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053800000035

第35章 中国篇(34)

绕过了小村尾,石板路接着石拱桥。傍河的小镇,沿河伸开了一条街道。豆腐担连着鲜鱼摊,担儿前的人多,摊儿前的人少。点心店里热气腾腾,倒并不客满,布店柜台边却站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富裕的人置冬装,更富裕的人在买花的确良。立冬刚过,有人已在筹备添夏天的衣裳。有名的羊肉银水,驮着一杆秤,敞着一件盖屁股的棉祆,背脊上的面子已不知去向,露出的棉花,远看就像一件羊皮背心。一顶新的罗宋帽,高高地顶在头上,帽顶款款地歪在一边,像京戏里的武生模样。他急匆匆赶过人群,作兴要赶去宰羊。我和老友蹲在卖鱼的木盆边,挑了两尾活跳的鲫鱼,放在小篮里,任它干张合着嘴,我们自顾慢慢地走。

在回来的路上,顺便去看了那个校办的袜厂,就是来时路上遇见那些姑娘们工作的地方。厂,就是一个大客堂,里面坐了二十多个姑娘,摇着二十多部摇袜机,“喳喳喳”地摇完袜筒,就左一针右一针地挑袜跟,手是飞快的。挑完袜跟就“喳喳喳”地摇脚筒。

这机器,这操作这程序我熟悉我见过的。不是在梦里,是真的,是在五十年之前我暂住在杭州那危危的小阁楼里,房东聋奶奶的女儿,就整天在楼下“喳喳喳”地摇着这个。不过那时她摇的不是尼龙袜,是线袜。这“喳喳”的声音,伴着她轻轻哼的“的笃”调,让人感到凄婉和。

这机器我见过,这操作我熟悉,只是少了那凄楚的轻哼。真的,我后来梦见的情景要比这个好。那好的梦里,似乎是在一个锃亮发光的展览大厅里,一部锃亮发光的立式机器,由工人一按电钮,几秒钟就拿出了一只夹花尼龙袜。我想着我的梦,走出了那间客堂工厂。可是一抬头,只见我已走到一个建筑工地上,一大排三层楼的楼房已大致完工,只差些门窗之类、木匠师傅的功夫了。人家告诉我,这是造的校舍和教室,人家又告诉我,这就是用那“喳喳”响的摇袜利润建起的。我走了,摇袜机的声音已远远地落在了后面,但是依然还是“喳喳!喳喳!”地回响在我的心里。用它陈旧的方式,古老的声音,竭尽自己所能,一圈又一圈地转着,摇着,为了三层楼的楼房,为了农民的冬装和夏衫,为了四个现代化,老老实实地奉献着自己的一切。

哦!于是在那好的梦的前面,我又看见那些盖着花手帕的小竹篮,那些穿着布鞋儿的匆匆脚步……我也该动身了,太阳已升得老高,还有三里路要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篮里的鱼,还在干渴地张合着小嘴。

石拱桥连着石板路,石板路带我回到老友家的村头,看见路上相遇过的那些姑娘,已换下干净的新布鞋,脱下了山青水绿的新衣裳,正蹲在河埠头洗菜,正“啰啰”地唤着小鸡小鸭……我赶紧回到了不是我家的“家”里,把鱼放进淡水缸里,干阁了两个钟头的鲫鱼,居然又悠悠地游了起。

故乡,这就是我实实在在的故乡。

文洁若

(1927-)北京人,中国当代着名编辑,文学翻译家。译有《天人五衰》、《高野圣僧》、《五重塔》等。着有《我与萧乾》等。

林徽因印象

我大舅父万勉之早年留学日本,回国后在北平任职,娶了贵阳李家的一位姑娘。她和梁启超的正夫人李蕙仙是堂姐妹。因此,我刚刚懂事就听大人们谈起过梁启超及其长子梁思成的名字。我大姐幼时聪明伶俐,四五岁上就能背诵上百首唐诗,深得大舅妈的宠爱。1925年左右,有一次,大舅妈和我母亲带她到梁家去串门。梁启超很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摸了摸她的头,递给她一只涂了黄油的嫩老玉米。

1915年,我五叔考人清华学堂,和梁思成同学。这位五叔是我父亲的幼弟,比他小十来岁。可惜他体质羸弱,未毕业就因患肺病而死。

我上初中后,有一次大姐拿一本北新书局出版的冰心短篇小说集《冬儿姑娘》给我看,说书里那篇《我们太太的客厅》的女主人公和诗人是以林徽因和徐志摩为原型而写的。徐志摩因飞机失事而不幸遇难后,家里更是经常谈起他,也提到他和陆小曼之间的风流韵事。

