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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最倒霉的要数高景龙,最卖力气的也是高景龙,两个营失去了战斗力,攻得猛烈,打得热闹,伤亡也最惨重,满肚子委屈要吐,可老是插不上嘴,主要是师座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其实也对,本来这****突围与他没什么干系。这又不是立功表彰会,不过战斗打得如此惨烈和失败,只能在梦里想军功章了。

散会之后,大家失去了往日里的和谐,谁也不搭理谁,垂头丧气。各自心里想什么只有自己清楚,但周正鹰的心情却无法平静了。

李群祥在组织打扫战场,本来这等事情他很少去关心,以往打完一仗,他早就倒在一边休息去了。可今天却不能,他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之间来回穿梭,碰到熟悉的面孔总要蹲下来给对方抹一把脸蛋子,让对方瞑目,尤其是穿粗布灰军装的战士,这场战斗打得太惨烈,很多尸体支离破碎残缺不全,这边一条大腿,那边一只膀子,被炸开的胸膛,流出腹腔的紫色肠子,令人惨不忍睹。

周正鹰出现在他面前,李群祥忙站起身来,一脸阴沉,心中有说不出的苦衷:

“大哥,这是我姥姥村里张良的老二,叫栓子,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哩。”李群祥指着躺在地上的尸体说。

转手往左边一指:

“那边还有几个,也是咱们附近村子里的人,老二十三团多数是咱们老乡。”

周正鹰望着大片尸体低声道:

“告诉弟兄们,别光顾咱们自己,也捎带着把家乡的弟兄们找个地方埋了吧。”

对团长的出现,李群祥不感意外,从他那熟悉的手势和阴沉的表情上明白,此刻不能声张,尽量不要给团长惹麻烦。

周正鹰刚走出去两步,又转过头来:

“还有,把你认识的人都记下来,将来见到他们的家人好有个交代,毕竟都是乡邻,亲不亲故乡人。”

李群祥点头称是。望着周正鹰沉重的心情,把憋了半天的话发泄出来:

“团长,我这人直肠子驴,有啥说啥,咋没人给上头反映反映,那些高参们都是猪脑袋,吃白饭的,别他妈再打啦,有什么好杀的啊,都是家乡的弟兄们,啥事不能商量着办啊?他们是好面子了,可死伤的都是咱们这些穷苦的兄弟,战来斗去,有一天要是和好了,死了的弟兄们却再也不能回来!倒霉的为啥总是咱老百姓?弟兄们的爹娘谁来管?地谁来种?战争过去后,这日子还得过不是,说起来谁掌管国家与咱老百姓有啥关系,别他娘的老拿咱弟兄们的小命开玩笑啦!”

李群祥这一番话,并没让周正鹰感到吃惊,若是在高敬原看来这绝对是共党言论,抓起来枪毙不冤。可李群祥不是共党,他秉性刚直爱憎分明,一路跟随自己走过来,倒在他枪口下和刺刀下的鬼子不知道有多少。

若在平时,周正鹰会狠狠教训他一番。但今天没有,他看到倒在自己枪口下的同乡们,不能说一点想法也没有。大家同出自那一亩三分地,共同生长在那片黄土地上,呼吸着同一块空气,说不定往前多推几辈还都沾亲带故,这种心情实在是无法形容。他对李群祥做一个压火的手势:

“兄弟,此言到此为止,我还要去看看重伤的弟兄们。”说罢转身离去。

李群祥感到团长今天有点不对,说不出来,想来自己也他妈不对劲了,怎么竟然多愁善感起来。望着脚下一片片尸体直反胃,希望这鬼战争能快一点结束,回家守着爹娘种那一亩三分地去。

周正鹰边走边想,打了一天多并突围的部队里有没有老二?对方损失的一千多人里面有没有老二?这是他最关心和担忧的事情,故此他不能不来,说白了是情不自禁地走过来的。不错,周正鹰是军人,而且是钢铁战士,但他首先是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人,信仰固然重要,但亲情现实存在。大义灭亲古来有之,可是这等厮杀有些变味的感觉,和打鬼子杀汉奸不是一个滋味,苦闷的周正鹰步履蹒跚向下走去。

周正雄确实在老二十三团,而且还是副团长,不过没有参加乌蒙河北岸战斗,是在军区学习而错过了这场和哥哥较量的机会。

周正雄来到二营三连驻地,几个战士正在院子外吵吵。

“孬种,你就是孬种!”一个年龄大的战士在训斥一个小个子战士。

“俺不是孬种,俺打死了十几个敌人呢。”小个子战士抢白道。

年龄大的战士上前一步,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

“你不是孬种咋当俘虏?你说?”

