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真听他说自己了得,顿感心下大悦,笑骂道:“哈哈,还真懂得拍马屁,这手御气凌空的本事,神州大陆上最少也还有三四人使得出来!******,还说和神仙差不多,连你这小子都会,那不是连你也成神仙了吗?”
楚云河强笑道:“神仙嘛,其实也没太大的了不得!论威猛气势,远远比不上义父你老人家!”他毕生所见神仙,唯独正气散仙一人,与眼前的厉真比起来,论外表气势当然大大不及,这点却也没有夸大。
燕飞与卓琳本来正待再攻,忽听他二人以父子相称,态度颇见亲密,顿然惊奇不已。
卓琳素来只道楚云河鬼点子多,心道:“这家伙,一定又有什么诡计吧?”
楚云河呵呵一笑,将手朝厉真一摆,向二女介绍道:“两位,我和他刚刚结为父子,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家都是自己人了,就别再胡乱动手内斗啦!”
燕飞目露疑惑之色,并不作声。卓琳却点点头,哦了一声,神色木然,也不知是否真的信了楚云河。
厉真呵呵笑道:“乖娃儿,你的刀法剑术使得不错,可是双绝雪无痕亲传?”
卓琳心道:“稍微激怒这老儿,云河就要遭殃,还是先忍一口气,别再招惹他。”心中为楚云河着想,当下罕有的恭敬应道:“回前辈的话,双绝正是我的师尊,不过已经多年不见了。”
厉真嘿嘿道:“当年纵观天下,也只有双绝的刀法剑术,爷爷才瞧得上眼!你是他的传人,身手也很是不俗,值得夸奖!”
卓琳暗暗得意,心道:“废话!还用你讲?”面上却小心问道:“前辈莫非认识我那师尊?”
厉真道:“当然认得,多年前我与他雪山论武,大战了三日三夜!”
楚云河好奇道:“是谁赢了?”忽然想起尚有双绝的“刀皇令”藏在身上,自己和他多少也占了点关系,便想多多了解一些。
厉真笑道:“谁也没赢了谁!论功力是我要强上一筹,但论招式则是他精妙一些,最后斗个半斤八两,约了几年后再战一场。”目光忽转黯然,长叹道:“可惜自那以后,我就被人所害落下山崖,断了手脚残活至今,没有机会与他再战。”
卓琳心想:“凭你这残废也配和我师尊战成平手?定是吹牛皮!”心中不服,口中却是不敢乱讲。斜目偷瞧楚云河,想起山洞内亲密之事,忽而大羞,红脸侧过了头去。
楚云河无意见瞧得卓琳羞涩神情,心下一惊:“我和她!被丢到洞中,不明不白就那样了!她身中剧毒多半不是自愿!但是她也并没对我发火,说不定对我!该死,还是别幻想的好,现在这么多人在场,她又怎好发作?唉,这事稀里糊涂之至,我暂且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好了!以后会怎么样,尽管听天由命。”心里这样想着,却莫名其妙生出些患得患失的感觉。
燕飞心道:“不知为什么楚云河会与他结为父子,但今日局势如得厉真相助,或许就真能反败为胜!”此时不愿与厉真为敌,态度稍见客气,问道:“前辈,你可愿意助我们反攻毒龙堡,支援正道各大派?”
厉真摆手道:“支援什么正道各大派就免了!但好儿子要我做什么事,老子却绝对不会推脱!”
楚云河心下一喜:“和他结为父子不过是临时应变,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很卖我的面子!嘿,此战无论结果如何,我也要将他带离这深谷,让他过上些人模人样的日子!奇怪,他不是有能力飞天遁地吗?为何自己不走?”当下对厉真道:“义父,事不宜迟,咱们这就飞上去和独孤恨决一死战,怎样?”
厉真笑道:“好极!老子也有好些年没重入江湖了,今次就拿毒龙堡开刀,闹它个天翻地覆!”眼中现出兴奋之色,又对二女道:“你两个女娃娃跟在我们后边,千万别被敌人抓住了!”
卓琳心道:“怎可能,也太小看我了吧?”
燕飞提醒道:“毒龙堡底层有头千年毒龙,甚是强悍,前辈可有把握应付?”
厉真傲笑道:“干嘛要应付它,吃饱了没事做吗?我不去惹它,谅来它也不敢惹我!”忽然出手,一把抓住燕飞手臂,纵身就再度飞起,冲楚云河道:“好儿子,带上你媳妇跟上来!”
