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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建立大本营——创建东北根据地(2)

平绥战役是贺龙、聂荣臻同志指挥的。这个战役解放了丰镇、集宁等八座县城,粉碎了傅作义进攻张家口、夺取察绥两省的企图。

津浦战役是由陈毅同志指挥的。攻占了邹县、大汶口、滕县,控制了徐州与济南之间的铁路线300多里,切断了津浦线南北通道。

平汉战役规模最大,为着反对蒋介石主要力量的进攻,关系全局极为重大。这次战役是由刘伯承、邓小平同志指挥的。经一周激战,国民党第十一战区副司令长官兼新八军军长高树勋率领新八军和一个纵队在邯郸起义,其余两个军被我包围歼灭,俘虏了国民党第十一战区另一个副司令长官兼四十军军长马法五等高级将领。

平汉战役的伟大胜利吸引住由同蒲路、正太路窜人石家庄的胡宗南的35000兵力,使之不敢北犯。

蒋介石从陆上运兵集结平津张以夺取东北的计划被彻底粉碎了。

于是,蒋介石开动它的宣传机器,把各大城市缺粮、缺煤、缺水、缺电,都归之于我破坏铁路线所致,并且派他的宣传部长吴国桢在11月3日提出所谓恢复交通的办法。以制造舆论企图孤立我们或逼我让步,让出铁路线。

在这种情况下,毛主席在11月5日发表了《国民党进攻的真相》一文。毛主席说:“我们和旁人一样,主张交通线迅速恢复,但是必须有受降、处置伪军和实行解放区自治三项问题获得解决之后,才能恢复。先解决交通问题,后解决三项问题呢,还是先解决三项问题,后解决交通问题呢?解放区军队艰苦抗日8年,为什么没有受降资格,而劳其他军队从远远的地方开去受降呢?伪军人人得而诛之,为什么一律编为‘国军’,并且指挥他们进攻解放区呢?地方自治,《双十协定》上已有明文规定,孙中山先生早主张省长民选,为什么还要政府派遣官吏呢?交通问题应该迅速解决,这三大问题尤其应该迅速解决。三大问题不能解决而言恢复交通,只是使内战扩大延长,达到内战发动者们淹没解放区的目的。”

我们提出的这三大问题理由十分充足,蒋介石无法反驳,但又不能实行。

使人民看清了各大城市缺粮、缺煤、缺水、缺电的责任在蒋介石而不在我。蒋管区人民与民主党派,纷纷要求蒋介石停止利用交通线运兵打内战。结果被孤立的不是我们,而是蒋介石自己。

蒋军从陆上进军已不可能。于是,美帝国主义撕破了“中立”的假面具,派出美国军舰31艘海运蒋军,于11月11日在秦皇岛登陆。在蒋军东北保安司令长官杜聿明统一指挥下,16日侵占了山海关。

美国直接帮助蒋介石运兵打内战,引起了中国人民在抗战结束后的第一次反美浪潮。蒋管区各民主党派和人民团体纷纷要求“撤退驻华美军”。1945年“一二·一”学生运动,更响亮地提出这个口号,使美蒋处于十分孤立的地位。

蒋军迟至11月25日才占领锦州。这时,我调进东北的部队早已到达,并且已发展成为22万大军。

第四,保卫以承德、张家口为中心的热察根据地,保障东北与华北根据地连成一片。

蒋军占领锦州后,蒋介石命令杜聿明停止北上,向西打,企图先取承德、张家口,以截击东北与华北解放区。

苏军原定12月3日以前从东北撤退完毕。蒋介石害怕苏军一走,蒋军来不及接收,东北的中心城市与交通要道将落人人民之手。于是借口冬服未到,两次请求苏军缓撤。苏军接受了蒋介石的请求。于是,杜聿明放心大胆地向承德进攻。蒋军的进攻遭到了我军的坚决反击。

由于1946年1月13日是国共双方停战令生效的日子,蒋介石命令在这一天以前必须抢占承德、赤峰。

由于我军英勇作战,一直打到这一天24时停战令生效时,承德、赤峰仍在我手中,张家口更是巍然不动。

党中央指出承德保卫战对于我军控制东北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关系我党在全国的地位。

承德保卫战不仅使东北我军赢得了一段十分必要的整顿备战时间,而且由于此后一个时期东北与华北解放区连成一片,为东北我军对付蒋军大举进犯,创设了有利条件。

第五,“让开大路,占领两厢”,放手发动群众建立巩固的东北革命根据地。

由于苏军按照苏蒋友好同盟条约,须将占领的东北交通要道和大城市移交给蒋介石,因此,早在九月我军大批开进东北之初,中央军委就向东北我军指出,不应首先将主力部署在东北门口抵住蒋介石,而应将重心放在背靠苏、蒙、朝和热河,在有依托的地区,有重点地建立持久斗争的基点。但是林彪以个人名义在11月5日提出:“进行沈阳大保卫战,变沈阳为马德里。”蒋军于11月16日占领山海关以后,党中央及时指示东北局“让开大路,占领两厢”。“让开大路,占领两厢”,是在优势敌人面前,我方还没有巩固的革命根据地作依托的时候,唯一正确的方针,也是为了照顾苏军遵照条约须将“大路”移交给蒋介石。同时,也表示我党的和平诚意,以争取国内外的同情。

