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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后记(2)

用砂纸将一只只白色坯体打磨光滑,再小心翼翼地取来,描纹淬金。毛笔蘸过的釉色,有着鲜血一般的红润。那是采自几百里外的山石,带着天然红色的光泽,用斧子一点一点凿下,背回来,再打成小块,敲成齑粉,混合成这鲜红而不带杂质的沉淀。

一笔一画,都像是在用心企求上苍的怜悯。

花纹是一只色彩绚丽的童子企福图,那垂髫的童子,有着喜庆的笑容,脸庞上两朵红云,飞彩流光。

待到那花纹干透,还要再刷上一层透明的薄釉,增加亮度。

至此,前期的准备工序都已完备。

剩下最后一道,也是最关键的一道——烧制。

之前无数个瓷瓶,都是在最后一道工序上失败了。帘薇也弄不懂,她已经将火候弄到最佳的状态,却为什么,烧制出来的瓷器总是颜色散晕,毫无光泽。图案死板得附在瓷器的表面,那童子张着嘴,冲她无情地笑着。

眼看上贡的日期,一天一天临近了。

“阿福,若是我烧不出釉里红,那村长一定会挑另一个时呈,大行祭祀之礼的。”帘薇叹了口气,对着往火里添柴的阿福,愁肠满绪地说了一句。

“祭祀?”阿福的眼睛似乎被火光照亮了,一下子睁得老大。

阿福是被祭祀吓傻的。

他亲眼见过一次祭祀瓷神的仪式,那个时候选出来的女童,是他的亲生妹妹。她惊慌失措的面孔,睁大的瞳孔,一点一点逼近他的视线。他看见血一下子从妹妹失去头颅的脖子里喷了出来,几乎溅到躲在柱子后面的他。

十岁的阿福跌坐在柱子后面,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小小的尸体躺在咫尺之地,吓得钻进祭祀的桌子底下,躲了整整一天。妹妹用短短胖胖的手指拉着阿福在青山下走的身影,永远都成为了记忆里的画面。阿福再也看不见妹妹的笑脸。阿福哆嗦着,不停地摇头,他宁愿忘记这个记忆里的惨痛画面,宁愿把时间和智力,暂且留在十岁的罅隙里。

然后,他便只会用简单和笨拙的语句,用简单和笨拙的表情,用简单和笨拙的身体,去面对这个世界。

这个世界太复杂,他只会如此地应对。

“啊啊啊……”阿福在听到“祭祀”这个词语之后像发疯了一样冲了出去,不小心碰到了门口放着的柴刀,一抹鲜血就这样溅在了帘薇打算烧制的胚胎之上。

他毫不顾忌地继续向前奔跑,他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地揪,他的步子趔趄而又笨拙,他被自己绊倒,扑在地上啃着泥巴。他爬了起来,继续朝着帘薇的家里奔跑。他虽然傻,可是眼睛却是清明一片,他看到的,听到的,他全部都将那些片段在笨拙的脑袋里储藏。他知道自己要保护屏薇,要保护她们一对姐妹。

“阿福!”帘薇并没有追上去,她只是匆匆收拾了一下,便把那只沾有血迹的坯胎,放进了窑中,和其他半成品一起烧制。

火,一下子冒了起来。映红了帘薇的脸。她有些小小的忐忑和期待,往炉口里不停地添着柴。“上苍啊,请保佑我烧出釉里红吧!”

坯胎被火舌恰到好处地温暖着。

帘薇紧张地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她看着墙角的沙漏,一点一点地计算着时辰。

手心握成拳头,全是汗。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因为口渴而略有些干燥的双唇,然后抿住嘴,专心致志地看着窑门。

帘薇几乎睡着了。

她强打起精神,往炉门里添了几块柴。就快到烧制过程里的最关键之处了,她一步也不敢挪动半分,生怕有任何闪失,误了她的瓷器。

可是眼皮仍然不断地打架,她张大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蜷起腿,将身体趴在膝盖上,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

火苗サ厝忌兆牛照亮了帘薇的脸。她照例打开了一下窑门,透过那扇小小的门洞,去看里面瓷器的状态。五只瓷器,其他四只都无一例外地变成了平时的散晕状态,只有剩下的那只,不知道为什么,表面上一层红艳发亮。

帘薇记得是阿福不小心将血滴到胚胎上,然后被她无意中拿了进来。

是血!

