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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拆散一对是一对

外头的西北风开始吹了,也许再来点雪花会更应景,可上海的天总给你阴阳怪气的脸色,痨病鬼一样阴郁,湿冷的空气不肯一次性到高潮,只在你面前晃来晃去,暧昧得不行。

我在执行一个缜密的计划,其实只是一个网上咨询行动而已,在咨询里,我需要苹果把信息不露痕迹地透露给Anson,是“透露”,不是“揭发”或者“告诉”。我像煞有介事地把脚本写好,包括常规问题和什么时候把事情说出来,还有Anson可能有的反应,万一他刨根问底,也不至于露馅。一个连环杀手的计划不知道会不会比我的更详细,我只要想到这个计划心就怦怦跳,像去超市偷东西一样忐忑。我高举道德的旗帜,旗帜正面用粗黑体写着大大的“道德”两字,反面却是黑底白骷髅头的图案。

思想是高尚的,行为是卑劣的——我这么定义这次举动。救Anson的念头和私心的泛滥相互掐架,让我有深深的罪恶感。Sofia毕竟热心地帮我挑选衣服和饰品,让我时髦起来,她对我没坏心。而Anson,又高又帅,是出色的摄影师,赚着男人该赚的钱,既不花心也不虚荣。只是Sofia于他,容貌加才干,也敌不过一个“骚”字憋屈。每每看到婚礼上幸福的一对一对的,至少看上去很幸福,我就不免生出妒忌和不甘心来,自卑如上海夏天暴雨过后马路上的积水一样难以排除。我又想到诺亚方舟,上帝的洗牌过程更残忍,自己这个小小的手段只不过是闪过Sofia人生的一道不见血的划痕而已。

某个深夜,我故意找Anson聊天,确认Sofia不在后,把话题转到情感问题。作为女性,偶尔的八卦并不讨人嫌。我想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性,提了一连串的问题,诸如“长发还是短发”、“身高多少”等,他不时发窘状的图标,那是一个黑色骷髅头流着鼻涕的图标,既不回避,也不正面回答。“你猜。”他说。

此类问话在这两个字的敷衍下,无法继续。我披着厚厚的羽绒服,蜷缩在那台幸灾乐祸的写字灯下,用冰凉的手指摸着键盘。

我换了一种方式,既然他不肯回答问题,我就先陈述自己的观点:“我认为爱情需要两个人的精心维护,包括初见时的激情和今后漫长岁月里相互的忠诚和信任。省得一见倾心,再见闹心。”

他表示同意。我擦擦手掌,“键”入佳境。

“如果女方比较强势,你接受吗?”

“不是很能接受。”

“脚踩两条船呢?”

“我是潜水艇,会沉下去的,人家踩不住。”一个龇牙坏笑的表情。

我得到了需要的答案。作为男人,即使是光头,也不愿意戴绿帽。有时候我会想到这么一幕:Anson又高又大,站在太阳前面拨开云雾,几束耶稣光从他背后穿透云层照射出来,无比的光芒万丈,神圣不可侵犯,只可惜那光是绿色的。想到这里,我脑子就像录音机卡带一样走音。

我告诉苹果从Anson嘴里套话有多么困难:“这种男人不轻易谈感情。”

“轻易谈感情的男人没出息,我算是看穿了。”苹果瘪瘪嘴说,这肯定让她想起那个小男人,这个男人让她突然间开了天眼似的,看透天下各种男人,一箭穿心的那种透。

上帝不会把所有优良的品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有钱未必有时间,有钱有时间未必情商高,有钱有时间情商高的未必专一,有钱有时间情商高又专一的未必长得帅,集中了所有好品质的早结婚了。人海茫茫,虽然总有一个合适的,但谁都打心底里想找到那个最合适的,关键词在“最”,而不是“合适”。找不到“最”的那位不重要,日子一样过,倒霉的是以为对方是“最”合适的,当真相被揭露,就像从百米悬崖瞬间跌到平地,惨不忍睹。

我们坐在上海图书馆里头的公共区域,看上去在学习,其实是在低声说话,声音虽小,在这寂静如教堂的地方,还是和毕毕剥剥的爆米花爆炸的声音一样刺耳,旁边的人不时地斜眼来看看,我们把两人的头继续凑凑拢,太阳穴都快碰到一起了。苹果问要不要挪到外头咖啡馆谈话。

“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说,“没准咖啡馆旁坐的哪个年轻二货正好是正在结婚进行时的新人,又恰巧订了团队的摄影摄像,听到我们谈论Anson,计划就会被泄露。这年头二货不跑图书馆,只泡咖啡馆,这儿安全。”

“我们来谈计划吧。”苹果纠正话题。

我猫着腰拿出笔记本:“第一行是列得非常工整的马甲号和密码,下面是给马甲设计的婚期,预定的酒店,当Anson问起客人预定的酒店情况时,一定要说已经付掉酒店的定金了,否则Anson会让你先去订酒店后再定摄影摄像师,直接把你打发走,话题就深入不下去了。另外戒指的牌子,甚至喜欢的婚纱款式手捧花花型,都需要记牢,这是随便聊的聊资。”

