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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遣送(2)

菡的声音低缓,英文发音比较纯正,不像原“88中餐馆”的打工妹们。她们常在餐馆大厅里叫嚷说笑,即使是在问候客人时,也会操着蹩脚的英文高喊,像是在跳蚤市场讨价还价。

她倒是有些特别呢,本杰明想,可自己对中国女人有多少了解呢?美国电影中寥寥可数的几个,不是顺从地忍辱,就是卑微地乞求,只有匍匐在地服侍男人的份儿,而近几年,武打片里飞檐走壁、挥刀舞枪的中国女子又奔向了另一个极端……

本杰明打开了餐馆门,让菡随意参观。

“你不进来吗?”她问。

他摇头:“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明天打电话给我母亲好了,我对房地产一窍不通……”

本杰明的妻子詹妮弗曾在“88中餐馆”当经理,在餐馆关门后离家出走,至今杳无踪影。詹妮弗说过,8是中国人的幸运数字,而88代表双倍的幸运,但对于本杰明,8只代表一颗被思念扭结的心。

半个小时后,菡从餐馆里走出来,客气地向本杰明道谢,随后告别。

过了不到两星期,索尼娅兴奋地告诉本杰明,菡准备租下原“88中餐馆”,开一家专售日用品的“88美分杂货店”。本杰明不知道菡为什么要用这个名字。他怀疑菡和原“88中餐馆”的老板福康有什么瓜连,但又找不出证据。索尼娅终于租出这处房产,去掉一块心病,执意请菡到家里吃晚饭庆祝,还叫本杰明作陪。

索尼娅不擅长厨艺,结果还是本杰明手忙脚乱地帮她做好了晚饭。

“其实你请菡到餐馆去吃,不就简单多了吗?”本杰明不无怪怨地说。

“餐馆里哪有家庭氛围?”

晚上七点,菡准时到了。还是梳着简单的马尾,不过换上了一件细肩带休闲裙装,露出光洁的后背。裙装墨绿的底儿,胸前点缀着细小的紫荷花。

索尼娅热情地拥抱了菡:“Youareeyecandy!(你真养眼!)”

本杰明也忍不住恭维:“西镇因为你,都变得凉爽了。”

在席间,索尼娅问菡:“你来美国几年啦?”

“五年。”菡回答。

“原来住在哪儿?”

“洛杉矶。”

“我看你没戴婚戒,单身一人?”

“和老公分居了。”

“在美国有什么其他亲人吗?”

“没有。”

“可怜的孩子!”索尼娅叹口气,“一个人多不容易!”

“不像你想象的那么难……”

“你离开中国的时候,没有受到刁难吧?”

“刁难?”菡诧异地反问。

“听说中国政府不让人随便离开呢。”

菡恍然:“那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中国在变呀。”

本杰明插嘴道:“那你怎么想到要搬到得州呢?”

“因为得克萨斯是理想的伤心地。”菡说。

本杰明惊讶地看着菡。

“你看过电影《得克萨斯州的巴黎》吗?”

他摇摇头。

“你真是得克萨斯人吗?”

他点点头:“从头到脚都灌满得克萨斯的热气……”

“我第一次看《得克萨斯州的巴黎》,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我看电影从不看第二遍,不过这个电影,我在过去的十年里,看了五遍。”

“真那么值得一看吗?”

“很多人可能会觉得沉闷……”

“那是什么感动了你呢?”

“你看了,就知道了。”菡说。

晚餐在温馨的氛围中结束。本杰明很久没和母亲一起吃一顿正式的晚餐,因为菡的出现,他竟找回几分家庭感觉。

转天,本杰明特地到录像店里去借《得克萨斯州的巴黎》,录像店里没有,后来又去了图书馆,终于找到了。

影片在得克萨斯的荒漠上拉开了序幕,本杰明无比熟悉的荒漠。很多镜头是空的:车窗外寂寞的荒野,孤独的吉他声诉说忧伤和忏悔……

男主人公在得州的沙漠里独自行走了好几年,后来回到了弟弟在加州的家,竟拒绝说话。没有人知道在他和妻子之间发生的事情。他四处打听,终于寻到妻子的行踪,于是带儿子开车去得州。他走进一幢破败的建筑,在一个小房间中找到从事色情业的妻子。墙壁是半透明的,他可以看到妻子,但妻子看不到他。他将过去的事娓娓道来。以前妻子总想离家出走,出于妒忌,他把妻儿锁在车库里。有一天半夜醒来,他发现家里失火,急忙奔向车库,但妻儿已远走……他终于让妻子“认出”自己,并告诉妻子儿子旅馆的住址,让她们母子团聚,自己则悄悄地离开……