帘薇握紧了拳头,锋利的小刀将她的手指划出鲜血,那血一滴一滴地落到瓷器之上,片刻便消融进了那血一样的釉色之中。

原来那釉里红,要用自己的鲜血去炼制!

那只烧制中的瓷器,轻轻地发出呜咽一样的声音,像是暗夜里的弃婴,在低声哭泣。

窑门洞开。那是如血洗一般的颜色。光洁莹润,像一块红色的玛瑙,美得让人不敢触摸。像是浸润了生者的灵魂一般,那垂髫的童子笑眼盈盈地望着她,眼神憨厚而淳朴,就像阿福。

此刻阿福的笑容倏然出现在门口,帘薇捧起瓷器,冲他开怀大笑了起来:“阿福,你看,它像不像你?”

阿福懵懂地点了点头。

顾不上看阿福呆滞的面容有什么不对,她几乎是喜极而泣的,抱起刚刚烧好的瓷器便往浮梁瓷局赶去。她要第一时间让蒙古管事看见这只瓷瓶,她的妹妹有救了!

越过那两只石狮子,她轻车熟路地绕过正门,走的是后门。

三次进门,每一次都是充满希望。

她欣喜地发现后门并未有人把守,穿过长廊,来到雕刻华美的屋檐之下。书房内似乎有两个人的声音。她好奇地侧耳倾听。

“大人,你说那小女子真能炼成难得一见的釉里红?”似乎是村长的声音。

“唔,本官觉得她颇有慧根。拿上次的那只龙首流柱壶来说,那手艺不在任何人之下。”

“那么,本村的祭祀大典,您看什么时候举行合适呢?”

“不急。等到她烧成了釉里红,再行祭祀也无妨。至于祭品么,我看她的妹妹挺合适的,何必为了一个垂死的孩子坏了她的前程……”

然后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声。

帘薇的心,在片刻间哗啦一下碎成了齑粉。她匆匆忙忙地逃了出去,这威严的瓷局,本就不是她这种平常的女子该来的地方!

她握起拳头,通红的眼里满是怒意和悔恨,她居然信了他,信了他!她忘记了自己是他口中卑贱的南人,南人只配为蒙古人做牛做马,南人死了一个孩子,就像蒙古人的眼里死去了一只蝼蚁!

他怎么会真的想让她救妹妹!

帘薇第一个念头,就是回去找妹妹!

阿福像往常一样,在门口守着她。“屏薇呢?”她揪着阿福的衣领问。

“睡觉觉……”阿福乐呵呵地回答。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她气喘吁吁地奔进了屋子。

妹妹,妹妹。

她的视线触及到卧榻上的屏薇,呆滞的神色马上变得柔和了起来,像是窑炉上温柔的火光,浅浅地伸出火舌,舔舐着窑炉上的胚胎。

帘薇顾不上疲倦,一把搂住熟睡的妹妹,在她的脸上亲吻,抚摩。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把妹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藏起来,和自己骨肉相连化为一体,就再没有恐惧和逼迫,再也没有人想用你的血去祭祀了。

可是,为什么妹妹的身体如此冰冷和僵硬?她摸了摸妹妹的鼻息,骤然惊立了起来!

“阿福!你对她做了什么!”帘薇的眼睛又一次血红了起来,声音里,有几乎要将阿福撕碎的力量。

阿福并不回答。

他突然唱起了一支童谣。像是很早以前的镇子上,满头银发的老人们对摇篮里的小宝宝唱的曲子。

婴呀婴仔困,一醒大一寸。

婴呀婴仔睡,一醒大一尺。

摇儿日落山,抱仔细细看。

仔是我心肝,惊你受风寒。

他看着自己的手,想起了很久以前被祭祀的刽子手一刀削去头颅的妹妹。他坐在床沿边,看着熟睡的屏薇,脸上露出憨厚的微笑,他将粗糙笨拙的手抚上屏薇的脸。

那柔嫩雪白的脸颊,光是触上去,就嫩滑异常,让他想起了许久之前的那个夜晚,妹妹怕黑,摸到他的床上,小小的身体颤抖着,抱住他直嚷:“哥哥,我害怕……”

阿福闭着眼睛想起那个幸福的夜晚,他也是这样轻轻地抚摩着妹妹的脸颊,然后静静地睡着了。

他的手从屏薇的脸颊划到脖子,似乎希望屏薇就这样永远地睡下去,再也不要醒来。那么,祭祀上那可怕的大刀,恐怖的血溅三尺的画面,应该就再也不会出现了吧。屏薇再也不怕被那些坏人抢去做祭品,帘薇再也不会要去那个有石狮子的门里面,只要屏薇安心地睡过去,一切都会好的。

都会好的。

血!

