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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苦巴苦撑(1)

一晃眼的工夫,李金参军已经有好几个年头啦,一点音讯全无。因为想李金,盼又盼不回来,老吝急得有了重病。妮她娘跟人说,妮他爹的病我清楚,得的是心病,金孩要是能回来,他的病一定会好起来。金孩要是急当真的回不来也不碍事,他的病不要紧,现在先给他多说些宽心的话,再好好地调养着,过一阵准会好。其实,妮她娘合计得不对,也说错了。老吝想李金想得有了心病倒是不假,但是,他的身上热一阵冷一阵,症候十分明显,得的是伤寒病。那种年月,得上这号病就是一个办法:死扛,死拖。扛、拖过去算你命大,扛、拖不过去就是个等死。连急带病,老吝三两个月下来,已经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躺在炕上,双眼紧闭,面孔瘦得完全脱了相。他的面色潮红,布满老人黑斑的脸上沁出极细的汗珠,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当下,他正在发着高烧,喃喃地说着胡话。两条又细又长的手臂袒露着,搁在胸前蜡染的被面上,活像两根枯藤。他再也不可能有过去那种在家里动不动就要发泄的狂暴,眼看奄奄一息得快要走人啦。他双眼的眼帘低垂着,眼睑缝隙闪出一道道微弱的光,到他身边的人都可以感觉出来,那目光十分呆滞和冷漠。他实在想强撑着挣开双眼,费了全身的劲,也只能是这么个样子。他还在静静地呼吸,但似乎已经快不省人事了。妮她娘过一会儿就俯下身去呼唤他一下,也总得不到一点回应。每天,他一会儿冷汗淋漓,全身发抖;一会儿大火烘烤,烤得他痛苦不堪,全身的汗水如同河水在暴涨,在狂流。不发病时,他整天只会一动也不动地直仰仰地仰面躺在炕上,躺在炕上也只会木僵僵地望住黑漆漆的屋棚,望住妮她娘,望住所有来看望他的每一个人……

有一天,老吝的精气神稍微好些,可能是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刻。他把妮她娘招呼到身边,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不忍心撇下你们到、到那边去,可我心里清楚,我……我活不了几天啦,我活、活不了几天啦……

我死后你让妮招……不,再成一家吧……金,你们就再别指望了……有贵,我也能闭眼了……”

老吝的心事沉重,话没有说透,撒手人寰。

年轻时,妮她娘和下村的李楼他爹很投缘,藕断丝连了几十年。

李楼爹失伴已经有七八年啦,和儿子李楼俩在苦撑着岁月。李楼爹在柏村是一个落落寡合的人,也是一个勤快人,一双手从来就没有闲下的时候。农闲时,总见他在自家的院子里忙东忙西地拾掇着,时常是不声不响地干闷活,把院子规整得利利索索,哪和哪都让人觉得是那么样的舒服。夜晚,他常常一个人坐在屋檐下的一只小板凳上默默地抽小烟,身躯因为长年的辛苦劳作已有些佝肩。

他有一个一直压在心头的思虑。这个思虑经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个思虑就是李楼的婚事。

自从老吝下世后,每到夜里,一吹灭蓖麻油油灯,妮她娘一个人常常是辗转在炕上不能入眠。在暗地里,她的俩眼总是直勾勾地望着被柴火烟熏得黑漆漆的楼屋棚板发着愣,整夜整夜地闹心,闹心得没法和任何人说。她要下一个决心,带着妮,娘俩都嫁到下村去,跟李楼父子俩爹故娘婆过成一家人。可妮这孩子会同意吗?想到自己已经是多半辈子的老蚂蚱啦,几十年都过去啦,还没有跟自己的心上人有过一次像样的接触,妮她娘就恼得脑仁疼。妮她娘认为,眼下老吝走啦,自己的命也该由自己掌管啦,也该合计着为自己在夜里做梦都经常想着的好事打算打算啦。妮她娘又想到李楼,那个孩子长得怎么就那么寒碜呢?要真像她想的那样把事情真正做啦,是不是有些害了自己的闺女呢?柳村有一个参军受伤转业回来的退伍军人说,打淮海大战时,是他亲眼看见李金的身上蒙了块白布让民夫抬下战场的。金呀,你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啊,妮还盼望着你能安安全全地回来呀。听到你丢命的消息后,我闺女不吃不喝了好几天,哭了有半个多月,伤心得没了个人样。女人的命都苦啊,年轻轻的不再嫁个人,总守着活寡多会儿才是个头呢?

