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吴劫都睡不着,得到的信息太多需要他慢慢的消化,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在梦中,吴劫梦到自己掉进了一个碧绿的湖里面,无数水藻纠缠着他怎么也摆脱不了,天上又开始下雨,有道粗壮的雷电劈了下来正好劈到他的头顶,吴劫一下子惊醒了,天已大亮。看到吴老头收拾的很整齐的房间,吴劫似乎产生了一个错觉,这三年竟然像是过了三十年一样,吴劫用力的甩甩脑袋,仿佛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头甩出去一样,吴老头昨天说的太多,自己都忘记要问他火焰虎爆炸时头痒的事了,不过现在不痒了,想必没有大碍吧。床底下的木箱子还在,只是里面的书没有了,只有一个袋子,是昨天吴老头留给他的,打开袋子里面除了一些碎银以外,还有一个圆圆的东西,大概巴掌大小,想必就是吴老头说的牌子吧,吴劫仔细的翻看着这个牌子,黑色的,看不出什么材质,很沉,正面是一幅浮雕画,一只大黑熊站立着,粗壮的下肢微微弯曲,两只熊掌扶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像是在拔石头,“果然是大笨熊,石头的根在地下你也能拔得动?”吴劫微微嘲笑到。“吴呆子,吴呆子”外面刘小山在喊他,吴劫顺手就把牌子放在了桌子上,走了出去。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手中的牌子上,光影浮动之间,黑熊的双眼一闪一闪,笨笨的黑熊突然像是活过来一般,变得面目狰狞,巨大的石块也像是要辟土而出,整个浮雕突然就充满了天地之间唯我独尊的味道,随着光线的移动,屋子里暗了下来牌子又变成了之前那个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可惜吴劫没有看到。“吴呆子,你家老头子呢”刘小山把吴劫拉到一旁,悄悄的问到,吴劫冲他傻傻一笑:“出去了。”“去哪了?”“不知道。”“你还真是个呆子,吴老头又下山找快活去啦,留你个呆小子看家呢”刘小山用手狠狠的点了点着吴劫的脑袋,一副倒霉蛋的表情。吴劫知道刘小山的口中的找快活的意思是逛窑子,因为刘小山就是这样的,刘小山每年都会花几个月的时间攒钱,然后去山下的窑子里玩一趟,吴劫从心底认为他就是一个傻帽,每次刘小山去玩都要找个借口,然后带上吴劫,让吴劫去办事,自己去快活,其实刘小山也就是好玩而已,加上少年的对异性身体的好奇,不过他到现在都没有真正的快活过,一进窑子就被乳波臀浪所围绕,一声声的公子就让刘小山晕头转向,酒未喝,人就醉了,在喝酒就不省人事了。但刘小山特别的享受,每次回来的路上都会吐沫横飞向吴劫描述当时的场景,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今个公子我一掷千金”。今天刘小山就是去一掷千金的。吴劫让刘小山等他一下,回屋子把牌子和银子装在袋子里收好,想了想又拿了一块碎银子就和刘小山出去了。山下的镇子叫水明镇,因为镇子的南面有一个美丽的湖泊,就叫水明湖。刘小山带着吴劫进了镇子,随便找了家面馆随意的吃了店东西就急匆匆的走了,吴老头之前买了不少米和盐回家,吴劫就随意的在镇上逛着,镇子不大,除了东面的交易市场热闹一点以外,其他的地方就显得冷冷清清,整个镇子由于太偏僻了,连个官府都没有,维持这里次序的都是一些地方势力,这些地方势力又以王家为首,王家掌管镇子东面的交易市场,以及赌场和窑子,瞎子都看得出来这是最有油水的三个行业,但是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提出异议的,因为王家三十年前出了一个修行者,叫王教习,他的原名就是王狗子,不过早已经没有人敢这么叫他了,王狗子小时候一直被欺负,后来离家出走,谁也不知道他有了什么的奇遇,回来的时候就成为了修行者,并成为西方最大的修行者学院的一个教习,并遥控着水明镇。天色渐渐的晚了,刘小山大概出来了吧,吴劫一边想,一边朝着窑子的方向走去。一道人影突然窜了出来,拉住吴劫往旁边小巷中走,仔细一看原来是刘小山,此时的刘小山不像是从窑子里出来的,满身的鲜血,兽皮制成的衣服都破了几块,左耳都缺了一半,不等吴劫询问,刘小山就说道:“出事了,我在窑子里把人打死了,****的小娘皮认钱不认人。”