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楠正在屋里焦急的转着,她焦急的看着电脑,电脑屏幕上的画面被分成了好几个小块。每个小块的画面看上去都好像是各个交通路口的监控视频。她现在很后悔,为什么早上要较真那不多的几欧元,可能今晚上那个见义勇为的中国男生就凶多吉少了。
她看着电脑,她可以看到酒店里所有楼层的监控,她看到一群大汉拿着枪踹开了一个房间的门,她打电话报了警,可是警察迟迟没有出现。她心里一沉,就知道这帮人肯定已经跟警察打好招呼了。
她转身拿起外衣就往门口走。她的手刚刚握上门把手,突然后面有声音传过来,让她的瞳孔瞬间放大,这个声音一如电话里听到的那样,“诶,你去哪啊。”王楠猛然回头,看到的是那个白天的男生。他毫发无伤,手上还拿着一个伏特加酒瓶,时不时的喝上一口,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邪邪的笑意。
王楠听完杀佛所说感到各种的不可思议,在她的眼中,这应该是一个很文弱的青年,竟然可以把那几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人杀的片甲不留。她还没有回过神,杀佛已经去洗澡了。当王楠回过神来,只剩下杀佛留在厕所门口的衣服。
王楠拿起了桌上的酒瓶,她凑近瓶口闻了闻,刺鼻的酒精让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她尝试着抿了一小口,猛地一股酒精辣味冲上了鼻头。辣的她眼泪都下来了。
“哈哈”杀佛看到王楠的样子不由得大笑,王楠回过头看了一眼杀佛,她的眼睛不由得愣住了。这个男生看上去并不壮,也就算是一个中等身材。但是现在的杀佛只是下半身围住了围裙,裸露出来的上半身,让王楠整个人都惊异了。
他的上半身满满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伤疤的下面都是块块明显的肌肉,稍微一动,肌肉就会如同上了发条的发动机一样。王楠已经看愣了,她睁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看的是肌肉还是那肌肉上面的伤疤。
杀佛笑着看着这个愣愣的女孩。他第一次在跟一个姑娘这么亲近。可能是因为他的过去太不普通,所以他都没有普通的女性朋友。不过,这些都是因为过去吧。
陈文好像一直在做梦,他杀人了,他用枪打爆了一个女人的头,满满的都是血,喷了他一脸。他猛地醒了过来,泼在他脸上的不是血,而是水。而他的手也被紧紧的绑在身后,他试了一下,双环扣,扣的死死的。
陈文剧烈的咳嗽着,他努力的去拼凑脑子里的记忆。自己被老牛拍了杀白宁的。他还没有想完,他的下巴被人捏住了,他努力的抬起眼来看着那个捏着他的人。那张脸,似乎都看不清了呢。似乎是白宁吧。
毒打,从来没有过的毒打,白宁的脸满是狰狞,咒骂似乎都不足以表达白宁脸上的表情。铁棍一下一下抽打在陈文的身上,陈文并不是不想说,只是他的脑子一点都回忆不起来东西。也就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
白宁一脚踹在陈文的胸口,陈文的仰面倒在地上,后脑勺重重的磕在地上,白宁冲上前一脚又一脚的踹在陈文的脸上,鼻梁骨的疼痛,陈文甚至听到了自己眼眶传来的丝丝破裂的声音。血跟不要钱一样流了一地。
白宁一扭头,从后面的桌子上抽出一把匕首。他的脸五官都扭在一起。“小子有骨气,死都不说是吧,我让你试试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陈文透过眼前的血,头发被血凝成了一缕一缕的。
白宁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进了陈文的肋骨里,却又很好的避开了陈文的重要器官。白宁左手拍打的陈文的脸,右手满满的往右拉,陈文嘶吼着,他都不敢扭动身体,如果一扭,就会让刀口扎的更深。
白宁折磨了很久,弄的陈文遍体鳞伤,连白宁的身上都染满了陈文的血。陈文还没有死,白宁还没有玩够,他还是不知道是谁让陈文来的。白宁踹息着坐在陈文面前,拿起手边的白酒,狠狠的喝上一口,他狞笑着,蹒跚着走向陈文,陈文现在整个人躺在地上蜷缩着,嘴角的血还在流淌,一口一口的吐出血来,刺鼻的血腥味让陈文想昏迷都不行。
白宁的手中握着的白酒瓶,瓶口慢慢的歪下来,瓶中的液体也洒了下来,倒在了陈文肋骨上的伤口上。“啊”刺骨的疼痛让陈文瞬间清醒了过来,“爽不爽啊,小子,敢对老子动刀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说,谁让你来的。”白宁笑着,踹着,骂着。爽的不行不行的。
陈文在各种痛苦的刺激下,大脑终于开始了活动,他的双手在地上摸索着,尝试着去寻找什么来割断手上的绳子,很可惜什么都没有。白宁观察到了什么,他一脚踹在陈文的右臂,将陈文的手漏了出来,白宁一抬脚使劲踩在陈文的左手上,脚底使劲的捻着。陈文似乎都听到了自己骨头跟地面强烈摩擦发出的声音。陈文咬紧牙,感受着疼痛给他大脑的刺痛,让他的大脑飞速的转动。他在想办法,他不想就这样死去。
白宁累了,他这一晚上都在陪陈文玩,陈文被他折磨成了这样,白宁的体力也有点遭不住了,毕竟之前他还喝了酒。白宁靠在凳子上睡着了,他准备起来再继续折磨陈文。陈文甚至都听到了白宁传来的沉沉的呼声。陈文的脑子飞快的想着所有的脱身之计,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在等着,等白宁的呼声越来越沉。
终于,他的左手的大拇指狠狠的戳在地上,陈文咬着牙,嘎嘣一声,大拇指已经脱臼了,陈文脑袋上的汗珠如雨下。他咬牙挪动着大拇指的位置,终于把手从捆绑住解脱了出来。而汗水已经把他脸上的血冲的干干净净。
陈文松开自己身上的绳子,但是并没有解下来。陈文甚至闭上了双眼,他还在等,犹如一只猎豹,在黑暗中****自己的伤口,等着给敌人最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