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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终结伉俪(3)

吉丽一口气读完了边宜轩的信。蓦然间,吉丽那仍然俊俏和苗条的身子发出了一个痛痛快快的哆嗦,鼻子里由不得打出来一个长长的喷嚏。吉丽那付殷红的嘴唇上掠起了抽搐的微笑,她那颗善良的心在不停地跳动,她那对美丽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孤苦伶仃了多半辈子的吉丽,几十年来,没觉出自己有多少难耐和艰熬。此时,吉丽却对边宜轩有一种牵肠挂肚的担心,她猛地站起来,走到窗户跟下,把老花眼镜又重新戴好,用贪婪的眼神盯住信上的每个字,把信的内容细细地又看了一遍。如果不再看第二遍倒还好,这回的再一次细看,把吉丽的心早已经乱得不是她自己的了。此时,它不依不饶地不断和吉丽的身子较着劲,使得她这位遇到再有多大的难事肚子里也能放得下的人,她的身子奇迹般地变得自己在强着撑船却再也不能掌舵喽。此时,吉丽的屁股再怎么也不能安生地坐下喽!吉丽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定一定心神,她命令自己在脑海里掂量出事情的轻重缓急后,有了主意。吉丽到厨房稳稳地喊儿子:“忠儿,你跟妈妈到妈妈的卧室,妈妈有话对你说。”

李忠赶紧放下手中的活,颠颠地跟在母亲的身后,越过客厅,到了母亲的卧室。吉丽一进卧室,她刚坐到床上,就掏手绢擦拭开了自己满脸的泪水。李忠嘻嘻地说:“妈,咱不理边伯成不成?他的信惹您老生气了吧?”

吉丽见儿子逗人的样十分可爱,“扑哧”一声,她咧开嘴开心地笑了。吉丽笑着把自己的泪水擦干净,笑着对李忠说:“忠儿,山不转水转,妈和你边伯是前世的姻缘,任谁也拆不散。我们俩虽然都已经老啦,不过,最美莫过夕阳红嘛。临老,临老,我们俩合个老年伴也不错。你边伯不容易,都一大把的年纪啦,总不能一直让他单枪匹马的一个人吧,他怪让妈可怜的。眼下他又在背时候,妈的定盘星总算有了。咱娘俩就在最近一段时间去柏村,给你边伯暗打不通地来他个好交代。”

李忠热切欢快得快不能自已:“妈,大主意您老既然定了,我必须得听您的。

我把调休日攒起来,到了三月份,我的调休假就可以攒够十几天。到那时,咱获嘉的一家人就回柏村,把你们两位老人的婚事忽灵灵地办了。真好啊!等您和我边伯的婚事办了,从今往后,咱们一家人要了无牵挂、欢欢乐乐地度时光。”

三月中旬的北方,仲春的天气已经一天天地温暖了起来。在太行山上,越冬的积雪已经全部化冻,背阴处的残雪也化得只剩下了几乎到了看不见的等地,只是更加低洼背阴的地方还留有雪的影子;路边的杨柳细枝儿在乍暖还寒的春风鼓荡下已经开始泛绿,那些隔年的野草已经铺开一层嫩绿;成群的小燕子在田野里贴着地皮翻飞,狗儿们在路边,在野地,在沟壕里,撒着欢的到处乱跑。

柏村四周的满沟满地、漫山遍野的桃杏梨李树们,抖索着棕紫、棕红和灰褐的枝条,瑟瑟地吐出鲜红、淡红和洁白的花蕾。村边的老柏树上,它那高大挺拔的树枝顽强地历过寒冬,又冒出了翠绿的新芽。此时的柏村,到处是清闲宁静的,每座山山岭岭,每条沟沟岔岔,都在悠闲地等待着,在召唤着一切能孕育出新生命的色彩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

吉丽和李忠几经辗转,浴着春风,来到了柏村。

张翠花正要出门,刚迈腿走出自家的屋门槛,一抬头,猛然看见了李忠。

再仔细一瞧,张翠花才发现,李忠的身后还跟着一位艳丽不俗的老女人。俩人说说笑笑着走进了她家的院子。

老女人的个子中等偏上,身架丰满俊秀,乌云般浓密的鬓发掩映着她那张明丽俊俏的笑脸,脸上是亮闪闪的一对大眼睛。老女人的四肢匀称,全身上下哪跟哪都天公巧合。

从老女人身上的打扮抑或外表的一切的一切,张翠花只是在年画上见到过,或是在电影里看到过。张翠花傻愣愣地站在屋门口的原地,俩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吉丽,她被吉丽的风度和气质惊得呆住了……

