华大夫,难道连你都没有办法医治,一定要让夫人受煎熬吗?”钱武满脸担忧地问道。
“夫君,华大师的意思是我们有孩子了。”
“真的吗?我们要做父母了吗?这是真的吗?”钱武一会儿把手放在怀里,一会儿摸头,一会儿又牵着夫人。
老者抚摸着斑白的胡须,看着钱武手足无措,笑的很是开心。心里也是充满了欣慰,因为在他看来,钱武与他的孩子无异,他有孩子,与他自己有了孙子无异。
过了好一会儿,钱武回过头来,大声吩咐道:“快扶夫人回房休息,不要冻着了。另外今天,钱家旗下商行全部只收取成本价……”此时,钱家上下不是过节,胜似过节。
八个月后,钱武在房门外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一会抬头,一会儿低头,一会儿拜天,一会儿求地。如果让别人看到一句话就能改变整个世俗国家经济的人有这种举动,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惊掉下巴。
过了好半天,房门打开,产婆抱出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那孩子眼睛并未睁开,哭声洪亮有力,钱武大步跑向前,接过孩子,抱着往屋里去,眼里充满了宠溺和喜悦。
“夫人,你辛苦了,你是我钱家最大的功臣。”钱武满脸心疼地说道。
“夫君,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一点儿也不辛苦,对了,夫君,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快给他起一个名字吧。”夫人满脸的疲惫但掩盖不了她的兴奋个喜悦,脸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我钱家世代经商,虽富甲天下,外人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其中辛苦有几人可知?不如,就叫他钱自由吧?夫人你看怎么样?”他询问道。
“钱自由?夫君,我看还是叫做钱紫幽吧,钱自然有但又不失自由,高贵而且优雅,夫君,你看怎么样?”她询问道。
“钱紫幽?不错,好名字,一切不愁而又不失高贵,就是它了,以后我们就叫他紫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