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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行走在玻璃尖端

我总是希望自己能够正常的生活,或者高贵的生活。可事实上,我似乎没法高贵。我那个倒霉的身体让我对它欲罢不能,又充满怜惜。因为自己的虚弱,我小时候经常表现出强势,那是一种虚弱透顶的“强势”。我拼命学习,我以为名列前茅的学习成绩是对一个学生最高贵的标签。第一名的成绩一直伴随了我整整8年。直到初中毕业。

初中毕业的那年夏天恐怕是平生最轻松的了,父亲出差,母亲上班,我就在家里拼命睡觉和看书。我几乎忘了玻璃窗外还有一个世界。

我还腾出时间幻想一下未来的同学和同桌。从小到大,我的同桌总是不停地在换,没有一个人能够跟我同桌超出一年。我不知道是我的缘故还是别人的缘故。我并没有任何要求或苛求。可总是在不经意中发现一些让我忍无可忍的事实。于是,我也做出了让他人忍无可忍的事情。

记得上小学四年级,老师分派给我一个在她眼里非常老实的女生,那女生不仅成天沉默不语,而且学习成绩也一直平庸,而且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衣服里一颤一颤的那两只小乳房,我不明白为什么全班女生就她有,我们却没有。我回到家里经常一个人锁上门,脱了衣服悄悄用镜子照耀自己,可是一马平川的胸部,让我对自己充满了幻想,我甚至用手去捏起来一点点,隐隐的感觉那样才是最美好的,我并不知道我的潜意识里已经开始向女人发展了。最初的日子,我拼命在她身上发现优点,我终于找到她的优点,就是“忍辱负重”这一国人所谓的传统美德。无论哪个同学说她什么,甚至是一些过分的咒语,她也可以充耳不闻。也怪了,我发觉有一些同学挺贱,总是想法儿招惹别人,欺软怕硬,看她默然无语,就像个无赖那般找着话损她,要不就故意使坏,在她的座位上洒点水,看她一屁股坐下去,裤子后面一片湿,而引来哄堂大笑。开始,我还像个保护神为她抱打不平,说几句指责的话。渐渐地,我发现,她是如此地窝囊。窝囊也就罢了,考试的时候,她总会斜着眼睛往我的卷子上瞟,这就是老师眼里的“老实人”。我不知道她平时默不作声地抱着课本,一到考试怎么会出现如此僵局,那些学过的内容是不是不愿意在她的脑子里待,嫌闷得慌,蒸发了?她趁监考老师不注意的时候会碰我的胳膊。本来就对她轻视的我,因这一举动竟然生发出一种强烈的厌恶。

依现在的年龄看,这种厌恶是大可不必的,我倒完全应该展示出我在考场上的高风亮节,让对方应看尽看,能抄尽抄,倒也赚一“乐于助人的好同学好同桌”的名声,彼此都考好了,同喜同乐,何乐不为?可当时那个年龄段的我,就是那么钻进了牛角尖,较真得不可理喻。

成绩下来,我一脸的阳光,可怜的同桌自然是灰头土脸。我也没有幸灾乐祸,只是有一个念头油然而生,我不想再与她同桌了。我找了老师,摆出能够摆的一切理由,老师自然没同意,说让我帮她长进。我哪有那功夫教一窝囊小姐长进,她能吗?天生的性格,谁能改变?想来,我还是够坏的。后来,我发现老师对她的态度并不好,有时她会遭遇老师的白眼。我对此有点费解,不过,最终,我找到了答案,她身体的早熟让老师对她另眼相待了。这世界确实不公平。

我的身体状况是无法上体育课的,看着窗外同学们踢球的、跳绳的,内心倒也说不上羡慕或者嫉妒。我早已屈服了自己的状态,同时我也在拼命掩藏自己的“缺点”。每次上学或者放学,我都是沿着墙根默默地走,上学是第一个来到教室,放学是最后一个离开学校。有时我会听到有的学生悄悄说:“她长得真漂亮,可是腿怎么了……”强烈的自卑感侵袭而来,我当时恨不得在他们面前立刻消失,那一刻真希望自己是巫女,懂得隐身巫术。我时常在沐浴的时候观察自己那双腿,肌肉很正常,富有弹性,两条腿一般粗细,可是为什么它无法正常地行走?这难道就是冥冥是的一种注定?因为家里有很多的书籍,那些书香很快让我转移了心思。

从7岁到18岁之间,近十年的里程在我的记忆中几乎没有什么太浓厚的色调,除了学习,和在日记中悄然出现的几个男生的名字,甚至于他们,我如今都无法道出姓名。我吃惊自己怎么会将当时的“刻骨铭心”忘得如此干净?人的一生有多少刻骨铭心?在当时是刻骨铭心的感觉,多年以后,再回过头来,就觉得那简直不能称之为“刻骨铭心”。而后,便拼命在心里搜索真正的刻骨铭心。我的刻骨铭心在哪头?在前头还是在尽头?

