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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穿越时光的真情(8)

我带上精心捆扎好的包裹,驱车前往邮局,我开心地劝说自己:不要注意午餐盒迟到了20年,不要在意朱莉娅已经快30岁了,毕竟最后还是有了一个午餐盒!求求你,上帝,不要让它太晚了,我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3天后,电话铃响了。开始我没有听出对方的声音。那人在电话里又是叫,又是喊,又是笑。“妈妈,我从没有意识到,我还是7岁,这真是太激动了,我差点喘不过气来,当我打开午餐盒的时候,我仿佛正坐在长条桌前,能闻到学校的气息,所有的同学都在看着我!”

“这么说来,那个午餐盒还不算太迟,是吗?”我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太迟?噢,决没有那回事……不过,在所有的东西中,我最喜欢的是你放在盒子底下的那张纸条。虽然我心中一直明白你是爱我的,但是,妈妈,我仍希望看到你写的纸条……”

最近有人见过我吗?/柯瑞·福德()我的名字是什么?这太容易了,它就在文章的上面,可问题是我忘记把文章放在哪儿了。

最近有人见过我吗?

柯瑞·福德

让我想想,我要说什么来着?它就在嘴边。哦!对,是关于我的记忆力。

坦率地说我的记忆像个铁筛子,通常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如果现在你问起我正打算与妻子上哪儿吃饭,我都说不出来。我记不清自己的车牌,常常需要电话号码簿中查看自己家的电话号码。为了不忘记一些事情,我在手指上拴上绳子,可又记不清这代表什么。许多人走过来对我说:“我敢打赌,你不记得我是谁了。”他们总是对的,我向来记不住别人的名字。

另一方面,我常常忘记别人的容貌。也就是说我认不出了那张脸,但不能把它与那个人对上号。在我参加鸡尾酒会时,我会无礼地忽略主人,或面无表情地看着一个昨天刚与我吃过饭的重要生意伙伴。我会穿过大厅,热情地握住一位过去一直竭力回避的同学的手,而他会利用我的热情问候,乘机向我借10块钱。

我发现最好的解决方法是向遇见的每一个人点头,以至给人一个竞选者的印象。如果我看见人群中有人在招手,我会报以微笑,并向他挥手,然而常常是他在向我后面的人在打招呼。

我不得不把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装作挠耳朵的样子;或假装向站在他身后的人打招呼,糟糕的是站在他身后的人见了,也向我挥手。

一次我在街头遇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我只好停下,假装欣赏商店的橱窗,时不时地回头看看这张脸的主人还在不在那儿。不幸的是他也看见了我,在另一个橱窗前停下,也向我这边鬼鬼祟祟地张望。不久,我们的目光相遇了,于是假装惊喜地互致问候,“嗨,多让人高兴啊!”我们拍着彼此的肩来掩饰各自的尴尬。

我们一起走在街上,说一些彼此都没有改变、现在怎样之类的话。同时我迅速在记忆中搜索在哪儿见过他;去年夏天在考德半岛见过?俱乐部成员?艾蒂的丈夫?……然后,我试探着问:“你妻子好吗?”

“玛瑞塔很好。”他的回答使我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我转弯,怎么才能甩掉他呢?我别有用心地问:“你没有绕道走吧?”……随后,我们的话题不得不转为天气和球赛,诸如“你觉得热吗?”“你喜欢巨人棒球队吗?”

我很担心如果遇到熟人该怎么介绍他,是一起打高尔夫球的?卖保险的?还是比尔的朋友?“收到过比尔的信吗?”我又试探道。

“比尔是谁?”他诧异地问。于是我们的谈话又陷入了僵局。

我走进了我家所在的街区,可他还是顽固地紧跟着。在我家门前,我如释重负地停下,我们握着手,“很高兴遇见您。”我点头走进自己家。

“我们还会常见面的。”他说着走进我家隔壁的房门。

我很难记住我所听过的故事,更记不住是在哪儿听的。当我向别人讲述某人讲给我听的故事时,我发现我的听众好像对此并不感兴趣,他的表情使我觉得自己像一个上了年纪、好心而又愚蠢的老头,我越往下讲,他变得越有耐心。当我快讲完时,才意识到我昨天已对他讲过了,不仅仅如此,这个故事还是前天他讲给我听的。