光阴荏苒,1946年我考进了清华大学外语系。当时辅仁大学附属中学女校的同班同学几乎全都报考了,而只有我禾口王君钰被录取,她学的是工科。

在静斋宿舍里,高班的同学们经常谈起梁思成和林徽因伉俪。原来这些同学都上过西南联大,抗战胜利后,才随校从昆明复员到北平,然后根据各人志愿,分别插人清华、北大或南开。由于是战时,西南联大师生间的关系似乎格外亲密,学生对建筑系梁、林两教授的家庭情况,了如指掌。当时传为美谈的是这对夫妇多年来与哲学系金岳霖教授之间不平凡的友谊。据说金教授年轻时就爱上了林徽因,为了她的缘故,竟然终身未娶。不论战前在北平东城北总布胡同,还是战后迁回清华之后,两家总住紧邻。学问渊博、风趣幽默的金教授是梁家的常客。他把着手教梁家一对子女英语。那时,大学当局对多年来患有肺病的林徽因关怀备至,并在她那新林院八号的住宅前竖起一块木牌,嘱往来的行人及附近的孩子们不要吵闹,以免影响病人休息。

在静斋,我有个叫i射延泉的同屋同学,她跟林徽因的女儿梁再冰十分要好,曾到梁家去玩过几次。她说,尽管大夫严禁林徽因说话,好生静养,可病人见了来客总是说个不停。谢延泉还亲眼看见金教授体贴人微地给林徽因端来一盘蛋糕。那年头,蛋糕可是罕物!估计不是去哈达门的法国面包房就是去东安市场的吉士林买来的。

逻辑学是清华外文系的一门必修课。尽管我被分配到一位姓王的教授那一班,可我还是慕名去听过几次金岳霖的课。一个星期日下午,我在骑河楼上校车返回清华时,恰好和金教授同车。车上的金教授,一反平时在讲台上的学者派头,和身旁的两个孩子说说笑笑,指指点点一他们在数西四到西直门之间,马路旁到底有多少根电线杆子!我一下子就猜出,那必然是梁思成、林徽因的儿女梁再冰和梁从诫了。

我十分崇敬金教授这种完全无私的、柏拉图式的爱,也佩服梁思成那开阔的胸襟。他们二人都摆脱了凡夫俗子那种占有欲,共同爱护一位卓绝的才女。金认识林徽因时,她已同梁思成结了婚,但他对她的感情竟是那样地执着,就把林所生的子女都看成自己的孩子。这真是人间最真诚而美好的关系。当时,梁再冰正在北大外语系学习,梁从诫也在城里的中学住宿,金岳霖可能是进城陪这两个孩子逛了一天,再带他们回家去看望父母。

我还记起了那时的一个传闻清华、北大、南开是联合招生,梁再冰填的第一志愿当然是清华,然而却被分数线略低于清华的北大录取了。林徽因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爱女的考分竟够不上清华的录取标准!后来校方把卷子调出来给她看,她这才服了。记得每个报考生都给个号,我拿到的号是350003-35指民国三十五年,即1946年。卷子上只写号,不许写名字。这样,作弊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连梁思成、林徽因这样一对名教授的女儿,在投考本校时也丝毫得不到特殊照顾。回想起来,当时的考试制度还是公正的。

1947年的清华校庆,由于是经过八年抗战,校友们第一次团聚,所以办得格外隆重。在大礼堂听了校长、来宾和校友的致辞后,我就溜到图书馆的小阅览室去翻阅旧校刊。林徽因的一张半身照把我吸引住了。她身着白衣,打着一把轻巧的薄纱旱伞,脸上是温馨的笑容。正当我对着照片上这位妙龄才女出神的时候,蓦地听见一片嘁嘁嚓嚓声,抬头一看,照片的主人竟然在阅览室门口出现了。按说经过抗日期间岁月的磨难,她的健康已受严重损害,但她那俊秀端丽的面容,姣好苗条的身材,尤其是那双深邃明亮的大眼睛,依然充满了美感。至今我还是认为,林徽因是我平生见过的最令人神往的东方美人。她的美在于神韵一天生丽质和超人的才智与后天良好高深的教育相得益彰。没想到已生了两个孩子、年过四十的林徽因,尚能如此打动同性的我,那么也难怪当年多情的诗人徐志摩会为风华正茂的她所倾倒了。她款款来到一张摊开在长桌上的一幅古画前面,热切地评论着。听说她经常对文学艺术作精辟的议论,可惜从未有人在旁速记,或用录音机把它录下来。由于她周围堵起了厚厚的人墙,我也仅仅依稀听见她在对那幅梅花图上的几个“墨点”发表意见。