红色的液体在阿福的手中流淌着。那血一滴一滴地滴到屏薇的脸上,她被脖子上的痛楚而惊醒,喉咙里发出惊慌的声音:“阿福哥哥,放开我!放开我!”

阿福的嘴角露出梦一样的微笑,他细心地哄着屏薇,极其小声地“嘘”了一下,似乎怕被别人听见:“屏薇乖,睡觉觉……”

他的手指持续不断地滴下血来,伤口虽然难愈,手上的劲力却丝毫不减。

“睡吧,睡吧……”最好,永远都不要醒来……屏薇的脸越来越红,她憋着气,呼吸急促,口吐白沫,她小小的四肢在虚空中无妄地挣扎,眼皮外翻,喉咙里汩汩地想说什么,却再也没办法发声,终于一歪头,倒在了阿福的怀里。

“乖。”阿福低低地说了一句。

屏薇死了。连带着她的心一起。

帘薇每日地守在窑里,不停地烧瓷。生活里没有了另外一个寄托,总会有另外一个前来取代。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她怕一旦停下来,空白的生活会有无限灰暗的记忆前来填补。

窑洞的烟袅袅上升,村里在举行瓷神的祭祀。她听见和尚们的念祝在此刻如潮水般铺满了整个村落,她听见了刽子手喀嚓一声砍掉另外一个女童的头颅,她听见一个瓷器被打破的声音。

她哀漠地叹了口气,已经没有气力去顾及别人的悲凉。

然后,雨总算是停了。

阿福指着天上说:“彩、彩虹,看!”

赤橙黄绿青蓝靛——七彩的光泽美丽地印在空中,像是一个遥远而不可企及的梦。帘薇抽动了一下嘴角,她的表情中,已经失去了“笑”的概念。

忍不住回屋子,从柜子里找出那个釉里红童子祈福瓶,那瓶子的表面,施釉均匀,釉质厚如凝脂,光洁莹润,鲜亮红艳,帘薇颤抖地触上了它的表面,一时间,妹妹屏薇的脸那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屏薇穿着一件红色的裙裳,开心地笑着。

她闭了闭眼睛,轻轻松开手。玉一样的碎片,“哐当”散了满地。

阿福错愕的表情在门背后闪了一下。他不明白,为什么帘薇要将辛辛苦苦烧好的釉瓶摔碎。他皱着眉头,躲在屋外,依然看着自己指节粗大的手。

帘薇叹了口气,出门对阿福说了一句:“去采矿石吧。釉里红依然没有烧好。”

阿福懵懂地点了点头,看见帘薇先行一步的背影,那么萧索而苍凉。

选自《映色》2007年第1期

画上眉儿,热爱八卦和美食。努力工作,低调做人。出版有个人文集《楼兰新娘》。现为上海某4A广告公司文案。

杂果冰骑士(任增超)

银色甲胄在阳光下散发出一片寒光,凛人。

我摘下头盔环抱于腰际,抽出佩剑高高举向天空,座下的战马适时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嘶吼。面对着无数前来送行的亚塔国臣民,面对着在天空中盘旋数只不知名的大鸟,我多么想激动得泪流满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吓得两腿发颤。仰望天空,我向上苍寻求一个并不存在的答案。

“吧唧”一声!一股鸟屎点在我的脸上——该死,早知道不摘头盔了。

我是亚塔国最年轻的骑士,只有十八岁,请叫我卡曼。什么?作为骑士,这个名字不太响亮?好吧,准备好羽毛笔和羊皮纸,来听我的全名。我叫卡尔纳?落赫?帝诺凡?十一?昆奥萨鲁?克伦克艾?亚拉?米雅?特兰曼。分别代表了家族的姓氏、皇族给家族的封号、骑士血统、世代、我出生时女王赐予的称号、族中长老给我的名字、父亲的称号、母亲的称号、最后那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也许是父母觉得我的名字过于简单才特意加进去的。不相熟的人如果找我说些什么事,那他麻烦就大了。他会皱紧眉头琢磨半天才叫出我的全名,紧接着便忘记他要找我说什么事。因此,相熟的人,都叫我卡曼,这样不耽误事。

三年前,有个长者对我说:“卡曼,女王赐给你的佩剑真漂亮!”

