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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载芟

载芟载柞,其耕泽泽。千耦其耘,徂隰徂畛。侯主侯伯,侯亚侯旅,侯彊侯以。有嗿其馌,思媚其妇,有依其士。有略其耜,俶载南亩,播厥百谷。实函斯活,驿驿其达。有厌其杰,厌厌其苗,绵绵其麃。载获济济,有实其积,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有飶其香。邦家之光。有椒其馨,胡考之宁。匪且有且,匪今斯今,振古如兹。

【赏析】

《载芟》是《周颂》中最长的一篇,关于这首《载芟》的主旨,《毛诗序》曰:“春籍田而祈社稷也。”三家诗从毛诗之说。朱熹却不同意毛诗的说法,他在《诗集传》中认为“此诗未详所用,然辞意与《丰年》相似,其用应亦不殊”。清代学者中甚至有人直言诗中无描述籍田之词,如姚际恒《诗经通论》、牟应震《毛诗质疑》等。从诗的内容看,毛诗的说法较贴近诗意,今取之,即这是一首周王在秋收之后用新谷祭祀宗庙时所唱的歌。

全诗三十一句,不分章。首四句写开垦的场景。描写农夫们又是除草,又是刨树根,又是将一片片土壤翻耕松土的景象,第四、五句“千耦其耘,徂隰徂畛”,则写千对农人在耕地,遍布整个低洼地、高坡田,所有的一切都呈现出热火朝天的春耕生产场面。第五至第十句则写参加春耕的人员:有子弟晚辈,有壮汉雇工,还有温柔又娇媚的妇女,强壮的小伙子,此时他们都在地头吃饭,都能听到他们吃饭的声音,展现了一幅颇有动感的画面。第十一至第十四句写农夫进行播种的过程。尖刃锋利的耒耜,在向阳的南面田地先耕上,然后播撒下颗粒饱满生机旺的百谷种子。第十五至第十八句描写禾苗:小芽纷纷地拱土而出,长出一棵棵漂亮的小苗,而禾苗越长越茂盛,最后稻穗长长地往下垂。第十八到二十句写收获:今年是个丰收年,收获的谷物真是多,露天堆满了打谷场,成万成亿的谷粮难以计量,表现了农夫们丰收的喜悦。第二十一到二十七句写制酒祭祀:刚收进仓库的谷粮酿造清酒与甜酒,进献给先祖和先妣品尝,并完成百礼供祭飧,祭献的食物也是香喷喷的,献祭的椒酒也是香喷喷,所以希望老人常安康。后三句则写祈祷词,希望年年都能像今年一样丰收。

这首诗记录了西周前期农业生产的部分内容,鉴于其在研究西周社会历史,了解当时的农业生产上的作用,一直被历史学家所重视,甚至可以说,它的历史价值要大于文学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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