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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经济繁荣与萧条的迹象(2)

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尤其是债务国的总体发展趋势如下:萧条发生之前,进口会出现非正常增长。在萧条期间,出口与进口比例会大大超出正常情况。仔细分析后,我们会发现这种现象的发展规律很简单。

经济活跃时铁路等建设的发展对原材料的需求会使进口上升。这段时期过后,进口会下降。因此,新兴国家发展带来的大量进口自然是经济景气的迹象。然而,当作用过度时,或为未来生产的准备过多时,它就不是经济景气的迹象。新领域的发展总会产生作用过度。只要发展良好,它就有助于未来的扩大生产,但准备过程中易发生过度支出和奢侈浪费的现象。

研究美国的进口情况时,我们会发现一些迹象既属于债务国也属于迅猛发展的国家。尽管美国不像过去那样负债累累,但建设需要的大量原材料以及投资需要的大量货币都曾进入美国,这便增加了进口。

关于债务国或发展中国家的出口情况,其影响因素包括:首先,危机过后出口会大增,即使出口价格很低,这是因为债务国或发展中国家遭受了损失,发达国家减免了他们的债务。第二,像美国这样正在崛起的国家,他们为提高产量而吸收资本,进而增加了设备,这便进一步增加了出口。第一种因素带来的出口增长只意味着对该国的补偿,第二种因素促进了世界的生产和贸易。

美国的特殊情况使它的进出口比例波动比其他国家更缺乏规律性。这些特殊情况包括不同农作物产量之间以及农产品价格间的的巨大差异。

在众多使进出口额产生剧烈波动的因素中,投机是主要因素,它会影响对外贸易过程。在充满机遇的发展中国家,工业活动会因人们对新建设需求的变化而变化,其受影响的程度高于其他国家。过去,当出口占对外贸易比例达到最高之后,经济都会达到最活跃状态,这时经济最为景气。然而,在当前经济活动较为活跃的时期,进口比例上升,出口比例却在下降。1899年和1900年的经济比1898年更为景气,但事实上,后两年的出口比例却在下降。

1873年危机过后,出口与进口的比例在1879年6月30日达到顶峰,而在那之后的两三年里,经济变得更加活跃和景气。1884年危机过后,出口在1885年达到最高峰,直到1892年农产品出口达到空前的高峰。1885年过后,经济至少在1887-1892年间表现得非常活跃。

分析一下1890年前后阿根廷共和国的对外贸易情况,就可以清楚看到萧条发生后进出口比例的变化和进口急剧下降的情况。1891年的变化尤为明显。进出口总额的波动非常大,其中钢铁和制造品的进口波动更大,铁路建设和电报线路所需的材料进口波动最大。我们会发现,1890年的进口总额是1891年的二倍,尽管1891年的出口额更高。1889年的钢铁进口额是1891年的五倍以上。1890年铁路及相关原料的进口几乎相当于1894年的20倍,尽管1894年的总出口额更高。

债权国即发达国家的进出口比例变化

最高权威机构认为,债权国的发展趋势与债务国截然相反。经济景气时,债权国的出口大于进口。萧条时期,进口增长高于出口。原则上讲,这一观点会得到有力的支持。债权国会向其他国家发放大量贷款。经济景气时,这些贷款以该债权国或其他某些债权国的出口商品为形式。除了贷款,债权国还会进行大量投资主要用于设施的改善,这些原材料主要来自债权国。债权国出口额增长主要是因为原材料价格的增长超过了其他商品。

债权国会生产更多产品,提供大量奢侈品及其他商品,它们会在经济景气时立即售出。这为该观点提供了另一论据。新兴国家将大量财富花费在购买老牌发达国家的艺术品和奢侈品上。很多人认为最有力的论据是,发展中国家的进口增长必然会带来发达国家的出口增长。

在经济活动减少时,债权国即发达国家的进口比重会上升。为支持这一观点,我们可以说,发达国家会在萧条时期会缩减信贷,减少或停止投资,因而减少了出口。另一因素也同样重要,即萧条期的商品价格会下跌。债权国拥有大量财富,他们会趁物价下跌时大量进口。

分析一下贸易统计数据,我们会发现,经济尤为活跃时,债权国即发达国家对债务国即发展中国家的出口比重会上升,但这种上升趋势不是普遍存在的。1873年危机发生前的几年里,英国出口的大幅增长证明了该观点。然而,当时出口的大幅增长无疑是由普法战争带来的。那场战争不仅使两个战争国产生大量需求,而且这两个国家在贸易上的空缺也给其他国家带来很多机会。在接受这一观点之前,我们要考虑几个重要事实。

首先,债权国即发达国家的贸易波动小于新兴国家即发展中国家。欧洲债权国的出口增长仅仅源于他们之间的贸易往来。例如,1889年法国的出口增长幅度达到了过去三十年的最高峰,增长了505,000,000法郎,但其中253,000,000法郎,即超过半数的增长来自对英国、比利时和瑞士三个国家的出口。

债权国之间进出口的增长或减少是同时发生的。

其次,所有债务国对债权国的商品需求不会同时增长,一部分是因为它们用于交换的资源种类不多。

一些国家只出口食品和原材料,这些商品的供给因各地的光照、水分等其他自然因素的不同而不同。1889年,英国向加拿大、古巴以及多数南美国家的出口出现了增长,但对澳大利亚、中国和日本的出口开始下降。与1872年相比,英国在1873年对一些债务国出口的同等增长以及对其他国家的下降更为明显。

