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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虎雏(2)

我打量爬起来看看,自然是办不到的,只躺在床上,猜想这战争的结局。我想到女的一定退到柱旁去,先是用手抵拒到一件新的事情,到后手便在意料以内情形下失败了,到后那男的两手,占领了应占领的地方,把女人的腰如一根带子围定,两张灼热的口搜寻到后便合拢去了。这估计,使我全身发抖,然而事实却正如我所估计,我听到嘴唇分离的声音,听到女的轻轻的一个叹息,听到那男子作每一个男子在这情形皆得作到的说明。那男子说:

“XX,我先是站在天堂的门边,如今又到过天堂的里面了。”

女的似乎什么也没有说的,只数着自己心儿的跳跃。或者她想起的是这一个天堂的事,或者她还想起另外一个她自己也还不曾到过的天堂。

男的又说:“我幸福得想哭了,信我说的话,我保留到这个平生最美的印象,一定同我生命一样长,一样久。”

女的说:“我不相信,你们的口能欺侮人也能谎人。”

“我向你赌咒。我可以……”

“照例又都会赌咒发誓!”

重新起了战争,两人默默的,在我想象里所估计的情形下沉默了。大致长久的拥抱中,一只手的形势,是不是甘于维持在既得的现状下,我是不甚明白的。我猜想那些有教育的人,为了“好奇”,在一种方便中,他一定要用手旅行到一个新的地方去。他一定为一些新的发现所惊奇,也正如那个女子为了一些新的行为而害羞一样。仍然是手与手的抵拒,仍然是抵拒而投降了,我重复听到那个女子低低的一声叹息。

只仿佛听到男子说:“我手如今镀了金。”

我的心,我的一切官觉,皆为这一个分量沉重的事情而压迫着。

人事的雷雨过去以后,我到后听到两人低低的笑了。

XX学校的大钟响了几下,两人沉默的从长廊走去了,我数着那个女子的鞋底声音,我似乎跟着他们出了□园的大门,我似乎在路旁的电灯下,望到一个秀美苍白的脸子。我似乎听到那个女子在心上计算到自己的行为,把自己的身子,紧傍着那另一个男子。

好久好久我才爬起身来,开了门走出去,傍着那亭柱,站了半天不动。望到深蓝的天空,嵌满了小小星子,我似乎读了一首以人生作题材的诗,这诗的内容,保留到我记忆里,永远不能消失,也永远使我想到这诗的某一章,在脸上作着苦笑。

第二天,听差扫地时,拿了一条小小绸巾来,问是不是我掉下的。我说不是,听差便说一定是昨天女先生们玩时掉下的了,便预备拿回去,但我又把听差叫回来,告他手巾是我的。

听差好像看透了我心上的事,又好像以为正因为他猜准了我的心事,怕我生他的气,故告给我这手巾是在廊下拾起的。他见我不作声,俨然我的墨水瓶即刻就要抛掷到他头上去了,就忙把手巾放到桌上,忙退出去了。

望到手巾好像如露水湿透了的样子,我说:“你倒一点水来吧,我有用处。”

水来后,本为预备把这手巾洗洗,到后却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不愿意洗了。

朋友□君来谈天,当笑话似的,说我黄昏时节,如到外边去跑跑,则这个地方,会有年青人赏识它的幽僻无人,作一些新鲜事情。我记到昨天的事,同另外那一条收藏在箱子里的手巾,我不愿理会我那个朋友的疯话,只坐到栏杆上去,要朋友告我这时芦苇里树林里有多少种鸟声。

我心想,这个五月结束,六月还刚开始!过了一会,忽然问朋友,到暑假时,是不是有许多年青男女学生都得回去,朋友大致这时正在考虑到一种黄昏里叫得动人的雀儿,想明白这鸣声同它的性生活有何等关系,所以就回答我说:

“凡是大声的叫,如杜鹃播谷一类,它的伴侣一定同它隔得很远。”

我说:“我问你的是人,不是鸟。”

朋友还是不明白,就说:“人自然不同。人并不叫,因为比鸟进步多了。”

听到朋友这答非所问的错误处,我只能皱了眉头望那博学朋友,什么话也不说了。

朋友走后我躺到床上去,等候黄昏的重来,黄昏终于又悄悄的来了。

上海关心到我生活的人,来信问,是不是人到了北京好一点?回信却说,很愿意再回上海。

廿年六月廿一写于北京西郊十月改于青岛

本篇发表于《新月》第3卷第10期(原刊未标明出版时间)。署名沈从文。这是作者以《中年》为篇名的作品之一。

虎雏

我那个做军官的六弟上年到上海时,带来了一个勤务兵,见面之下就同我十分谈得来,因为我从他口上打听出了多少事情,全是我想明白终无法可以明白的。六弟到南京去同政府接洽事情时,就把他丢在我的住处。这小兵使我十分中意,我到外边去玩玩时,也常常带他一起去,人家不知道的,都以为这就是我的弟弟,有些人还说他很像我的样子。我不拘把他带到什么地方去,见到的人总觉得这小兵不坏。其实这小孩真是体面得出众的。一副微黑的长长的脸孔,一条直直的鼻子,一对秀气中含威风的眉毛,两个大而灵活的眼睛,都生得非常合式,比我六弟品貌还出色。

