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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小说卷(76)

这天是1999年1月1日,阴天。我不知道该给我女儿买什么礼物,漫无目的地到武汉广场儿童商城,一个醒目的圣诞老人布娃娃非但没有引起我的兴趣反倒让我仇视。欣儿喜欢花朵,但我不敢肯定现在的欣儿是否还那样喜欢。我不会选购礼物,何况所有的玩具在我看来都是不切实际的。关于孩子的培养,我和前妻的矛盾常常逐步升级。其实那一切都是一种不可调和、不可折中、无法回避的慵倦,一张紧贴在玻璃上的脸,彼此既近又清晰,但玻璃不仅隔形还隔声。我反对她让欣儿学琴学画学游泳,反对她让欣儿学跳舞学刺绣学围棋,我极力主张让欣儿多认字并学会看书。欣儿是个忧伤的女孩,她出生的那个晚上,阴雨连绵,她没有长久的哭泣,像一个周岁的女孩抓周的时分呆望着雨天栖息在屋檐的小鸟。人间一切的想象是忧伤的根源,我的欣儿是一个喜欢想象的女孩,于是我想选择一些比童话更要神奇的书籍去满足我可爱的女儿。但是前妻说我把女儿培养成作家,她说这让她感到恶心。对了,不想从前吧,不必要想它,婚姻的不幸是两个人共同的错误。

拎了两大袋儿童书籍,我来到了我的欣儿面前。

欣儿满眼泪水。

前妻让欣儿开门,前妻闪身关紧了卧室。客厅里,欣儿淌着热泪看我。

欣儿,怎么在哭?

爸,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只杯子。

妈妈责怪你了?

是我的错,爸爸,是欣儿不好。

不哭了,欣儿。来,看爸爸给你买了些什么?全是你爱看的书,喜欢吗?

喜欢。爸爸给欣儿的,欣儿都喜欢。

这时候楼上传来一个人练习长笛的声音,那好像是长笛独奏《慰问曲》。我不会想到这是我和欣儿在1999年第一天交流的内容。

爸,我跳舞给你看。

好吧。

楼上长笛独奏《慰问曲》成了欣儿的伴奏音乐,欣儿正在按她母亲的意愿成长,以她年幼的心灵是无法感受《慰问曲》的,但她年幼的身体正在接近那种安魂的颤栗抚慰。她在我幻梦般的视线中踮脚旋转,缓缓飘逸,微抖双臂,她的一双小手以小鸟振翅的方式向她想象的天空挥洒泪珠,而她的每一个下腰有如晶亮的河水发射着人间最美的光芒。

我的欣儿,你会成为一名舞蹈家吗?这可是楼上一个不认识的女孩或男孩为你演奏的一曲毫不相干的《慰问曲》。你在向你父亲憎爱分明展示你的成绩对吗?你要让不在你身边的父亲为你鼓掌并为你感到骄傲和自豪对吗?你听懂了这首《慰问曲》吗?你为什么边舞边泪?你为什么要不停地旋转?为什么要像小天鹅那样自上而下的弧形旋转,给我一种受伤下沉的沉重?这是告慰还是安抚?是你对这首楼上邻家音乐不经意的感受,还是你对不在你身边的父亲一种强烈的思念?

就好像是天籁之音,当长笛嘎然而止时,欣儿含泪走近我。我蹲在地板上轻轻拥她入怀,我认真的看着欣儿的眼睛,我想看到女儿眼里我的影子。欣儿的泪水阻隔我我的影子的进入。

你的继父对你好吗?