我在买衬衫时也有同样的麻烦。我模糊地记着36这个数字,但我弄不清那是我的颈围还是腰围。我身上穿的衬衫上会印有尺寸,但当着商店里那么多人把衬衫扯出来看会显得极其愚蠢。

我只好含糊地指着柜台上一堆衬衫对服务员说:“那件看起来正合适。”结果我衬衫的袖子只长及腰部,领子也不合适,使我看起来就像一个处在一群衣着考究的城里人中间的乡巴佬。

我妻子有一种非凡的才能,她能记起我六年前说过的话,在我们争吵时,她能在合适的机会得意洋洋地提起:她从没有忘记有一次我说起过喜欢红头发的女人,她使我永远都没有忘记这一点;她可以确切地推算出艾尔莎的孩子什么时候出世;她能说出在桥牌俱乐部吃过的菜名;她能一字一句地说出售货员对她说了什么,而她自己又说了什么。但是当我们一起走出房间时,她记不起有没有熄灭雪茄。

看来,最好的办法是训练自己的记忆力。我正在读的一本书(但愿我能说出它的名字),记住某个名字的最好办法是把它与其它东西联系起来,看来它说得颇有道理。一次我遇见了戈登先生(戈登在英语中是花园的意思),为了记住他的名字,我这么联想:花园需要肥料,而肥料让人想起牛棚,牛棚内通常都有奶牛,奶牛能产黄油,黄油又让我想到自己领带上的油渍。于是,当我再次遇见戈登先生时,我盯着自己的领带,确信自己仍戴着那条领带,然后我愉快地向他伸出手说:“您好,肥料先生。”就这么简单。

记电话号码也很容易。假如我要记92561,那么9代表棒球,2与5正好是我妻妹的两个孩子的年龄,6加1为7,正好是我帽子的号码。于是我可以这么记:设想我妻妹的两个孩子和我的帽子打棒球,或者我可以从号码簿中查找。一本关于记忆的书说记忆和肌肉一样,越练越发达。有趣的是我竟然忘了这个与自己名字一样熟悉的书名。

我的名字是什么?这太容易了,它就在文章的上面,可问题是我忘记把文章放在哪儿了。

当时我正同老人家讨论今天的商业社会流行“人无良心吃饱饭”的问题,奶奶水平低,没理论,就讲了这个故事。

头顶良心

阮红松

那是在我国最困难的年月里发生的故事。

在鄂西南一个小山村里,一个叫果子的少年由于极度饥饿而处于昏迷状态。少年的母亲这会儿也饿得两眼发黑,一丝力气也没有。家里已经断粮十几天了,全家人以后山的野栗子和苦苦菜为食苟延性命。果子不能吃这两样东西,吃下去就反胃,吐得天昏地暗。家里实在没别的东西好吃了,果子的禁食意味着死亡。

无奈之际,果子爹爹来到了后山坡。后山坡有一片南瓜地。南瓜蔓上边鸡蛋大的南瓜都没有了,甚至连瓜叶都被人采去吃了。果子爹顺着瓜蔓寻到一个小坑坑里,用手扒拉掉坑口的松针败叶,小坑里躺着一只大南瓜,足有七八斤重。这片南瓜地不是果子家的,是村民赵跛子家的,前几天果子爹在山上寻苦苦菜,意外地发现了这只大南瓜。这天,当儿子生命垂危的时候,这个老实忠厚的农民决定来偷人家的南瓜。

就在果子爹准备采摘南瓜的时候,发现瓜蒂上挂着一根小布条,小布条上写着两个字:有毒。那年月,山里人种在野地里的瓜果被人偷是家常便饭。为了防贼,山民们就想出这招。但真下毒的并不多见,不过有人家被偷急了,真下毒也是有的。果子爹将南瓜偷回家后,经过检验,果真没下毒。果子娘将南瓜剁下半块熬了一锅汤,喂果子吃了一海碗,少年的脸上才见了血色。

