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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张名片(2)

2005年3月29日中国评剧院副院长刘侗、评剧院影视部主任蔡长旭专程从北京前来陇东拜访封芝琴。29日上午,当庆阳市、华池县政协同志陪同他们来到封芝琴家中时,老人激动得热泪盈眶,拉着刘侗的手久久不肯放开。刘侗说:“大妈,我们评剧院演了50多年刘巧儿,今天终于见到您了,真高兴。”他们仔细看完巧儿旧居、新居、展馆后,互赠礼品。刘侗赠送了评剧电影《刘巧儿》光盘、评剧院三代巧儿演员的剧照,封芝琴回赠了她精心刺绣的虎枕、鞋垫及剪纸。刘侗在留言簿上写道:“刘巧儿开创了一个中国婚姻的新时代,刘巧儿开创了中国评剧的新时代!时代可以流逝,但巧儿精神永远铭记在我们心中,融入我们的血脉。这一切都因为有了您,伟大的封芝琴老人。感谢您!祝愿您!”

多年来,到“巧儿故居”看望封芝琴的人络绎不绝。凡是到华池的外地人,是绝不会放弃慕名拜访“刘巧儿”的机会的。张湾的人说:“有时隔三五天,有时隔十来天,几个人一拨,几十人一团,都会到这里来,来这里的外地人多,城里人多。”根据县委宣传部、县文化馆、“刘巧儿展馆”等单位现存的有关“刘巧儿”的照片、文字资料,以及封芝琴本人和有关知情人的回忆,在看望封芝琴的群体中,有来自全国二十多个省市自治区的各级领导及社会各界人士。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张希坡近年来每逢春节,都要给封芝琴寄两百元。到底有多少人到过封芝琴的家看望过“刘巧儿”,实在没法精确统计。封芝琴老人说:“多少人看过我,我说不清了,党和政府对我太好了,这么多年这么多的人来看我,我不敢懈怠,我永远不能忘记。”

各界关爱

在华池县人们看上电视是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事。当时,以黑白电视为主,多由机关单位购买,十分稀罕,置放在会议室有专人保管。每天晚上,干部职工围坐在一起收看。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寻常百姓家开始有了电视机。这时的封芝琴老人由于其丈夫张柏久病卧床,药费开销很大,生活拮据,根本谈不上买电视。

1992年4月,甘肃省电视台台长海飞,在庆阳地区检查工作期间,慕名采访了封芝琴老人。当海飞台长得知封芝琴老人家庭困难看不上电视的情况后,当场给陪同采访的庆阳电视台台长说,由省电视台赠送她一台电视机。海飞台长回到兰州后,立即将一台14英寸黄河牌彩色电视机委托庆阳电视台送给封芝琴老人。5月23日,庆阳电视台台长巩世锋一行,带着彩电和海台长的嘱托到封芝琴老人家中,经过安装调试,她第一次坐在自己的炕头上看上清晰的彩色电视,高兴地向巩台长说:“感谢省、地电视台领导对我的关心和照顾。”

后来由于电视转播设备损坏,封芝琴也就看不上电视了。2000年2月,甘肃经济日报社总编顾柄枢采访“刘巧儿”后,撰写了《今昔刘巧儿》一文,文中提到“刘巧儿至今还看不上电视”。此文在《兰州晚报》上发表后,热心的西安高新技术开发公司经理毛安良,得知“刘巧儿”家乡华池县山大沟深,电视转播技术滞后的消息后,从西安带着一台21英寸彩色电视机,一套卫星电视接收设备和技术人员来到刘巧儿家。下车伊始,就立即紧张地安装调试,“刘巧儿”又看到了电视节目。这些年来,在“巧儿”新居里,电话通了,电视通了,劳作之余,看电视,拉家常,安居乐业。面对络绎不绝的八方游客,面对众多要人的登门看望,面对青少年的拜访,八十高龄的封芝琴老人饱经风霜的脸上绽放着笑容,心里荡漾着喜悦,不厌其烦地前后张罗着。为了再显封芝琴老人的生活片段,近年来,不少新闻记者和热心的人们,在不同场所,对“刘巧儿”的重要活动进行了录像,并精心制作成专题片,除对外宣传外,不少人同时复制给封芝琴观看,可惜她没有放像设备。庆阳市政协主席刘全宝多次探望封芝琴,并决定整理编写她的事迹。2003年12月10日,他和秘书长苏尉带领《“刘巧儿”传奇人生》一书的部分编写人员来到封芝琴家中,看到耄耋之年的她仍精神矍铄,身体康泰,刘全宝说:“40年代你很有勇气,争取婚姻自主,开创了一代婚姻新风。你的事迹从生活走上了舞台,走上了银幕,刘巧儿名扬华夏。最近市政协准备把你的这些事迹整理编辑成一本文史资料专辑,存史育人。我们这次来一方面是看望你,另一方面和你交流采访。”当他得知封芝琴至今没有放像设备时,特别让市政协买了一台VCD带去,亲手交给了封芝琴,并一块欣赏了评剧电影《刘巧儿》和封芝琴八十大寿的光碟以及“巧儿”家乡巨变的纪实录像片。

