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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随军出征

益州郡统帅雍闿听到刘备逝世的消息,心生叛意。不久,雍闿杀死建宁太守正昂,缚走张裔到东吴,正式与蜀汉决裂。越巂酋长高定响应,杀死郡中将领焦璜,自封为王,率军北上攻打新道县,但被李严率犍为的救援军打败,退回南方。而当时东吴未与蜀汉和好,便任雍闿为永昌太守,并派刘阐到交州边境,准备接管益州郡。雍闿率军要入永昌城,永昌因此与蜀地断绝联系,功曹吕凯、府丞王伉率领吏士死守永昌,敌军虽不断在城中散播谣言,但吕凯仍坚持不降,城中士民亦信任吕凯,令雍闿不能进城。而牂柯太守朱褒知道消息后,亦显得十分暴横、放纵。雍闿还派为当地人所信服的孟获游说各夷部酋长叟,夷人便相信孟获,对蜀汉大感气愤,加入叛军。

诸葛亮召集大臣们议事。等众人纷纷散去,赵云独自留了下来。诸葛亮问“子龙还有何事?”赵云说“南征当前本不该提及儿女私事,只是……”诸葛亮笑约“哦,想必是关兴和赵萍的婚事。”赵云抱拳一拜“正是。”诸葛亮笑道“这是喜事,我差张苞协助关兴料理,关府近日就能修缮完毕,七日后成亲,我携朝中文臣武将同去祝贺,大战当前时间是仓促了些,但是难得小男女一片痴心,必不会让另爱委屈就是。”赵云谢过丞相赶忙回家说与孙氏夫人为女儿准备。诸葛亮这边将关兴、张苞叫来,如此吩咐一番,关兴本不想仓促行事,无奈赵云提及诸葛亮又满口应允,只得答应。诸葛亮嘱咐张苞此事干系重大不可草率为之,张苞领命,兴高采烈的给关兴道了喜,连忙出帐自去准备。赵云这边虽然孙氏夫人因时间仓促有些不满,但听说丞相和文武都来道贺,也就无话可说了。赶忙告诉赵萍关萤,关萤自是高兴赶着赵萍直叫嫂子。

第二天张苞陪李严(李严后改名李平,字正方,南阳(今河南南阳)人。三国时期蜀汉重臣,与诸葛亮同为刘备临终前的托孤之臣。公元231年,蜀军北伐时,李严押运粮草因为下雨道路泥泞延误时日,为推卸责任反而怪罪诸葛亮的北伐,使诸葛亮不得不退兵,因而获罪,最终被废为平民,迁徙到梓潼郡(治今四川梓潼)。公元234年,诸葛亮病逝,李严得知这个消息后,认为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能够起用自己了,因此心怀激愤而病死。)来到赵府。李严先向赵家夫妇道了喜便说“男家娶妇须向女家依礼聘娶,要行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六礼’。(六礼备,谓之聘;六礼不备,谓之奔。)因两个孩子家事清楚,我看就定明日张苞来送聘礼,五日后申时成礼。(据史料《白虎通》记载,“婚者,谓黄昏时行礼,故曰婚。”赵云夫妇谢过李严,李严又携张苞去关兴处料理不提。孙氏夫人送走李严,便差人去乡下请沈氏,沈氏听闻赶忙放下手中活计,叮嘱丈夫几句,就赶着过来了。她见了孙氏夫人也是先道了喜。孙氏夫人赶忙将她掺起说“你是有些年纪的,见识也多,忽然女儿要成婚我这里已经乱了阵脚,请你来替我料理料理。关平那边自有人帮衬,他年少就是有些不周到我们也不去挑理,只是我们这边要是出个什么叉子,可不让人笑话我这个当娘的吗?”沈氏说“好歹还有三五天,我们慢慢计议,先把紧要的写出来,差人去办,我乡下也有些姊妹,我走时已嘱咐他们连夜织些吉祥纹饰的布衾,他们都是手脚极干净的子女双全之人。”孙夫人说“多谢费心”。这几日关家、赵家都张灯结彩,两府奴婢也穿梭往来,整条街道都知道两府喜事,街头巷尾传为美谈。