图书馆的暖空调开得有些热,苹果开始擦额头上的汗,不知道是被热出的汗,还是因为被邀请担当情节复杂的故事女主角而倍感压力,直冒冷汗。

我继续说:“你假装是Sofia姘头的朋友,一开始需要一些铺垫,随便聊聊,谈话最多两次,第一次咨询,第二次说准备预定,再问些问题,每次十五分钟,他很忙,时间长了怕我们的煞气容易散。一二三的节奏,第三次就要把事情抖落出来。”

苹果满脸疑惑:“比做个方便面广告的case还复杂,不如让我直接告诉Anson,有别的男人和他共享女友。”

“他是不会相信的。你是谁?为什么来告诉他这个消息?换谁都会绕绕肠子想几圈,欲速不达。”

“好吧,必须假装有业务和他聊天,顺带把信息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他,是这意思?”

“真是冰雪聪明。”我拍拍她的肩膀,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差点向后笑闪了腰,又遭周围人的一致白眼,在这地方的好处是周围人只会白眼不会被群起殴之。

我们研究了一下Anson可能出现的反应,比如生气、失语、呵斥、反驳。当面的冲突不会发生,隔着电脑,只能用文字去刺激。也不能一说完就玩消失,就像恐怖电影里幸存者砍掉僵尸后,还没完,她得回到正常世界,过一阵子再去祭奠,这时候出现个残留小僵尸作结尾。故事高潮后,需要一点时间缓冲后再结尾,也就是说之后还得瞎扯几句。

苹果开始打哈欠,说:“露馅了我就告诉他是你指使的。”

我们把行动的日子定在阴历立春的这一天,那时候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是行动的好时节。

人生是一场不能走回头路的过山车,有的人的路又平又直;有的人的路却腾挪跌宕;有的人在中途被甩落,再也没有后半场。所有的事情不能重来一遍。待在那间不算大的影棚里,我有一种自我被实现的优越感,看着那些还在朝九晚五挤地铁的人们,尤其是听到他们谈论自己老板和领导如何刻薄,自己的野心如何蓬勃如春天的野草般有着顽强生命力,却又被残酷的事实烧光。

春节去苹果家拜年,她妈妈照例害怕小动物,包括尸体。在厨房拿着一条忘记让鱼贩子切肠开肚的死鱼发呆。当我按响门铃,突然从呆滞中惊醒,阿姨拿着菜刀来为我开门。苹果则继续在研究烘烤饼干和蛋糕,她打算春节后再去找工作。在各大招聘网站开始热闹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她的糕点做得越来越好吃了。满屋子都是她做的杏仁饼干、黄油曲奇,还有一个画了腊梅的红底奶油蛋糕,那红底是用红莓果酱做的,腊梅的枝干是巧克力酱,某个部分撒了椰子粉做雪。

“看看我的蛋糕,专门为春节设计的,等你来切第一刀。”苹果嘟着嘴说,“看我对你多好,帮你撬掉情敌,还要兼顾你的味蕾,倒贴黄油和面粉钱。”

我感动得想请她去看《钢铁侠》,这人也就嘴巴厉害,骨子里却带着些女侠的仗义。

临走时我切了两块打包带走,得给阿飞留一块,最近没怎么见他挂网上,掐指算来他离婚都快一年了,可能忙着相亲或者已经谈了朋友。

我给阿飞打了电话,叫他来取蛋糕,让他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我给他拿下去。

小区门口找了两分钟都没找到他的车,着急拿手机出来联络,忽见他从一辆锃亮的四个圈的车里出来,“嘿嘿”地笑着,露着一脸得意。

“怎么,现在给领导开车?”

“新换的车。”

“哟,傍到富婆了吧!”我没什么好气。

“你这嘴就不能说点让人听着舒服的话吗?”

我始终认为,男人弄一辆好车是为了泡女人的。那个胖胖的化妆师桃子有一次炫耀前男友在分手八年后来找她,在约定地点的马路上开着一辆奔驰慢慢向她靠拢,她浑然不觉,车停下,前男友把车门推开让她上车的一霎那,她感觉到了自己的高贵,就像马上要去走电影节的红地毯。这个时刻,她忘记了自己体重是一百三十斤,只想着那男人要带她去烛光晚餐,重温浪漫。她一直强调车开出去多么拽,多么多的人在行注目礼,甚至有人特意俯身去看一下这种车里会坐着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这种感觉好极了。”她说。

“后来呢?”我问。

“后来我们一起在咖啡馆坐了一会儿就告别了,凤凰男一个。当初是我踹掉他的,现在他想给我一些更高的待遇,可我不稀罕,再说连晚饭都没说请我吃,接了个电话说晚上临时有事就走了,没腔调。”说完,桃子立刻拿出一个白色苹果手机:“看,我老公给我买的。”她到处显摆这个手机,在她买好之后的两个月,新一代出来,老款立刻降价,这事儿,她就直接忽略了。