我第二次看到林徽因,大约是1948年的事。在一个晚上,由学生剧团在大礼堂用英语演出1守望莱茵河》。我去得较早,坐在前面靠边的座位上。一会儿,林徽因出现了,坐在头排中间,和她一道进来的还有梁思成和金岳霖。开演前,梁从诫过来了,为了避免挡住后面观众的视线,他单膝跪在妈妈前面,低声和她说话。林徽因伸出一只纤柔的手,亲热地抚摩着爱子的头。林徽因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美感。我记起她是擅长演戏的,曾用英语在泰戈尔的着名诗剧《齐德拉》中扮演公主齐德拉。我在清华的那几年,那是唯一的一次演英文戏,说不定还请林徽因当过顾问,所以她才抱病来看演出呢。

1954年我和萧乾结婚后,他不止一次对我谈起1933年初次会见林徽因的往事。那年9月,他的第一篇短篇小说《蚕》,在天津《大公报·文艺副刊》上发表了。作品登在副刊最下端,为了挤篇幅,行与行之间甚至未加铅条,排得密密匣―。林徽因非但仔细读了,还特地写信给编者沈从文,约还在燕京大学三年级念着书的萧乾到北总布胡同她家去,开了一次茶会,给予他热情的鼓励。使当时二十三岁的萧乾最感动的是,她反复说:“用感情写作的人不多,你就是一个。”萧乾还告诉我,1948年他从上海来北平时,曾去清华同林徽因谈了一整天,晚上在金岳霖家过的夜。1954年国庆,我陪萧乾到北大法国文学家陈占元教授家度假,我们还一道去拜访过我的美国老师温德老人。由于那时林徽因的身体已经衰竭,经常卧床,连她所担任的“中国建筑史”课程也是躺在床上讲授的,我们就没忍心去打搅她。

转年4月1日,噩耗传来,萧乾立即给梁思成去了一封慰问他并沉痛地悼念林徽因的信。梁思成在病榻上回了他一信。“文革”浩劫之后,我还看到过那封信。1973年我们从干校回京后,由于全家人只有一间八平方米“门洞”,出版社和文物局陆续发还的百十来本残!日的书,我都堆放在办公室的一只底板脱落、门也关不严、已废置不用的破柜子里。一天,忽然发现其中一本书里夹着当年梁思成的那封来函。梁思成用秀丽挺拔的字迹密密麻麻地写了两页。首先对萧乾的慰问表示感谢,接着说,林徽因病危时,他因肺结核病住在同仁医院林徽因隔壁的病房里。信中他还无限感慨地回顾了他从少年时代就结识、并共同生活了将近三十年的林徽因的往事。信是直写的,虽然是钢笔字,用的却是荣宝斋那种宣纸信笺。倘若是70年代末,我会把这封信看做无价之宝,赶紧保存下来。当时,经过“史无前例”的浩劫,整个人尚处在懵懵懂懂状态。我竟把这封信重新放回到那只根本不能上锁的破柜子里,甚至也没有向萧乾提起。记得大约同时,萧乾从出版社发还的一口!日牛皮箱子里发现了我母亲唯一的纪念物一周围嵌着一圈珍珠的一颗大翡翠。1966年8月23日抄家后,出版社的革委会接到街道上的通知后,在把被批斗够了的萧乾押回出版社的时候,胡乱从家里抄了这么一箱子东西和书。接着就打派仗,也没顾得打开看看,几年后又原封不动地发还给我们了。萧乾紧张地对我说:“不要忘了最高指示一三五年再来一次,现在已七年了。趁早打发掉,免得又成为罪状!”我连看也没看它一眼,就听任他蹬上自行车,赶到王府井的珠宝店去把它三文不值两文地处理掉了。说实在的,直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我们才相信头上悬的那把达摩克利斯剑总算消失了。我时常想,说不定哪一天,夹在某本旧书中的梁思成来信,会再一次露面。

1979年萧乾赴美参加衣阿华国际写作计划的活动,事后到各州去转了转。林徽因的二弟林桓当时正在俄亥俄大学任美术学院院长,他创作的陶瓷作品曾为欧美各大博物馆所收藏。林桓听说萧乾来美,就跑了好几个州才找到了萧乾一当时他正在几家大学作巡回演讲。1932年萧乾曾在福州英华中学教过林桓。阔别了近半个世纪的师生畅谈了一通。林桓表示很想回国讲学,为祖国的陶瓷事业出点力气。萧乾回京后,曾为此替他多方奔走过,但始终没有结果。