在黑暗中,本杰明和男主人公的影子慢慢融为一体。自从詹妮弗失踪后,他常做同样的梦:在沙漠上漫无目的地跋涉……

“88美分店”开张了。本杰明选周一的晚上去购物,因为那时客人比较少。

他刚一出现在门口,菡立即走过来迎接他。菡把头发盘起,穿紫藕色的唐装,更像画中的女人。

“欢迎光临!”菡说,浅笑着,于是一句职业性问候就掺了几分暧昧的暖意。

他买了六节电池,半开玩笑说:“质量能保证吗?中国制造的东西名声不太好呢。”

“在我这儿买的,质量不好,包退换的。”

“做得到吗?”

“我对假的东西过敏。”菡的神色严肃了起来。

本杰明心一动。求真的人,能让他心动。他说:“我顺便想告诉你,看了你推荐的电影,《得克萨斯州的巴黎》。”

“感觉怎么样?”

“像是专给我拍的……”

菡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

“被离弃的人把被离弃的感觉藏得最深……”他说。

“那就是有共鸣了。”

“不过我不明白,在十几年前,八十年代的中国,你怎么会被感动?你的生活离得克萨斯那么遥远……再说,十几岁的女孩子,该喜欢花呀草呀的……”

“花儿、草儿会枯萎,荒原不会;亲密是暂时的,疏远是永远的;逃离、流浪、漂泊……这些东西才永恒。”菡的口气随意,像谈论一支歌曲,或者一道菜。

本杰明怔怔地望着菡,心想在她的这双大眼睛里,究竟潜藏着多少他不能读懂的内容。

“我一直都在逃,”菡叹口气说,“像一只小老鼠,可总觉得背后有一只猫,白色的或黑色的……我那时想,逃到荒原上,我就可以解脱……”

荒原,在车窗外执著不倦地出现……

“现在,我成了菡背后的猫。”本杰明一边开车,一边想,“此刻她一定非常想逃……”

本杰明的手机刺耳地响起来,划破了囚车内的沉默。本杰明接起手机,是查尔斯打来的。

“本杰明,你听仔细了,”查尔斯说得字字清晰,“你马上调转方向,押送夏菡到德治顿移民局!明天就遣送她回中国!”

“为什么?”本杰明惊问。

“你忘了我的规矩了?我一旦做出了决定,就不要问我为什么。”

“可是,”本杰明压低了声音,“她的情况比较特殊……”

“我知道她怀孕了,正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要遣送她!这是这些人喜欢玩的花样,以为生个美国公民,就可以永远留在美国……”

“这……我不能确定……”

“不管她的动机是什么,她犯了法,我们就要惩治!”

“可是……她的案子还没到法院……我们有权这样做吗?”

“上面有新规定,我们可以随时遣送非法移民!”

“是不是太仓促了?”

“你怎么这么罗唆?我已经和德治顿移民局联系好了,他们会帮你安排航班。拿出一点铁腕来!这几年我们没什么业绩,真是耻辱!别忘了,布什总统是我们得州人,我们要让他为我们而骄傲!”

“好的……”本杰明说。

他挂断了电话。把囚车转进了一个加油站,随后掉头,扭亮指示灯,向南行驶。

佩蒂问:“我们去哪儿?”

“德治顿。”本杰明回答。

“去德治顿做什么?”菡放弃了沉默,问。

本杰明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菡惊诧的神情,他说:“到那里你就知道了……”

“我有权现在就知道……”

“先去德治顿移民局。”

“我的案件不归他们管……”

“德治顿移民局只是协助我们,我们老板决定遣送你回国……”

“遣送?!”菡惊叫起来。

“是,遣送。”本杰明说。

“在这么特殊的时候?我……”

本杰明无言以对。

“那我的生意怎么办?”

“这……你能托付给亲戚吗?”