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个子战士委屈地掉眼泪了:

“俺、俺,俺负伤了,才被他们抓住的。”

“你的手榴弹哪去了?章华,田兴林他们都和敌人同归于尽啦,可你他妈还活着,咱们班咋出了你这么个孬种,真丢人。”原来年龄大的战士是班长。

“班长别和他啰唆,找连长去,让他滚蛋。”另一个战士在旁边帮腔。

小战士急眼了,边哭边大声辩解:

“班长别撵我走好吗,班长——俺可是老八路啦。”

班长愤怒地一挥手:

“咱们班从来没出过俘虏,这下可好,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小战士愤怒了,大声喊道:

“团长还说了呢,是俺救了咱们团,要不是俺带回来的——”说到此他突然捂住嘴巴,慌不择言了,把团长一再叮嘱的话语忘到脑后边去了。惊恐地瞪大眼睛望着面前的几个人,不敢再言语。

班长吃惊地望着小个子战士:

“什么?你再说一遍,说呀。”

小战士一下成了哑巴,摇摇头再也不开口,来了个徐庶进曹营。

这下急坏了班长和几个战士,怪不得这小子回来后一点羞耻感也没有呢,敢情原来是还有猫腻,连自己这班长也给蒙了,班长气急之下上前一把抓住小个子的脖领子,用力往上一提:

“到底咋回事?不说俺扔你猪圈里去。”

班长膀大腰圆、力大如牛,小个子战士两脚离地了,但仍然三缄其口。

“放下,铁牛你干啥。”连长陪同周正雄走过来。

班长见了连长和副团长马上松开手退到一边,几个战士也自动往后退几步。

“连长,俺不是孬种,班长非要说俺是孬种。”小战士眼泪哗哗地落下来。

连长指着班长的鼻子大声训斥:

“胡闹,以后谁也不准说小老八路是孬种,他十三岁参加革命,比你们哪个资格都老,你们才杀过几个鬼子?若再敢欺负他,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几个战士蔫了,连长不在场,班长是大官,连长来了,班长自然就显不着,况且还有副团长在,只好耷拉着脑袋听喝了。

小老八路跟随连长来到连部。

“你说抓你的那人叫李群祥?”周正雄问。

“是的团长,他说他是柳树镇的。”小老八路回答。

“你再把他跟你说的话重复一遍。”周正雄说。

“是,团长,他说,回去告诉你们长官,是最大的那位长官,晚上在小狼沟子突围,那里是两个团的结合部。”

“就这些?”

“开始俺不相信。”小老八路想了想。

“那你咋说的?”连长问。

小老八路一挺胸脯,仿佛又长高了两寸,昂头回答:

“别糊弄老子了,我们前脚走你后脚开枪,要杀要剐随便,老子见多啦。”

周正雄乐了,这哪里是没种的主儿。

小老八路见团长笑了,继续说道:

“他一见俺没在乎,急了,一拍俺的脑袋狠狠地说道:行啊,有种!不过我说的全是真的,我也是柳树镇人,咱们是老乡哩,报个名号吧,记住我叫李群祥,对了,团长,他还知道咱们老二十三团的很多事情。”

周正雄马上说道:

“好啦,小老八路,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要再和别人提起,能做到吗?”周正雄叮嘱对方。

“是,团长,服从命令。”小老八路低声回答。

“刚才的事不怪你,从现在起你到团部警卫班去,咋样?”周正雄问。

小老八路兴奋地大声回答:

“是,团长,坚决服从命令。”

连长一巴掌拍在对方的头上:

“看把你高兴的。”回头对周正雄说道:“副团长,这孩子我算白看了,刚能派点用场你就把他要走了。”

周正雄知道连长舍不得,开玩笑道:

