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退休前是个正处级吧?”我转头问了问东哥。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把东哥问蒙了,缓了一下才道:“啊,没错,妥妥的”
“哦”我点点头“养尊处优,身娇肉贵的,别给人取多了。”
“你要干什么?”老头话里不自觉有了一丝颤音。
我没有搭理他,道“去找把钳子来,哦,还有胶带”
东哥手底下的家伙立马分头忙活起来,只听每个房间都噼里啪啦叮当作响。
不一会,东西就送到我手上,在我的示意下,老头手脚都被胶带捆了起来,嘴巴上也被缠了几圈胶带。被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牢牢摁在沙发上。
“摁住了啊”我清了清嗓子“那就,一枚指甲抵一万吧”想了想,道“不行,一万太多了,加上脚趾甲,忙活完咱弟兄们还得欠人家十万,亏本的买卖咱可不能干,那就一千吧……一千是不是太少了?拔不够十万块钱的啊,没关系,不是还有牙齿么”
自言自语了一会,冲老头狞笑道:“这就开始吧?”
当真是一股血箭就喷到了我脸上……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没有太多的言语,东哥只看着我苦笑几声。
“东哥?”
“恩”
“是不是有这么种说法‘心不狠,站不稳‘“
当章鱼曾看到东哥随手丢在茶几上的十万块钱后愣了一下,瞅瞅东哥,又看看我们俩,笑道“哈哈,年轻人,挺不错嘛,哈哈,我也不差钱,小东子,这钱归你们仨了”随手就丢了过去。
东哥打开袋子,每人分了我们三万。解释道“这一万还得给下面的兄弟们。”
我点头表示理解。老万还假惺惺推辞了一下。东哥说:“这是你们该得的。”于是他便心安理得收下了。
我跟章鱼曾说,明天还要去KTV报到,就先回去了。
章鱼曾没有挽留,在我走到门口时叫住了我:“那边的事,你可以全权负责。我这就打电话过去。”
“曾哥,你的眼光还真的挺准”东哥把事情前前后后交代了一遍。
“服了吧?”章鱼曾喝了口茶,一脸笑意“这小子挺狠啊”
“服了”东哥苦笑“要说狠,他还排不上号,但是这个小子,真损……老头被拔掉一颗指甲时就明显屈服了,可这家伙封着人家嘴不让说,硬是拔完了左手五颗……”
老万的车昨晚上被交警队拖走了,在曾哥的安排下,此时就静静停在大皇宫洗浴城的门口。
我闷着头,坐上了副驾驶。
车里的气氛十分沉闷,发动机的轰鸣盖过了一切。不同颜色的霓虹交替闪过,照得老万的脸也是忽明忽暗。
“靠边停车”,我轻声说了一句。
车子在天地广场旁停了下来。
仿佛一股寒流袭来,我抱紧了自己的双臂,不由自主得战栗,颤抖。
老万点了两根烟,塞一支到我的嘴里。沉默了半天长长出了口气:“退了休还包小姐,在任时还指不定怎样胡作非为。这种人,罪有应得”
我没有搭话,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重……
“升爷,升爷,进市区了”我从睡梦中被叫醒。
“哦,帅哥啊,唉,刚才做梦了,这是走到哪了?”
“天地广场,一会就到家了,刚才嫂子又来电话问呢。”
“恩,先别回去了,你带我转一转吧。”
“哟,今天怎么有兴致啦?说吧,去哪?”
去哪呢?我想了想“就去五里坡吧”
“甄帅”我叫了他一声
“谢谢”
“滚犊子,我说正经的呢”
“怎么着”
“我刚才做梦梦到你伟哥了。”
甄帅沉默了好大一会,强颜欢笑道“梦到什么了?”
“梦到……梦到我们的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