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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这些日子五娘真的不怎么敢照镜子。特别是白日,若是在阳光下揽镜自照,她肯定要把眼皮眯上。可不,憔悴多了。瞧那眼睛下头的鸡爪纹茂盛得像四季豆菜藤上的须须子,大有四处蔓延的趋势。面色也白里透着淡淡的青,活像才还阳的吊死鬼。更叫五娘伤心的是她那对以美丽着称的眼睛,如今竟被可怕的暮气所笼罩,少了那份溢彩流光的灵动,总之整个人看上去三魂少了二魄,没精打采的,很是让人诧异。因为五娘的开通在全“清洁堂”都是有名的,而且进谢家老围这几年里她的心态一直保持得比较好,人自然是美丽的。

“五娘,莫不是有病自家不晓得吧?”

五娘每每听见别人这样问,便愁眉苦脸地抱怨天气和她那该死的关节。

“……疼得夜夜莫得眼歇,你讲面色会不会发乌?”

五娘的表情相当有说服力,别人见她这么一说,转而便觉得她到底还是保养有方,关节疼到这种地步,失眠如此严重都还能保持一副这么美丽、迷人的样貌,心下便自惭形秽起来,同时也就谅解了她此刻的憔悴。

但五娘心里却雪样亮堂,明白自己的憔悴是因愁而起。愁什么呢?钱自然是一方面,不过这是几个月前的担心了。现在的五娘虽不算阔绰,但在“清洁堂”里仍数得上名次。因为前天夜里,戏子突然第二次光临了她的闺房,给她带来了一根金条、一对锻造得非常精致的耳环和一根麻花金项链。这对于五娘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所以她对金钱的担忧在礼物到手的刹那间便消减了许多。然而,那深深浅浅的愁绪却随着戏子的到来,蓦地从心室里猛扑出来,将她缠绕得痛苦不堪。

“你这一向在忙什么?”

五娘其实内心有许多话要和这个鬼魅一般的人说,但事到临头了,却只能淡淡地问一句。戏子似乎格外欣赏她这种淡泊与处事不惊的镇定,因为当他在黑暗中用手将五娘弄醒时,五娘并没有惊愕,更谈不上惊叫,害得戏子那只手悬在半空中,就是没有机会捂到她娇媚的唇上。

“我每天夜晚都梦见你这样来到我床边。”

五娘很自然地将手圈到了戏子脖子上。她惊讶地发现戏子身上有一股相当好闻的味道,甜甜的,像婴儿身上常有的乳香,但由于混合了烟味和成年男子的气味,便浓厚了许多,嗅着挺舒服。

“我中意你身上的味道。”

五娘说话时感觉到戏子的躯体突然抖动了一下,而且还有喉结滑动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你不想晓得我是怎么进来的么?”

戏子把嘴凑到她耳边,轻轻问道。与此同时,他的身体轻捷地蹭到了床上,结实、硬朗的躯体紧贴着五娘,五娘听见自己的呼吸像戏子一样,居然也急促起来。

“你是飞毛腿,还难得住你么?你怎么不会走错门呢?”

“你希望我走错门?”

戏子的唇离开了五娘的脸,转而投向她丰满的胸部。他像一个饿坏了的婴儿似的吮吸她、触摸她,五娘觉得自己仿佛一口蓄满了水的水库,突然间被人放了闸,激情喷涌而出,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丝微弱的呻吟跟着冲出喉部,在夜凉如水的空气中缓缓地飘散。

“你这样叫唤不好,真的不好。”

戏子的变化出乎五娘的预料。他冷不丁从她身上抬起头,用阴郁而又夹杂着厌恶的口吻说道。沉迷欲海的五娘仿佛在寒冬腊月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全身所有的器官都拼命地内敛,皮肤上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犹如野荔枝的表皮。

“好想和你讲西天,所以就来了。”

戏子不知何时已从床上溜下,站在床前小声道。五娘没有答话,因为她根本就没法开口。戏子莫名其妙的态度太让她伤心了!活这么大年纪,五娘还是第一次在这种时候被人拒绝。

他凭什么这样冷淡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没用的男人。难道他看不起我?

