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尖锐的叫声从后门传来,沙发上谈天论地的三人都急忙站了起来,在林子云的带领下,往后院赶去。见欣琊没有什么危险才放下心来。
“我记得我家不会有蛇啊这些东西出现的,那欣琊为什么叫?我耳膜到现在还有点难受。”林子云摸着耳垂,有点后怕的说。
“欣琊为什么叫诺凯已经去问了。可是你耳膜难受你摸耳垂干嘛?”月觉不解的问,“难道你是想突出自己有耳垂这个众人皆知的事实?那也太没必要了吧。”
“因为我摸不到耳膜啊,只好摸耳垂了。”林子云朝月觉吐吐舌头,“我摸自己的耳朵,我喜欢,我乐意。”
“看不出来啊,子云,挺有手段的嘛。如果我也有这样的花园,我也很喜欢很乐意的。”诺凯过来搂住林子云的肩膀指了指天花板,“子云,跟你打个商量,这楼上的房间给欣琊住好不好?”
“这楼上的?”林子云一口回绝,“不行的,那是我的房间,不能给别人住。”看到诺凯有点失望的表情,林子云又说,“但可以一起住,我不介意。”
“我介意,就算要也是我和欣琊一起住。”诺凯气呼呼的说,“她是我的女朋友,你想也不要想和她住一个房间,不可能的。”
“我就这样随便一说,你也就这么随便一听。”林子云拍下额头,“你刚才说花园,可是我不记得有花园啊?”
“别装了,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们又不是外人。怎么,不相信啊,你看欣琊都跑出去拍照了。她就是因为看到这个花园她才叫的。”诺凯一招手,“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林子云本着他们在骗我的态度跟在诺凯后面,可当诺凯往旁边一站,林子云呆了。他在这里生活快有二十年了也不知道原来自己家还有一个后花园。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啊。
一片紫色的花海,在微风中荡起他们独有的波浪。令人愉悦的馨香慢慢扩散,直至全身都被包围。在这片由花构成的海洋里,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忧愁都消失了,只想静静地躺在一边,望着天,吹着风,让它的花香洗涤净化自己,把那些肮脏的思想带走。
诺凯正在给欣琊拍照,偶尔月觉也会主动去给他们俩合照。林子云则跟疯了一样,时不时钻进花丛,在几人专心拍照的时候跳出来吓唬他们,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不以为然了。见他们不理自己,林子云又采了一把花,特意拿来胶带把花摆成了心型,然后递给诺凯,要他自己看着办。诺凯当然知道林子云的用意,对他轻声到谢后就想拿去给欣琊。林子云等的就是这个,拿出手机调成摄像模式,刚对准诺凯,后门处传来了声音。
“我一猜就知道是你这个小捣蛋在我花园里胡闹。”说话的是一个银色短发,穿着黑色短衣长裤的老人,她就是林子云的奶奶的—命冷若。说她是老人,可从外表看也就五十岁左右的样子。
“奶奶,我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叫我小时候的外号啊,还有别人在呢。”林子云跑过来拿着命冷若的手甩来甩去,“都是元一叔叔,这些外号大多数是他给取的。”
“谁叫你小时候调皮呢,还好意思怪你元一叔叔。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再不停下来,奶奶这把老骨头都快要散了。”命冷若扫了眼诺凯三人,“带你朋友来客厅吧,不要一直在这里站着啊。”
“奶奶才不是老骨头呢,”林子云反驳,又对像被老师罚站了的小学生一样的诺凯欣琊月觉挥手,“我们去客厅说话。”
“你们想要喝什么就跟子云说,不要客气。”林子云和欣琊坐在命冷若的两侧,欣琊坐在命冷若旁边是命冷若要求的,欣琊自然不会拒绝。诺凯和月觉坐在单人沙发上,“子云有时候会有点孩子气,你们不要和他计较。”
“奶奶,我们不是说好了的,不提这些的吗?”林子云脱掉鞋子盘腿坐在沙发上,“奶奶这次好不容易回来,我要多住几天。”
“没关系,安奇校长把事情和我说了,那个任务难度系数是高了些,对你们几个不会有太大困难,迟点也可以。这几天你们四个多出去玩,要买什么就买,吃什么就吃,回来奶奶报销。”命冷若和蔼的说。
“知道了奶奶。”林子云敬了个军礼,“奶奶,校长不是说你有话要告诉我么,什么话啊?校长他不肯跟我说。”
“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你的。昨天他电话打给我说你头痛,没力气,是么?已经几次了?”命冷若平静地问,完全看不出紧张。
“已经两次了,奶奶。”月觉强先回答,“也就是这两天的事。第一次我以为子云只是做恶梦了,没在意。昨天子云又是这样,刚好诺凯也在,我们两个就打算把子云背到医务室,后来在楼下碰到的校长,是不是诺凯?”