妮她娘夜里想着这些烦心的事情,想着想着也能多少眯睡一小会儿……恍惚中,她见李楼他爹扑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的两只手抓着李楼他爹的两只手,慌成了一团棉花……慌乱过后,她清醒了,原来是个梦。强烈的内疚涌上了她的心头,就有了几分懊悔,也有几许不好意思,也有几多自责。唉——事情是再也不能往后拖了,可是,自己是一个当娘的,怎好向闺女开口说这种事情呢?

老吝死后的一年多,妮她娘一到夜里就不好过,睡觉总不能安生。这么一直熬下去,多会儿才是个头呢?看来事情没有个中间人搭搭桥,很难办成。妮她娘愁得心里一个疙瘩百结,无法解开,真想闷头碰死算啦,也省得心思白费,一了百了。

人好说,地无不收之土,天无绝人之路。在妮她娘正对自己的事情愁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之时,有一天的半上午,东方老人找来了。

老人进门后,刚坐好,开门见山地跟妮她娘说:“老吝家的,你娘俩拖着贵一个娃,孤儿寡母的,这日子是没法长久往下过的。要不我在咱村给你找个茬口把你家和另一家对上吧?你说行不行哩?我思来想去,掂兑了好长时间,只觉得楼他们父子俩最合适。楼他爹跟我已经递过没数回话,因为老吝还没有过了周年,我不好跟你说这件事情。今天,我给你过这个话也是惦磨来惦磨去,不好下最后的决断。为把事情做得稍微妥当些,我跟村上老些的人也敲打了几次,他们都说为了你娘俩,上下村两家爹故娘婆的过成一家人最好,到哪也找不上比这更合适的事情啦。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吧?”

爹故娘婆何谓也?这里得解释一下:男家丧妇留有一男,女家丧夫撇有一女。

娘嫁过去,女儿须跟男家男孩结为夫妻,也就是娘俩嫁给了父子俩。

妮娘见东方老人把话说得清清爽爽,心里很得劲,身上有说不上来的劲,要多舒服有多舒服。但是,一提到李楼,她很作难:“她大伯,楼那孩子就是有点不太般配妮,我倒没有甚。妮虽说是个二婚,可真要嫁给了楼那孩子,就是说下个大天来,也让我闺女太有些抱屈哩。”

“哼!”东方老人的鼻子里发出重重的鄙夷声,苦笑笑:“妮她娘,这有什么般配不般配的,你的话,她是二婚,人家孩可还是个童男哩。再说,丑男俊女结成夫妻的自古以来就不少。老吝已然殁了,你又是一个妇道人家,你往后能管得了她?只有鬼才信!前几年秋天的那天晚上,你是没有看见那回在柳村斗李泡孩时她那个露野的样,能把我险险地给气死!如果眼下再不拿个套子套住她,给她做事情限制个圈圈的话,她往后越发得惹事。”

李泡被柳村人险乎要了命,东方老人把账也在妮的身上算了一大份。老人以为,没有李金在跟前,妮已经学野了,总怕因为她给柏村再招来什么祸,想来想去他有了他说的这么个圈圈法。妮她娘见东方老人这么说,心里有了谱,肚子里有了定盘星。在窘迫中,她还带着点羞涩:“她大伯,我们娘俩的事,你看着怎么办合适就怎么去办吧。我娘俩都是妇道人家,带着个贵儿确实也是没有办法往下过的。”

东方老人得了妮她娘的实话后很高兴,脸上有了跟妮她娘说话时少有的笑纹,用他那种惯常的不容人置疑的口吻说:“妮她娘,有了你的话,剩下的事情你别管,由我去办。咱还得照我老吝兄弟在世时说过的话去行事,也立它个字据,你在百年之后还要认祖归宗,得是老吝的人。”老人说着说着很伤感,下面的话说得要多无奈有多无奈,“金孩啊,你大伯要对不住你啦。贵往后归宗要续老吝家的香火,你家这一门往后要绝后咯。”

