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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议论风生(1)

去日苦多最离骚

虞非子

印象中,初见杨宪益先生时,这位京城“酒仙”已遵医嘱戒酒,但烟还是不少抽的。

烟也不是什么好烟,说是因为“便宜”,依我看多半也是基于“散淡”,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无所谓”。

先生端坐着,听来客说话,不时点一支烟,不紧不慢地说上几句……在我眼里,他更像一尊平和的雕像。

奇怪的是,我更喜欢拜访先生时间或出现的静默:就这么坐着,面对“雕像”,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想,仅仅是感受……

先生的外甥女赵蘅曾将我的这种“喜欢”

告诉他,先生说,欢迎他常来坐坐。想来先生也是有这种喜欢的。

但有两次突然的静默却几近让人窒息。

第一次发生在二〇〇三年秋。那年,吉胜兄主持的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了五卷本《梁宗岱文集》,并在怀柔山中举办纪念梁宗岱百岁诞辰学术研讨会。我向来绝少参加学术研讨会,以为那只是学者的事,但这次研讨会却是我不愿错过的。不止是因为纪念梁宗岱先生,因为那套厚实漂亮的精装本,也是因为与会的几位京城好友,建民兄、黑马兄等都和我一样非常敬仰梁宗岱先生。上世纪八十年代梁宗岱先生的旧着《诗与真·诗与真二集》重刊,给了我们异样的欣喜,此后那本书便成了我们各自的珍藏。我们聚会时曾多次说起梁先生的轶事,感叹诗人的真和一个时代的远逝。

那次研讨会因别具一格的篝火晚会令人至今记忆犹新。篝火旁,建民兄诵读了杨宪益自传《漏船载酒忆当年》中提及的一则趣事:

当时复旦大学有一位思想开明的好校长,还有好几位优秀的教授。其中我尤其喜欢梁宗岱教授。他本人就是一位诗人,曾在巴黎留学,结识了不少法国作家、诗人,如魏尔伦和保罗·瓦雷里。他年轻时曾翻译过保罗·瓦雷里写的《水仙辞》,我在天津上中学时就读过他译的那首诗,并且非常赞赏。因此我俩一见面就成了好朋友。平时每隔一天,他总要在晚饭后来到我们宿舍,我们一边喝着当地产的烈性酒,一边畅谈在牛津和巴黎留学的日子,畅谈法国诗歌和文学。我还记得发生在一九四三年冬天的一件与他有关的趣事。有一天晚上他上我家来,我有一整坛白酒,里面还浸泡着龙眼。这坛酒平时藏在我的床底下。凑巧的是,床底下还放着同样大小的一个坛子,里面盛满煤油。当时的电力供应时断时续,很不正常,碰到停电,我们晚上常在书桌上点一盏煤油灯。煤油颜色浅黄,和我贮藏的那坛龙眼酒的颜色相同,那两个坛子是挨着搁的,看起来完全一样。我弄错了,端起煤油坛子,给他倒上满满的一碗。他尝了尝说,我的酒似乎很有劲头,有一种特殊的味道,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把碗里的酒喝干了。他离开后,我才发现自己拿错了一坛,但是为时已晚,他已经乘渡船过了江,回到他的大学去了……虽然在座的几乎无人不知这则趣事,但大家还是饶有兴趣地听着,不时哈哈大笑,仿佛亲眼目睹两位酒仙那戏剧性的一幕似的。

那次离京前,我和几位友人前去拜访杨宪益先生。建民兄说起研讨会期间他诵读了那则轶事,先生笑了笑,说起了一九七九年他与梁宗岱先生的再次见面,也是最后一面——那年外国文学学会在广州开会。梁宗岱忙着跑上跑下推广他研制的特效药,还送了我一大瓶他自制的说是可以壮阳的药酒……

在座的不禁窃笑。)

后来听说吴宓死了的消息,梁宗岱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哭得很厉害……先生吸着烟。四周寂静一片。

屏息着,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痛……“那药酒有效么?”当时也在场的李辉兄忽然问道。

