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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难齿的青涩

喜欢一个人自然就会不自觉地去注意她,想她,只要她好就什么都好!和小欣之间有着太多的差距,在这一年里从来没有单独和她聊过天,时间一天一天过去,转眼小学就要毕业了。突然有天爸爸对我说初中要转回来读,也就意味着从今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再见到小欣了。那时的心情不言而喻,而我又不能改变什么,只能是等待命运的安排。我的记忆就是从六年级开始,一段美好的回忆就这样埋藏在心中,永远封存起来。

又是一年的9月1号,开学的日子总是能让人心情好起来。走进校园会有一些熟悉的面庞,但大多数都是不认识的。因为我们乡里就这么一所初中,它接收着各个村里的同学们,大家都在这里寻找知识和梦想!开学第一天是入学考试,这是为了分配班级做准备。想着整个暑假基本上都是在回忆中度过,哪里还翻过书啊!最后我被分到初一(1)班,一共有3个班。或许是在六年级里努力过一段时间,又或者是大家暑假都没有看过书,我在班级的排名是第三,班主任让我让我担任学委。能够得到老师的信任,而且表哥在这所中学里教初三,关键他还是班主任的直属领导,所以我在班上很受老师的重视。我想要做任何事情只要不是不是太过分,班主任都会批准我,所以我每天的座位都不是固定的,我想坐哪儿就坐哪儿,我比班长的权利更大。

小雷和大涛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总是在一起玩,一起逃课,一起追女生,什么都玩。或许是自己太优秀,第一次和女生表白就成功了,她是小盼,我们就这么开始了懵懂的恋爱。以前她整天和小敏、小晶一起,形影不离,现在整天和我打闹。我们经常不上晚自习溜出去玩,周末我们仨和她们仨一起去任何一个人家里玩。那个时候想法很简单,就是玩儿,觉得这个女孩很好相处,就愿意和她一起,干什么都想和她一起。我知道这种感觉和我对小欣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我对她没有要好好保护她的感觉。

七年级上半年是我长这么大最骄傲的时候,我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因为我就是这个班里最厉害的人。逃过课,爬过围墙,甚至还打过架,但这都是在学校里,在家里我仍旧是个乖孩子,下晚自习就得回家,不敢夜不归宿。但是这么一个骄傲的人不会那么守规矩,那天晚上我和大涛还有小盼都是在小敏家过夜的,我们四个人打打牌,玩玩游戏,反正一晚上都没睡觉。第二天一早直接去学校上早读,不一会儿,我就被班主任叫了出去,说我妈妈找了我一晚上,接着我就被带到表哥的办公室,一看到我就给我来了一巴掌,当时我就哭了。回到教室,除了女生,他们都受到了惩罚。后来再也不敢发生同样的事情了。虽然受到了处罚,但我们几个人彼此之间的关系却越来越好了。另外一次更疯狂,我和哥儿几个偷偷溜进了女生宿舍,因为小盼是住宿生,想去她的宿舍看看。我们突然出现在她们的宿舍,她们惊呆了,连忙把那些女生用的东西收起来,这时隔壁宿舍的女生刚好经过看到我们,她们连声惊叫,肯定以为我们不怀好意。这一叫就把老师招来了,幸好当时已经熄灯了,周围黑漆漆一片,我们趁着漆黑跑下去和老师擦肩而过,拼了命往前跑,我一直跑回家。第二天老师就说起这件事,我们心里都很紧张,幸运的是老师并没有看清楚是谁,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没有再继续查下去,我们当然也害怕了。后来学校举办跳舞比赛,要选那些长的清秀的男女生加入,我却被拒绝参加,说会耽误学习,不让我加入。小盼和大涛都加入了,而且小盼还是大涛的舞伴,这让我很生气,我想这应该也是后来我和小盼分手的导火线吧!

那是在一个晚自习的课间,我看到他们俩在一起打闹。此时,我的气全都涌上头来,我从第一排走到最后一排,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和她说分手,大家都震惊了,特别是我面前的小盼更是呆呆地望着我,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鹿那样无助。但是我的话已经说出来了,无法收回。后来的几天她都一直魂不守舍,寡言少语,她的那些姐妹们看到我就像看到仇人一样,还有大涛,和他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不好了。不过后来证实我是对的,我和小盼分手没多久,大涛就和她在一起了,这样的朋友做到这样也真是够了。

到了下学期我主动辞去了学委这一职位,因为我的学习成绩直线下降,我自己也很担忧,就不想被任何事情所打扰,安安静静的学习。可是小晶却又进入我的生活,新学期还没多久她就说一直以来就喜欢我。小晶是个学习特别好的同学,我辞去学委后,就是她接了这个任务,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竟然也想谈恋爱。对我而言,小晶是小盼的姐妹,我怎么也不会和她在一起,可此时我竟然答应和她在一起,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怎么想的。不过这样也好,最起码她经常在学习上帮助我,碰到小盼她们也不会太尴尬,只能说我们还太小,不会想太多,只是觉得自己开心就好。但是我们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要好了,而且小雷和大涛的关系更好,我自然显得孤单了许多!这学期除了多了小晶这个女朋友之外,感觉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我在班里还是很受欢迎,小晶说我们班有好几个女生喜欢我,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看着小晶吃醋,我突然感觉很好笑,她们女生难道整天都这么无聊想这些东西。不过听她这么一说我还挺高兴,说明我的人气还在嘛!其实对于青涩的我们来说,谈恋爱本来就是再玩儿,只是从一个人玩变成两个人一起玩而已,又没有很大的区别。

