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伤势不轻,但胜在各自乾坤袋中品质不错的疗伤丹药也备了不少。
潜藏下来,这恢复的速度倒也不慢。
约莫半月光景,众人便又是一副生龙活虎之态。
闲暇之时,众人不由研究起柳咏所赠之宝图。
群策群力之下,养伤的功夫,也是将这图研究了个透彻,若是想要找到这藏宝之处,于此刻的他们而言不过犹如探囊取物。
寻到藏宝之处容易,但司徒辉对于这宝图所隐藏之物,还是兴致缺缺,并非是那未知的宝物打动不了他,而是他不想拉着众人去经历他们实力应付不了的危险。
若是今时今日他孑然一身,那拼上一把,他是绝对不会介意的。
“你想怎样?”看着愁容难展的司徒辉,千秽寻了一个只有二人独处的机会问了起来。
“我不想怎样,守不住的东西,拿到的不是好处,恐怕会是催命符,先放着吧!”微微叹了一口气,随手就将手中的藏宝图向着乾坤袋放去。
不意还未放好,就已经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阻住了他的动作。
“不想试试?不拼一把怎么知道是不是催命符?”千秽眉毛一挑,以反问的语气,对着司徒辉说到。
对于他为何会心有顾虑,千秽心中是清楚的很,但这种事如何劝解也是无用,唯有自己看开了,方才是正道。
“过些时日再说吧!反正里面的东西我们未必用得上,早些晚些。并无甚妨碍。”一番沉吟,司徒辉终究没有走过心中的那道坎。
对那件事耿耿于怀,这可不是千秽愿意看到的。
“迟则生变,既然有了线索,那自然是越早据为己有越好了,焉有等过些时日的道理?反正现在大家伤也养的差不多了,不若这两日便动身?”带着一种满不在意的语气,看着远方,千秽好似极其随意的说着。
事实上对于这所谓的宝物,他真的没有将之放在心上,只是单纯的想让自己兄弟走出那件事留下的影响。
被这么一说,司徒辉原本坚持搁置的心一下子有些动摇起来,他知道自己并没有权利夺去其他人选择的权利。
撇开一切,若是只有他一人,他也是非常想尽早拿到这宝图所隐匿之物的,故而才会在千秽的诉说之下动摇起来。
“看看他们怎么打算吧!”看着手中的宝图,心中一时有些难以决断的说到。
能有此答案,千秽已是满足。
即使没有事先商量好,但他相信,此刻司徒辉前去询问,得到的答案只会是冒险取宝。
千秽与他一般心智如妖,分析点事情自然是手到擒来。
得到想要以身涉险取宝的答案,司徒辉一时沉默了下去,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但到了翌日众人商定好出发的时间时,却是从他脸上看不到丝毫的表情,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棺材脸。
看着那好似板着的脸,众人心中没有一个不喜悦。虽然谁也没有点出来,但谁都知道,他至少已经暂时走出来上官暮雪死亡带来的阴影。
别看仅仅是一个人的死,但留下的影响却是巨大的,至少司徒辉不敢再像从前那般肆意带着众人前去冒险,就是极其不妙的一件事。
时间一长,或许就不仅仅是不敢带着别人肆意冒险这么简单了,或许谨小慎微之下,连自己都慢慢变得不敢冒险起来,相当于无形之中缓慢的将一个修士彻底毁去。
不过今日司徒辉居然敢于率众人再度去冒险,那就证明这种担忧已是多余。
虽说再度与众人身涉险地,但该吸取的教训,他却是没有遗忘,行路之时,变得比以往更加小心起来,路上哪怕是有一丝不对,司徒辉宁愿选择多费些功夫绕路,也不会选择直接走过去,以期尽可能的躲开危险。
在这般小心之下,除了有一次运气着实不佳,遇上了一对正在追杀与逃亡的修士,再没有遇上什么动手的机会。
可以少与人争斗,这正是司徒辉心中所期望的,毕竟只是寻个宝,并非是抢夺,能做得多隐蔽那自然是做多隐蔽来得妙,最好是闷声发大财,丝毫不为人所知。
日歇暮行,耗去一月有余,众人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到了柳咏所言的千水城。
有着宝图相助,寻起地方,反倒成了最容易的事情,只要在行路之时小心一些,避开别的修士,几乎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
凭着众人的小心,没有遇上任何一个修士,他们便寻到了图上所录之处。
正所谓森高林密隐天机,要是没有指引,恐怕到了此处也是空入宝山而不知。
不过对于司徒辉等人而言,寻到确切地点却是再容易不过,这便是有着宝图的优势。
一番搜寻,望着身前黑黢黢的洞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心绪悄然漫上司徒辉的心头。
直觉,很多时候都是异常惊人的,当然前提是在行事之时,没有忽略了自己的直觉。
看着陆续走进洞中的众人,司徒辉也随之跟了进去,一时之间却是忽略了心中的不安。
只是迈了那么一小步,眼前便彻底黑了下来,外面浓烈的日光好似一丝都不曾投到此处。
不过仅仅片刻功夫,一丝丝火光便在众人手上向后亮了起来。
这便是经历的足够多之后所产生的好处,一时之间那些经历不一定会产生什么直接的作用,但长此以往,总会有用的上吸取到的教训的时候。
各人手上的火光,便是历经血蝠洞一事,众人所准备的东西,即使没有火系灵根,施展不了火系道术,但凭着手中的外物,只需维持着少量灵力的注入,便可以达到不错的照明效果。
当然了,有些不得照明的地方,那还是需要依靠灵目术这些辅助的手段来帮着探查。
随着众人手中火光的亮起,这黑黢黢的洞府也陡然亮了起来。
站在原地,向着火光所及之处扫去,入眼尽是一些色彩斑斓的壁画。
如此处所,只一看便知道决不是哪等离死不远的修士,为了长眠而以自身莫大手段匆匆开凿的,大有可能是哪位修士生平所居之处。
要真的是修士所居之地,那司徒辉他们这趟收获绝对不轻,只是危险也相应的不会低。
毕竟怎么说也是一个修士安身的地方,阵法重重自是免不了了。
巨大的危险背后,却很有可能是同样令人吃惊的收获,别的不说,就是对方栽下的各种灵药,就是一份难以想象的收获,只要破开守护阵法,那不知多久的灵药,还会好好的呆在里面等着摘取。
当然了,这需要此地的主人死了越久,收获才越大。
以司徒辉等人手上的宝图颜色看来,这洞府的主人恐怕已经陨落不下两千年了。
两千余年的灵药,光是想想,都足以令人心动不已。
旁的不说,个中庞大的药力,哪怕是直接生服,恐怕都足以在三两日光景里将重伤之躯恢复完全,而不用动辄旬月功夫。
要是炼成丹药,那好处更是不用说了。以司徒辉等人的修士,恐怕在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之中,都用得上此行收获所炼成的丹药。当然了,这一切设想都得基于他们此行有收获,并且能安然脱身。
不过,细细往洞壁上所刻画的壁画看去,好似都是些血腥的场景,似乎是在炫耀这里原本的主人坐下的东西有多么了不起一般。
若是画上所言一切属实,那这洞府的主人决计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相应的此处的危险定然会大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