我猜这前男友是开奔驰显摆来了,如果前女友继续如他记忆碎片里的一般纯洁、美丽,泡一泡也未尝不可。可这男的也不是傻瓜,如今前女友这一百三十斤的体重,晚饭得吃掉多少内容啊?面对面看着对方长满黄色牙斑的牙齿笑着露出八颗牙,既无秀色,更不可餐。把桃子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还不如放一个同体重的哑铃来得压秤。

阿飞确实是升职了,证实这件事后我少不得又敲了他一顿竹杠,吃了一顿希腊餐。

时间是一把双刃剑,年轻时充满了棱棱角角的激情,把未来的老成持重杀得血流满地;年长后逝去的青春岁月把纯洁的好奇心又给磨灭,以至于找不到一点新鲜、刺激的事情可做,除了吃饭或者喝咖啡。

我最近迷上了吃西餐,至少西餐看着干净些。中餐馆家家都是化工厂,观察个辣椒油都要联想到上一桌客人吃剩的,还有厨房后门臭水沟里流淌着的地沟油。

走到餐馆门口,围白围裙的服务生帮着推开门,满脸热情地说“欢迎光临”。

餐馆今天附送奶油蘑菇汤,还可以免费续一碗。阿飞看着菜单乐呵呵地说:“我是乡下人,托您的福,今儿个来开开洋荤。你说这种餐馆在国外应该就跟上海的丰裕生煎似的吧?”

“可不,咱就当点了两客生煎,今天送油豆腐粉丝汤,免费续杯。”

我把他桌上的餐巾团了小团扔到他身上:“遮自己腿上,老土。”

在大大小小的盘子堆满了桌子以后,我开始往肉类上撒胡椒:“感觉咱以前上课互扔小字条还觉得挺有趣,现在连娱乐都觉得没意思,吃两小时饭屁股可以不挪动一下,只想着把胡椒瓶子倒空。对了,你是不是谈朋友了?多长时间也不见你跳出来。”

“新官上任不得律己一下嘛,我们又不是国企,吃吃喝喝、拉好关系、抱好团就坐稳位置了。再说帮女儿办出国手续,也费了不少精力,上周刚送她去澳洲她妈那里。你呢?女摄影师,追的人不少吧?”

“纵然广厦千万间,晚上也只能睡一张床,数量多不及质量高,只要一个合适的。”

“你认为谁质量高?还是那个初恋情人兼老板Anson?”

“可不,我都计划把他女友撬掉了。”

我注意到阿飞拿着刀叉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一下,然后用刀子恶狠狠地把那根大拇指一样粗的硬邦邦的绛红色希腊香肠切成几段。

“我准备让苹果冒充客户去告诉他女朋友劈腿。”我一脸邪恶地看着阿飞说。

“我认为他不适合你,有的男人喜欢清纯可爱的,有的喜欢温柔典雅的。男人都是视觉系动物,现任女友肯定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风骚的,明摆着。他看不上你的,我从一开始就不该为他说好话,同意你去他那里接单子。”

我记得两年前他也说过这话,那时我胖得就像一个球,毫无生气地到处滚来滚去。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瘦了且自信,当然这一部分的自信是Anson认可我的工作给予的。好你个阿飞,竟然这样诋毁我,顿时我的脸一下子变得和色拉里的生菜一样绿,有些发颤地从喉咙底层吼起来:“他认可我,让我从失业无助的困境中走出来,如果他对我没好感,凭什么照顾我,让我重新捡回自信。”

“认可你是因为你给他赚了钱。你现在简直是太自大了。”他用手指头在桌上狠狠敲了两下,撑大眼睛继续说,“他对你有好感早就追你了。”

“不。”我突然想起来,“他不知道我喜欢他,我没告诉他。对,他不知道,所以既然有Sofia在,也就没必要该变现状,如果他知道了,而且知道Sofia背叛他……一切都会不一样。”

“不不,你不要去自取其辱。”阿飞见我激动,用手按住我拿着刀子在空中乱舞的那只手,旁边的食客和服务生都转过头看着我们,我担心有人会暗暗拿着手机拍视频,第二天网络上流传某男女在西餐馆用餐刀餐叉上演全武行。

我放下刀子,压低声音:“你凭什么阻止我?”

“因为我关心你。”

服务生拿着红酒过来,恭敬地为阿飞斟上,见我盘子里的Mousaka已经吃完,忙不迭地弯腰,态度恭敬而又坚决地把我的刀叉连同盘子一起撤走,大概怕我气得把瓷盘子都砸碎,因为刀叉在关键时刻也能做凶器,太危险了。

我放弃了甜点和还未吃完的肉丸子、酸奶、烤小羊排,站起身,直接转身离开。出了门,又转身进去,阿飞正一个人品酒,望着我:“哟,二进宫。”

“呸!”我弯下腰向他耳朵凑拢了说,“提醒你还要开车,别忘了。”顺势把送他的那块傲雪寒梅蛋糕拿回来,“本尊自己当夜宵吃。”

再一次,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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