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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站不起来

“他们……”左一莲一脸的纠结看着眼前的宜歌。她的手紧紧按着自己的心口,“真不知道,我居然会给志逸惹上这么大的麻烦!我在很是该死,还自以为是的以为,我做得很好。还天真地以为,我很快就可以和他,在一起。”

“天真?”宜歌纳闷她居然会这么说话,“我不觉得这是天真。你做的事,也没有任何错误。我只是想来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我想说,如果你觉得为难,我不会勉强。和其他人其他事,都没有任何关系。当然,对于你的所作所为,在我看来,这是无可厚非的。”

“你说说看,你希望我怎么做?我怎么做能帮到你……”左一莲说着低下了头,“你们……我不想坐以待毙。我不想……成为那个人的工具……不想要那个人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其实,我更不想的,是失去……他……”

宜歌看得出来,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真的很严肃。宜歌知道,她大抵是很清楚,自己和宁志逸之间,一点儿也不简单。她的美貌,会带来祸事。想要得到她的人太多,想要踩低她的人,也太多太多了。她没有能力自保,她没有能力,和她喜欢的人,长相厮守。当初的这场婚约,也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

“我希望你能假装配合皇后的计划。主动提出和聂远多见面,谢谢他对你的帮衬。此外,你要暗示聂远,如果他对你有心,他应该要和皇后好好说说。”

“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卖自己吗?”左一莲一脸震惊地看着宜歌,“难道你所谓的帮忙就是让我出卖自己,好成全你们?”

“不!”宜歌发觉,左一莲始终不过是一个女人,她的心里有那么一个人,她始终是无法出卖自己的灵魂的。宜歌发觉,她要是不解释清楚,左一莲要恨她一辈子了。因此她很着急,慌慌张张地开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听我把事情说完。首先,皇后原本是想要借由你拉结聂远。但是她不知道的是,聂远还有一个掌握着聂家一半实权的私生子。聂家的少主。而这位少主,势必是不会和他的父亲站在一条线上的。皇后要和聂远合作,那么我们就必须接近聂家的少主。而聂家的少主,才不会允许聂远这个时候再娶个当家主母回来,分他的权。所以他是不可能接受你的。”

一口气将事情解释完了之后,左一莲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她很是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对不住,我实在不该误会你的。你的意思是,我如果想要救自己,就要从聂家少主身上下手,是这个意思吗?”

“目前为止,我们能做的就是这样。估计皇后还不知道聂家少主究竟是什么意思。抑或者,对于聂家少主的存在,她也不甚清楚。也正因为这样,我想说的是,我想让聂家少主,浮出水面……”宜歌看着左一莲,破天荒的第一次,想要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你觉得,这个计划,如何?”

“这不都是你已经考虑好的吗?”左一莲不解地看着她,似乎不能理解,她为何会问这样的话。她如果没有考虑好的话,为何要来征求她的同意?自身都不敢肯定的计划,让人如何信服?

“我只是有这样一个初步计划。”宜歌实话实说,左一莲看着她不由得笑着摇头,“你果然不是一般的人。你知道的很多。你即便是初步的计划,也比我多日的深思熟虑要精细许多。我想我没有理由拒绝你,我更没有理由不听从你的安排。”

左一莲说着低下了头,“我在想,如果我有你一半的聪明,是不是就可以离他更近一点?如果我有你一半的能力,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战战兢兢的?”

“每个人,擅长的不一样罢了。”宜歌笑道,“我很羡慕你,对宁志逸来说,你很值得。而我,大抵是不值得任何人,付出的。”

“你……”左一莲看着她,许久之后,站起了身,“本来还想跟你煮茶的。现在想想就不煮了。天色不早了,想来你也是时候回去用晚膳了。我就不留你了。你说的,我听见了,也留意了。也愿意,和你合作。事实上……我是别无选择。”

宜歌笑着站起身,微微颔首,继而转身离去。从馨香阁里出来,宜歌都不知道,该去哪儿。她发觉自己在说服别人的时候,总是能那么冷静。可是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她又慌乱了。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才能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的。在看到落霞和水云的尸体之后,她就彻底地忘了,该如何继续接下来的路。她在为厉奚容奔波的同时,为自己的事,却不知道该怎样才能为自己做事。她越来越弄不明白,为何她想要宁家一点消息,怎么就这么难。宁家究竟是什么地方,龙潭虎穴吗?为何她会一败涂地?她不甘心!