这小兵乖巧得很,气派又极伟大,他还认识一些字,能够看《建国大纲》,能够看《三国演义》。我的六弟到南京把事办完要回湖南军队里去销差时,我就带开玩笑似的说:

“军官,咱们俩商量一下,把你这个年轻的当差的留下给我,我来培养他,他会成就一些事业。你瞧他那样子,是还值得好好儿来料理一下的!”

六弟先不大明白我的意思,就说我不应当用一个副兵,因为多一个人就多一种累赘。并且他知道我脾气不好,今天欢喜的自然很有趣味,明天遇到不高兴时,送这小子回湘可不容易。

他不知道我意思是要留他的副兵在上海读书的,所以说我不应当多一个累赘。

我说:“我不配用一个副兵,是不是?我不是要他穿军服,我又不是军官,用不着这排场!我要他穿的是学校的制服,使他读点书。”我还说及“倘若机会使这小子傍到一个好学堂,我敢断定他将来的成就比我们弟兄高明。我以为我所估计的绝不会有什么差错,因为这小兵决不会永远做小兵的。可是我又见过许多人,机会只许他当一个兵,他就一辈子当兵,也无法翻身。如今我意思就在另外给这小兵一种机会,使他在一个好运气里,得到他适当的发展。我认为我是这小兵的温室。”

我的六弟听到了我这种意见,他觉得十分好笑,大声的笑着。

“你在害他!”他很认真的样子说:“你以为那是培养他,其中还有你一番好意值得感谢,你以为他读十年书就可以成一个名人,这真是做梦!你一定问过他了,他当然答应你说这是很好的。这个人不止是外表可以使你满意,他的另外一方面做人处,也自然可以逗你欢喜。可是你试当真把他关到学校里去看看,你就可以明白一个作了一阵勤务兵到野蛮地方长大的人,是不是还可以读书了。你这时告他读书是一件好事,同时你又引他去见那些大学教授以及那些名人,你口上即不说这是读书的结果,他仍然知道这些人因为读书才那么舒服尊贵的。我听到他告我,你把他带到那些绅士的家中去,坐在软椅上,大家很亲热和气的谈着话,又到学校去,看看那些大学生,走路昂昂作态,仿佛家养的公鸡,穿的衣服又有各种样子,他实在也很羡慕。但是他正像你看军人一样,就只看到表面。你不是常常还说想去当兵吗?好,你何妨去试试?我介绍你到一个队伍里去试试,看看我们的生活,是不是如你所想象的美,以及旁人所说及的坏。你欢喜谈到,你去详细生活一阵好了。等你到了那里拖一月两月,你才明白我们现在的队伍,是些什么生活。平常人用自己物质爱憎与自己道德观念作标准,批评到与他们生活完全不同的军人,没有一个人说得较对。你是退伍的人,十年来什么也变迁了,你如今再去看看,你就不会再写那种从容疏放的军人生活回忆了。战争使人类的灵魂野蛮粗糙,你能说这句话却并不懂他的意思。”

我原来同我六弟说的,是把他的小兵留下来读书的事,谁知平时说话不多的他,就有了那么多空话可说。他的话中意思,有笑我是书生的神气。我因为那时正很有一点自信,以为环境可以变更任何人性,且有点觉得六弟的话近于武断了。我问他当了兵的人就不适宜于进一个学校去的理由,是些什么事,有些什么例子。

六弟说:“二哥,我知道你话里意思有你自己。你正在想用你自己作辩护,以为一个兵士并不较之一个学生为更无希望。因为你是一个兵士。你莫多心,我不是想取笑你,你不是很有些地方觉得出众吗?也不只是你自己觉得如此,你自己或许还明白你不会做一个好军人,也不会成一个好艺术家。(你自己还承认过不能做一个好公民,你原是很有自知之明!)人家不知道你时,人家却异口同声称赞过你!你在这情形下虽没有什么得意,可是你却有了一种不甚正确的见解,以为一个兵士同一个平常人有同样的灵魂这一件事情。我要纠正这个,你这是完全错误了的。平常人除了读过几本书学得一些礼貌和虚伪外,什么也不会明白,他当然不会理解这类事情。但是你不应当那么糊涂。这完全是两种世界两种阶级,把它牵强混合起来,并不是一个公平的道理!你只会做梦,打算一篇文章如何下手,却不能估计一件事情。”

