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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从长计议

“哈哈,此事说来话就更长了!来,小兄弟,先上席,待大叔慢慢给你讲讲这南海上的一些趣事!”只见众人此时早已在村中空旷处设下酒席,摆上菜肴。墨鱼大叔牵引着敖问,来到酒席中央,一同坐下。

“来,此酒名为‘流皓’,取自距我们村百里之外的西川之水,加上诸多奇异果蔬酿制而成,你先尝尝!”墨鱼大叔倒出一碗酒,递给敖问。

酒刚开坛,便已清香四溢。敖问接过酒杯,凑过一闻,一股奇特的果香通过鼻息,直入肺腑。当下不由一口饮尽,大呼到:“好酒!此酒水质澄明,果香极浓,滋味甘甜醇厚,似我这般从未饮过酒的人,都觉得好喝极了!”

“哈哈,不错!而且此酒性格温和,我们村中不少孩童与老人都极为喜欢此酒!”墨鱼大叔一面为敖问斟酒,一面招呼众人吃食。全村渔民各自在酒席间畅快交谈,渔民们或在与同席之人诉说此番出海,所见趣事。或在与家人诉说家事。一派融融景象,看的敖问心中极为温暖。

“他年若我龙族出世,族人与我这般每日日起而作,日落而息。那得多快活啊!”敖问心中暗叹,看着身旁众人,微微一笑。

“小兄弟,墨鱼大叔这几日出海,发现近日南海上多了很多客船往来,与客船上的人打听才得知,原来是那‘鲛人国’国王为其两个宝贝女儿招亲,我刚才见你在岸边站立,原以为你也是风闻此讯,赶来参加的哟!”墨鱼大叔一声坏笑,看着敖问。

敖问瞬时面红耳赤,尴尬回道:“我哪里知道这个消息啊!”

“哈哈,莫急,莫急!”墨鱼大叔一番豪饮,痛快说到:“隐龙海妖一直垂涎这‘鲛人之泪’,这茫茫大海岸边的所有渔村必然都被其控制了!眼下北海、东海、南海各处海族纷纷前来鲛人国中参加招亲,隐龙海妖得闻此讯,你猜会怎么样?”

“对了,以他们对‘鲛人之泪’的渴望程度,若是娶了鲛人公主,日后岂不是予取予求!虽然我们尚不知他们要此物何用,但是这群海妖又岂是善类,他们必然闻讯赶来,说不定还会有什么阴谋呢!”敖问一番思索,当下脱口而出。

“不错,不过只说对了一半!”墨鱼大叔故作神秘道。

“哦?那还有一半呢?”敖问不禁追问。

“咂!”墨鱼大叔一碗饮尽,吧唧了下嘴,笑道:“不仅鲛人国,只要是海上善良的海族,都将隐龙一族视为仇敌。只因这群丧尽天良的妖孽,终日为非作歹,肆意抢掠。所以,此次鲛人国公主招亲,隐龙一族必然是不受待见的!”

“呵呵,不受待见!以这群海妖习性,纵然见得瓦全,也会弄的玉碎!”敖问心中一惊,如此说来,此番鲛人国招亲,隐龙一族必然会虎视眈眈!

“却不知鲛人国距离我们村有多远呢?”敖问随之一问。

墨鱼大叔见敖问如此一问,心中已是知晓,答道:“以我们的渔船行海路,大概需要三四天的时间!不过..”墨鱼大叔欲言又止,看着焦急的敖问,旋即笑道:“不过,鲛人国的进入方式极为特殊,无缘之人,就算把南海翻了个遍,恐怕都进不去!”

“哦!还有这样的事?”敖问此时对这个‘鲛人国’极为好奇,一路听闻墨鱼大叔所说,只觉得鲛人这个海底族群,神秘至极。当下自己兴趣大增,不禁追问:“那如果我要去的话,能否进入?”