五娘敏感的神经被戏子如此一弹拨,自然要生发出许多杂音来,而且还拔开了她的泪闩子,眼泪哗哗地淌了她一脸,将鼻孔堵得严严实实,她只有用嘴呼吸,由此便尝到了眼泪的咸味。

“……现在外头很乱,外省有些地方杀了不少农会分子。县城这边听说也要遭殃了。不过,我们的日子倒好过了,谁也顾不过来。再讲我们是半个生意人,也难得动刀动枪。他们想抓把柄暂时没有几多……”

戏子自顾自地说着,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五娘在暗泣。五娘多少有些失望。难道他真是个粗心的人?要么就是只老狐狸,故意不睬我,让我难受?他倒想得美,谁稀罕他呀!

五娘自我劝诫了一番,眼泪仿佛铁锅上的水珠,被灶底越烧越旺的火烘干了。她开始集中精力听戏子说话,但戏子却忽然间缄默起来。五娘听着窗外的蛙鸣,觉得比白日似乎要响得多。月亮好像也比上半夜白,窄窄的一缕透过窗棂投过来,像一缕被扯散的绢纱。

“在这里,想不想我?”

戏子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地蹲在了床前。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倦怠。果不其然,他随后便张嘴打起了哈欠。

“真想抽一袋烟,可惜忘了带。”

说着,又连打了两个哈欠,不过挺斯文的,并没有弄出多少不雅的响声。五娘一听,又觉得自己的滑稽,我一直躺在这里等他上床,莫非真的是天性就贱?也该起来招待人家一下子。

五娘爬起来,就着朦胧的月色,找到了阿芸婆送给她的那包烟丝和那根竹子做的烟斗。她摸索着将烟嘴装满,然后划着一根火柴,将烟点着了,自己先吸了几口,这才递给戏子。

“你的烟瘾不大吧?嘴里没有烟味。”

戏子吧嗒了几口烟,哈欠便奇怪地止住了。他和五娘并排坐在床托上,五娘看着烟斗一明一灭的,突然间很想抱住戏子说几句放浪的话。但她从戏子方才对自己乱哼哼的厌恶中知道戏子不喜欢太放浪的女人,便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开始正儿八经地回答起他的问题来:

“不上瘾,只是关节痛的时候抽上几口,身上好像就舒坦了许多。”

“唉,那是鸦片才会有的效果,这个不行。会不会吹烟泡?”

“不会。不想学,怕吃久了吃不起。”

五娘说话时眼前浮出一张枯槁的脸,焦黄焦黄的,满是拿棍子都撑不开的皱纹。皱纹里埋着双死鱼般的眼睛,直不愣登地瞪着五娘。

“五妹,求求你,拿刀砍死我。”

枯槁的脸开始有了表情,尔后又有了声音,五娘的肌肤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太可怕了!嘶哑的,仿佛要断气一般,还夹杂着痰的响动,咕噜咕噜的连耳朵都不忍听,吓得卷起来。

“你怎不戒掉去呢?”

“戒不掉哇!”

五娘永远记得那个曾经貌美如花,后来却被鸦片烟摧残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戏班姐妹红百合。红百合凄楚的叹喟一直像警钟长鸣,让她对鸦片烟产生了一种天然的对抗。她对鸦片的不屑曾使刘云轩大加赞赏,因为他自己是个烟鬼,深知烟毒之害却始终无能为力,故而非常羡慕和欣赏五娘的“节操”。其实五娘只不过怕几年大烟吸下来自己会惨不忍睹而已,别的想法倒没有。

“还好你不会抽,要不然你现在可就难看死喽!”

戏子令五娘惊异的地方不少,其中一点便是他始终能把握住她的心思,往往一语破的地把她在想而没有来得及讲出的事情道了出来,令五娘颇为感动。知音之所以举世难觅,不就是因为它的稀少吗?

“抱抱我,来!快来呀!”

五娘一激动,禁不住故态复萌。昏朦的月光中她听见戏子幽然长叹一声,尔后是一包硬物轻放在桌的声响。

“天快亮了,我得走了,这个送给你。”

戏子到底还是过来搂了搂她,不过动作很轻,时间很短,就像一个被纠缠不过的大人在打发淘气的孩子似的。接着,他牵着五娘往桌边走了两步,五娘这样便触摸到了那包东西。

“哇呀,这么多!”

