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破晓,鸡鸣响耳。
早晨门外的动静吵醒了阎溪,意识模糊的阎溪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眼皮沉重地很,朦胧之间又晕了过去。屋外阳光从漏风的地方洒落进来,再次睁眼,已是晌午,门外也极其安静。
整个身体就像被碾过一样,极其难受的她想着还不如死了算了!阎溪动了动脑袋,看到那双近在眼前的手,这是自己的手?是自己眼花了吗?这还能叫手吗?简直就是干尸。黑黑的,皱皱的。她是到地狱了吗?可是为什么地狱里也有阳光?
身下的干草割着脸,一声惊呼,痛!
许久,脑海里满满浮现出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脑中那个瘦的皮包骨的女人是谁?这副身体的记忆随着时间流转逐一出现:那一眼倾心;心愿的达成;出嫁的幸福;婚后的诬陷;被人关柴房;被人逼着接客;然后划破自己的脸蛋,宁死不屈的模样;因他人的计谋,最后香魂消逝。
往事一幕幕在阎溪看来就像看了一场跌宕起伏的电影一样,这场电影触动了内心的最深处,也许因为她是个旁观者,她看清了事情的真相,所以她想哭,可是眼角依旧干干的,哭不出来,因为这副身体已经干的流不出任何的水分了。
所以自己现在的身体不是自己的,而是别人的,准备的说是被她霸占了。
阎溪气若游丝地说着:“既然我是靠你的身体重生,我便会替你好好地活下去。将欺你,负你,算计你的人,以我的方式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惨白的嘴唇微微一张一合,唇瓣早已干裂起皮。
身体的疼痛没有半点消减,她感觉自己越来越无力,意识也渐渐地模糊。不行!她现在这个时候不能死,静静地躺在地上,耳朵尖细地听着门外的动静。
隐约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再近一点,再近一点.。。阎溪心里默喊,用尽全身的力气等着脚步声再近一点的时候,大声的喊了出来,“来人,我要见兰姨.。。”
她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有人会听到她的喊叫声,也没有十足地把握有人听见了她的声音之后,会过来柴房这边。所以她在赌,这是一场和死神的赌博。
三声过后,声音越来越小,就在阎溪准备放弃的时候,‘咯吱’一声,残破的门被打开,死神放过了她,她赢了。
见到有人来,让她的求生欲望更加多了一分。
视线只瞄到来人穿着的衣服的颜色,五官很模糊,但是脑海里在提醒她,是见过的。
绿色的身影走上前,蹲下身子,探了探晕过去的人的鼻息,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