就在那天夜里,赵跛子的婆娘饿死了。赵跛子哭得哀哀气绝,猛然看见婆娘手里好像捏着什么东西,便用劲去抠,抠出一张字条儿。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句话,那肯定是这可怜女人的遗书。果子爹当时也硬着头皮站在人堆里凑过去看那遗书,只见上面写着:后山坡有一只南瓜,留你和孩子活命。果子爹瞧明白,顿时如五雷轰顶,失魂落魄回家后没再合眼……第二天早上,赵跛子家门口放着半块南瓜,村口的大槐树下吊死一个人,那就是果子爹。

在1997年的一个夏夜,我80岁的奶奶向我讲了这个故事。当时我正同老人家讨论今天的商业社会流行“人无良心吃饱饭”的问题,奶奶水平低,没理论,就讲了这个故事。

人生有许多的沟坎要过,也会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心中有路,就没有跨不过的沟沟坎坎,就没有走不通的山山水水。

心中有路

大任

竹杖芒鞋,背负行囊,步履蹒跚,踽踽而行。一位年老的盲僧人在路上前行。

一个行人问道:“师父,你往何处去?”

僧人答:“前方宝刹。”

行人知道,翻过眼前这座大山,就是僧人要去的寺庙。

“可你什么也看不见呀!”行人有些担心。

“心中有路。”僧人执著地向着走去。

心中有路,脚下便是路。

小时候,有一年的冬天,我和父亲拉了一车白菜到城里去卖。返家时,已近黄昏。突然刮了一阵北风,天就阴沉了,铅云堆积,终于,风裹着雪片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父亲抬头看看天,急火火地说:“赶快走,天黑前要赶到家!”

我和父亲拉起车,飞跑起来。雪花打在脸上,衣服湿透了,不知是汗水还是雪水。

雪越下越大,地上的积雪越来越厚。40里山路尚未过半,积雪就没过了膝盖。我又累又饿,跌倒在雪地里。

父亲将我抱上车,独自一人拉车一步一滑地前行。山路长长,风雪弥漫,已经分不清哪是路,哪是沟,哪是坎了,稍有不慎,人和车便会滑进山沟。四野沉寂,不见一个人影,只有雪花簌簌飘落,只有父亲粗重的喘息。我吓得嘤嘤哭了起来。

父亲停下车来,擦一把脸上的汗水和雪水,安慰我,又像安慰自己:“别哭,不要怕!爸心里有数,路就在爸心里。”

终于望见小村里点点灯火了,终于看见家门口翘首以盼的母亲了。我放声大哭起来,父亲也一下子瘫坐在雪地里。

心中有路,脚下有路。

人生有许多的沟坎要过,也会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要心中有路,就没有跨不过的沟沟坎坎,就没有走不通的山山水水。

我仍一如既往地爱着他,可是,难道过了这么多年还去告诉他这件事真是太荒唐了。

犹豫不决

珍妮尔

“我年轻、英俊,善于打网球,知识渊博,谈吐幽默。我非常喜欢她,可不知怎么的,一到她那儿我总下不了决心谈起这件事,我的经验真是太少了。”

“我年轻,漂亮,弹得一手好钢琴,懂得两种外语。我早就喜欢上他了,但是让一个姑娘首先承认这一点,实在是怪难为情的,还是等他自己去猜吧。”

“我现在是正当盛年的男人,有着很好的职业,还有汽车。我现在更爱她了,可我已经不是一年级的大学生了,再陷到情网中去真是太可笑了。”

“我已经是成熟、丰满的女人了,一个法国古典文学专家曾经优雅地描绘过我,男人们总是爱盯着我。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爱着他,可我不能再像一个女孩子一样跑去对他说这件事:‘哎,我爱你!”——这未免太幼稚了。我的女友又请我去看戏,我得去。可如果是他来请我,那该多好啊!”

“我已经不年轻了,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的一头乌发,只有最新的彩色电视机加身上的风湿病。我仍然爱着她,可现在我甚至害怕想到这一点——‘那您以前在哪里呢?’——她会问的。这样,我犹豫不决的真相就会暴露无遗,那可就太令人难堪了。”

“我早已不是20岁的姑娘了。晚上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消磨时光,在我的房间里仅有一个生物——一只暹罗猫陪伴着我。我仍一如既往地爱着他,可是,难道过了这么多年还去告诉他?

这件事真是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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