“哈哈,你且放心,近日鲛人国大喜,各处路口都有守卫把持指引,似你这样的俊俏少年,你只消在鲛人国境内的海域上告知引路之人,你是来参加招亲的,必然有人接引你进入海底宫殿。至于你能不能抱得美人归了,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对了,可千万别再说自己是来拜访隐龙一族的哟!哈哈!”墨鱼大叔又是一阵坏笑,笑得敖问极为尴尬。原来墨鱼大叔还在拿先前之事嘲弄自己,敖问转念一想,看来日后问人之时,自己还需懂得察言观色才好。

敖问故作镇定,端起酒杯,大饮一口,夹起桌上菜肴,埋头吃了起来。

“恩,好吃!太好吃了!”敖问自赤桑河重生之后,几乎再未进食。自己都觉得奇怪,自己几日未进食,却丝毫没有饥饿之感。心想必然是因为现在的自己早已非凡体,进不进食也无关系了。不过眼前桌上的平凡菜肴,远胜自己在林府中吃过的残羹冷炙,当下馋虫大动,夹起桌上菜肴,大口咀嚼起来。

众人见敖问一番狼吞虎咽,不禁莞尔。

“龙帝少小年纪,一身神力惊人,却也如此可爱活泼,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墨鱼大叔不禁在心中一叹。

“墨鱼大叔,说了这么多南海中的事情。你却始终没有告诉我,隐龙一族究竟盘踞在南海何处啊?”敖问一顿猛吃,仍不忘正事,笑着问到。

“这..”墨鱼大叔神色颇为尴尬,与同桌众人目光交接,缓缓说到:“其实我们并不知道这群妖兽来自何处,自祖辈开始,它们每月都只是派遣几人来村中收贡,我们也是听沿海渔人口头流传,这群妖兽似乎生于千百年前,而且远在南海深处,他们的首领是一头太古神兽的后裔,但是他似乎只有一个子嗣,叫做‘烈炎恶蛟’!”

“恩,他们的首领叫做‘裂云妖鲲’,我虽然未见他真身。但料想它应该是一只巨大的鲲鱼之身!其子‘烈炎恶蛟’乃是它与我族前任圣女敖清真所生的孽障!不过,今日正午时分,我已将其击杀,他早已魂飞魄散!”敖问说到此处,周身气势陡然涌动,惊的周围众人纷纷侧目。

“如此说来,若要知道隐龙一族的下落,只需等到月半之时,待他们的族人来你们村中收取‘鲛人之泪’之时,我将其擒住,一问便知!”敖问心生一计,脱口而出。

在桌众人无不摇头,墨鱼大叔更是着急说到:“万万不可,若是你将他们擒住,他们必定会派遣妖群来血洗我们村子。东海沿岸好多村子,因为靠近人间一些修真门派的山门,所以经常依仗这些门派的庇护,并不理会这些妖兽,甚至经常有散修驱赶追杀这些海妖。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

“哎!”众人纷纷叹惋:“最后的结果都是,待这些人间散修离开村子之后,妖兽便卷土重来,屠村泄愤!”

“是啊!我这般鲁莽,岂不是害了这些村民!”敖问看着眼前的渔民,脑中不断闪过林府家丁被自己电光间杀光的场景。

“这些渔民天性淳朴,与世无争!虽然世代被隐龙族剥削,但是生活相对稳定,我万万不可因为心急报仇,而害了他们。若是我不能一举将隐龙族连根拔起,只怕会打破他们现在稳定的生活!”敖问扫过众人,旋即笑到:“诸位不用担心,隐龙一族流窜在南海中已有数百年,若要将其连根拔起,绝非一朝之功!我还是决定从长计议,再做打算!”

“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兄弟少年英雄,切莫鲁莽行事!眼下我们能告知给你的消息只有这么多了,若是你想去鲛人国,我们可以让村中精壮用渔船载你去!”墨鱼大叔微微一顿,看着敖问,殷切说到:“鲛人国乃我南海太古神族,若是你此番前去有幸能入围招亲,要探听隐龙海妖的消息,那便方便多了!”