欣儿不说话。

好了,欣儿,你去叫妈妈出来一下。

欣儿点点头,走向卧室。

但她拧不开卧室的门把。不用说,前妻禁闭了她的门。

你的爸爸在房间

欣儿说:在。

我点点头。我起身,我刚起身,欣儿紧张地抱住了我的腿。

楼上的《慰问曲》再次吹响,这一次我哭了。我的心灵像落叶那样一片一片飘落着,在灰色的新年的天空翻飞。我把欣儿抱起来,她伸出小手在我的眼角轻抚,以她年幼的心灵为她的父亲拭泪。

我说:欣儿,再跳给爸爸看。

欣儿重复着刚才的舞姿,她进入了悠扬如云的世界,看着我轻轻向她挥手再见,看着我带上门与她分隔。

我依旧能听到长笛在空中飘拂对哭泣者的安魂,我的欣儿一定跌落在地,一定在哭。

元旦过后我收到了林影给我的回信。她没有对我写给她的信作任何回答,只是详细地讲了她在异国他乡练习骑马的经过。(杰克逊在听玛丽亚讲述一段故事后使用过重叠这个词)是的,这是二组惊人相似的重叠。林影对于她这次练习骑马的描述,正是10年前我在北方一座城市郊区牧场的经历。一模一样。

林影说:那样的阳光,那样的景色,那样一个美丽的女人,一定令那匹可爱的马儿回忆起了她在草原上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马儿在荒凉的跑马场上欢快地奔跑着,伤心地回忆着,风从我们耳边呼啸而过……我把林影的信反复看了几遍,我试图在她的信里读出一点什么。她是一个谨慎的女人,信的开头没有称呼,信的结尾没有落款。她只字不提我用医院病历纸给她的长信,也不向我透露一点自平安夜以来她对我的感受,她向我描述的只是她在异国他乡一次骑马的经历和内心的感伤。

但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她试图获得一种全新的征服欲望呢?林影只字不提她的先生,是否她这次的会面并没有给她的前往带来欢乐?林影向我描述的经历,是否意味着她需要把她最新的感受——倾诉给我呢?

我尝试着将我的理解向林影表述,在此之前我决定不向她打电话,不打算和她见面(我感觉平安夜那个下午那部电影的方式仅仅留给我一种启示,玛丽亚不可能是林影)。

影,你好!你向我描述的骑马感受让我想起了我曾经的往事,但愿这不是纯粹意义上的重叠。我很奇怪你怎么只字不提一些必须提到的事情,比如我给你的信?比如我身上的伤?比如你与你先生的见面?你的字体清秀,文笔很好,这一些都像你的心灵和身体。你就像黑夜的精灵,正在沿着月光的线路莅临我的窗扉,我已怀疑你已经静观我许多个日子了,如此强烈地感觉着你的到来,我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由衷地惶恐。我现在开始想念了,这是兄还是吉,你能否告诉我?

给林影的信寄出以后,我接到单位给我的一个出差任务。1998年中国特大洪涝灾害的后遗之患遍及长江流域的每一个角落,单位希望我能深入受灾地区,体验灾民的越冬之苦。我在一个名叫豁口的村庄呆了整整一个星期,因为严重受灾,豁口与世隔绝。豁口给我提供了写诗、写散文、写小说、写剧本的许多素材,我对豁口的感激是将我身上的一千二百元钱分成二十四个50元,请村干部代我分送给那些最为困难的灾民。我在内心流泪,唯一的排解是一日记的方式给林影写了一封长信,长达三万字。我是想通过这封长信告诉林影,她是我某种倾诉的信赖,同时也是我精神的需要。

回到武汉后我把长信寄给了林影。我从邮局回来时接到陈大江大来的电话,这个电话将我和林影的故事带到另一座山顶。

陈大江说:你前段时间不在武汉吧?

我说:不在。

陈大江说:那个税务小丫头还真厉害呢。

我问:怎么啦?

陈大江说:其实也没什么,我要报复她,根本不需要我花精力。

我心里一怔,问:大江,到底出了什么事,说详细一点。

陈大江说:已经摆平了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马上到春节了,告诉我,你想要点什么,我给你弄?

我说:什么也不要。你到底告诉我还是不说?

陈大江说:真的摆平了。

我说好吧,我搁下电话。

我站在电话机旁呆立了一会儿,想象陈大江所说的摆平指的是什么。很快我就想起一定是陈大江说过的报复是以上压下。我打电话问单位是否有我的信件,单位说没有。给林影那边打电话,说林影调动部门了。问调到哪个部门,对方告诉我电话号码。打过去,林影新调部门的人告诉我林影生病了。我问林影家里的电话,对方警惕地问我是哪个单位的姓甚名谁,我只好赶紧按了电话。给陈大江发呼机,连呼三遍。

陈大江,你究竟干了些什么,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伙计,你是不是在发火?你这是干什么呀?

