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走到赫言枪口前，赫言穿过司秋双眸，看到了苦涩，她在笑啊。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赫言。”声音沙哑，不知道是否有意。
戏子绕过赫言走向叶凡那里，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又走到赫言面前。举起青釉色的茶杯，笑了。
“我敬你一杯茶。”司秋一饮而尽，茶的温度使舌尖多了酥麻，茶的浓郁香醇，见底，淡雅的茶香仍存。“敬你我的相见不易。”
赫言笑了。“既然知道不易，那为何要躲呢？”
戏子回到台上，扬袖转身。“你知道吗？我们的相见从来不是巧合。”满场寂静，叶凡皱了皱眉，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强势的赫言了。
“你被人算计了。”茶水并未滋润戏子的喉，沙哑的声音诉说着悲伤和凄凉。“但不是我。”司秋停住，转身看着赫言的眼睛，她笑了。没有一丝悲痛，是他熟悉的笑容，单纯美好的。只可惜赫言头脑一片空白，他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眼前这个人，更不知道她叫什么。
“赫言，抓到我，我就跟你走。”她很自信，并不是她保证她能逃走。司秋与赫言擦肩，赫言没有抓住她，叶凡拦在了赫言面前。叶夫人追了出去。
“叶凡，你什么意思。”
“赫言，你错了。”
“我错哪了？明明是你们每个人都隐瞒着真相，我哪里错了。”
“真相不重要，你要学会珍惜现在。”
“我是警察。”
叶凡让出了道路，“就因为你是警察，你会错过很多东西，若你真的想知道，你就走吧。”赫言跑出了梦死楼。
梦里的赫言已经死了，他要面对的是现实的不堪和残忍。
“我带你走。”叶夫人拉着司秋。
“我知道路。你别在掺和了。”戏子甩开叶夫人，“快点结束这一切吧，我已经承受不起了。”
“这事从来都不怪我。”
“你救了所有人，也害了所有人。我走了，你回去吧。”
“其实你可以告诉他真相。”
“哈哈哈哈哈．．．”戏子泪水划过脸颊，她在笑，却如此狼狈，“别逗了，谁都不会放过我。你也是，赫言也是。”她逃向森林，离开了这个醉生梦死的地方。
她还会回来的，无论以什么样的理由，都会回来。
叶夫人看到赫言，“别追了，人跑了。”
“你放她走的对不对！”叶凡追上，打了一拳赫言。
“赫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夫人。你清醒点。”
赫言坐在地上，深情恍惚，他总觉得刚才那场戏是为他而唱，词也好，曲也罢，都深深的扎在赫言心上，酥麻，痒，难以忍耐。他变得狂躁，失去了他改变的态度。
他，又回来了。失去了温柔的他，恢复了他的野性，他为谁而改变，又因谁复原，只因为一个身份，一场戏，一个真相。
他顿悟。原来这几年，他根本没有变。
赫言起身，走向了梦死楼。
“拜托，再给我一次做梦的机会，我保证我不会再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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