“不错!我正有此意!”敖问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大呼过瘾:“眼下我是酒足饭饱,真是极为感谢墨鱼大叔与各位村民的招呼,待我前去鲛人国打听一番,日后必定轻率龙族精锐,将这群祸害悉数剿灭!”

“小兄弟莫急,眼下夜色临近,海上风险远比陆地!你还是等明日清晨,我们送你出海吧!”村民们听到敖问所说,各个极为感动,虽佩服其少年胆色,但深知海上风浪威力的他们也为敖问捏一把汗。

“无妨,我龙族极谙水性,莫说这南海,便是银河天险,我亦无惧!”敖问站起身来,朝着众人拱手敬道:“感谢各位款待,小子在此谢过!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我来过此处的消息,大家务必要保守!”

“恩,这个是必然!既然龙帝如此心急前往鲛人国,那就让我等送你出海!”在场青年渔民无不呼声答到,众人眼见敖问如此关怀自己,早已万分感动。

“哈哈,感谢众位好意!众位刚刚返航归来,切莫耽误了与家人团聚之机。墨鱼大叔,烦请你为我绘制一张南海海图便好。我龙族天赋惊人,飞天涉水无所不能,各位无须为我担心!且耐心待我为各位带来福音,还你们日后安静祥和的生活!”敖问朝着众人示意。

“这个好办,来,你拿着!”墨鱼大叔一声招呼,隔桌一位青年男子径直从怀中取出一卷小型竹简,让众人传递过来。

“这是我们村子自祖辈开始绘制的南海海图,到我们这一代,上面又增添了许多前人并未发现的岛礁!你拿去吧!”墨鱼大叔将竹简交到敖问手中,敖问展开竹简,一眼扫过。

“这南海果然浩瀚无边,这些渔民所绘制的如此简单的海图上便标注了万千如繁星般的岛礁,若是真的置身南海,只怕会更复杂!”敖问不禁一惊,旋即转念一想:“既然海上局势如此复杂多变,这张海图对村民们来说,必然是极为珍贵,加之又是祖辈古物,我又怎能据为己有呢。”

只见敖问周身真气瞬时流转,八极之力陡然运转起来,敖问双眼如炬,仔细凝望着海图上每一处细微的地方,心中不断默默将海图全貌记忆下来。

众人看着敖问周身显现出一道金色光晕,正觉神奇之时,金光便已消退。

敖问随之说到:“好了,我已将这张海图记下来了!来,给你!”说完便将竹简交还给墨鱼大叔,看着众人诧异的表情,敖问不由一笑。

原来敖问从那日在龙泽前负屃龙祖所设的封印里,已经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快速记忆所有龙文。加之后面梦中与诸多龙帝神魂在体内龙力之海中相遇,自己又快速将‘战龙八极’全套口诀全部记下。因此,敖问这才发现,自己的记忆能力竟然可以称的上是过目不忘。

眼下敖问深知这卷海图对村民们的重要性,自己此去不知何时有机会再回渔村归还海图,所以干脆将海图全部记下。敖问闭目回忆一番,确定海图已经全部记入脑海,睁眼说到:“感谢各位!敖问就此别过,望诸位一切安好!”

敖问与众人一番作别,终于化作金色龙身,朝着南海之上飞去。

“哇!”伴着众人一片惊呼,敖问不消片刻已经飞出众人视线。

“墨鱼大叔,你说他这番去鲛人国会不会有危险啊?”不少渔民不禁为敖问担心起来。

“你看我们在南海中穿行了那么多年,什么风浪危险没见过?”墨鱼大叔端起一碗‘流皓’,一口饮尽,畅快说到:“对于我们渔民来说,只有在最危险的风浪里,才能捕获到最多的鱼虾!而对于他这样一位少年龙帝来说,恐怕也只有在最危险的际遇里,才能收获到成功吧!”

众人纷纷朝着天边看去,早已望不到敖问的身影,海风轻拂,夜色渐渐笼罩了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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