你不是有日天的本事吗?干嘛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你说你干嘛跟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你在发火,老同学,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小姑娘了?你凭什么发火?你可不要重色轻友哦?这小丫头不治一治,往后我还要不要经商呀?

陈大江,你存心跟法律过不去,像你这样,我真怀疑你是怎么做起来的,算了,我也不用问你了,你真让我感到灰心。再见吧。

我搁下话筒。

电话铃又响了。是陈大江。

他说:你别往心里去,商场如战场,老同学,时时处处都充满着你死我活,一步也不能走错,好多事情都是出于不得已而为之。

我冷笑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放下电话后我强烈的感受到我在为林影担忧,我急于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好好的从稽查局调离,为什么生病,什么病,病成怎样,是在家里还是在她父母那里还是已经住院?

这是挂念。牵挂是一种贴近。

我几乎每天给林影新调的部门打几个电话,直到1月25日上午,我才第一次从电话里听到林影的声音。

那是一种富于磁性的轻柔的女声。我考虑到她新调部门,所以说话非常简单。

我说:影啦,是我。

她说:知道。

我说:你应该告诉我你病了,这几天我很着急。

她说:谢谢。

我说:看了我刚给你寄的长信吗?

她说:很感人。

我说:我想请你吃晚饭,你答应吗?

她说:好的。

我说:下班之后我再给你打电话,OK?

她说:OK,BYE。

我说:BYE。

声音很轻,生怕有第三个人听到。气声是灵魂与灵魂之间的沟通。

非常巧合的是下午5点过5分我刚给林影打过电话约她7点在春江酒店见面,没想到我会接到我前妻的电话。前妻说:你能不能今晚帮忙带一带欣儿?我说:有事吗?

前妻说:我和他今晚有事,不好带欣儿一块去。半个小时后,你来这儿楼下带欣儿去吧,帮帮忙,好吗?

我心里泛动一阵慌乱。听她这样明显的恳求,我首选的是同意。我说:好吧。

前妻说:谢谢你。问问你,那幅挂历怎么样?

我一惊:什么挂历?

前妻说:你都忘了,那就算了。

我确实忘了。我不清楚前妻为何要我想起一个月以前她托人带给我的那幅挂历,也不记得我把那幅挂历扔到哪儿去了。起身找寻了一会儿,没找着,心里又惦记着得赶紧去接欣儿,还惦着晚上7点和林影的约会,不得不又把挂历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换上一套西装,给头发上了摩丝,给脖子打了领带。不一定是为了给林影看,是因为春江酒店的一杯酒价码都在一百元左右。

欣儿孤孤单单地站在楼下,我很奇怪我的前妻为什么总不愿意和女儿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前妻不愿意让我看见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因此我的奇怪其实是多余的。就在欣儿张开双臂向她父亲快步奔来时,高楼不知谁家扔下一袋垃圾,差点砸在欣儿的身上。好险!我扬头骂道:我操!是他妈谁家这么缺德呀!!

当然不会有人理我,一切做贼的人都有藏匿罪恶和忍受责骂的能力。

我大声对欣儿说:谁让你跑过来的,啊?你看那么一大袋垃圾,要是砸着了你怎么办?

欣儿睁大眼睛望着我,点了点头,她向父亲表示以后不会再这样乱跑了。

欣儿说:爸,你穿这么漂亮来接我呀?

我顿了一下,蹲下身子,我把欣儿抱在怀里,说:是啊,欣儿不也是打扮得像花儿一样吗?