没有等他说完,吴劫一把捂住他嘴;“嘘,有人”两人赶紧躲好,一群群的穿着青色家丁服饰的人不断从他们身边走过,大概走了十几波,“赶紧追,快点,抓不到那个小子,把你们全部扔到水明湖里面喂鱼。”一个十分粗狂的的声音说道。“头,那小子受了伤,走不远,我们顺着血迹找肯定能找到。”吴劫低头看了看地面,谢天谢地,刘小山受的伤不重,血迹很少,一路走来已经止血了,不再流了,啪的一个耳光声“妈的,他受伤了怎么不早说,赶快去找几只猎狗来,他跑不掉了。”吴劫暗暗叫苦,等到人走远了,拉着刘小山走了出来,刘小山表现的倒是很硬气,对吴劫说:“吴呆子,他们只知道我是一个人,你赶紧回去,告诉我爹和我哥叫他们来救我,我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吴劫没有理他,事情估计不是像打死一个一个**那么简单,顾不上问刘小山,就往南面跑。西面是进镇的地方,肯定被封锁,东面是交易市场,人太多,还是跑不掉,北面也不合适,因为他们跑不过猎狗。唯有南面是水明湖,只要能进了水明湖,才有一线生机。
天已经黑了,王家豪宅今天灯火通明,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大厅门外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中间还跪着一大群女子,老人,还有一些家丁模样的人。大厅里面一个满身穿着绸缎的老人不停的渡着脚步,来来回回的不下走了几百遍,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高瘦老者站在一旁,微微弯着腰,看似镇静,但是大拇指上不停转动的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王管家,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你好歹给个准信啊。”华服老人问道。黑衣王管家面无表情,朝着华服老人低了低头说道;“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希望公子平安无事。”华服老人呐呐道:“怎么会这样。”黑衣管家王安全是一肚子的恼火,他是王教习的心腹,是王教习救下来的,王教习看重他的,让他跟随姓王,王教习在书院有重要的事情,就派他到家家族中坐镇,起名安全,就是要他来负责整个家人的安全的,王教习天纵恒才,他隐约知道这些年王教习再布一个很大的局,他的小儿子是他局中很重要的一点,现在二公子出事了,居然是在眼皮子底下出事的,他想到王教习阴冷的目光,不经浑身发凉。如果.。。,王安全不敢想象。这时大厅进来一个执事一样的人,在王安全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王安全紧蹙的眉头稍微松了下来,:“都查清楚了?”他问道,底下的执事答道:“查清楚,是山里的一个猎户,姓刘,长着一个大鼻子,交易市场的人都认识,而且二公子一出事,屠夫和疤脸他们都只身过来了,应该不是他们在搞事。另外妓院里面的老鸨和**都控制起来了,正在问话。”屠夫和疤脸是镇上另外两股势力,除去王家就是他们最大,二公子一出事他们立刻孤身过来,就是为了表明立场不是他们干的,这就是一个修行者的恐怖之处,人在外,而威震百里。王安全点点头,这样还好,宁愿是个意外,也不能让王教习认为他无能控制不了一个小镇,王安全微微直起腰,道;“出事的小子人呢?”那个执事头垂的更低了;“回大人,还没有找到。”“什么?一帮废物,王家养你们都是白养了,连条狗都不如!”华服老人听到人还没有抓到,立刻暴跳如雷,他是王教习的大哥,也是名义上的家主,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家没有了王教习,屁都不是。王安全向他恭了恭腰;“大老爷,稍安勿躁。想必他们跑不了多远,而且跑的了和尚也跑不了庙。”稍微沉吟了下;“即可起封锁所有进镇的入口,只许进,不许出,跑出去一只苍蝇你也不用回来了,另外带二百家丁即刻上山,捉拿刘氏父子。”“是”。布置好这一切后,王安全只能默默祈祷了二公子没有事,不然他也得跟着陪葬。看了一眼,外面跪着的家丁和老鸨以及事发在场的几个**,皱着眉头说:“二公子在眼皮子底下都看护不好,留着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