我轰然倒床开始幽闭自己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在尝试一种绝望,确切讲,已经不是尝试,而是,那“绝望”已经深植、密布、弥漫在我心头,拨散不去,这绝望只是单纯的绝望,并不代表要放弃什么。我弹掉烟灰,看着它无力地落到地上。

电话响了。

——米诺,我是振一。

——哦,好吗?

——干嘛呢?是在等我的电话?

——你怎么这么自以为是?

我听他这口气,有点不舒服,和他还没怎么着,他就这般说话。不过,他的这句话倒是令我越发好奇了。我突然想见见这家伙。

——我没自以为是,我只是希望这样。你好敏感。你在抽烟?

我下意识地看看指缝间的烟,环顾四周,没眼睛盯我,我颤了一下,他在哪?他无处不在?

——我在玩烟。不算抽。

——怎么了?不高兴?遇到事了?

——是遇到了。正想法解决。我望着桌上那撂厚厚的盲女日记说。

——我能帮你吗?

——当然,如果你懂盲文。

——你?……

——好了,我要工作了。拜拜

——还能给你打电话吗?

——当然。

挂了电话,蓦然有种不知从何而来的空洞袭击了我。我望了一眼被弹到地上的烟灰,弯下腰,试图拭去。一蒂烟灰落到地上显得何其孤独。落到地上的烟灰可以拭去,落到心里的烟灰却无以拭净……

这个出现在我生命里显得有些奇妙的电话,和电话那头的那个人,让我不得不相信了杜拉斯老太太的那本小说《黑夜号轮船》,那是两个人的电话爱情故事。我和振一之间是被什么东西牵系着,难道仅仅是靠声音的传递?

米诺已经在心里承认了这份妙不可言的吸引,她承认了自己的期盼,而这期盼却无以展示。当一个人心里有一种值得炫耀或者说是自视珍稀的感觉时,总渴望能与他人共享,她现在就是这种心理。她忽然想到了巴特,像小时候那样一有什么惊喜或难受的事情,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巴特,她可以对他倾诉,他愿意倾听。巴特的再度出现,不经意地又让她恢复了一个遥远的甚至已经是消失殆尽的习惯。

十六岁那年,她就把心悄悄关闭起来,她不再和任何人说什么内心真正的东西。她开始在想怎么样掩藏自己的缺憾,怎么样让自己美丽和高贵起来。“女孩子必须高贵。”这是母亲经常给她传递的一个信息。

那是个花季的年龄,而她从不认为那是她的花季,她的花还没来得及开放,就包裹着枯萎了,如果说这世上真有一种誓言树,那么,她就是那被人砍落的誓言枝。她早已把誓言这东西埋进了深土,填平了。她想,如果那誓言枝会生出芽,将是绝世奇迹。

一个小小的伤疤,一个如同现代硬币般大小的伤疤,让她懂得不再相信,至少不再轻言相信和倾诉。

那个下午对她来讲实在是有些辉煌,太阳显得有些霸道,迟迟不愿落下。她背着书包,脑海里一遍一遍重现刚才的镜头,她感觉自己做了一回明星,所有的灯光都对准她,所有的眼睛都射向她,她成了焦点。那时还没有“焦点时刻”这个电视节目,而她就是“焦点时刻”的前身,她时常这样暗想、窃笑……其实,讲来都是些孩子的奖项:州级作文竞赛第一名、市级作文竞赛第一名;全校数学竞赛第一名。

三项奖状几乎是同时落到她的手上,她立刻光芒万丈。她的那个年龄还没让她懂得被荣誉冲昏头脑,而她的眼睛透明得无以阻挡因骄傲而折射出的光亮。她的脑海里闪现出童话里尊贵而美丽的公主。一个人造的现代公主。她暗笑了一下。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众多人群中有一双眼睛在专注地盯着她,那双眼睛里充满了羡慕,同时也溢满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望。在有的人一生中,悲哀往往是尾随高傲而来的。

她第一个想要见的人是她的老师,她所认为那是她生命中惟一能让她称之老师的人。那老师曾送给她各种参考书和一些世界名着,告诉她一个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因为那个老师的出现,她较其他同龄人更早地接触到了一些称之为世界级大师的人物。她有那么一阵几乎想要摈弃学业,只想看书和写作了,她渴望像那个叫三毛的台湾着名女作家那样游历,游历全国游历世界游历爱情,她幻想中自己的爱情不会比三毛的爱情逊色,她竟然天真地对比爱情。其实,她那时还不知道,世间的爱情根本不存在可比性,爱情中人,幸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浪漫的爱情很美丽可不一定稳妥,现实的爱情很琐碎,可不一定会割裂。