“我在美国没有亲戚!”

“那……当地政府……会处理的。”本杰明结巴地说。

“你们不可以这样做,我要给我律师打电话!”菡抗议道。

本杰明转过头,遭遇了菡的目光,愤怒、惊讶、怨恨……他的眼睛像被山火烧烤到一般,仓皇地逃开。

佩蒂插嘴道:“我们不会让你随便打电话。”

“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待我,我在任何时候都有权利找律师,这是美国法律规定的!”

“哼,美国法律!你对美国法律懂多少?”佩蒂说。

本杰明试图解释:“规定刚改,我们可以随时遣送非法移民……你应该懂的,每次政府改规定,总有一些人会受到影响……”

“总有一些人要做牺牲品,这太不公平了!”菡情绪激动地叫道。

佩蒂低声对本杰明说:“早点儿把她送回去,我们也能结案,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本杰明想,会像吃一片奶油蛋糕那么容易吗?

太阳仍深情脉脉地悬在天空,高速公路在眼前绵绵地延展,牧场上的牛马依然悠闲散步。似乎什么都没有被改变,除了菡的命运……本杰明突然有些眩晕。这将是怎样的旅途?是遣送,告别,甚至是永别……

而在菡的身体中孕育的小生命,很可能是他播种下的!

在汽车的马达声中,本杰明还是分辨出了菡的呻吟。他转过头去,看到菡的脸色愈发苍白了,大颗的汗珠挂在额头上。他不用去摸,就能感觉到那汗是冷的。

“你没事吧?”他问。

“我……要去洗手间……”菡神色窘迫。

佩蒂转过头,一脸严肃,厉声地说:“你可不许撒谎!”

“我撒什么谎?我记得得克萨斯,印第安话‘tejas’,是‘朋友’意思,你怎么就不能把我当朋友,对我友好一点?”

“你是谁?”

菡沉默片刻,又说:“我肚子痛,真的必须去洗手间。”

本杰明把囚车停进了一家“小丑”快餐店的停车场。三人一走进快餐店,便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两个男孩,正在为抢夺冰淇淋而大声争吵,看到他们进来,立刻闭了嘴。

两个全副武装的移民警察押着一位中国女子,这样的镜头够捉人眼球了。本杰明想。

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女子,原本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竟惊讶地站了起来。她对菡问了一句话,菡立即回答了。两人对话用的是中文,让本杰明十分恼火。菡听得懂英语,他却听不懂菡说的中文,这是不公平的游戏。

佩蒂立即制止菡:“闭嘴!”

那女子二十几岁年纪,生气勃勃,把一头短发挑染出至少四种颜色:红、黑、褐、金,在银灰的长背心外束了一条宽腰带。腰带上的骷髅图案,似乎立即把她划入了时尚行列。

本杰明、佩蒂跟在菡的背后到了洗手间门口,本杰明对佩蒂说:“你和她一起进去,小心她寻短见。”

“你还挺在意她!”佩蒂讥讽地说。

本杰明面无表情:“保证她不出任何意外,是你我的责任。”

佩蒂和菡走进了洗手间。

这时彩发女子走过来了,却被本杰明拦住:“你等她们出来再进去。”

“你没有权利阻拦我上洗手间!”彩发女子用纯正的英语说。

一看就是个ABC(AmericanBornChinese:美国出生的中国人),本杰明暗想,自以为一出生就可以享有美国公民的所有权利。他不客气地说:“我有权力阻止你接近我的囚犯!”

菡和佩蒂出来了。菡看到彩发女子又说了一句中文,彩发女子立即点了点头。

离开快餐店,回到囚车上,本杰明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菡目光中的失望和敌意,让他全身立即僵冷起来。他打开音响,希望能缓解车中紧张的气氛。得州乡村音乐台正在播放著名墨西哥裔歌手席琳娜(Selena)的歌,《CaptiveHeart(被俘虏的心)》:

Iseehimwalking,Isensethedanger

Ihearhisvoiceandmyheartstops

Hewearsafaceofthenight

Ooh,theperfectstranger

AndI’mfalling,readyornot

本杰明和菡曾一起听过这首歌,在一家名叫“Tejas(朋友)”的墨西哥餐馆。半年前,他邀她去太阳城游玩,并请她品尝正宗的墨西哥餐:玉米饼塔哥,卷烤牛肉和五色蔬菜。

四个戴草帽的墨西哥男歌手,每人手里拿着一样乐器,来到他们的餐桌旁。其中年长的一位说:“给你的女朋友点一首歌吧?”