80年代初,萧乾从美国为梁从诫带来了一封费正清写给他的信。梁从诫住在干面胡同,离我所在的出版社不远,我顺路把信送去了。当年的英俊少年已成长为风度翩翩的中年人。我还看到了他那位在景山学校教英文的妻子和小女儿-她长得很漂亮,令人想起奶奶林徽因。告辞出来,忽然看见金岳霖教授独自坐在外屋玩纸牌。尽管那时他已八十开外了,腰背依然挺直。我告诉他,1946至1947年,我曾旁听过他的逻辑课,而正式教我的是一位王教授。他不假思索地就把那位王教授的名字说了出来。林徽因和梁思成相继去世了,金岳霖居然能活到新时期,并在从诫夫妇的照拂下安度晚年,还是幸福的。

去年8月,我陪萧乾去看望冰心大姐。那是凌叔华去世后头一次见到大姐。话题不知怎地就转到林徽因身上。我想起费正清送给萧乾的《五十年回忆录》中,有一章谈及徐志摩当年在英国怎样热烈追求过林徽因。我对大姐说:“我听说陆小曼抽大烟,挥霍成性。我总觉得徐志摩真正爱的是林徽因。他和陆小曼的那场热恋,很有点做作的味道。”

大姐回答说:“林徽因认识徐志摩的时候,她才十岁,徐比她大十来岁,而且是个有妇之夫。像林徽因这样一位大家闺秀,是绝不会让他为自己的缘故打离婚的。”

接着大姐随手在案头的一张白纸上写下这样十个字:

说什么已往,

骷髅的磷光。

大姐回忆说:1931年11月11日,徐志摩因事从北平去上海前,曾来看望过她。这两句话就是徐志摩当时写下来的。他用了“骷髅”、“磷光”这样一些字眼,说明他当时已心灰意冷。19日,徐志摩赶回北平来听林徽因用英文做的有关中国古建筑的报告。当天没有班机,他想方设法搭乘了一架运邮件的飞机。因雾太大,在鲁境失事,不幸遇难身亡。

同类推荐
  • 生存之一种

    生存之一种

    卢一萍,原名周锐,1972年10月出生于四川南江县。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曾就读于上海首届作家研究生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92年开始小说写作。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激情王国》,长篇纪实文学《八千湘女上天山》,随笔集《世界屋脊之书》及游记《黄金腹地》、《云南天堂》等,作品曾获天山文艺奖、解放军文艺奖、中国报告文学大奖、国家“五个一”工程奖及上海文学奖等。《生存之一种》是作者的一部中篇小说集,书中收录了《笼罩》、《如歌军旅》、《二傻》、《生存之一种》、《远望故乡》等5篇,文章笔端细腻深刻,读起来意境深远,值得品评。
  • 微笑,是一条河流

    微笑,是一条河流

    本书是《读者》签约作家韩昌盛的一本散文随笔作品。在本书中作者记叙了在不同的场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及感想。书中主要包括三大部分的内容:和自己交谈;我们彼此抵达;万物是一种时间。三部分内容中又包括了许多小故事,它们一一记录着作者不同时间不同场合的感悟。说明微笑,不仅仅面对村庄,面对生命,还有平凡和真诚。
  • 古马:种玉为月

    古马:种玉为月

    对于“青春”的定义,如果我们不准备深文周纳,做一种不说倒还明白越说越糊涂的无效劳动的话,那么,它的最简明的定义应该是:“只有一次,不再回来。”而中年写作或知识分子写作,从其表征来看,其含义也许更接近罗兰·巴尔特所说的秋天写作状态,即写作者的心情在累累果实与迟暮秋风之间,在已逝事物之间,在深信与质疑之间,在关于责任的关系神话和关于自由的个人神话之间,在词与物的广泛联系和精微考究的幽独行文之间转换不已。
  • 幽谷里的芬芳:最受喜爱的精美散文

    幽谷里的芬芳:最受喜爱的精美散文

    本书编入了百余篇精美散文,或细致入微,或深刻感人,如微微泛波的河面上漂流的一叶小舟,让你在掩卷之际,不禁回味咀嚼。这些散文将多彩感情、生活小事等方面的描写作为切入点,以精简准确的闪亮语丝作为提示和点拨,让您在读完每篇精美散文之后都有回味和咀嚼,为其中的“精”所吸引,为其中的“美”所折服。"
  • 花开花落都是缘