李忠领着吉丽走到了张翠花的面前,向她介绍:“大娘,这是我妈妈。”

张翠花回出神来,嘴里结结巴巴地吐出她要说的每一个字:“你,你来了?快,快进屋……”

吉丽伸出的手放下了,她忽然明白,农村的女人们之间,不管初次见面还是多次见面,见面之后是从来都没有握手习惯的。吉丽没有丝毫的怨怪,在张翠花亲手高高打起的帘子下进了屋。

屋子里,人刚进来有些暗。刹那间,吉丽觉得自己像进了黑黑的地洞。由李忠扶着,吉丽才坐在了一把方桌边的椅子上。过了好长一会吉丽才看清,在黑糊糊的四面屋墙下,她靠着的是一张黑乌乌的靠墙长桌案,摆在屋子的正中间;案边靠着一张同样颜色的大方桌,就是她的手托着的这张桌子;桌子两边是两把红漆椅子,由她和李忠一左一右坐着,在暗中发着幽幽的光。一进门的地上两面靠炕墙下有好几只大瓷缸,大瓷缸里面,有的盛水,有的腌酸菜,这是吉丽不会想到的。条案两边靠墙是一溜陶瓮和压榆皮面剩下的沫沫浆好后捏成的小瓮,李沟河人都知道,那是李泡的手艺。里面放的是小米,白面,杂粮面。

这是吉丽也不会想得到的。再细细瞧,墙上随处都挂着割庄稼用的镰刀和背庄稼柴禾的粗细绳子,门后立着干农活的镢头、锄头和钢锨,也有水担、扁担等。

迎着条案的两边是两条土炕,炕上铺着半旧的炕席,炕席上面铺着用了几十年的杂羊毛毡。

吉丽生养、成长、遭难和工作都在河北农村,对农村的生活她本来很熟悉,可是,解放都近二十年了,她却没有想到柏村这个太行山深处的小村里,老百姓住的房子和生活环境会这么差,跟解放前她见过的那些穷苦的农户比,那是一样的。

张翠花端过两搪瓷缸白开水递到吉丽和李忠手里,不住声说:“你们娘母俩坐好喝点水,先歇一歇。我这就去做饭,一会就好。”

早有耳报神把李忠娘俩来到柏村的喜讯告诉了边宜轩,也告诉了东方老人。

东方老人由海他娘搀挽着正往下村走,和急急慌慌往上村小跑的边宜轩碰了个头对头。

东方老人站下问:“老边,看你那付没出息的样。人家孩来了你不去招呼,还往上村瞎跑个什么劲?”

边宜轩搓着手,莫衷一是:“老伯,我跟人家几十年没见,我怕……”

“怕什么,她是老虎?怕她把你吃了?一个做着县委书记的人,就这么点能耐,你活该让人把你从位位上拉下来。你干不成个大事情哩,占着粪坑不拉屎,你有个甚用?你……”

东方老人意犹未尽地还想往下数话边宜轩,海他娘怪怨地打断他:“爹,也不看是甚时候,您老少说几句吧。你别一股劲地耍笑人家边书记啦,你没看把人家作难的样。”

东方老人把他说着的玩笑话见好收住:“宜轩,我不再跟你说淡而无味的狂话啦,咱快一点走吧。你领我去看看外头这个回来的洋媳妇,我能见一见她的面,让我眼下立马死,我这辈子也值咯。”

海他娘望着边宜轩,一股劲推拽着东方老人的胳膊,她指着老人的胳膊说:

“爹,您别把死呀活的总挂到嘴上好不好,难听死了,我们这些小辈人都不愿意听您这么说。您老看好路,不要再多说什么,您要再多说,我都快扶不住您啦。”

边宜轩开了窍:“老嫂子,我来扶老人,你跟着走。”

东方老人点点头:“你呀,连一点点眼力价都没有。说了半天的话,你总算开了窍,这不就对了嘛。咱们当紧些走。”