这日午后关兴亲自驾车和张苞带领迎亲队伍前往迎娶。少时迎娶队伍在城中绕三圈后回到关家,关府旋即鼓乐大作(在夏代已经有用鳄鱼皮蒙制的鼍鼓。商代已经发现有木腔蟒皮鼓和双鸟饕餮纹铜鼓,以及制作精良的脱胎于石桦犁的石磐。青铜时代影响所及,商代还出现了编钟、编铙乐器,它们大多为三枚一组。始于公元前五千余年的体鸣乐器陶埙从当时的单音孔、二音孔发展到五音孔,它已可以发出十二个半音的音列。而七声至少在商、殷时已经出现。汉代在西北边疆兴起了鼓吹乐。它以不同编制的吹管乐器和打击乐器构成多种鼓吹形式,如横吹、骑吹、黄门鼓吹等),关兴的好友、副将、邻里一拥而出,迎接新娘。赵萍此时一袭红衣从车内走出,早有仆人在车前铺上红衾。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全福人”(全福人指上有父母健在,有丈夫,下是儿女双全的妇人。按民间婚俗礼仪,在婚礼上须有全福人照料诸多事项,以求新婚夫妇未来吉祥如意)上前搀扶赵萍,踩着红衾进正厅。正厅设一张供桌,上面供有天地君亲师的牌位,供桌后方悬挂关羽神幔。“引赞”和“通赞”(两位男傧相)引导关兴和赵萍行了三跪九叩礼,参拜天地、神像和丞相。然后女东男西,行夫妻对拜礼。拜堂完毕后,关兴和赵萍在众人簇拥下进入洞房。洞房门前放一马鞍,赵萍前脚刚跨过去,“全福人”便立即将马鞍抽去(“鞍”与“安”同音,取其“平安”长久之意。多放于洞房的门槛上,表示新娘跨马鞍,一世保平安。当新娘前脚迈入门槛,后脚抬起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全福人把马鞍抽掉,正好符合了“烈女不嫁二夫,好马不配双鞍”的意思)。入洞房之后,张苞地给关兴一把弓箭,关兴手持弓箭向四面虚射,是为“撵白虎”。等关兴、赵萍在他上坐定,全福人边唱“撒帐东,帘幕深围烛影红,佳气郁葱长不散,画堂日日是春风。撒帐西,锦带流苏四角垂,揭开便见(女亘)娥面,输却仙郎捉带枝。撒帐南,好合情怀乐且耽,凉月好风庭户爽,双双乡带佩宜男。撒帐北,津津一点眉间色,芙蓉帐暖度春宵,月娥苦邀蟾宫客。撒帐上,交颈鸳鸯成两两,从今好梦叶维熊,行见珠(虫宾)来入掌。撒帐中,一双月里玉芙蓉,恍若今宵遇神女,戏云簇拥下巫峰。撒帐下,见说黄金光照社,今宵吉梦便相随,来岁生男定声价。撒帐前,沉沉非雾亦非烟,香里金虬相隐快,文箫金遇彩鸾仙。撒帐后,夫妇和谐长保守,从来夫唱妇相随,莫作河东狮子吼。”边将枣子、花生、桂圆、荔枝(干)、核桃、栗子、莲子等等撒到塌上(撒帐婚仪起源于汉朝。《事物原始》说:“李夫人初至,帝迎入帐中坐,欢饮之后,预戒宫人遥撒五色同心花果,帝与夫人以衣裾盛之,云得果多,得子多也。”将五色果撒向帐中,帐中的汉武帝与夫人以衣裾接往怀中,其意义在于感应五色果的生殖力量,以早生贵子。撒帐,则是以帐中婚床或帐中新婚夫妇为对象的,中心活动是将抛撒物撒向婚床,以使得新婚夫妇感应抛撒物的生殖力量而生子)。随后全福人催着关兴的部众、朋友出去吃酒,笑着拜了拜掩门自去领赏吃酒。关兴看着赵萍,在他心里本就赞她与关萤和睦,现在见她如此端庄,更加相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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