五娘心里暗叫,嘴上却不肯讲出来,只娇娇地依偎过去,在戏子粗糙的脸上亲了一口。戏子往旁躲了一下,这使五娘的愉快减弱了几分。

难道他讨厌我?要不他这么老实?就像他没有带家什过来似的!可他若嫌我,深更半夜翻墙过来做什么?还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真不懂他是怎样想的,怪人。

戏子给了她东西之后便告辞了。临走前他回头轻轻说道:

“你们围里有人在墙上挂了绳子下去,不晓得在做什格。你今后夜暮少到上头去。还有,秋千嬷也麻烦你多照顾一下。”

戏子的话使五娘惊愕不止。她张口结舌了一阵,正想讲一句什么,戏子却鬼魅般消失了。五娘浑身的汗毛顿时竖起来,一根根茁壮如苗竹,眼看就要把衣服顶起一大截来。

天!那门平时只要动一下,就咯吱咯吱地响得吓人,在他手中怎么就那样老实呢?他怎样出去的?竟然连哼都不哼半声。听讲戏子会点人血脉,被点了血脉的人会晕倒,难道门也有血脉,门也会晕倒么?不可思议!

五娘费了许多心思,这才将戏子走后留下的一道门缝合拢。尽管她蹑手蹑脚的,可门到底还是发出了几声轻微的咿呀声,惊得五娘毛发纷飞,闩上门好一阵,还坐在床沿上发呆,胸口怦怦跳得厉害,仿佛有人在里头胡乱地敲着鼓点,震得她发慌。

围子里有人在夹墙上垂绳子下去,是找野汉子么?这夹墙高好几丈,一般人要爬上来还不容易呢。看来墙高也无用,人总能想出办法来的。问题是这“清洁堂”里还有哪个比我肖五娘更思春心切,竟然想到了这种办法?纵观这里的百多号人,要做这事也应该由我先做啊。她们不都骂我是骚货吗?骚货就是骚货,关在围屋里还能把人引来,而且是独霸一方的有名人物戏子!

五娘想不出那根绳子是谁挂在那儿的,有些懊恼。她懊恼的原因之一是她猜不到挂绳子的人是谁,无法解开自己的心结;原因之二呢,她觉得自己这两年变笨了,居然连这种方法都想不出来。如果早想出来了,她不早就逃出去了么?别看她身体娇弱,这种爬绳溜索的活儿她干得可不赖。想当年在舞台上一忽儿扮天仙,一忽儿装女鬼的,还不都是被绳子拴着腰吊上吊下?

不过,现在知道这个办法也不迟,等机会来了再说。

五娘的思绪转到这儿,眼前即刻现出一片光明世界来,她仿佛看见自己穿着那件银红色的无袖旗袍,脚踏时髦的高跟皮鞋,头发用火钳烫过,一层层往外翻卷着,脸上敷了白粉,眉修得细长细长的,嘴唇涂得鲜红,指甲也是鲜红的。这模样的她坐在一辆崭新的黄铜包车里,指间还夹着一根点着的香烟,真是妖娆万分。

我那样在赣州府走一圈,不堵路才怪呢。当然,人家不会说是仙女下凡,因为仙女绝不是这等模样。但他们肯定会非常惊奇地指指点点,尔后嚷嚷着说她很像月历牌上的洋人美女。月历牌美女现身也不简单呢,权且就委屈一下,不当仙女做月历牌美女吧。五娘的思绪由此散开,并生发出诸多的缤纷景象来填满自己的心灵。一会儿她成了刚扶正的太太,老头子正在为她做寿,颐指气使地很是威风;一会儿她又恢复了妾的身份,因太过美貌而被正室驱出家门,正惊惶间,却遇到一位白衣秀士,两人一见倾心,演绎出一段回肠荡气的爱情故事……

最好我还是做一个高官的独生女吧。穿金戴银,奴仆成群,说东不西,那多好!