“我知道,谢谢!”

两年前,有个女孩儿对我说:“卡曼,你的眼睛真清澈。”

“我知道,谢谢。”

一年前,有个长老对我说:“卡曼,你就要被女王册封为骑士了。”

“我知道,谢谢。”

七天前,许多人对我说:“卡曼,你要从鹿灵族的手里抢回凯萨琳公主。”

“我知道……嗯?你说什么?长老会选中了我?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是我?直至出征的时候,我也没弄明白。

一.月亮森林

亚塔国与鹿灵族的领地之间,隔着一片绵延宽广的森林,被称为月亮森林。这里没有白天,从来都看不到太阳,只有永恒的月光。传说,这里是月亮的居所。而这儿的女巫便是月亮的仆人,她们世代栖息在这片诡异的森林中。

实际上,女巫的使命是不让亚塔国和鹿灵族的任何一支军队穿过月亮森林,到达对方的领地。因此,我更愿意说,她们象征了和平。

我翻身下马,朝着一团亮到极致的光缓缓前行,身上的铠甲因摩擦而发出“嚓嚓”的声音,掩饰了我急促的呼吸。

那团光,便是月亮森林的入口,它让所有尝试接近的不洁企图自惭形秽。而能够进到那团光中的人也不得不闭上眼睛,忘却此行的目的,被耳畔响起的女巫的神秘歌声所惑,迷失了自我,终生留在月亮森林。而此人的灵魂,也会被带上一道永远不会打开的枷锁。有人说,这是温柔的惩罚。有人说,那是晦涩的奖赏。

一只脚刚刚踏进那团亮的时候,我身后那匹该死的马竟然没吭一声地掉头就跑。更让我不能理解的是,它明明是一匹马,可怎么跑起来却像只兔子?本来我还打算在干粮用尽的时候,拿它来烧烤的,这下没戏了。

不再多想,我彻底挤进了那团光。

当我的眼睛睁开条缝隙,对上了一双眸子,那是一对能看穿万物的眸子,目光却并不犀利。眸子的主人身披轻纱,半浮在空中,浅浅笑着——这也太美了!

要成为骑士,必须要先成为一名绅士。我将右手置于左胸,微躬身体,向她致意。并及时吸回了嘴角的口水。

她说,她叫羽斯金,是月亮森林的女巫,愿为我而歌。

我问她:“黑袍、扫把、猫头鹰和水晶球呢?”

羽斯金说,那是人类的巫师的装束,与她无关。她是天生的巫族。接着,她问我是谁,怎么这么多废话。

我说:“我叫卡曼,你一定不想听我的全称。我是亚塔国的骑士,要去鹿灵族的领地,夺回我们的凯萨琳公主。”

羽斯金一瞬间便来到我的面前,零距离的接触,我的鼻尖甚至微微触到了她滑嫩的肌肤。

她说:“圣婴,你终于又回到这里了。”

我晃着脑袋说:“美女,你这玩笑开得大了。”

二.圣婴的仪式

羽斯金将我带到森林中的一处水池,池水虽然清澈却并不能映出人的模样。她捧起一捧池水,推到我面前。水缓缓地顺着她的指缝流出,越来越少,直至流干。

她问:“看到了什么。”

我说:“我以为你在洗手。”

羽斯金的身躯突然毫无征兆地变大了数倍。我猜她一定是生气了,说不定还打算一脚把我踩死。我下意识地转身寻找退路,却发现,无路——那么我是怎么过来的呢?

接着,羽斯金又去捧池水。手变大了,捧的水自然多了。她太高,许多水洒在我的脸上。

我伸头望去,试探着问:“这是要我洗个澡?”

羽斯金蹲下,告诉我:“在水未流干之前,你必须看到一些影像。”

片刻之后,那捧池水中出现一个迟暮的老人,身着亚塔国最尊贵的长老服饰。他手中捧着一个睡容安然的婴孩儿。影像转变,在月亮森林中,羽斯金像是在主持一个仪式。亚塔长老将手中的婴孩儿交给羽斯金。这时,出现了另一个鹿灵族男子,也怀抱着一个婴孩儿,同样交到羽斯金手中。羽斯金施法术分别在两个婴孩儿的肩头做了标记,接着,羽斯金让老人和男子相互交换了婴孩儿。

池水已快流干,最后,映出四个字:谢谢观赏。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顿时大了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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