“没用。”先生答道。

举座大笑。

其实在座的心里都明白李辉兄发问的用意,因此那大笑似乎也是含泪的。

但后来再一次的“突然的静默”,却是我们怎么也“大笑”不出来的。

那也是一个秋日。巫宁坤先生回国,我和黑马兄陪他去看望先生。两位老友久别重逢,先生说酒是戒了,但今天特别,可以喝一点。

斟了两小杯红葡萄酒,老友碰杯。就在那一刻,先生轻轻地说了一句:

“可惜,乃迭不在了……”

我和黑马兄悄悄退出屋外,来到寓所的楼顶上。阳光耀眼,但心中依然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先生家曾被誉为“京城的一道文化风景线”,文人笔下的先生也多是“散淡的人”,但每每想起先生,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痛,那是我真切感受到的,甚至一直隐隐觉得那痛也是先生的。

直到先生去世前夕,他的最后一本文集出版,我才顿然明白,那痛在先生就是“苦”,一种难以言说、无人能解的“苦”

——他将这本文集题名为“去日苦多”。

亲人的苦,朋友的苦,家国的苦……近一个世纪的沧桑之苦。几多梦想几多幻灭,几度呐喊几度喑哑……他原本是个学者,也是个战士,直到生命的最后他一定还在期待着作为一个战士的凯旋,但是这座平和的雕像一直渴望着作为一个战士的凯旋。在一九九〇年二月开写的英文自传《白虎星照命》中,先生清晰地回忆了一九三三年他曾扮演的战士角色:

黄佐临)先生在天津那年,写了一本英文的历史剧,描述战国时期吴王夫差沉迷于西施的美色,最终丢了江山的故事……因为演员得会讲英语才成,所以都是从几所学校挑出的年轻人,毫无演剧经验……我被派上了一名士兵的角色,吴王自尽之前赶来要他投降的。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舞台经验。我记得自己只有一句台词,明显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我演的这个士兵持剑冲上舞台,只消用英语对吴王严厉地说上一句:“Putdownyoursword,sir.Thereisnoneedforbloodshed.”(“放下剑来,大王,不必流血了。”)然后这位国王圆睁双眼,狂乱地瞪着我,意识到大势已去,饮剑身亡了。(杨苡、李晶译文,见《去日苦多·白虎星照命》)

记忆是有选择的。半个多世纪后,先生也是战士还清晰地记得那句英文台词,在我看来,那是阅尽人间沧桑,历经掺和着血色的凄风苦雨之后的他,依然期待着作为一个战士的凯旋。

但他终究还是带着未了的心愿、他的期待,带着无人能真切体会的“苦”,走了。

二〇〇九年冬天,先生走了。在我,因为“去日苦多”那四字告白,这个冬天显得格外寒冷、漫长。与先生的那两次见面反复映现在眼前,却又冻住了,无法动笔。

后来勉强凑了一首短诗以为怀念:

一介书生富家子,

半瓶浊酒半步桥。

译余偶拾皆银翘,

去日苦多最离骚。

现在已是五月,离六月很近很近了。

十一年前的六月,先生为其英文自传中译本《漏船载酒忆当年》撰写了《后记》,说“我的记性越来越差了”。但我想,先生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期待。

昨天,一阵冷雨。我又想起了先生的期待,期待作为一个战士的凯旋,于是赶紧写下来,也算是为了忘却的记念吧。

二〇一〇年五月十日晨

观剧渝州未尽春

我从未如此密集地观摩过话剧!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看了五六十部作品的录像和演出(包括大量的评介文章),有让我心驰神往的,也有令我倒胃口的,更多是既受感动,又嫌不足。眼下,官方的展演结束了,评奖的结果公布了,虽未必是盖棺论定,却也算得暂画句号。我要谈的是个人的随感式的一孔之见。

我注意到一个戏剧现象,参演剧团各地多有,分布颇广,而编剧、导演却就那么几位,相当集中。据说此种现象以往也有。

有人为此大声疾呼,打破“垄断”。我不以为然。复杂的艺术创作有别于简单的物质生产,不可能谁都干得,也不可能轮流坐庄,来个利益均沾;有才华的编导绝非按地区、按人口分配名额,倘遇天才,全国所有舞台都应该向他她)敞开,底座越大,尖端越突出,若金字塔然。

我注意到一个名字——孟冰,他创作的《生命档案》、《这是最后的斗争》和《毛泽东在西柏坡的畅想》,都很精彩。我尤其欣赏《生命档案》,他写出了平凡与伟大之间,竟然如斯水乳交融、天衣无缝!