五娘想来想去,决定想象中的自己应该永远只有十八岁,而且是一位大家闺秀,既富有又尊贵,求婚者门庭若市。她挑来挑去,用计羞辱了几个人后,却在一个月夜里和情人翻窗私奔到了远方,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说来也怪,那位情人居然长得极像戏子,只不过比他年轻一些罢了。

唉,戏子,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有什么用?竟敢对我无动于衷!我肖五娘难道憔悴到如此地步,在那种情况下都打动不了一个男人?真是不敢置信。

剩下的那段光阴里,五娘一直为此愤愤不平。天一透亮,她便跳下床,撑开挡板照镜子。这时的天光好柔和,镜面受了潮,映出的东西有些像雾里看花,不甚真切。五娘用布将镜面上的潮气揩干,然后将镜子凑到脸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看着。越看,她心里越沉重。唉,是老了,憔悴了!接着,她很不甘心地将上衣掀开,去照自己的乳房。乳房倒好,挺挺的像个胖莲蓬,尤其红红的乳嘴很嫩的样子,越发衬出了皮肤的白净。

鬼戏子,晚上看不到不怪他,难道他的手也失去了知觉?我自己摸着都舒服呢!

五娘的手从乳房上滑下去,掠过纤细的腰肢和浑圆的臀部,最后到达修长、结实的大腿。她的腿是那样美丽,乃至她低头看了许久竟不舍得移目。

他应该白天来。白天来他就不会那样兴味索然了。

五娘把一切归咎于那该死的黑夜。她开始憧憬着在阳光下和戏子的相会。这在她看来并非什么不能实现的妄想。要知道,戏子和她的两次幽会可是比编出来的戏文还要荒唐。假定她喝醉了酒讲出去,保险所有人都会认定她在说梦话。

“那怎么可能呢?”

是啊,那怎么可能呢?可事情偏偏发生了,谁也想象不到、想象不出我五娘会有这样的故事,多有意思!

五娘虽然大半夜没有睡觉,但却没有一点倦意,只是脸色有些黯淡,尤其是两个眼圈发黑,看上去好像床笫生活过度似的。

××,戏子老鬼,害得老娘成这样子!

五娘揉揉眼圈,口里止不住嘀咕了几句。这时,院坪上传来一阵嚷嚷声:

“……打她!拗断她的手杆,看她往后还摸不摸人家咯奶!”

这种又尖又嘶哑的声音全“清洁堂”只有阿七能够发出。五娘探头一看,赶忙拿着脸盆毛巾冲了出去。

“哎,哎,打不得呐!你忘了马六嫂被绑在这外头的事情了?”

五娘来得很及时,不然院坪中那两位中年妇娘人手上的竹棍早就落在了秋千嬷赤裸的身上。那两位猛然听到五娘这样一说,抬起的竹棍硬生生地在半空中停住了。

“去你娘的,揪死你。”

其中一位伸手在秋千嬷有些干瘪的乳房上狠劲揪了一把,疼得秋千嬷跳着脚怪叫。另一位白了五娘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扔了竹棍,口却不闲着,“咔”的一声,将一泡浓痰吐在了秋千嬷脸上。秋千嬷怪可怜地缩着肩,眼巴巴地望着五娘。五娘耳边响起了戏子临别前的叮咛,只好继续去管这她本来不想管的闲事。

“哎呀,刘嫂,她是癫婆,你也跟她计较?吐痰就太脏了。”

说着,五娘皱着脸和鼻子,扯着秋千嬷往井边走去。一直袖手旁观的阿七“嘎”地一下笑将起来。

“刘嫂,你看人家多贤惠,只怕想去当压寨夫人呢?你看你看,她给人家洗干净手脚,就该让癫婆摸她的奶了。人家的奶是狗奶,不动就会长疮,晓得啵?哈哈,哈哈!”

说话间,刘嫂和另一位被秋千嬷摸了奶的大嫂也跟着阿七一起怪笑起来,惹得许多人围拢来听。阿七平素本就恨五娘的美貌与妖娆,加上觉得五娘软弱可欺,如今又面对着一大帮眼里带着钩子,嘴里含着刀子,巴不得找几个人来钩、来刮的妇娘人,阿七不由得兴起。她开始翻动嘴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些极损五娘的话。她讲得太高兴了,根本没注意到五娘已到了跟前。

“……一个骚货,要一万个男人骑她压她才会舒服的狐狸精。哎哟,搞什格鬼哟!”

阿七突然被五娘泼来的一盆井水浇昏了头,捂着脸哇哇大叫。旁观的人哄笑起来,阿七不由恼羞成怒,冲上去就要打五娘。

“你敢上来?我今天就拼了这条命去!”

谁也没料到五娘手里竟然握了一把刃口磨得锃亮的柴刀,而且秀气的脸上浮着刚烈的表情,阿七和大家一样,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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