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最后的一抹余辉跃过了山坡，
携着猩红的晚霞匆匆离去；
黑夜吞噬了山庄的轮廓，
遗下荒野一遍窒息的宁谧。
不知从哪个方向，
突然飞来一只受伤的小鸟，
啾啾！呜呜！
它凄啾哀呜，在黑夜里飞行——
它的声音短促，沙哑，
不知已跋涉过多少险水高山；
哀声阵阵，忽近又忽远，
忽远又忽近，把整个山庄都震颤！
它在黑夜里迷失了方向，
扑着受伤的翅膀在低空中盘旋；
啾啾！呜呜！
呜呜——啾啾——声音传了很远……
谁也不知它在寻找什么，
为何还扑着受伤的翅膀凄啾哀呜；
有多少生灵畏缩在自己的巢中，
它们猜测着这凄惨的哀鸣来自的方向。
小鸟！小鸟！
你来自何方？你去从何方？
小鸟！小鸟！
你为什么受伤？你为什么流落他乡？
哦不！不要这么问！
我不敢说出心中的话来；我的心砰砰地跳！
哦不！不要这么问！
我追求我的梦想……追求！追求……
1994．12．17于武穴大金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