听说这部戏创作的时间很短,有人因此认为略嫌“粗糙”。我不作如是观。一位剧作家倘若找不到感觉,旷日持久地硬写,终究废纸一箩筐;而才情的爆发,有时不过瞬间。本人读剧最怕作者文末赘上N多稿,还“于深夜”、“于病中”,须知即使勤奋,凡庸也变不了天才。孟冰是中国剧坛罕见的才华横溢的剧作家,既逢其时,又当其年,有厚望焉!

有一种戏剧体裁叫政论体戏剧,或称政论剧,兴起于二十世纪的欧洲。它的主要特征是政治倾向直接、公开、鲜明,不忌惮“概念化”,有如政论。这种体裁大多直接描写领袖人物及其个人的思考,往往不设中心事件,而按政论的需要或人物的意识流来结构戏剧,于是获得了打破时空的自由,也获得了真实与虚构瓦动的显效。

我们曾经熟悉的苏联剧作家包戈廷的《带枪的人》、《克里姆林宫的钟声》、《悲壮的颂歌》,是早期的作品,后续有沙特罗夫的《以革命的名义》、《红茵蓝马》等,此后少有嗣响。孟冰的《毛泽东在西柏坡的畅想》(下称畅想》)大概是中国首部政论剧。仅此,意义不凡。

《畅想》初演,好评如涌潮,褒奖之声震耳;重庆展演,只获“参演剧目奖”。两相比较,评论界之月旦春秋颇有参差。诚然,《畅想》较之作家的另两部戏,果有不足。我以为问题出在“畅想”上。剧中毛泽东与列宁、斯大林、蒋介石以及李自成的跨时空对话,是剧作家孟冰的“畅想”,并非毛泽东的“畅想”!倘若推测毛氏“畅想”,自是回避不了一个重大问题,即所谓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问题。我在重庆观剧期间,曾于白公馆看到革命烈士的<狱中意见书》,那是英烈向党的最后寄语,其中第一条便是“防止领导成员腐化”,第六条更提出“重视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的经济、恋爱和生活作风问题”,令人震惊复喟叹!革命烈士所看到、想到的问题,毛泽东不可能看不到、想不到,事实上,毛泽东既想到李白成、刘宗敏,就会看到刘青山、张子善,既看到刘和张,就会想到走资派,这才是毛氏思维。当然,剧作家有权选择“畅想”的内容以及表现的角度、幅度和深度,而观者也自会作出比较,我以为“畅想”不如《这是最后的斗争》

来得真实、犀利而深刻,“畅想”甚至不及《生命档案》父子酒吧相见的发人深省的一场戏。

政论剧是一把“双刃剑”,它提供“自由”,同时提供“约束”,无“约束”便无“自由”,“自由”存在于“约束”之中。具体说来,你获得打破时空的自由,你也同时接受了思维逻辑的约束;你获得虚构的自由,你也同时接受了更高层次的真实的约束。广东《春雪润之》也可以说是一部政论剧,该剧涉及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包括“神坛”下的私生活,但剧作家很难掌握事件的全过程,其间有多少已经公示,又有多少尚未解密,也许只有中央档案局清楚,虚构岂可无据?我想到有人评论,说是政论剧较之其他体裁剧难写,虽然这是外行话,只因体裁各异,究无难易之分,体裁乃剧作家根据题材而选定的艺术样式,然而有一点足资警示,虚构必须立足于坚实的史料的根基,虚构是高度真实的空灵化。

与政论体相近,为更多剧作家采用的体裁样式是纪实体。上述《生命档案》应属纪实体,与之相类的如福建写冰心的《我的父母之乡》、广东写林觉民的《与妻书》等。

纪实体自然也是真人真事,却少有“神”的光环,“高大全”渐次褪色,是戏剧回归本体、创作日臻成熟的标志;突出的问题表现在戏剧结构上,一言以蔽之,松散。政论体戏剧可以不设中心事件,不等于一切戏剧样式因此获得可以Loose(结构松弛)的依据。纪实剧的政治倾向偏于“隐蔽”,戏剧结构就应偏于“集中”。当今的纪实体戏剧往往由若干片断联缀而成,缺失内在的逻辑关系与有机的因果递进链条,形若“小品”连弹,联缀处又往往采用肢体动作“填空补缺”,或造型,或舞蹈,如《与妻书》里的“中性”队列、面具之类,看似新潮,实无来由。尽管导演挽救了编剧的尴尬,而斧凿痕故态依然。