但是,蒋军占领锦州以后,我军主力部署在沈阳、长春周围及南满地区,而在东满、西满、北满许多战略要地并无坚强部队,也没有派得力的干部去建立可靠的根据地,乡村中有10多万伪满军残余和土匪盘踞着。一旦蒋军占领了大城市,东北全局将陷于被动。于是,12月28日毛主席为党中央起草了给东北局《建立巩固的东北根据地》的指示,在这个指示中,毛主席预见到东北斗争的艰苦性,及时地提出了把东北工作重心放在“距离国民党占领中心较远城市和广大乡村”。要求东北局认真放手发动群众,“群众工作的内容,是发动人民进行清算汉奸的斗争,是减租和增加工资运动,是生产运动。应当在这些斗争中,组织各种群众团体,建立党的核心,建立群众的武装和人民的政权,把群众斗争从经济斗争迅速提高到政治斗争,参加根据地的建设。……必须给东北人民以看得见的物质利益,群众才会拥护我们,反对国民党的进攻。”

蒋介石在向热河进攻时,曾两次请求苏军缓撤,无非是利用苏军为他看守北大城要道。1946年2月蒋介石却反诬一口,说苏军赖在东北不走,蒙蔽群众,在蒋管区掀起一个反苏浪潮。在这种情况下,苏军宣布撤军,于5月3日以前全部撤退完毕。

蒋介石掀起反苏浪潮,是为了制造舆论,以便在他的“接收主权行使国家行政权力”的名义下,破坏停战协议,向东北我军发动进攻。但是,蒋介石搬起石头打了自己的脚,当苏军断然撤走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兵力不足,交通线太长,运输车辆有限,不能及时地开入苏军撤离的一切地区。3月份蒋军占领沈阳时,对其他城市只能派“接收大员”坐飞机去接管。这些“接收大员”依靠的是当地伪满部队的残余和反动武装,发给他们委任令,委任师长的有158名,委任的军长有33名,委任总司令和总指挥的有32名。给他们挂上一块蒋记军队的牌子。饱经忧患的东北人民经历过清朝皇帝、沙俄、奉系军阀的压榨,“九一八”以后生活在日寇和伪满统治之下,但是,有些人还不懂蒋介石是什么东西,这样一来,懂了,他们叫蒋介石是“二满洲”(第二个伪满洲国)。而这些伪满土匪武装,民愤极大,在蒋介石撕毁停战协议向东北我军大举进攻之时,他们经受不住人民的手指轻轻一触,就完蛋了,这些城市又回到人民手中。

4月初,蒋介石运送到东北的部队已达5万人,于是蒋介石继续北犯我四平、长春、永吉。5月份侵占了这些城市。

蒋军从山海关一直摆到松花江,在战略上是一个致命的失策。战线拉长了,兵力分散了,处处要守备,顾此失彼,缺乏有力的机动兵力对我作战,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

美国国务院1949年8月出版的《美国与中国的关系》(即白皮书)中有一段生动的描述:“在占领满洲、防守这样长的交通线和沿线许多大城市中,政府(按:指蒋介石政府)在军事上和政治上都心长力绌,既没有军队去防守,也没有人员去管理这种地方。占领这些城区而不能从它们的资源中取得支持,就意味着一种损失,而不是一种收获。在这一意义上,国军(按:指国民党军队)发现他们处境,与对华作战期间的日军并无不同的地方,日军当其对华作战期是,虽然控制了交通线,他们发觉他们并不能使战争胜利结束。另一方面,共军去并不力图据守特定阵地,遭遇政府军队即行退却,遂使他们的部队完好无损并保持机动,而得以随时集中兵力,用于他们所选择的地点,进攻被束缚在防守固定阵地上的政府军。”

美蒋的失策,不仅造成了他们在东北的全军覆没的必然趋势,而且由于蒋军一部分主力被牵制在关外,在全面内战爆发后,相对地削弱了蒋军向关内各解放区进攻的力量,减轻了关内各解放区的压力,对于粉碎敌人的全面进攻和重点进攻,是一个有利的因素。而且在内战全面爆发后,蒋介石原定调进东北的第五军、第五十三军和第五十四军,又被牵制在关内战场,使蒋军无力越过松花江继续向哈尔滨进犯,使东北赢得发动群众进行土地改革的宝贵时间,这也是各解放区对东北的支援。

(姚旭徐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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