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尘只对着黑鳞传音了一句,那两颗绿豆大小的眼珠子,就充满了欣喜。
转过身,爬到司徒辉脚边蹭了蹭,似乎是在告别,而后便飞速爬到了绝无尘肩上,随他离开。
绝无尘说了些什么,司徒辉不知道,但他敢肯定的是,对方绝对对黑鳞许下了足以令他心动的好处。
属于黑鳞的机缘,再加上是他自己的选择,司徒辉的心一直悬着,但也没有选择过多干预,进而毁了他的机缘。
要是绝无尘强抢黑鳞,那少不得要斗上一场。
或许最终结果,是身死道消,但不争上一把,眼睁睁看着黑鳞被带走,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望着司徒辉,寒江雪等一众冰宫修士,脸上有说不尽的羡慕。
他们拼死拼活,尚且没有凑够兑换一份机缘需要的血珠。
而这只宠兽,不仅轻易就得到一份机缘,看迹象更像是绝无尘亲自求着他要。
让一名大乘期,求着送机缘,这等待遇,有限的寿元里,或许也就见上这么一遭了。
“道友气运惊人,一只宠兽居然有此等福缘,着实出乎我等意料。”拱着手,寒江雪十分热切的向司徒辉恭贺起来。
“他不止是一只宠兽,这等言语,望道友莫要再说。”皱了皱眉,司徒辉颇有些不悦的说到。
察觉到言语中的变化,寒江雪也知晓,自己失言了,赶忙告罪起来。
“些许小事,道友也不必太过在意,只是我与他情谊较深,一时有些失态了。”看着寒江雪庄重的道歉,司徒辉不由出言安慰起来。
一个有趣的朋友,他并不想因为这么一件事,就失去。
甚至,要是黑鳞此次能平安归来,司徒辉还得感谢寒江雪。
要是没有他那朵冰莲,黑鳞会有异变,也未必会引来绝无尘要给他机缘。
“道友,我们打算继续前行,不知你师兄弟几人是打算与我兄弟三人结伴,还是另有打算。”此地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司徒辉当即向寒江雪询问起他的打算。
听到司徒辉让他选择,寒江雪脸上不由泛起几分犹豫,似乎是准备说些什么。
“道友有话直说便是,不必支吾,那朵冰莲我欠道友一个人情,只要我能做到,定当助道友一臂之力。”看着他犹豫的样子,司徒辉十分爽利的让寒江雪直说。
在外界,他这么说,着实有几分说大话的嫌疑,但在这场机缘里,司徒辉绝对有资格,也有底气,说出这话。
心魔的杀戮,已经把许多人都给吓倒了,能来寻他的,只剩下一些自忖足够强的天才。
这些人,月华凝成的长剑,自会让他们吃些苦头。
“道友这般爽快,我也只好有话直说了。你们杀光了剑宫修士,其中有个叫剑傲的,他乾坤袋里有一面令牌,不知道友是否愿意与我等交易。”摸了摸鼻子,寒江雪有些没底气的说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令牌的价值,他相信司徒辉等人绝对知晓,毕竟在外界的时候,他也亲眼看到血枫城主,将同样的令牌,送给了眼前这杀出血屠之名耳朵少年。
在这等情况下,还出言讨要,而不是交易,就显得有些贪得无厌了。
贪得无厌的人,那是寒江雪最为讨厌的存在,他自然不会去做一个自己讨厌的人。
“令牌而已,小事,就当还道友人情了,不知那令牌是和模样?”给他一面令牌,而且是从自己的战利品里拿,司徒辉根本没有犹豫,直接应了下来,更询问起令牌的模样,好方便从未曾整理的战利品中,找出来。
“这……”被问及令牌的样子,寒江雪又变得有些犹豫起来。
“不必犹豫,道友直说便是。”寒江雪一而再再而三的犹豫,司徒辉也看出来,他要的令牌,肯定不同寻常。
可他还是打定决心,只要能找到那面令牌,就拱手送他。
毕竟,被黑鳞吃掉的那朵冰莲,或许也是一件难得的宝贝。
否则的话,并不至于让他出现极大的变化。
冰系灵器,司徒辉手上不多,却也有几柄。
但那些灵器,黑鳞从来都没有睁开眼看上一眼,更别提动口了。
看到寒江雪的冰莲,直接不受控制的上去就咬,可见这冰莲价值如何。
早些时候,心思都放在黑鳞身上,司徒辉还没想得这么深。
可现在黑鳞一走,回想起刚才的事情,要是还不能明白那朵冰莲价值不一般,他就是傻子了。
“令牌太过珍贵,道友若是愿意与我交易,就已经是莫大幸事了,平白赠我,这是万万不敢想的。”见司徒辉坚持要把令牌送他,寒江雪赶忙摆手拒绝起来。
“我直说了吧!我们想要与道友交易登仙梯的令牌,剑傲乾坤袋里应该有一枚。”心中过意不去,寒江雪一咬牙,将想要的令牌说了出来。
登仙梯令牌,司徒辉至今依旧不知道有何作用,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令牌一定极为珍贵。
即便如此,听到寒江雪想要,司徒辉还是没有犹豫,用神念在乾坤袋中寻找起来。
没多久,一面令牌就交到了寒江雪手上。
手上拿着登仙梯的令牌,寒江雪犹自有些不敢相信,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切居然这么简单。
不过,说好是交易,他也没有贪心,取出不少珍贵的东西,让司徒辉挑上一挑。
“道友莫要再说,令牌只送不交易,若是你仍旧如此,不若将令牌还我。”摆着手,司徒辉再次决绝了寒江雪交易的请求,更是摆出了一副你坚持交易,令牌就不送的姿态。
话已经说到这等份上,寒江雪知晓对方是真的不想要什么,也不多说什么,把令牌收进了乾坤袋。
“道友,你我就此别过。”拱了拱手,寒江雪直接告辞起来。
走得这般干脆,并不是他太过势力,得到想要的东西就走,而是继续留下去,多有不便。
身为宗派弟子,在对敌上,难免有所顾忌,不仅帮不上忙,反倒会成为累赘。
“后会有期。”他心中的顾忌,司徒辉也能猜得出几分,也不多留,只稍稍客套了一句。
“后会有期。”抱拳道别,寒江雪带着几个师兄弟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走远,司徒辉三人这才继续向前行去。
“那令牌究竟有何用处?”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这令牌的好奇心,也变得越来越重,司徒辉干脆向千秽问了起来。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我保证那是你想都想不到的机缘,更多的,到了时间,你就明白了。”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千秽还是没有明说,依旧将神秘的面纱保留着。
“看来这应该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我这里有一面令牌了,剩下两块怎么办?”想到另外两块令牌,一丝忧愁又不禁泛上了心头。
“我已经有了,至于剩下的一块,在杀些天才,总能找到。”从乾坤袋中取出不知何时得到的令牌,千秽略有些得意的说到。
“只剩一块,看来我送出那块令牌,倒是有些失策了。看来只好从别处下手了。”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于自己把令牌送出去,司徒辉稍稍有些后悔起来。
不过,这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真要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送出去。
他们聊得热闹,罗俢梓却一点都没有反应,好似这第三块令牌,并不是要给他一般,唯有说到下手的时候,他目光中方才有了些许神采。
与寒江雪一战,虽然精彩,但他并没有尽兴。
比起这需要留手的交手,他更喜欢死战到底,哪怕杀到浑身是伤,也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