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郦鸢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疾驰的马车上,剧烈的颠簸将她撞的是东倒西歪,奈何手脚被困,她根本就无法稳住自己的身体。彼时的她,只觉头晕眼花外加恶心难受,还要接受外来的撞击,可谓身心受损到了极致。
眼前的一切,以及她所受到的待遇,让她一瞬间就已断定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辆狂奔中的马车,想到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男人,郦鸢清冷的凤眸中流转出一道凛冽的寒芒,对着车门的方向用力的一踹:“你******会不会驾车,赶着投胎呐?停,给我停下!”
郦鸢的这一脚,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硬是将马车的半个门生生踹掉,驾车的车夫猝不及防,险些被她给踹下去,幸而他反应够快又有武功傍身,有惊无险之下慌忙勒紧缰绳,迫使疾驰中的马车艰难的停下来,在他跳下马车向郦鸢看过去时,眼神中冒着熊熊怒火,显然是恨极了她刚刚的不知死活。
郦鸢冷眼瞧着他眼底那鄙夷恶毒的光芒,唇角勾起一抹讽笑,“怎么?想杀了我?”
她心知那一脚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也难怪他会如此的愤怒!要知道,她刚刚的那一脚,不但包含着对郦洪涛的不满,还隐含着对未来的惶恐,纵然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懦弱无助的小女娃,可那个男人,毕竟是权倾朝野的康亲王,就算她不认他这个爹,却不得不承认他是她生身父亲的事实,她好恨,恨自己为何不好端端的待在房间?如果她不出来,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更不会遇到她一辈子的噩梦。
如今手脚均被绑住,未见丝毫怜悯,可见他对她,即便经过七年的分别,也未能在他的心里划过任何的痕迹。呵呵,讽刺啊,真是太过讽刺,瞧,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怒视她,这若进了府,她岂不是还要重复曾经的悲惨?
郦洪涛,如果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任你打骂的小女娃,那你就错了,只要我郦鸢尚且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向你低头,七年前你们可以为所欲为,七年后,我要让你们为曾经的愚蠢,付出绝对的代价!
“怎么回事?”就在此时,一道威慑十足的低沉嗓音从前方传来,那侍卫身躯一颤,慌忙转过身跪了下去:“启禀王爷,七小姐醒了,将马车的门,给踹掉了!”
郦鸢自我嘲弄的一笑,七小姐?呵呵,连郡主二字也省了?也是,人家正儿八经的嫡女才配拥有这两个字,她郦鸢,在他们的眼里连****都不如,怎会配叫七郡主?
“郦鸢,你好大的胆子,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吗?”郦洪涛双手负背走到马车前,阴鸷如秃鹫冷酷无情的眼眸死死的瞪着她。
“你不是已经动了吗?还想怎么动?放马过来吧!大不了再被你们打回原形,也省的浪费你家粮食了,早死早超生,对不对?”郦鸢嗤笑一声,露出一抹嗜血无情的冰冷笑意。
“你……。”郦洪涛霍然抬手,正待一巴掌朝郦鸢黝黑的脸招呼过去时,却不知想到了什么,骤然僵在半空中,后重重的叹了口气,放下手来,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看着郦鸢,语气也和缓了许多:“孩子,爹爹是真的要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