“我这不是给你减轻负担嘛,这孩子我接着替你看。”

连长苦笑了,心说,是孩子的时候你不看,长大了还用看啥。

周正雄详细问明情况后,记住了一个让他有点耳熟的名字:李群祥。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对方为什么会对我军给予帮助?这个李群祥是什么身份令人费解。

23团被国军包围实属一次偶然,国军没有想到,解放军同样也没有想到,战争就是这样残酷,不但存在必然,还有偶然跟随,甚至于会产生一定的想当然。国共两军在乌蒙河北岸遭遇,就存在一定的偶然性,既检验了两支军队的战斗力和稳定性,同时也给周正鹰和李群祥等人的心理上造成一些阴影。

周剑锋把手上的几张信纸抖得啪啪响,嘴里不停地念叨:“这是咋说的,这是咋说的,刚把日本鬼子赶出去,好日子没过几天又打了起来,多平静几天就不行吗?国家咋这么多灾多难啊。

“这有啥好奇怪的,哪朝哪代不争权夺势、战火纷争,或者战后统一,要么两败俱伤。”方文玉倒能想得开,接过丈夫手上的家书看起来。随着一目十行,脸色不停地变化,由红变白,而又由白变黄。

周剑锋不以为然,什么逻辑:

“不尽然吧,康乾盛世不太平吗?秦皇汉武——”

丈夫的话方文玉一句没听进去,她的心思都在这封大儿子的家书上:

“爹娘,不必为儿担忧,从选择这条道路起,儿子这一百多斤便交给了国家,作为军人只能服从领袖和国家的利益。这场战争来的并不突然,国共两党之争由来已久,非一时一事所造成,积怨颇深。何时结束实难预料,其结果无非两种,一是一方屈服与另一方,再者两败俱伤。而主政国家的只能有一个人或者一个组织政党。”

方文玉眼睛有点模糊,忙擦拭一下,继续读下去:

“儿生为国家死为国家,但也时常惦念爹娘的身体状况,还有正雄弟,不知他情况怎样?前段时间在乌蒙河一线同家乡一支队伍干起来,互有伤亡,心中牵挂,唯恐伤及同胞手足,难见爹娘,如有万一,还望爹娘理解儿子的无奈之情。”

方文玉牙齿咬得咯嘣直响,不知什么做的孽,两儿子竟成了冤家对头。

“近期还要同****进行较大规模的作战,上峰正在调兵遣将,数十万大军从各地集结而来,一场前所未有的战前气氛压抑着人的情绪和精神。江山依旧,日月依旧,故人依旧,乡情依旧,在自己的土地上,同自己人进行厮杀,倒下去的是同胞乡邻,好友亲朋,无数冤魂在上天堂下地狱。山雨欲来,大战前夕给爹娘书信一封,二老收到这封家书时,儿已逐鹿中原。爹娘,见到正雄,还请二老多开导几句,劝其早日脱离苦海速归正途,共党已成穷途末路之势,数百万国军压境,其厄运时日无多矣。否则,等其土崩瓦解之日,成戴罪之人就难以开脱罪责了。请将儿子的苦口良言转之。”

方文玉看到此已有几分凄楚之感,两个儿子各执己见,都有着一套完整的自认为是真理的东西,都想说服或者征服对方。

周剑锋见妻子停顿下来,便开口:

“你我久居村野,闭塞家中,自然不能晓得外面世道的变化和群雄的纷争,这不足为怪。但有一条道理需明白,古训有之:得民心者得天下。当下,共产党得民心,因为他们主张为老百姓着想,目前看似人微势轻,没有国民党闹得红火,但他们讲究的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发动全民奋起而反之,不可小视。”

周剑锋将小儿子捎回来的书信展开:

“战局已经在发生实质性变化,我军从战略防御转向战略进攻,一个崭新的中国已经在我们为之奋斗多少年之后,终于进入倒计时。少则三年多则五载,国人将脱离苦海走向光明,到那时耕者有其田,民者有其权,无需再为衣食愁忧。”

“看看,这才是民众所需要的国家嘛。”