1999年9月,长庆石油报社记者许允采访封芝琴老人时,当得知她的小孙子张武欢因家里困难,交不起学费而辍学的事后,当即拿出200元人民币,亲自把张武欢送到华池二中,让他重新恢复了学习。为了从根本上解决三个孙子孙女的上学问题,许允带着张武欢给长庆局领导写的一封汇报“刘巧儿”家中经济拮据和学费困难的信。此信引起了长庆局领导的重视,时任副局长的胡文瑞当即提出由长庆局给张武欢兄妹三人捐赠2000元学费,资助“刘巧儿”的后代,鼓励他们努力学习,掌握文化知识,造就社会有用之才。经过胡局长的提议,长庆石油勘探局党委决定,每年资助“刘巧儿”3个孙子孙女学费2000元,直到中学毕业,这个决定在长庆局形成了制度。现在“刘巧儿”的孙女已毕业,在兰州军区某部服现役期满后退伍回乡,两个孙子正在中学就读,学习勤奋。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马锡五的孙子马抗战,他和爷爷一样有解不开的“巧儿”情结,自1990年他第一次看望“巧儿”后,心里总是牵挂着她,分别于1993年、1995年、1997年、1998年、2004年五次上门探望。1995年马抗战还带着老伴、儿子和儿媳上门拜访,2004年4月专门为封芝琴老人送去200元,祝愿老人长寿。还有充满爱心的张希坡教授,已连续五年资助着封芝琴老人和她的孙子张武欢,并不时音信相通,使人们感受到老一代知识分子闪光的心灵。

三建“巧儿新居”

封芝琴原来居住的地方叫“学窑”,因在上世纪40年代办过学校而得名。

上世纪30年代,张柏的父亲张金才与父母、兄弟分家,携妻子儿女从“背院”迁到“学窑”。

当时的“学窑”为清末遗留的一处旧庄,有大小残破窑洞7孔,崖畔荆棘丛生,门前“索沟”树木蒿草茂密,无人居住。据近年发现的坟内墓碑记载,此庄原主人姓李,清同治年间大动乱后,李姓人家逃往外地,下落不明。当时华池境内人烟稀少,无主土地、旧庄到处都是,所以后来者谁种地、谁住家,这里就归谁所有。

张金才夫妻与两个儿子张德、张柏迁居这里后,对这所百年老庄进行了修缮。正是在这个陈旧的庄院里,张金才、张金贵等弟兄,策划、组织实施了轰动陕甘宁边区的“抢亲案”。这个陈旧的庄院实在和封芝琴的传奇人生难以般配。然而,封芝琴自从成为张家媳妇后,就再也没离开过这所“故居”。

