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宛道:“你还是个愤青!”
冷西落道:“对,我是个愤青,老愤青,我就是要你随心所欲,任意妄为地活着。什么清规戒律,什么人品道德,让他们哄自己去吧,别拿来耍我们。我们什么还没有见过。我们想怎么想就怎么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用你们来教我们怎么活。”
夏宛:“那我们怎么干?”
冷西落:“啊?”
夏宛:“你不是说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那我们怎么干啊?”
冷西落:“我是说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是什么都不干涉的。什么都不影响,也什么都不负责。”
夏宛:“哦,是我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是什么都不负责的,因为你什么都不干涉也什么都不影响!那你说这么多结果什么都不影响,不是全白说了?”
冷西落苦笑道:“我只是告诉你有这么一种观念而已,仅供参考!如果这会影响到你正常的判断和决定,你可以当我什么都没说。”
夏宛道:“但是你已经说了,还说了不少!所以我有必要告诉你,如果我做出了什么决定,那一定是因为你,所以无论你怎么狡辩,都无法改变你已经深深地影响到我这一事实,都无法推卸你已经改变我人生道路这一责任。我说你一大男人怎么这么怕担责任?”
冷西落苦笑道:“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你再改回来呢?”
夏宛道:“那是不可能了,你最多也就是再一次改变我,也就是说你把我改变了更多。”
冷西落:“你倒是教教我怎么样才能不改变别人呢?”
夏宛:“除非你什么话都不说,那也不够,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改变我了,所以除非你没有存在过。但是你本应存在,如果不存在了也是对别人的一种改变。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呢,顺其自然不就好了。”
冷西落道:“人从一生下来就被赋予了使命,对父母兄弟对周边的一切的使命,你不能不顾虑别人的感受,不能不顾虑你所作所为的影响,不能不承担起你所应承担的责任。谁也不能生而自由。越多的牵绊,越少的自由。”
夏宛笑道:“不管你是责任心太强,还是太自恋,总之你知道自己对我已经有了责任和使命就够了,谁让你这么深刻地影响了我呢,自作自受。”
冷西落道:“如果催眠术就是为了改变别人,那你一直都会催眠术,一个人生来就已经在一边施展着催眠一边被施展着催眠了。”
夏宛道:“所以催眠师顶多算大将,你这个心理师才是大王;大王胸有全局,大将只会冲锋陷阵,终究是个棋子。”
冷西落道:“大将一向是手握雄兵,功高盖主的,我这个大王在你的百万雄师面前还不得服服帖帖的,你随便伸出个小拇指也能把我赶下台。”
夏宛笑道:“你会阴谋诡计啊,哈哈。不过言归正传,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冷西落道:“想象一下,现在已经是二十年后。往事如云烟,一切已消散。许多人已经死去,许多人还活着。有些人成为你生命中不能割舍的一部分,有些人已湮没在往事的尘埃中。回首前尘,你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吗?你只会为自己未曾做决定而后悔!问题不在于你做对做错,而在于你是主动去做还是茫然等待着命运自行降临。
“一个人不能只是存在着,而要知道自己的存在,体会到自己的存在,感悟存在并且主动存在,体验存在并且享受存在。天地有大美而无言!一息尚存,生命不已,这样你才不枉费来这一趟。
“有意义的或许还是有意义,也或许成为了毫无必要的存在;无意义的或许还是无意义,也或许成为了生命的支撑。是的,你无法知道未来的确切样子,但是你有现在的渴望,你知道怎么做才不会留下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