    花开花落都是缘

    月华如练,照我在戏中。我在没有观众的舞台甩长袖潸然起舞,舞尽我人生的悲凉,舞尽广寒宫无边的孤独,任凄泪长流。疼,如茧,将我的心紧紧束缚,愈收愈紧,万般挣扎都已是枉然。《花开花落》是散文作家林纾英(笔名月转妆楼)的散文集。林纾英擅长以妍美幽约的文笔抒写侠骨柔情。如果说诗性唯美的文化散文为其创作之一翼,那么素朴本真的生活散文则是另一翼。徜佯林纾英精心营构的文苑,一花一世界,争妍斗艳,摇曳生姿,让人留连忘返。其柔婉的笔致,本真的言说,深情的发抒,波动着读者的心湖,让读者陶醉,深思,或扼腕浩叹。
热门推荐
  • 一品宠妃:娘子哪里跑

    一品宠妃:娘子哪里跑

    从出生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世界的开始,就注定她会被他折磨死,他们总是被无形的牵引着。神仙把她变成了一只狐狸,好死不死的被他抱走了,哈?天下传闻砂之国六皇子是个病秧子,注定活不过二十,简直是放屁,他生龙活虎的很。她乔装男子,浪荡江湖,引无数女子尽折蛮腰,人称她“倾颜公子”,败在她长袍下的女子数不胜数,可当某天遇到个极品美人后,苏钰风中凌乱了。卧槽!这贱人居然使用“美人计”。“你是我的未婚妻,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你走?”什么?不准她去找宝马良人?你管那么宽干嘛?本姑娘就找了怎么滴?“哦呦!胆子肥了?走,咱们房里聊聊去,为夫好好的跟你讲讲道理”于是乎,房里尖叫连连。
  • 阳光美少女:女生的形象与气质

    阳光美少女:女生的形象与气质

    本书指导青少年朋友在青春的季节,如何提升女生的形象与气质。全书共计8章,内容包括:魅力无极限、美眉加油站、优美风景线、超级人气迷、温柔小女生、淑女速成季、校园时尚美等。
  • 飞驰中的

    飞驰中的

    一列旧车缓缓向南开动,所承载的是一段段难以磨灭的记忆,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情怀。南来北往间,书写着一段段或感伤,或欢快的旋律。无数次向心灵的深潭投去一方石子,鲜有听到回声。稚气还未脱,一个那时候想法还很幼稚,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的年轻人,面对着高考失利的过去,以及即将年满二十步入成年,期待着无限可能的未来,为了寻求一个自己内心答案,踏上了一列旧车......也在审视着各个人群,从他们身上找寻自己的影子,亦或许,自己亦是他人的影子。从出发的那一刻开始,最终的目的地在哪里,似乎已经并不重要了。
  • 命运在天空

    命运在天空

    夜如墨,风似玄!这是有关于四个人的故事!
  • 无极炼器

    无极炼器

    21世纪最后一名炼器宗师,穿越到武道世界。飞行坐骑,战甲,飞行战舰,琉璃大炮……莫云天带来了21世纪的技术,改变了武道世界,创造了辉煌,星河的历史将由他谱写,无尽星河的秘密将由他来探索。
  • 佛说首楞严三昧经

    佛说首楞严三昧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让我来温暖你

    让我来温暖你

    翻看了你微信朋圈的说说啊,上面的一句话不是冷山的最后台词吗:“感情是一段漫长的守候,像是翻山越岭的逃亡。人生漫漫,不是每一次相遇都会无缺陷的有完满结局,不是每一次为爱出发的逃亡都可以活着奔向幸福。但是总要有人为了这不完满,为了这恍恍惚惚中的幸福憧憬,而一再上路一再出发。勇敢的追寻,静静的守护和等待,生活多艰难,也不会再难捱。”其实嘛,我觉得,这部电影的结局,并不完美,还挺悲催的,因为男主角挂了,然后给女主留了个遗腹子,女主最后的一生都靠漫长的记忆去度过余生,挺孤单寂廖的,漫漫长夜,难道女主就不渴望一个温暖的怀抱吗,渴望一双温情的手吗……
  • 季雅淳的一生

    季雅淳的一生

    作者酷酷佘的第一部网络发表作品,不好看请多见谅
  • 昱火

    昱火

    我在目睹整个大陆的昱火,它注定的死去的结局。
  • 未完成的历史:中国新闻改革前沿

    未完成的历史:中国新闻改革前沿

    市场的深入和成熟的过程也是市场规模扩张和范围分化的过程。随着企业数量的增长和产品供应量的丰富,供大于求的买方市场激活了企业间竞争,进一步刺激和加速了企业间的分工,迫使企业从无差异市场转向差异性目标市场,不少企业进而选择范围更小的集中性目标市场,它们不再追求在整体市场上取得较小占有率而是在一个或几个小市场上拥有较高市场占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