皓首银须、步履踉跄的东方老人被边宜轩搀扶着进到了张翠花家的屋里。

吉丽见状,她已经明白老人是谁。吉丽急忙把正端着的水放到方桌上,抢上来搀住老人:“老伯,我听忠儿经常在我的耳边念叨您老人家,您老人家的样子我以前只是在梦里见过好几次。今天,咱父女俩总算见面了。”

东方老人把目光扫在吉丽的身上,吉丽的打扮和柏村的中年妇女们比完全是两样,虽然带着洋味却让人感觉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新鲜和舒服,听到耳中的话也入乡随俗很中听。东方老人从心里涌上一阵喜:“孩,你来得好,来得对哩。

宜轩遭难去不了河南,你担待着些。等时候好了,说不定我老汉进棺材前还能到你外面的那个家住上几天。”

边宜轩的眼睛巴巴地盯着吉丽,他发现,吉丽虽然随着年龄的变化也变了模样,却还是亮亮丽丽的一个人,他从心底深处溢起一种暖暖的幸福感。

东方老人扫一眼边宜轩,见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吉丽,指住他跟吉丽说:“他的人,没缺胳膊没缺腿,还是一个囫囵个。从今儿起,我把他托付给你了。在他的身上,直到今天,我也就算把我的老心操完了。”

听着老人的话,吉丽的眼睛里满满地堆着泪水,她把饱含泪水的眼睛随着老人的话望向边宜轩。在吉丽模糊的视线里,他还是温文尔雅的样,眼镜后面的眼睛很明亮,在闪着犀利的光;他那一头曾经浓密的秀发虽然不见了,已成了黑少白多的稀疏花发,但是,却一丝不乱地梳理得有章有法;他瘦瘦的身架,腰板挺直,精精干干地穿着一身合体和整洁的纯黑毛料中山装。吉丽见边宜轩的精气神还没倒,没有经受磨难之后的颓废样,她把悬着的心放下了。吉丽把自己脸上的泪水掏手绢擦干净,怀揣着满腔的尊敬和感激,京腔京调、脆脆亮亮地说:“老伯,宜轩有您和柏村人的扶持和救护,是他天大的福。您和柏村人的大恩大德我要死牢死牢地记在心里。说不好,我也会成为一个柏村人。您老会收留我吗?”

东方老人兴致高涨,干巴脆的嗓音亮亮的,亲亲切切的,没有一点耄耋之气:

“孩子,好啊,柏村欢迎你这个好媳妇,欢迎哩……”

吉丽随李忠到了柏村的消息传到了人们下地干活的地方,李贵和庭庭赶紧放下手中的活,从地里急急忙忙地回来了。

东方老人向吉丽介绍完李贵和庭庭他们俩人的情况后,乐呵呵地说:“你和宜轩的婚事,我交代给他俩去操持。我有个孙子叫李海,前十来天回柿庄当公社革委会的副主任,你们的结婚证由他办。咱柏村又该有喜事啦,我老汉活了快九十,我又该好好地红火一回咯。”

边宜轩和吉丽的婚礼半个月之后在柏村进行。婚礼在庭庭家的院子里举办。

婚场的上方用一块大红苫棚把院子上面遮得严丝合缝,搭的礼架由几块红花布床单裹着,上面挂了一张毛泽东的大幅画像,画像两边贴着二尺见方的大红喜字,画像下的条案上八根红烛高烧。婚场东西两面,摆着两行条桌,桌子的上面铺着五颜六色的花床单,桌子的后面是参差不齐的椅凳,那是为村上的长辈们设的专坐。

李贵、李海和李忠在出出进进地忙,庭庭主持着婚礼,当司仪。

婚礼办得虽简朴却庄重和热闹。

庭庭站在新郎新娘的对面,拖腔拖调地高声宣布:“边老伯,吉大妈,您俩的婚礼现在开始——奏乐——”

李沟河五个村子的八音会全部到场,锣鼓唢呐笙笛丝弦的美妙曲调声,燃放着的鞭炮声,顿时响成一片……

庭庭家出门的道路两旁和院子里挤满了李沟河来看热闹的人。娃娃们在人堆中挤出挤进,前前后后、团团转转地乱跑着,呼喊着,聚成一堆堆抢着未燃烧的鞭炮。孩子们乱吵乱嚷声和鞭炮声以及八音会的吹打声搅和在一起,险些把柏村正中上面漂浮着的一块彩云从天上震到地下……