诺凯点点头。
“不是背,你们是扛着我下楼的。”林子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仿佛是回想起昨天受难的样子。
“你还好意思说。”诺凯没好气的看了眼林子云,说,“奶奶您可要好好管管子云,自己身体都不知道爱惜。昨天我和月觉想背子云去,他不肯我们才把他扛下楼的。”
“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为了子云好,奶奶会记在心里的。”命冷若慈祥的看着林子云,“当年,你父亲也有像你们这么要好的朋友,也是才开学几天就认识的。”
“是不是爷爷葬礼上来的那些叔叔阿姨,”林子云说,“好像有一个和诺凯长的很想。”
“那就是他父亲—菲普顿。米迦勒。”命冷若没有像几年前那样提到林立就会有想哭的冲动,相比之下,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时间真是一昧最好的药。
“哦,那父亲的朋友也都是四大家族的人喽。”林子云问,“奶奶,你叫我回来不会只是问我的身体和讲这些吧?”
“这么没有耐心,”命冷若宠爱的把林子云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你也成年了,奶奶有些事情不能再瞒着你,毕竟你才是天师传人。”
命冷若叹口气,起身到楼上书房拿了几样东西下来,分别是:一个圆柱体长筒,一本笔记本,以及一卷竹简。她先是把笔记本递给林子云,说,“这是你爷爷记录下来的一些天师的大威力祈灵术,因为我并不是纯系血脉的原因,所以无法使用,也没有教你。”
笔记本并不是很厚,只有十几页的样子,可能是纸张的原因,入手有一定的分量。林子云随意翻了两下,前几页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一些类似序言的话。大概意思是说担心哪天自己突然离世,不至于天师的祈灵术失传。接下来的几页正式描写祈灵术的名称,释放的形态,以及后遗症。几乎每一种祈灵术都用了一页纸。林子云不关心前面几种,因为他都会。一直都最后五页,倒数第五页上郑重的写了几行字,是林子云爷爷写的。
最后三种祈灵术是爷爷在你父亲离世后才意外找到的,它们威力巨大,不到不得已,莫要使用。爷爷一直有种预感,会在你血脉苏醒前离世,所以才事先记录,以防天师传承有所丢失。
在这页纸的背面,还有一句话,看笔迹好像是下定决心才写的:若我意外离世,不可报仇。
看到这,林子云心中一惊,爷爷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被别人暗算才提前写下这些的。为什么爷爷可以预料到未来?林子云看向命冷若。
“我知道你的想法,等会儿再告诉你。”命冷若拿起长筒,拿出里面的一把钢剑,“这是仿照天师传承玉剑重新制造的—觞。现在它是你的了。”命冷若双手呈给林子云。
这是一把中规中矩的长剑,剑柄,剑穗,它都有。剑身底部靠近剑柄的地方有一个暗红色的“觞”字。
“这把剑我好想在哪里见过。”林子云说,“在……啊,是在血脉传承测试的时候,有个男人也拿了一把剑,不过人家的是玉做的。”
“我知道,那就是天师林家的传承玉剑。你的祖爷爷,也就是我的公公,本来只是一个普通人,后来就是因为得到玉剑,他的血脉才苏醒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等级,但你爷爷说比他强。”命冷若把玩着竹简说,“玉剑传到你爷爷那一代,因为发生意外被人抢走了,到现在一直没有找回来。”命冷若把竹简递给林子云又说,“如果有机会见到,要不惜一切手段拿到手。这是记录了一些有关林家的天师传承的事迹,可能没太大用处,好歹也是对先人的一种追思。”
“这是不是和羊皮卷差不多的东西,都记载了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林子云看向命冷若问。
“是,只不过这卷是讲述你们血脉的由来,并没有多大意义。”命冷若想了想说,“你祖爷爷还没去世之前,曾经说过,原本林家有许多竹简的,只是在一次逃难中丢失了。如果有机会,你也一并找回来吧。”
“好,奶奶。”林子云回答,“你还没跟我说爷爷笔记本上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他为什么不让我们给他报仇?”
“这差不多有四十几年了。”命冷若算了个大概的时间,缓缓说道,“那时候你父亲还不满一岁,刚出生不久。有一天你爷爷外出做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