有相当数量的方言话剧出现,好或不好,难以一言蔽之。肯定之者,说它生动、形象,极富地方色彩;否定之者,道它妨碍欣赏,艺术魅力囿于一隅。我想,话剧使用方言,尚能勉强通行全国的,多属北方官话(包括西南官话),至若南方方言,如吴、如粤、如闽,外方人听都听不懂,谈何欣赏?方言与戏剧内容的品位似有关系。重庆的《河街茶馆》,写市井细民,格调偏俗,方言效果尚可,也还另纸注解方言俚语,效果打了折扣;开封的《宣和画院》,写书画文脉,格调偏雅,方言与之结合,殊难协调,外地人听来,益形隔膜。不才以为,戏曲倚仗方言,无方言不成戏曲;话剧则相反,方言影响词意的流播,有道是戏在“话”中,“话”不通畅,戏也就滞涩了。

与方言同义理,一些剧目刻意追求地方特色,以一地之情感与趣味替代受众之审美,创意偏离,几陷误区。甘肃《兰州好家》极口赞赏的兰州鼓子,受众未之闻,场上亦无精彩的展现,即使堪称文化遗产,外地人殊少情感上的依恋,造成审美的通道未能畅行,这自然影响了艺术感染力。

戏剧需要故事,但不能仅仅满足于讲故事,即便讲的是颇为传奇的故事,这故事甚至涉及一个家族,更与一座城市或有关联;戏剧更应该讲立意,戏剧总要释放出一点精神,令人昂扬,令人亢奋。

黑龙江的《风刮卜奎》很传奇,满清贵族苗裔的女人被胡子抢走,归家时怀抱一个男婴,汉族流人后代的丈夫深爱女人,认下男婴,男婴长大又历经许多传奇……这个家族盛衰更迭,跨越了几个朝代,末了,编剧留下几句略似“禅语”的台词,希望受众去体味。实际上观之者不识伊于胡底,到底这部戏的创意是什么?

就戏剧的立意而言,广州部队的《红帆》值得大书一笔。它写的是解放海南岛的战役,通篇洋溢着英雄主义。在全国解放前夕最后一战的关头,剧作家敢于写出希望活着的“生的憧憬”与不怕牺牲的“死的从容”之间的矛盾,利益与崇高分列天平的两端,天平最终向崇高倾斜,如斯歌颂英雄主义,达到了人文的高度,且与“假大空”划清了界限。从上世纪五十年代过来的人,会想起二战时期西蒙诺夫的《等我回来》,伊萨可夫斯基的《喀秋莎》,会想起苏军战士高喊“为了喀秋莎,前进”!《红帆》告诉我们,一个高扬英雄主义的民族,一个不为权牵利锁的民族,才是有希望的民族。

当前话剧舞台艺术发展的一个趋势,是更自觉地综合运用多种艺术手段,举凡音乐、舞蹈、电影、电视、戏曲、曲艺、诗歌吟诵等等,种种元素在糅合中互动,达到舞台演出的完整性。

如同上述《与妻书》运用肢体动作,《兰州好家》用了摇滚、街舞,安徽的《万世根本》唱着凤阳花鼓,承德的《嘁山》喊出野山谣谚……我注意到,戏曲的技巧在话剧表演中得到很好的发挥,《三峡人家》

基本搬用了抬轿子的表演程式,山东的《大商无算》更把验布、珠算、弈棋几乎演绎成“程式化”舞台动作,其他剧目诸如《河街茶馆》、《天地文通》、《宣和画院》、《我的父母之乡》等剧,都有不同程度的戏曲身段的表现。戏曲的技巧运用得当,将以其形式美,突现艺术的感染力,从而呈现出东方神韵,中国话剧无妨学习戏曲的某种精神,此所谓邻山之石,亦可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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