几十年来,封芝琴就是在这样的地方接待了无数远道而来的采访者、看望者。每一次陪同的领导及有关人员看到这座破烂的庄院都有所触动,外地不少热心人的慷慨捐助终于使改建“巧儿”新居的动议酝酿成熟了。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随着农村改革的深化和经济发展,农民手里有了钱,生活水平明显提高了,他们开始盖瓦房,建新居,逐步改变过去的居住条件。“刘巧儿”一家,因为家庭负担重,家底薄,一时仍无力修庄盖房。1984年前季,时任华池县县长的马永孝,与县政协文史资料科负责人一起,登门拜访了封芝琴老人。决定由县上筹资,依旧居崖面向东扩修3孔土窑洞,他们请来工匠,初建“巧儿新居”。这次修建崭新的崖面,用镢头勾勒出了水波浪纹案,既利水又美观。窑洞口全部用砖砌成,当时堪称一流的民居。封芝琴乐得心花怒放,十分高兴。这就是一建“巧儿新居”。为了保持“故居”原貌,在扩建“新居”时,当年的院落没有动,破旧的窑洞依然存在。今天参观,崖畔仍然长满荆棘,门窗剥蚀,原来的洞房堆满农家杂物。门前长约300米、宽约9米的小沟渠内,生长着茂密的枣树、榆树、红柳树和张柏弟兄种植的杏树、桃树、梨树,还有封芝琴和她的儿女后来栽植的苹果树、杏树、枣树等树木,大致有一千多株。参观的游人仍然不忘在“故居”前留影、盘桓,它诠释着“刘巧儿”的历史,解读着那一个动人的故事。

1994年前季,为了弘扬老区革命精神,推动全县精神文明建设,学习、宣传“刘巧儿精神”,时任中共华池县委书记的王憨群,在一次全县干部职工大会上明确提出,学习、宣传“刘巧儿”,对于华池县来说,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从开发华池旅游资源来看,“刘巧儿”故居,极具开发价值。为了扩大庆阳、华池的知名度,县委、县政府决定再建“巧儿新居”,创办“封芝琴事迹陈列室”,全方位向游人介绍“刘巧儿”。在县财政十分困难的情况下,县政府投资1.6万元,积极申请争取省民政厅拨款1万元,并多方呼吁,获得华池县振华、富华、华龙、石油经销公司等国营单位和私营企业主的支持,捐资8千元,在新居院内盖了5间90平方米砖木结构瓦房。新盖了大门楼,王憨群为大门匾额题写“巧儿新居”四个大字,并在保留“故居”原貌的墙洞入口门楣题写“巧儿旧居”。新居扩建后,经过县民政局具体策划,办起了“封芝琴事迹陈列室”,陈列室添置了沙发、桌椅、衣柜等新式家具。这就是二建“巧儿新居”。封芝琴老人为了表达感激之情,特意制作了一只布老虎刺绣工艺品,赠送给王憨群书记。是年,新居扩建落成后,适逢封芝琴老人75岁华诞,县政协、县委组织部、统战部、宣传部、老龄委、妇联等单位的领导来到新居,为老人祝寿,并送去了“誉满神州,德载桥山”的牌匾。

进入21世纪后,在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的过程中,为了推动庆阳经济,加快发展步伐,庆阳地区文化旅游资源开发领导小组办公室在2001年9月24日编制的庆阳地区文化旅游资源近期规划中提出,“建设以华池为主的红色旅游线”。其中,将扩建“华池县‘刘巧儿’展览馆”列入了开发项目。同年,“华池县旅游开发领导小组”编制的“华池县旅游开发10年规划”,又把“‘刘巧儿’展览馆”列入旅游资源开发项目,制定了扩建计划,编制了平面图。华池县社会各界捐资5.9万元,为“刘巧儿”三建新居。这次扩建,在新居东面,新建砖木结构“刘巧儿事迹展馆”3问54平方米;重新维修3孔窑洞。依照陇东北部山区民间窑洞门窗风格和图案,新做门窗3套,使新居面貌焕然一新;依照时兴的华池民居特点,砖箍崖面230平方米,在崖面的正面及侧面贴有“鸿福照千秋”等瓷砖料的吉祥画面4幅;砖铺院坪340平方米,砖铺室内地面50平方米,砖砌围墙25米,对二建“巧儿”新居时建的5间陈列室前墙重新贴上了瓷片,并贴有4幅独具特色的瓷砖料的喜庆图。配套工程有维修大门、新打水井并安装了水泵等。大门外临公路东南侧制作了大型旅游标示牌,标示牌画面展示的是封芝琴与新凤霞亲切交谈的情景,新凤霞手捧天津泥塑师“泥人张”后代创作的“刘巧儿”泥塑和封芝琴与丈夫张柏“爱得深、笑的欢”照片:东侧立碑铭文;院落周围,进行了绿化、美化。

