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个凌公子看起来可真是气度不凡那，不会是巡抚凌大人家的公子吧？京城那么多当官的，姓凌的可是少见的很。”灵儿端了盅茶进来。
“巡抚大人？”若兮吃惊道，“你可熟悉？仔细说来听听。”
“我哪里会熟悉？凌大人以前是陕甘那边的候爷，是年前才进京来的，听说啊，”灵儿压低了声音，“皇上担心凌大人位高权重，会生外心，所以才调进京城放在眼皮子底下的。”
“你知道的这么详细，还说不熟悉？”
“我也只是每每回宫去听他们说了一星半点，其他的就不知道了。”灵儿悄悄瞄一眼若兮，“小姐，你打听这个干吗呢？”
“谁打听了？呃，我们不是要还人家的人情嘛。”若兮不觉红了脸。
“是啊，今天如果不是凌公子相救，此刻我们只怕是已经做了水下冤鬼。小姐，你说，怎么就那么巧啊？哎呀，凌公子人真好！”灵儿说一句叹一句。
“我们要记住人家的恩情，就算还不上，也要记住这份恩情。”若兮若有所思，“灵儿，你说那两个恶棍是黄将军府上的人？”
“没错！什么将军，竟然养出这种恶棍来！小姐，你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碰见他们抢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姐姐，当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有人说他们是将军府的人，经常欺压无辜的百姓呢。”灵儿恨恨地说，“今天凌公子真是不应该放他们走，好好痛扁一顿才好！”
若兮想了想：“灵儿，你说我们回皇宫去可好？”
灵儿睁大眼睛不解地望着若兮。
“父皇他最疼我了，如果告诉他这些事，他一定不会姑息养奸的。让他下道圣旨好好惩罚惩罚这等恶徒。”
“小姐，娘娘不是叮嘱我们不要再回皇宫去的吗？皇上并不知道您没有失踪的事啊，如果我们回去，皇上会不会……”灵儿的声音低了下去。
“你是说父皇会迁怒母亲？放心吧，母亲已经不在世了，就算迁怒，他看在我的面子上应该也不会追究了。”
“小姐，你回皇宫难道就是为了惩治一下那两个恶棍吗？万一皇上怪罪下来，可太划不来了。”灵儿犹豫着。
“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你看我们目前的状况只怕是连京城都走不出去，更何况那么遥远的边疆。”若兮看着窗外，眼神无限愁怅，“我想啊，只有先回到皇宫想想办法再说。”
灵儿点点头：“也是。娘娘在世的时候，如果安排几个合适的人护送一下，就不会这样了。”
“母亲她，可能有自己的苦衷吧。收拾一下，等把凌公子的衣物还给他，我们就回宫里去。”
“好的。”灵儿答应着，去收拾行李。
临睡前，若兮把凌慕风已经晾干的衣物仔细叠好，放在枕边，看了又看，不知道明天去了凌府会不会见到凌慕风？
夜，很沉，淡淡的月光洒进院子，一地的树影斑驳诡奇，一两声虫子的低吟使夜显得更加静谧。墙头边突然冒出来两个黑影，在墙头上一晃，一会儿就无声地落进了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