妮她娘站在屋地,捣着小脚不住声地安慰东方老人:“她大伯,金孩死已死啦,你心里也别太难过,别成天把金孩放在心上。你要有个什么闪失,咱柏村人可该怎么办?李沟河是离不开你的。”

妮偷听了她娘和东方老人商量的事情,心慌慌的。在暗地里,她一个人不知道死去活来地哭了多少回。后来,她也想通了,一条细胳膊是拧不过多少年来形成的村风村俗的,只能把苦水往自己的肚里强咽下,认晦气算拉倒。她一个人经常流着泪水瞎叨叨:“我已是被人糟蹋过的一只破罐罐,管你们怎么摔,随你们的便,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着做去吧。反正我就是这么一堆堆,也豁出去了,经得起你们瞎折腾……”

现在该介绍一下李楼啦。

李楼从小得过麻风病,因病,把他的整个人搞得千奇百怪,丑得吓人。不足五尺高的个,因常年的艰辛压磨,整个身子佝偻驼背,越发矮成了个小矬矬。

他没有脖子,脑袋大,脸盘宽,额头突出,斜眉吊眼的一对大眸子毫无神采——虽明亮却无动静感。大蒜头鼻子有一个鼻孔缺了鼻翼,上嘴唇少了半块,豁牙露齿。他小时候跟他爹铡草时,他没劲使铡刀,只能往铡刀下擩草。小孩家忖不准擩进铡刀刀床上的草与铡刀落下时的时间,手又被草苫着,他爹没看清,一不小心一铡刀下去,把自己孩子的两只手上的中指、无名指、小指让铡刀铡去了少半截。楼的手伤痊愈后,变得像两只熊掌。楼说话时的声音瓮声瓮气,像冥冥中的幽音。没见过他的人,刹一见,孩子们怕,大人们诧。妮平素见了楼,也总是想着法躲着跑。有一天傍晚,妮到下村有事碰见了李楼,黑天里,大老远见他走路一摇一晃地像个怪物。妮跑回家吓得哆哆嗦嗦地跟娘说:“娘,我刚刚见楼在村里走,跟个鬼似的,能吓死个人。”妮她娘坦然地斥责闺女:“妮,人家孩可是个苦命人,虽说面丑,心却善着哩,咱可不能去笑话人家孩。那样做事是造孽。你就不怕响雷劈?”

妮她娘是背着妮悄悄找上东方老人和中人与楼他爹立的字据,背着妮拾掇着家里杂七杂八的东西,背着妮准备着嫁到下村楼家的各项事宜。等一切准备停当了,择好了自己嫁到下村楼家的准日子,妮她娘才跟妮正式摊开了牌:“闺女,我要带着你,娘俩合伙到楼家,你还得爹故娘婆跟楼成亲,要不咱娘母俩孤儿寡母的没法过日子。金孩已然死在外面啦,只能这样啦。虽说是有些委屈了你,为了贵,你就将就些忍了吧。人说命,你就认了自己的命吧。”

妮知道娘迟迟早早要和自己说这件事情,心里早想好了小九九,不慌不忙地应答娘:“只要娘好,我什么话也不说,说了也没用。什么忍不忍认不认的,为了贵儿能活着就行啦。各人顾各人,娘怎么行,我就怎么成。”

顺便再絮写几句:李沟河虽说已经解放好多年了,民主政府也一直在倡导婚姻自由,也颁布了《婚姻法》。然而,在柏村,本家长辈们完全不把《婚姻法》

当成一回事情,他们说出的话照样大过《婚姻法》,任谁也扭不转。更何况妮娘俩的婚姻问题又是东方老人在中间掺和着,更是任谁也不敢翻天说句不中听的话。妮虽然说挂着一个李沟河编村妇救会主任的名,实实在在讲,她再怎么聪明,说到底也只是一个没有见过多少世面、也没有文化的年轻女人,身边还拖着贵儿这么个油瓶,她又能怎么样?