燕飞一惊,心道:“媳妇?在我昏迷的时候,他们做了些什么?”想起自己昏倒前,卓琳曾有毒发现象,现在却完全恢复,不由纳闷。
楚云河应了一声,奔到卓琳身边,讪讪道:“你!伤好了吗?”
卓琳低头道:“好了!”
楚云河硬着头皮伸出手来,说道:“那我们上去!可以吗?”
卓琳盯他一眼,似乎埋怨他废话太多,虽是不满,仍是伸手与楚云河相握。
楚云河战战兢兢,生怕放屁过猛被卓琳瞧了去,忙控制排气,渐次增强推力。过得半会儿,终于拉着卓琳,缓缓浮空飞起。
燕飞一指半山腰的一处大洞,说道:“我就是在这里被那毒龙火焰轰了出来,从那处进去,就可直接见到千年毒龙!”
厉真嘿嘿笑道:“好啊,爷爷这就去会会这头畜生!”当即就朝那破洞处飞去。
楚云河悄然跟上,心想:“一来就要挑战传说中的千年毒龙吗?你奶奶的这也太刺激了吧?不过是他说要挑战,我可没说过,总之别想太多,跟在他后边就是了!”
卓琳见他直盯着厉真与燕飞,根本不瞧自己,心头有气,出手就在楚云河臂上狠掐一下。
楚云河哎哟一声,叫道:“掐我做什么?”
卓琳大声道:“你说呢?”
楚云河愣道:“我怎么知道?”
卓琳怒道:“你是头蠢猪!”
楚云河心头有鬼,不敢与她顶撞,缩回头去暗自郁闷,心道:“现在终于要发作了吗?可当时在洞内是你自己主动缠上来的,多多少少也要负点责任吧?”
厉真飞到山腰洞口,稳稳降落。楚云河紧跟而上,也轻轻落下,也御屁之道日渐纯熟,落地居然飘忽轻盈,并无扬起半点尘土。
刚一落地,楚云河即放脱卓琳小手。卓琳暗怒,一脚狠踢在楚云河小腿上,楚云河闷哼吃下不敢声张,生怕被厉真和燕飞察觉,惹来连番耻笑。
洞穴阔及五丈,其内幽暗,深不见底。厉真凝神瞧着被毒龙烈焰焚烧破开的大洞,一时沉默不语,神色颇见几分凝重。
燕飞道:“这毒龙口喷刚猛无比的烈焰,焚土即化,定是一条火属性的毒龙!”
厉真摇头道:“错了。”
燕飞一愣:“为什么?”
厉真淡淡道:“此龙既然具备千年道行,若是火属性,烈焰威力怎可能如此薄弱?”
楚云河目瞪口呆道:“烧出这么大的窟窿,火力还算薄弱?”
厉真嘿了一声:“这点火力,为父也能轻易做到,算得了什么?以我估计,千年毒龙不擅火攻,单以火劲而论,尚且比不上我。”
楚云河喜道:“好啊,那不是吃定它了?”
厉真摇摇头道:“此龙常年居住山内,潜藏不出,如非必要,最好别去招惹它。”
楚云河道:“那是那是。不过龙虽然强大,遇到绝顶高手多半还是敌不过的!以前在龙翔寺见过不少飞龙,遇到和尚们练功,大吼一声还不是要吓得远远飞开!”
厉真微笑道:“你往日所见的龙类(注解1),都是龙族与其他兽类杂交而生的次等品种,不算真龙。不过胜在繁殖能力较强而已,哪有什么强大可言?”
注解(1):有鳞的叫蛟龙,有角的叫螭龙,无角的叫虬(均见《离骚》洪补引《广雅》)。有翅膀的叫应龙(《天问》王注)。蛟龙、螭龙、虬、应龙,都不是龙的正统,龙的正统叫做苍龙。在中国商周战国青铜器上我们可以看到这些不同种类的龙。
《论衡》则说:“龙之像,马首蛇尾。”还有的说龙的形状是鹿的角,牛的耳朵,驼的头,兔的眼,蛇的颈,蜃〔shè甚〕的腹,鱼的鳞,鹿的脚掌,鹰的爪子。《本草纲目》则称“龙有九似”,为兼备各种动物之所长的异类。传说多为其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登天,秋分潜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这些已经是晚期发展了龙的形象,比最初的龙越来越复杂,被综合进去的图腾也越来越多,说明它在不断丰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