直到二年级分班,这次分班是为了两年后的中考做准备的,我和他们都分开了,我仍然在1班,她们都被分到不同的班级。我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骄傲了,和小晶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了,感觉一切都要重新开始,需要重新交朋友。接下来的两年里我一直很冷漠,不是那种骄傲的冷漠,只是内向了,或者说比以前成熟了,没有那么冲动,不再做那些个违规的事情了。这一年里我认识了小良,他家就在我家后面,他也是我以后的朋友。初二,初三这两年我一直都是扮演着一个听话的好学生,对于那两年,脑海中也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画面,好像就一直在学习,一直在学习。唯一的印象就是初三毕业前在学校的最后一晚,我们在班上搞派对,只记得那一夜真的很嗨!中间拼着许多桌子,大家站在桌子上表演,有唱歌的,有演小品的,而我一直默默地坐在下面看着台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从一个充满自信的人变成一个无声者,以至我现今仍然保留着这份沉默,再也找不回曾经的那份狂野!

这三年来,我学到最多的就是少说话多做事。在这个年纪该做的事也都经历过,轻狂过、受伤过、学过也玩过,还需要经历什么呢?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展望未来。

中考发挥失常,本以为考不上,没想到还是顺利进入了市里的第二中学。我被分到普通班14班,也就是层次低的班级。现在不能说明什么,因为我还有机会,在期末的分班考试之后才能真正决定班级。这一学期我几乎都是在班上度过的,为的只是离开普通班,向更高的一层爬去。我的经历都在学习上,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唯一的朋友就是阿鑫。一个学期结束后,我甚至叫不全我们班所以人的名字,但幸运的是我如愿以偿考进了重点班——13班。

考进这个班后我也就放松了很多,再也不用和上学期那样一门心思的学习了,该让自己教教朋友了。让我开心的是,阿鑫也在这个班,总算有个认识的人。刚开始调座位,我和小郭同桌,我还差点和她成为男女朋友,这都是后话了。

或许是我早已习惯了冷漠,在班上不大说话,知道小郭的出现,她整天逗我笑,她是个很乐观的人,而且她也是从普通班考进来的,所以我们有许多话题聊。而且我擅长数学,她经常问我题目,久而久之大家都觉得我们俨然是一对了,可那时脑子里只想能够考一个好大学,并不想因为恋爱而分心,所以我一直也没有对她说出那三个字。或许她对我太失望了,又或者她觉得我不喜欢她,她也就放弃了。后来又换了座位,我们没有坐在一起,刚好又有同学喜欢她,向她表白,我就彻底的死心了。那段时间我也颓废过,自责过,后悔过,可是都晚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想也没有用。或许是因为恋爱的缘故,小郭的成绩下降了许多,老师也多次找她谈话,也给她调过几次座位,但都没用,最后老师也就放弃了。她荒废了学业,只想着恋爱,我突然很庆幸我没有和她说出那三个字,不然我就和她一样了。有这样的想法很不对,但我就是这样想的。

那段时间真的很自在,总是和三五好友一起去打乒乓球,在这其中总有阿鑫陪我一起。而我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样,无论是打球或者做其它什么事,我都是用左手,由于这个原因我总是能够在他们当中脱颖而出,他们也都愿意和我一起玩,这让我有重新找到了自我,又开始拾起那份丢失的记忆。记得那是一年冬天,那年的雪下的特别大,而我最爱冬天,更喜爱那飘落的雪花。那天来了一场打雪仗大赛,我们班在二楼,我们和在一楼的班级开始了一场快乐的战斗。由于我们在二楼,没有那么好的环境条件,我们只能靠他们仍上来的雪球和从三楼楼顶上运下来的作为我们的炮弹。这场战争没有输赢只有快乐!

在后来的学习中我喜欢上了小珍,但和前一次一样没有说出口,因为我害怕会和小郭一样荒废了学业,所以我再一次选择了沉默。小珍的学习很好,而且是英语课代表,我的座位在她的后面,而且我们俩的关系很不错,我经常帮她一起去交作业,经常买东西给她吃,她也喜欢和我聊天,和我一起学习,我教她数学,她教我英语,很快乐的学习!她就象一只孤傲的白天鹅,外表刚强内心柔弱的女孩儿,而我那时喜欢的也正是这样的女生。

记得高三的那个寒假只有24天,短暂的假期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每天都在做高考最后冲刺的试卷,唯一的乐趣就是晚上8点我会准时发条短信给她,这是我对她的承诺,而每次她都会回复我。就这样过完了寒假回到学校,重新绷紧琴弦,继续奋斗。那段时间真的是不要命的做题做题,现在想想真是可怕,有多少同学最后没能坚持下去,一个起初70人的大集体到最后只剩下不到40人了,能坚持下来的都不容易啊!

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我和阿鑫哥儿几个唱了一晚上的歌,抛弃一切沉浸在一首首歌曲中,那晚是我第二次在外面过夜,但那晚是正当的,是经过允许的,是值得的。第二天我就向小珍表白,其实她早就明白我的心意,但她最后拒绝了我,我没有感到意外,也没有感到失落。因为我们即将进入一个新的环境,没有必要再抓住过去的尾巴不放,她是对的,如果她真的答应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就让它保存在高中就好,我们都需要不断地提升自己,发掘自己,未来的自己会更加优秀。过去的就让它永远保留在那一刻,偶尔想回忆的时候再拿出来看看就可以了。前面的路会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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