方文玉凑过来,其实小儿子的家书已经看过好几遍了。

“国民党早晚要退出历史舞台,这是定而不可疑的,几十年来国民政府贪污腐败,失民心丧民意,导致哀嚎遍野、民不聊生,国人无不愤慨至极,这样的政府还能继续下去吗?为一己私利而丧失国家原则者更是比比皆是。正义在我们一边,相信胜利也会在我们一边,共产党才是中国的希望和未来。很多国民党军人已经厌倦了内战,他们也希望一个和平的国度,一个完整的家园。爹娘,如能见到哥哥,希望二老多多进言,让他放下屠刀,至于能不能立地成佛是另一回事。起码要正确对待国家和自己,不可继续执迷不悟,以免搭上性命还不知值得不值得。”

周剑锋把两封家书放在一起,心情难以平静,将来不管谁坐了天下,看来这两个小子是水火不容了。方文玉明白,一个人一旦认定了某种东西,就会死心塌地去为之拼命,这并不奇怪,秋瑾、邹容等人都是年纪轻轻就忧国忧民,最后慷慨就义。对两个儿子所选择的道路,一开始她并没太在意,走出乡村闯世界是年轻人的志向,如果一辈子憋死在土坷垃地里,也只能是做一辈子耕夫,这不是自己想要的。

方文玉希望儿子们能干大事,成就一番事业,也不枉自己一片苦心。眼见看到了希望,可没想到两人却走到相反的道路上去,令她十分揪心。至于国家走向何方,那不是自己这等小老百姓能怎样的,只是关注而已,她所关心的是在为国家做事情的两个儿子。

“看看这两玩意儿最后咋说的?”

周剑锋把信纸摊在桌子上。

“爹娘,等儿子固定下来之后,一定把二老接到大城市里享受晚年之幸福,并娶上一门媳妇在二老面前伺候尽孝道,一日三拜早晚请安。”

方文玉乐了,嘴上仍不依不饶:

“还大城市,多大的城市啊?当老娘是土包子呀,北平大不大,乱哄哄吵吵闹闹的,老娘还真不喜得住哩。”

周剑锋知道妻子在说风凉话,得便宜卖乖,拿过老二的信念道:

“爹娘,等全国解放后,咱们一家人种上几亩地,到那时儿孙满堂,一起乐融融地过日子,一群儿孙们在二老膝下跑来荡去,早晚一杯茶,三餐有米面,让爹娘享尽天伦之乐乃是我最大的心愿。”

方文玉心里热乎乎的,可还是有点不情愿,将来共产党坐了天下,老二就是开国功臣,老大岂不成了罪人,不妥、不妥,怎么就没一个称心如意的结果呢?

“秋辞,这等蹊跷事都让咱家赶上了,子君姑娘和老大的事情不知咋样了?”

周剑锋从信纸上收回目光,一脸茫然:

“还能咋样,不了了之呗,两个战场上的人能有啥缘分,当时心血来潮,热乎几天,时过境迁,自然也就回归自然了,原来咋样还咋样吧。”

方文玉一想也是,两个儿子都老大不小,也该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了,但眼下的情况让老两口一阵心凉,抗战完了打内战,战争什么时候能结束?令人纠结。

战争,一切源于战争,原本同甘共苦的亲兄弟因战争而分道扬镳,本来的手足之情因战争而相互背弃。在抵御外侵之敌的烽火硝烟中,迎着敌人的炮火,他们可以同仇敌忾,冲锋陷阵,出生入死。但在抗战胜利之后,面对和平即将到来之时,他们却又各持己见,同室操戈,反目成仇。

本来已看到了和平曙光,没想到瞬间又变成泡影,刚刚停息的战火硝烟又起,阳光明媚的春天又被阴霾遮盖,艰苦八年抗战胜利的喜悦还没有落幕,内战烽火已燃尽华夏河山遍野。

追求和平是每一个中国人的希望和愿望,因为饱受战争疾苦和创伤的人们希望能有一个安定平静的家园,在美好的愿望之下,有志于治理国家的有志之士,总喜欢在战场上一决雌雄,所以,再长的时间,再漫长的路程,老百姓们都得走,都得等,别无选择。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为了民族的未来,少数人们在拼搏奋斗和流血牺牲,最后载入史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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