等鞭炮声不响了,庭庭用手势止住乐器,又拖腔拖调地高声喊:“现在进行第二项,新郎——新娘——向毛主席三鞠躬——”

边宜轩和吉丽整整衣襟,向毛主席像深深地三鞠躬。

庭庭又高喊:“第三项,夫妻互相鞠躬——”

吉丽虽然是婚姻上的过来人,但是,对于她来说,真正意义上的婚礼,平生还是头一次。吉丽有点羞羞答答,只是象征性地向边宜轩点了三下头。认真的边宜轩却恭恭敬敬地向吉丽行了三个九十度的躬身礼。

庭庭又高声喊:“第四项,新郎新娘向来宾鞠躬!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五鞠躬,六鞠躬!”

随着庭庭喊声的节拍,边宜轩在认认真真地鞠着躬,吉丽是张翠花和几个同辈的妇女们在逗耍着按她的头。

参加婚礼看热闹的人们,从“四鞠躬开始”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但庭庭的面孔严肃庄重,他在认真地执行着司仪的职责。两位年龄上已经接近花甲的新人,边宜轩像捣蒜似的施着礼,吉丽被按着头似鸡啄米似的例行着任务。边宜轩每施一回礼都要回头看看庭庭,总在想,这孩子是在捣什么乱嘛,过后得好好地敲打敲打他。但是,被幸福陶醉着的他,想是想,全白搭。再想想,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本来就不能怨孩子嘛……

庭庭又一次高声喊:“第五项,新郎新娘互相说说婚后的心愿!”

这一次倒干脆,边宜轩和吉丽互相看了看,都会意地面对面点了一下头。

他俩昂起头来,开始高声对开了《诗经》里男女相恋的情话。

边宜轩大声说:“投我以木瓜。”

吉丽的声音也可以:“报之以琼琚。”

边宜轩又大声说:“匪报也。”

吉丽忸怩着也大声说:“永以为好也。”

庭庭这一次喊得有些出奇地响,他已经站在了椅子上,只顾喊,一不小心摔下了椅子,跌了个面朝天。庭庭一骨碌又爬起身,他还没有站稳,笑得有些岔了气的又高喊:“听懂了吗?大家说——”

人堆笑成了疙瘩蛋,高高低低地应:“听——不——懂——”

庭庭喊:“怎么办?”

人群应:“重来——”

边宜轩和吉丽也被庭庭的滑稽样逗得实在把不住,他俩前仰后合地也大笑起来。等强止住笑后,两个人定了定神,重新说。

边宜轩说:“他送我木瓜。”

吉丽说:“我拿佩玉来报答。”

边宜轩说:“不是来报答。”

吉丽说:“表示永远爱着他。”

庭庭高兴得双手拍着屁股蹦了好几蹦,站稳后又高喊:“第六项,谢月老——”

边宜轩和吉丽手挽着手跪在了东方老人坐着的桌案前,齐声饱含深情地说:

“老伯,祝您老人家康福百年——”

东方老人让李贵和李忠把自己扶起来,站得稳稳当当的。老人大声问:“在今天这个让李沟河人特别高兴的好日子里,你们两个小种得告诉我,你俩能白头到老吗?”

边宜轩劲气十足地说:“我们俩一定偕老百秋,相伴到老。”

吉丽婉转亢亮地说:“我们俩天遂人愿,终结百年之好。这里面有您老的费心撮合,我们俩决不负您。我们要做到举案齐眉,比翼齐飞到终了。”

东方老人的眼睛里有了泪水,他用一只老手在脸上快速地抹了一把,声音颤颤,激动地说:“你们两个小种真会说话,我是个当家长的,不再多说什么了。”

婚礼后的第二天中午,边宜轩和吉丽让李贵他们几个弟兄们准备了一桌饭,答谢家人和亲朋近邻们。在聚餐的桌面上,张翠花眼含泪花把嘴巴贴到东方老人的耳边说:“大伯,边书记跟吉丽是天设的一对,地造的一双,谁要想拆开他俩,那是行不通的。”

东方老人微微笑笑,默默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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