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那些事情,去年年底的时候,有同学提出来要聚会,一晃10年过去了,按理说我们应该聚一聚,但是大家各奔东西,各有各的事情,真要说哪天聚在一起,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不容易,所以想到了以前上学的好多有趣的事情。
我觉得我现在的为人处世的态度,要拜当年高中历史老师所赐,他说人这一辈子,会遇到很多人,相处之道即使很好的朋友,也要保持三分距离。我说这话,是因为上学那几年,的确遇到了几位好朋友,但是按我这性格,这10年,真没有和大家怎么联系,甚至有的不再联系,但是从心里想,这些都是一辈子的朋友。永远忘不了。
我在徐州上的大学,徐州电大。虽然是正式大专,但永远也解释不清楚,电大为什么在人们心目中位置那么差。我记的当时我哥哥在徐州师大正在上研究生,正好师大校区离电大也就几站路,所以上学的前一天,我是和哥哥一起去的徐州,然后在他那里过了一晚,第二天他带我去学校报到,报到过程很简单,因为我们是单招,比普通高中招过来的学生早来了10天左右,学校那个时候还没正式开学,学校不大,也没有几个人。办理了入学手续,跟着学校的老师,拿着自己的东西,直接上男生宿舍三楼,我们是304,属于计算机软件班。经过302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人,感觉还真巧,高中同学齐西伟。对于齐西伟这人,我从高三遇到他,就感觉他有骨子邪气,在学校的时候,这家伙在我眼里,嫣然一混子,地位还属于那种老大的样子。人长的不错,有点像金城武的样子,经常看到他和一帮子同学,喝的满脸通红从学校回来。我在高三一年,虽然和他同班,但是也只说过一次话,大家在校外遇到,也都算客气,简单两句而过。今天突然遇到,虽然还是在徐州,那瞬间感觉就不一样了,毕竟是同班同学,现在又到一个学校上学,第一天就遇到了熟人。心情瞬间明亮。和齐希伟说了两句话,就赶快到304选床铺,因为我不是第一个到的,能选的也只有三张床,因为我觉得靠近储物柜比较方便,所以选了靠门的一个上铺。
匆匆弄好自己的东西,已经接近中午,因为哥哥下午还要上课,他要马上回去,我这边既然已经没什么事情,就让他也赶快回去吧。反正那个时候宿舍都有电话。
下午的时候宿舍人都到齐了,老王,孟元,陈超动,小伟,陈亮,张艺。算我一共七个人。老王更是和我高三同学,也是同一个宿舍。熟悉无比。和其他几人互相认识后,感觉还不错,我们宿舍有高有矮,有胖有瘦,陈亮个头1。9M,小伟因为身体原因又瘦又矮,张艺虽然不能算是太胖,但是用陈超动的话说,光看那肚子就是一贪官。陈超动和孟元两个人和他们名字太像了,陈超动皮肤不是一般的黑,据说他暑假都在包夜,整个熬黑的,因为在家排行老二,所以后面被起了一个外号“二黑”,孟元刚开始见到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他人和名字有什么联系的地方,后来才知道,孟元,一上课就基本睡觉,基本上白天睡,晚上见不到人。我们印象里,见到他的时候,他都在梦里。
后面就是军训,军训没什么特别的,该逃的的逃,该被班主任训的一个也跑不了。只是感觉那几天特别累,吃什么吃不下,虽然还是在徐州,感觉有点水土不服。每次吃饭,现在记得最清楚的就是1块钱10个小馒头,一根筷子估计都能窜起来,人手一串。南方的同学个个叫苦,馒头根本吃不下。
第二年春天有件事不得不说。有一天晚上下晚自习,不知道什么原因,张艺哀声叹气,陈超动就在旁边挤兑他,原因是张艺相中的他们计网班的姑娘,人家不喜欢他,说他胖。于是张艺发誓要减肥,陈超动(后面我就改叫阿动或是二黑)就挤兑他,说他别光说不练。张艺要和阿动打赌,两个人谁也不服谁。于是张艺说,今天晚上我就到教学楼后面一个池塘洗把冷水澡。虽然天气已经转暖,但是那个时候张艺还穿着保暖内衣,可想这个天晚上去池塘洗把澡要多冷。
那天晚上张艺像打了鸡血一样很执着,并且看那架势很真和阿动杠上了,于是在我们提议下,大家做一个正规的打赌。
我写了一份打赌协议,具体内容记不清楚了,反正张艺如果去池塘洗把澡,他就赢,如果不敢去,就输,输的一方老请赢的一方吃饭一个星期,并且是尽管吃不限量。(我们后来一直叫尽吃不限量)一天三顿饭,一周21顿。见证人是孟元,他会跟张艺一起去做见证,证明人是我和老王和陈亮和小伟。然后双方签字。
原本是这只是一个玩笑,谁知张艺真去了,等过了二十来分钟,先到宿舍的是孟元,一路走一路笑,话都说不成句了,简单总结一下就是,张艺到池塘边,因为怕有人看到就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然后让孟元看着点人,自己一下就跳进了池塘,谁知道这水太潜了。连大腿都在水面上呢,张艺后来说怕回来阿动不认账,干脆直接趴在了水里,用脚打了两个水花,上岸结束。结果这下可好,他这一下趴下去,直接趴到了一大块泥上面,等上来的时候,就看到衣服上全是泥。孟元当时就忍不住了,一路笑过来的。
后来张艺如愿得到了他那21顿尽吃不限量的饭,把阿动可苦了。他们两个人都属于那种月初就能吃光全部家当的人,相当那几天让阿动在养一个胖子,可想而知,这日子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