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蕴石片落下之时,赵沧恰好醒了过来,虽然是一个梦,他还是惊疑地看了看周围。
“可算是了…好奇怪的梦!为什么我会做那样的一个梦?”赵沧大汗满头的自言自语道。
“糟了,这次上山是采药,光顾着自己洗澡舒服了,看样子这天已到了未时两刻了,就算是采了药回去怕也是申时,还不如直接回去说了被骂算了。”赵沧呢喃自语道。
偏偏天公不作美,一大团乌云飘来,雨飘飘洒洒地下起来了,赵沧心情本就够糟,现在有雨的存在,忍不住对苍天破口大骂起来:“你这老天什么意思?老子药没采到,你下什么雨?”骂完后叹了口气。
雨路泥泞,赵沧不会武道之中的身法轻功,走几步就要摔一跤,搞得非常狼狈,不过很奇怪的是,他发现自己体力充盈,走了很久也没有累的感觉,而且精力气血也很充沛,这是怎么回事?赵沧感到有些奇怪。
但他没什么心思去思考了,回家铁定是要挨一顿大骂,想到这,赵沧神情恍惚。
不知不觉中,一座样式普通的阁楼显现在眼前,这就是家了,赵沧盯了盯,感觉这阁楼既熟悉又陌生,门前站立着一个个子不高的中年妇女,想是母亲等自己许久了。
“母亲,我回来了…”赵沧冲母亲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沧儿,你可算是回来了,快进来,外面雨大。”母亲显得有些心急。
“你还知道回来?快滚进来!”一声粗暴的吼声从楼上传来。
赵沧听到这声音后,装作不虚弱的样子,直挺挺地缓步走上楼来。
“药采了吗?”起先粗暴的声音变得冷冰冰的。
“没有。”赵沧理直气壮地说。
“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枉你是武学家族的后代!”那个男人虽然背对着他,但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了。
赵沧什么也没有说,类似的责骂在他幼时已经历过了无数遍,连他自己也数不清了,他清楚,再辩白招来的只有毒打,这时静心倾听就行了。
毕竟父子情也还是在的。
“唉,可惜我赵家祖上好几代人人才倍出,想当年我们家族也算高孟国第一家族了,武道高手,将军数不胜数,我上辈子积了什么怨?不然怎么会生出一个什么武功也不能练的废物!”那男人的话虽是骂语,却有无尽的悲凉与失望。
“你就别骂他了,他被你骂了无数次,别伤了孩子的心。”赵母上楼劝道。
“现在骂也是无用,明天寅时给我起来,你去山上搬两百斤的石块下来,虽然是一个武道废物,但力气也是有的,午时如若还没有回来,不许吃饭,听见没有?!”赵父颇为严酷地说。
“这不行!要是把沧儿累坏可怎么好?”赵母大声抗议。
“嗯?!你再说跟着他一起搬!”赵父吼道。
“母亲,算了,我搬就是。”赵沧笑了笑,走开了。
回到房间,赵沧喝了些水,随便吃了些东西就上床休息了。
高孟国都城王军主府。
“让你去打探消息,事情办得怎么样?”一个年过五旬的男人坐在大厅上座,问。
“王大人,小的去打听了,赵家已经没落,只剩一个赵奂在苟延残喘,他开了一个医馆,有个妻子和儿子。”一个仆人模样的说道。
“哦?儿子?叫什么名字?”“不清楚,小的没打听。”“再去打听,不然别回来见我。”上座的人说完喝了一口茶,顺势捋了捋胡子。
赵沧家。
赵沧因为爬山劳累,已经睡着了,因为山上做的那个梦,睡得并不是很死,偶尔会轻轻翻一翻身子。
睡梦中,赵沧又进入了空灵的状态,一片星空格杀场出现在他的眼前。
赵沧在这种状态下落了地,一片片星茫在闪动着,光茫四射的星辰阵法复杂而多变,似乎不是凡间的一样。
难道是神域?
赵沧开始疑惑了,如果真的是神域,那他为什么会到这里?
思虑之时,一束微光闪过,赵沧抬头一看,吓了一跳,数以万计的星茫飘荡在他眼前,在星空的照耀下,闪烁着美丽柔和或明亮刺眼的光芒。
嗯?这是些什么?是要他选择?
他正要向最强的那一团光束星茫走去时,却犹豫了,自己本身是个一辈子无法练武的废物,连普通功法也不能练习,更别说神域功法了,而且那最强的有一种极度压迫的感觉,很可能是一个武皇一样的人物留下来的,自己还是别碰为好。
可…神域功法也不能不选啊…选一个普通的也行,说不定自己真能逆袭,小有所成,起码不会让父亲和母亲失望。
赵沧这时看到了一个光亮较弱的星茫,它正闪烁着柔和的蓝色光芒,静静地等着主人的到来。
“嗯,就这个吧。”赵沧说完后向它走去。
赵沧来到这团星茫面前,较轻的碰了一下,没想到刚刚碰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剧烈疼痛向他袭来。
“呃啊!我怎么感觉身体像有火在烧?难道?灵魂记忆吞噬?不!”赵沧大声吼道。
就在赵沧痛苦之时,他醒了。
四下看看,被子也经被冷汗浸得全湿了,而且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把床单给抓破了!双手血红一片,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