抱着欣儿走在正值下班高峰的大街上,过街的时候一辆载重卡车全然不顾红灯加速冲我们奔来,我惊叫着紧抱着欣儿逃开了这场灾难。就在我和欣儿刚刚与载重卡车一步之遥闪身而过时,卡车将一个身着红色风衣的少女连人带车撞飞。卡车撞在立交桥的桥墩下被迫刹住。所有的行人一律发出惊叫,我怀中的欣儿禁闭了双眼。那个红衣少女血肉模糊的飞落在大约10米远的街道上,像一个红色气球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响。交通立即堵塞,整个城市顿时乱作一团。

我感到晕厥,假如我反应再慢哪怕半秒钟,失控的载重卡车首先撞死的必是我和我的欣儿。

其实我应该有所警觉才对,高楼上猛然扔落的那一大袋垃圾,大街上突然发生的卡车失控,这是一种预兆,是冲着我和我的欣儿来的。但我长久以来过于自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预言,我以为应该平安了,一切都没事了。

我给欣儿买了两份麦当劳快餐,欣儿就像许久不曾吃过麦当劳一样,亢奋无比地不停用她湿漉漉的小嘴亲我的脸亲我的嘴。我的女儿天生就是一个温情无限的女子,她在亲我的时候,让我全部身心洋溢着巨大的幸福。

欣儿说:爸爸的家里真乱,我来收拾收拾。

一个男人的单身生活没有理由不乱糟糟的,烟头可以随地扔,换下的衣物可以到处放,吃过的碗筷可以不清洗,方便面袋子可以随便丢。欣儿小小的身影在我零乱的房间穿来穿去,她像一朵被阳光照耀得灿烂而又鲜艳的芦苇花,她在我的全部身心摇曳着、鲜亮着。我几乎往了和林影的约会,忘了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到达了这个让我今生不会泯忘的夜晚。

7点15分。林影打电话来时这么说。

我应该改期。假如我说改期呢?当改期这二个字在我潜意识里浮出时,我立刻想到了我已经结束了那段婚姻生活。我本能地想,自己丝毫没有理由让一个已经前往地点的女子听到改期的电话。我说:哦对不起,我马上就来,到了我再解释,等我,好吗?

林影说:好的,我在等呢。

(相信杰克逊是在听到玛丽亚说出我甘愿等你以后,才有了一种信心和力量的。心灵促使语言制造天堂或者地狱对吗?)我轻声唤道:欣儿,过来。

欣儿走近我,说:爸爸要出去了?

我说:是的,爸爸要请一个朋友吃饭,不好带你去,你就在家里等爸爸,我一会儿就回来。

欣儿说:爸爸多久才能回来呢?

我说:顶多两个小时吧?来,跟爸爸来,你要是困了,就在爸爸的床上睡。要是害怕呢,你就给妈妈打电话聊天,不过,千万不要说爸爸不在家里。

欣儿说:在爸爸家里,我不害怕。我不会困的,我要等爸爸回来给我讲故事。

我吻了一下欣儿的额头:乖,爸爸尽快赶回来。

欣儿甜甜地笑着,说:我知道爸爸是去干什么。

我微笑着走近门口,问:你说?

欣儿说:我不告诉你。

出租车在春江酒店门口停下,我付车钱时,很奇怪我的手提包里怎么会装着我那枚微型录音机,如果我不曾动过磁带,这里头应该是陈大江那晚的一套讲话。很好,我只听了一句话就知道是那晚的录音。

一个清纯的林影坐在大厅的一角。她瘦了,而且气色很不好。她看见我以后试图微笑,但我从她勉强的微笑里看到了她的虚弱。

我们握握手。

她的小手冰凉。我直觉到一股寒气穿透了我的血脉。

对不起,林影。有点事,,耽搁了一会儿。

不要紧,只要不是忘了。

我望着林影的眼睛: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事呢?

林影说:你觉得解释可以弥补吗?

服务员走近问:二位要点什么?

我对林影说:你点吧。

林影说:你点,看我能不能尝试着领略。

这话让我震惊,我看了她一眼,说: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要知道我可不是一个责任心强的男人,其实很简单,我可以把这个任务叫给服务生。请问,春江最近推出的特色菜都有什么?

服务生向我们背诵了大约十道特色菜。

我说:那就一头一尾一样一份,另外来两瓶王朝干红。行吗?

林影说:行啊,不过要上快一点,我可饿坏了。

服务生礼貌地欠身说:好的,二位请稍等,马上就好。

你瘦了,看起来病得不轻,什么病?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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