“你不要说我什么,我不承认的。”我自然得分辩,不能为一个军官说输。“我过去同你说到过了,我在你们生活里,不按到一个地方好好儿的习惯,好好儿的当一个下级军官,慢慢的再图上进,已经算是落伍了的军人。再到后来,逃到另外一个方向上来,又仍然不能服从规矩,于目下的习俗谋妥协,现在成为不文不武的人,自然还是落伍。我自己失败,我明白是我的性格所成,我有一个诗人的气质,却是一个军人的派头,所以到军队人家嫌我懦弱,好胡思乱想,想那些远处,打算那些空事情,分析那些同我在一处的人的性情,同他们身分不合。到读书人里头,人家又嫌我粗率,做事麻胡①,行为简单得怕人,与他们身分仍然不合。在两方面皆得不到好处,因此毫无长进,对生活且觉得毫无意义。这是因为我的体质方面的弱点,那当然是毫无办法的。至于这小副兵,我倒不相信他仍然像我这样子。”

“你不希望他像你,你以为他可以像谁?还有就是他当然也不会像你。他若当真同你一样,是一个只会做梦不求实际,只会想象不要生活的人,他这时跟了我回去,机会只许他当兵,他将来还自然会做一个诗人。因为一个人的气质虽由于环境造成,他还是将因为另外一种气质反抗他的环境,可以另外走出一条道路。若是他自己不觉到要读书,正如其他人一样,许多人从大学校出来,还是做不出什么事业来。”

“我不同你说这种道理,我只觉得与其把这小子当兵,不如拿来读书,他是家中舍弃了的人,把他留在这里,送到我们熟人办的那个XX中学校去,又不花钱,又不费事,这事何乐不为。”

我的六弟好像就无话可说了,问我XX中学要几年毕业。我说,还不是同别的中学一个样子,六年就可以毕业吗?六弟又笑了,摇着那个有军人风的脑袋。

“六年毕业,你们看来很短,是不是?因为你说你写小说至少也要写十年才有希望,你们看日子都是这样随便,这一点就证明你不是军人,若是军人,他将只能说六个月的。六年的时间,你不过使这小子从一个平常中学卒业,出了学校找一个小事做,还得熟人来介绍,到书铺去当校对,资格还发生问题。可是在我们那边,你知道六年的时间,会使世界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一个学生在六年内还只有到大学的资格,一个兵士在六年内却可以升到团长,这个事比较起来,相差得可太远了。生长在上海,家里父兄靠了外国商人供养,做一点小小事情,慢慢的向上爬去,十年八年因为业务上谨慎,得到了外国资本家的信托,把生活举起,机会一来就可以发财,儿子在大学毕业,就又到洋行去做写字,这是上海洋奴的人生观。另外不作外国商人的奴隶,不作官,宁愿用自己所学去教书,自然也还有人。但是你若没有依傍,到什么地方去找书教。你一个中学校出身的人,除了小学还可以教什么书?本地小学教员比兵士收入不会超过一倍,一个稍有作为的兵士,对于生活改变的机会,却比一个小学教员多十倍;若是这两件事平平的放在一处,你意思选择什么?”

我说:“你意思以为六年内你的副兵可以做一个军官,是不是?”

“我的意思只以为他不宜读书。因为你还不宜于同读书人在一处谋生活,他自然更不适当了。”

我还想对于这件事有所争论,六弟却明白我的意思,他就抢着说:“你若认为你是对的,我尽你试验一下,尽事实来使你得到一个真理。”

本来听了他说的一些话,我把这小子改造的趣味已经减去一半了,但这时好像故意要同这一位军官闹气似的,我说:“把他交给我再说。我要他从国内最好的一个大学毕业,才算是我的主张成功。”

六弟笑着,“你要这样麻烦你自己,我也不好意思坚持了。”

我们算是把事情商量定局了,六弟三天即将回返湖南,等他走后我就预备为这未来的学士,找朋友补习数学和一切必需学问,我自己还预备每天花一点钟来教他国文,花一点钟替他改正卷子。那时是十月,两月后我算定他就可以到XX中学去读书了。我觉得我在这小兵身上,当真会做出一分事业来,因为这一块原料是使人不能否认可以治成一件值价的东西的。

我另外又单独的和这个小兵谈及,问他是不是愿意不回去,就留在这里读书,他欢喜的样子是我描摹不来的。他告我不愿意做将军,愿意做一个有知识的平民。他还就题发挥了一些意见,我认为意见虽不高明,气概却极难得的。到后我把我们的谈话同六弟说及,六弟总是觉得好笑,我以为这是六弟军人顽固自信的脾气,所以不愿意同他分辩什么。

过了三天,三天中这小副兵真像我的最好的兄弟,我真不大相信有那么聪颖懂事的人。他那种识大体处,不拘为什么人看到时,我相信都得找几句话来加以赞美才会觉得不辜负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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