本杰明微笑,并不解释:“随你们唱吧,她喜欢忧伤的,谈情说爱的。”

菡微笑着摇头。微笑是默认,摇头是否认,菡就是这么矛盾的女子。

于是四个人就万分抒情地唱起了这首《被俘虏的心》:

Ihearhisvoice

Andmyheartstops

Mycaptiveheart(heholdsthekeytotheseemotions)

Mywillingsoul(letmedrowninthisocean)

AndIcarrytheflame

AndIplaymypart

LikeIdidfromthestart

Aslongashe’scallin’,callin’

Mycaptiveheart

Fireburns

SoI’vebeentold

ButIlikethewayitfeels

Hehasawildpassion

Thatdrivesawaythecold

AndIknowhistouchisreal…

一曲终了。本杰明给了歌手小费,他们满意地离开了。

“够忧伤吧?”本杰明问。

“仔细想想,陷入危险爱情的人,和坐牢的人,有什么两样呢?”

“这首歌,让我想起了我妻子詹妮弗……她是席琳娜的崇拜者。”

“她现在在哪儿?”

“失踪了,就像《得克萨斯州的巴黎》里的妻子……”本杰明一脸黯然。

“对不起,触动了你的心事……”

“你知道,被遗弃是什么感觉?”

菡点点头。

“谁遗弃了你?”

“我的前男友。”

“为什么?”

“他说,我这人适合当情人,不适合当妻子……那时我们住在中国北方,他给省长当秘书,我在出版社当翻译。我去南方出了一趟差,回到家,他已和另外一个女人订婚了。”

“我不明白。”

“他希望有朝一日当上省长,他需要一个在仕途上对他有帮助的人,陪人吃饭,巴结、贿赂别人,这一套我玩不来……我这人比较散漫,不懂进取。”

“他愿意永远和我做情人……”

“他在订婚时就准备好了欺骗他未来的妻子?”

“我也这样问他,他说这有什么奇怪的,男人骨子里都向往妻妾成群。再说,只要我们小心一点儿,不会被人发现的。”

“这真是一个残酷的建议。你怎么说?”

“我说你去下地狱吧,那里有很多女魔鬼等着你!”

“哈,你倒蛮厉害的!”

菡告诉本杰明,她前男友结婚那天,她回湖州老家探亲,或许她就是想逃避。家,其实早已不是她的避难所。母亲下了岗,爱罗嗦的脾气立即膨胀了几倍;父亲在工厂里当了多年的技术员,一直不得志,每天一回到家就开始喝闷酒。她坐了一夜的火车,到家后又昏睡了一天。起床后,晕乎乎地走进厨房去拿水,才发现父母和姐姐菁正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吃晚饭。那男人生得干瘦,但全身名牌,举止倒有几分见过世面的气度。

她才恍惚记起母亲说过那天是菁相亲的日子。

菁端坐在桌旁,化了一脸精致的妆,像等待上场的戏剧演员。菁比菡大三岁,中学模范教师,母亲身边的孝顺女儿。菁活得目标明确,做事干净利落,且永远装扮得一丝不苟。

四人对菡的出现同时露出了惊讶神色。菡头发蓬乱,眼神迷蒙。身上的睡衣薄薄的,遮不住身体。菁呵斥她回房间去换衣服,她便转过身,无意中,把背后几乎完美的起伏呈现给了那男人。

那男人名叫常笙,住在洛杉矶,看中了菡。那时的菡,像随一群人登山,其中一些人早早到了山顶,俯视挣扎的众生,而菡还在山间徘徊,把捉襟见肘的消沉生活过得有些厌烦,也有些恐惧,于是就想到另辟蹊径,而常笙,殷勤地把一条西方的蹊径铺展到她的眼前,她无力拒绝。

菁和菡断绝了关系。在菁眼里,菡是把风光占尽的女人,而占尽风光,还要表现出一副不刻意的样子。

一年后,菡踏上了赴美的班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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