分析了整个情况,我们会发现,如果财富增长会给新兴国家即发展中国家带来大量的商品购买和奢侈消费,那么老牌发达国家也会受到同样的影响。

所得税,消费税或国内税收

所得税以收入为标准,它反映了富人群体的状况。英国所得税的统计数值因所得税率的频繁波动而下降。与过去税率相同的几年相比,只有三年的税收呈下降趋势:1867年4月5日为止的一年中,所得税率为4便士每磅;到1876年4月为止的一年里,税率为2便士;1893年4月5日的一个财年,税率为6便士。显然,这几年的经济呈下滑态势。然而,财产申报所得税似乎提供了一个更正确的暗示,它与税率的变化是无关的,所有的这些申报要体现出其意义,必须由评估的准确性决定。从这些数据可以看出,1870-1874年的经济十分景气;1880-1883年、1889-1890年以及1897年至今,经济呈下滑趋势。

从啤酒、烟草、酒精的税收可以看出,这些产品占公共产品的比例很大。国内税收既包括奢侈品税收也包括其他公共产品的税收。它们反映了社会以消费为目的的购买力水平,进而体现出经济的景气程度。

德国1884-1898年的啤酒生产统计表明,只有1885-1886年以及1894-1895年两年中的啤酒生产是下降的。1886-1887年、1887-1888年、1889-1890年、1895-1896年以及1897-1898年里,啤酒生产的增长最明显。以上年份分别包括萧条和景气时期。

我们很难从美国国内税收的变化得出任何结论。1873年6月30日到1879年6月30日的6年,酒精、烟草和发酵酒类这些永久征税的商品人均征税水平很低,最后两年降至最低。1879年6月30日到1883年6月30日这4年的税收非常高,税率以及纳税的商品都发生了很大变化。接下来的四年里,即1883年6月30日到1887年6月30日,税收总额很小,呈逐渐降低趋势,1884年6月30日到1885年6月30日期间,税收额降至最低。之后的6年里,税收开始上升。1893年6月30日之后的4年中,税收下降。从1897年6月30日开始,全部税收都开始大幅上升,直到1901年为止。

需要缴税的发酵酒类在同时期的产量也很大。然而,1874年、1875年、1877年、1894年及1897年(以6月30日为一财年的标志)中其产量都呈下降趋势。1898年6月30日到1899年6月30日的一年里,发酵酒的产量也开始下降,但它是由1898年税收法中提高征税的规定造成的。

与进口关税相比,国内税收更容易受环境变化的影响,尽管两者都不会完全因经济的景气程度变化。如果能够预测到未来的需求变化,进口的商品就会缩减。订单的数量主要由下订单时的经济环境决定,并因该时期表现出来的持续需求或需求增长而变化。如果危机突然发生并否定了这些预期情况,多数的订单还是要执行。国内税收的变化趋势更接近于现有环境的变化,因为地理距离以及大量订单的约束性不会起很大作用。

然而,对于交纳国内税收的产品而言,它们的产量不会随经济下滑而立即减少。消费大幅减少的原因包括人们习惯的调整。对征税产品需求的上升发生在经济发展时期,而当萧条发生时,这种需求对当时环境的反应便会十分滞后。萧条末期也会出现消费增长的滞后。

银行结算

大规模银行结算反映了庞大的贸易量和经常性转移。银行结算是交易量多少的最佳写照。结算额因商品或证券价格的上涨而升高。大规模的结算是利好的,这说明销售者能立刻找到购买者,货币市场很活跃。但由于银行结算的程度不同,不同时期投机和合法交易的关系也不同,因此,银行结算作为交易量多少的标志也会大打折扣。

在纽约票据交换所成立后的七年里,即1854-1860年,以及之后的几十年中,其结算额在1857年、1869年、1873年、1880年、1881年、1899年分别达到了顶峰,在1858年、1861年、1876年、1885年、1894年跌入底谷。

我们很难从纽约票据交换所的结算过程得出总体结论,但会发现几个突出的事例。第一,在经济最景气的时期,即1878-1881年以及1897-1899年里,结算额持续稳步增长;1870-1873年,结算也呈稳步增长态势。第二,金融危机发生后的几年里,银行结算明显下降,结算额在1858年、1874年、1885年、1894年都很低;结算每年的跌幅可以衡量危机的严重程度,1857-1858年跌幅最大,1884-1885年跌幅最小。第三,结算量似乎在经济整体复苏之前开始上升。1895年结算开始稳步上升,尽管直到后来经济才开始持续发展。

伦敦银行结算所结算额的变化更有规律。像纽约票据交换所一样,伦敦银行结算所的结算额在经济整体复苏之前就开始上升。

1868-1900年年间,结算量在1873年、1881年、1890年、1899年达到最高,在1879年、1885年、1894年跌至最低,在高峰和低谷之间呈稳步增长或下跌态势。

下面的表格显示了1854-1900年纽约的银行结算情况,以及1868-1900年伦敦的银行结算情况。

证券交易所的交易情况能反映该时期的经济活跃性。1881年、1882年、1898年、1899年以及1900年纽约证交所的交易量非常庞大。过去20年中,1894年的交易量最小。

根据经济景况的不同迹象,产品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是很大程度上不受人类控制的产品,它们受气候等因素的影响较大;第二类为多半受人类控制的产品,例如制造产品。

第一类产品:主要为农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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