东方老人跟妮她娘商量事情的一个月后,妮娘带着妮和贵,一家人搬到了李楼家。

又三个月后的月份同一天,是妮和楼成亲的日子。成亲前后的那些天已是深秋,绵绵的秋雨,像是伤心人的泪水一样,淅淅沥沥落个不停。柏村人自古住的就是土坯屋。在雨中,土坯房像是支撑不住似的,如同蹒跚走路的老妇,随时都可能瘫倒。土坯屋檐下的檐溜,更像滴不尽的泪水,滴答滴答,恰似心中有天大委屈的妇人,在发出一声声凄切的抽泣声。再加上凄厉的秋风,更增填了村子里的萧索味道。在柏村里,没有因李楼和妮的喜事增添一丝兴味,多的是悲凉和怨氛……

那一天,妮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是哪根神经末梢搭错了位,竟然毫无意识地好好骑在了迎亲的骡子上在转村。路过下村边的石壁崖时,妮毫无知觉地滚下了骡子。她被人急匆匆地扶起来,已然成了个落汤鸡。

李楼家的院子里搭着喜棚,土布连成的喜棚被风吹拂着摇摇摆摆的,怎么也经不起老也不停的秋雨,棚布下噼噼啪啪地漏着铜钱大、密密麻麻的水球。

李楼家的本家们怕妮寻死,一堆人挽着她和李楼拜了天地后把她用麻绳扎成了一个粽子的形状送进了洞房……

李楼面丑心善那是一星一点都不含糊的。等院子里安静了下来,李楼进了洞房。在新人炕上,他小心翼翼地费了吃奶的劲才把妮身上的麻绳解开,替妮除去湿衣裳盖好被子。妮的身子已经成了一堆堆,活像个死人。李楼的所为,她无丁点感觉,昏昏沉沉地晕迷着。

李楼在厨房熬好一碗放了红糖的姜汤水,细心地用一只手把妮的嘴轻轻地掰开,把水慢慢地用调羹送入妮的嘴唇。半个时辰后,妮才缓过劲来,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她发觉自己躺在新人炕上,身上盖着大红的牡丹花被子,身子先是激灵一下打了个冷战,再用手揪揪身上的内衣和内裤,见穿得好好的,才有些放下了心……

这时,李楼又到厨房端来半碗面片,急慌慌地进到屋里,见妮醒了很兴奋,激动得刚要说什么,妮见状,又昏了过去……

李楼强把片汤碗端平,走到炕前把碗放好,用喂姜汤水一样的动作,半勺面半勺汤地喂妮。那模样活脱一只黑猩猩在抚慰自己的同伴……

妮彻底醒来后想到了死,但身子动弹不了。这时候,妮娘进了洞房,半嗔怪半安慰地说:“孩子,你就认命吧。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各人自有各人的福,各人的罪各人受。生米已让煮成了熟饭,你就将就着活命吧。人家孩善着呢,要不是他,你早就没命了。”

李楼确实救过妮的命。

那一年的农历六月天,夏季的骄阳洒满李沟河的山山岭岭、沟沟岔岔,炎阳炙烈地把一切都置于它的光照和灼热之中。山上的树,坡上的玉茭、谷子、高粱……还有大自然中所有的灌木丛和草丛,在如同火在烤的大自然中,都不得不紧迫地用自己的须根向大地的土壤吮吸。土地的水分仿佛全部被它们的茎和叶片吸了上来,南瓜、玉茭、高粱……它们的叶片伸延到了极度,瓜藤牵连得好远好远,上了地塄,下了山沟,整个李沟河的山野是一片湿润、饱满和凝重的碧绿,浓郁到仿佛透不过一口气来。六月天的李沟河还被金色包裹着,齐齐的麦穗在骄阳下泛起了金光闪闪的浪花,微风吹过,从容不迫的麦穗摇荡着,形成了黄金的波浪,麦穗在阳光下含着微笑,向人们展示着它们的不同往年,盼望着人们对它们的青睐。正中午,太阳高悬头顶,像在燃烧,干透的麦穗就像能点燃的干草,在微风中互相碰撞,剥剥作响。这时候,正是夏收龙口夺食的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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