突然,宜歌觉得头痛欲裂。身子无力地滑落,她手边没有任何的支撑。只能无力地跌倒在地。臀部传来的剧烈地疼痛,让她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她干脆闭上了眼,躺在地上。即便是傍晚,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可是地面上的温度还是那么的灼热,烫伤了她的手,烫到了她的脸颊。她却只能无力地闭上眼。第一次觉得自己好无能。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为了那两个无辜的侍女,也为了自己。在京都那么久,居然一事无成。当初信誓旦旦地要替父母报仇,如今怎么就成了这样。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她觉得好累。累到想要放弃。可若是放弃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就躺在地上,感受着那灼热蔓延她整个身躯,一点点抽走她身上的精力。她都不知道,她该如何站起来。

站不起来了!再也站不起来了!这样的想法,占据她所有的意识。

一双手,一双比太阳还要灼热的双手。轻轻的,柔柔的,环住了她的腰。再然后,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轻飘飘的,像是被风吹了起来一般。她感觉到那双有力的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她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感受着他双手的力度,感受那让人沉醉的男子独有的竹香。她的泪水,渐渐滑落。她闭着眼,直觉却不想被他发现。她将头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怀里。就这一刻,她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哭得彻底。

怀里的人,如此的脆弱。奚容不知不觉地将她抱得更紧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幅样子。因为她,心里头绞痛着。

他抱着她,回到了昌辉阁。有宫女说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奚容命人撤了。之后,抱着宜歌回了自己的寝殿。将她安置在了柔软的锦榻上。如果说,之前是因为身体不适躺下不能起来。此时此刻,她实在是恋上了厉奚容的床。这出生好就是好,连这床榻也特别的柔软舒适。她就在这柔软舒适的床榻上,闻着他的味道,沉沉入睡。

这一觉睡得可真安心。也许是流了泪的缘故,宜歌觉得心情特别的舒畅。以至于这一觉醒来。即便是看见自己在厉奚容的寝宫里。即便底下伺候的宫女一个个眼神暧昧闪烁。她也难得一见的不恼不怒。她开开心心地起了床,穿上他命人准备的衣裳。湖绿色的纱裙,质地轻柔。那宽宽的长袖,遮住了她柔嫩的双手。她站起身,缓步走动。那层层叠叠的裙摆,晕开来。随着她的走动,美艳不可方物。宜歌一边走一边低头欣赏着这水裙,心里头感叹:这衣裳,果然是值钱。

走出门,才发觉,月已上中天。紫藤架下,某人自斟自饮。影子看上去,落寞沉寂。她缓步走上前,道:“主子,一个人吃酒?”

“白天安婧来过。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不过我想他是遇到麻烦了。如果他有什么事要你帮忙的。你尽量帮忙。他……在我手下做事,多有不易。”他没有搁下酒盏。宜歌见他脸色红润,想来已经喝下不少酒了。

听她提起安婧,她淡淡地回了一句。“奴婢知道。主子,你不必过分忧心。安大人他自有分寸。”

“你在宁府那些个人,是楚红说出去的。”

“楚红?”宜歌一愣。这些日子,在昌辉阁里呆得太久了。都快忘了,原来在太子府上,贴身伺候厉奚容的可不是她,是楚红。那个美眸善睐的女子。那个痴痴地,安安静静地等待主子归来的侍女。那个因为自己抢去了主子信任和宠爱,而变得善妒的女子。如今,从厉奚容嘴里听到这个久违了的名字,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忆起,她究竟何时的罪过楚红。又究竟是何时,楚红居然能发现自己在宁府安排了人。甚至连是谁,都一清二楚。这些事,恐怕只有厉奚容能给她回答。

“主子,你是如何知道,是楚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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