通过第三次扩建,“刘巧儿”新居,依山傍水的新宅院既朴素又大方,真正成了名副其实的庆阳市和华池县的“窗口”。在竣工的时候,华池县各界人士及村邻亲朋好友,在“巧儿新居”举行了隆重的落成庆典活动。

“刘巧儿”展馆

1994年,第二次修建“巧儿新居”的时候,由华池县民政局负责,在新居建起了“封芝琴事迹陈列室”。初建的事迹陈列室分陈列室、休息室。陈列室办起来以后,县民政局会同县文化局开始系统全面搜集整理封芝琴本人以及社会各界收藏的涉及“刘巧儿”大半生的照片和实物资料。这些资料内容丰富,弥足珍贵,客观翔实地记录了生活中“刘巧儿”传奇的人生历程,为后人留下一笔宝贵的文化遗产和精神财富。2002年8月,第3次扩建“刘巧儿新居”后,“封芝琴事迹陈列室”更名“‘刘巧儿’展馆”,并将新建的砖木结构3问54平方米的瓦房作为新的馆址。新馆建成后,华池县委、县政府立碑铭文,“‘刘巧儿’展馆碑文”矗立宅旁路边,县文化部门将增添的藏品,分门别类,重新整理,进行了布置;封芝琴本人购置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三人肖像,悬挂于展馆正中的墙壁上。因为藏品比较多,展室除了占用新建的3问外,原陈列室继续占用2问。重新整理后的展品大致分照片、字画、纪念品、剪纸刺绣等。

展馆现收藏黑白、彩色照片100多幅,分肖像、生活、纪念、团体等种类。黑白照片多为早期所拍,最早的一幅为封芝琴本人1957年的肖像,也是现存封芝琴最早的照片。彩色照片多为改革开放以后所拍摄。这些照片多角度、全方位向人们展示了封芝琴生平事迹,极具收藏和观赏价值。照片里,有各级领导、社会各界人士探望“刘巧儿”的合影,真实地记录了多年来党和政府对这位“敢为人先,美名远扬”的农家女的关心和厚爱。

“刘巧儿大干在农田基本建设工地上”、“刘巧儿夫妇沉浸在丰收的喜悦之中”、“闲不住的刘巧儿”等早期黑白照片,朴实无华,生动传神,无不打上时代的烙印,让人们:忘情领略这位名人的风采。尤其是“夫妻情深”的…幅照片,封芝琴专注地为张柏缝补肩头衣服,张柏深情笑对,一对老鸳鸯天合地作,深情无限,朴雅传神。不但为多家报纸、杂志所利用或转载,亦为《庆阳地区志》、《华池县志》所收录。

“封芝琴与新凤霞”、“鞠萍向封芝琴赠送礼品”两幅彩色扩照,均为记者抢拍,实属摄影艺术珍品。

在所收藏的照片中,有一幅格外引人注目,由陕西省志丹县刘志丹纪念馆工作的马抗战提供,是马锡五一家四口于1947年在延安所拍摄的家庭纪念照。这幅照片,让不少参观者驻足观看,充分领略这位当年创造“马锡五审判方式”,成全“刘巧儿”美满婚姻的边区“法官”的形象和风采,令人肃然起敬。

照片中,有延安《解放日报》1944年3月13日首次刊登“马锡五同志的审判方式”原文和古元的木刻“马锡五调解婚姻纠纷案”原作,为观瞻者提供了直接了解“刘巧儿”事迹的实物资料,给人以真实而厚重的历史感。上世纪50年代,由新凤霞饰“刘巧儿”,王凤文饰“马专员”的评剧剧照,使人们看到了舞台上的“刘巧儿”的动人形象。

早在上世纪50年代初为封芝琴绘制连环画的陕西省美术家协会宁恩宝教授于1999年5月25日给封芝琴来信写道:封芝琴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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