她奔向那个去过很多次的教师宿舍。那可能是她平生来最为尴尬的一个镜头:她看到她心目中的老师跪在地上不住地安慰一个抽泣的女子,满脸的泪并没能遮住那年轻女子的娇容,那是张美得令人眩目的脸庞。地上一派狼藉,以前所有摆在桌上和床上的书被一批一批地装入纸箱,所有的东西已经被打包,她蓦然发现地上有一撂非常熟悉的白纸本,上面是她娟秀的笔迹,那是一行行诗,是她花了整整一周的业余时间抄了一小本诗集,那是她写的诗,虽然稚嫩,可充满了真情,成人不会写出那么纯粹的东西来。她把它们当做珍品般送给了这个心目中惟一认可和尊敬的老师。而就在这一瞬间,她在难堪的同时,在她的眼睛触及那一摞诗稿的一瞬,一种刺心的侮辱强烈袭击了她。

她与生俱来的高傲在一个曾经让她敬佩的教师手里撞得鼻青脸肿。

“你认为珍贵的东西,在别人眼里可能不值一提,你认为的无价之物,在别人那里可能只是一堆垃圾。”她恶狠狠地写日记里写下了这句话,钢笔划破了每一个字的最后一划。

她调集所有的记忆把所遇到过的老师在心中翻了个遍,都是老师,只有这个被她认可的老师,现在她心中已不再是老师。与此同时,她明白了,人最容易被眼睛击败。

她不知道是怎么退出那里的,已经都不重要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更大的一件事在等着她,或者早已经尾随她了。

天色并不晚,甚至还有阳光。就是在这仁慈的阳光底下,在充满阳光的绿荫里,她的身影被另一个身影压倒了……

那是她作为一个少女的转折,也是她心灵的转折。

她在被压倒的那一瞬,她晕眩了,她在喊,可事实上,她并没能喊出来,她的发音器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死死地捆了起来,她透不过气,她只感到下身一阵刺痛,同时,她看到了俯视她的那张男人的脸,那男人很帅,帅得无论如何让人难以相信他需要“强奸”,尤其那双眼睛,她觉得似曾相识。那是一个大男孩,比她高一级,那男孩曾给她写过两张字条,约她出来,她没有理会,跟她说话,她也没正眼瞧过,更别提开口说话了。他莫不是让她给逼疯了?干出这等事来?

从此,她只要碰到那种脸形和那样的眼睛,她就想起了那个下午的阳光和草地,确切讲,是那个深深的树坑……她的全部贞操包括体内的野性都深陷在那个并不引人注意的树坑里,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那树坑会被人填埋或者重新栽进一棵树苗,而树坑里发生了多么巨大的事情除了她无人知晓,她是被那男生扶起来的:“疼吗?我……真的喜欢你……”那男生的声音好听极了。若不是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她一定会爱上他。可是在那一时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感到了莫大的委屈,她只想哭。她希望那双熟悉的眼睛能够心疼她、安抚她,而不是破坏她,至少不是那么原始、粗暴的破坏。

她回到家里将自己泡在浴缸里,拼命地搓洗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她的下身依然在痛,她开始流泪了,把泪全流在浴缸里,她不想让父母看到她难过,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事。她的头脑乱极了,有个念头在她的头脑中上下波动,可总是那么模糊不定。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她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报案。她不想报案,并不是因为担心其他的负面影响,她内心的一个隐秘疑问让那男生证实了,她可以享受,或者说有正常的感受:疼痛。她悄悄翻阅过母亲订的医学书,她对“性交”充满了好奇,她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件事物,她甚至莫名其妙地恐惧和自卑:她会进入那件事情吗?她会给她将来的爱人带来什么样的感觉?这些她不得而知。但是答案在那个暴力的下午,在那个树坑里,彻底释然了。她乱了,她甚至有点感谢那男生早早地给了她一个答案。但同时,她又感到恐惧和屈辱。

她囚渡着一生中最黑暗的心灵生活。也许是天意,就在她出事的第二天,那个她连姓名都叫不准确的男生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据说是在帮人打群架的时候,被人刺了一刀,那刀刺得真彻底,把他的肠子刺出来了。那是什么样的一刀,她不知道,如果没有那一刀,她的生活会是怎么样?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爱或者去恨,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对待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死人。在她得知这个消息时,她明白:她有秘密了,而且这个秘密只属于她一个人。

十六岁的她遭遇的这场经历对别人来说可能是痛不欲生,她的心灵是在痛,一直在痛,可她的脸色上依旧,眼神依旧,没人能看出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只有在自己的世界里才会真实地落一会泪。而这种落泪却让她把眼睛洗得更明亮和纯洁。

她变得更单纯和善良,但同时,她也显得更复杂更令人难以捉摸起来。她的复杂和单纯交相辉映。

她想忘却那脸和那眼睛,想忘掉那个长草的充满阳光的深树坑,而往往是这样,越想忘掉的事却是越清晰地占据着你。那个强占或者说改变她的男孩消失了,这世上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事,所幸的是,她的身体里没有任何反应,第二个月,她和平时一样,迎来了她的月经。她多么希望这次月经能彻底洗干净那次经历,洗干净她身体里那个男人留下的落痕,甚至洗干净那次经历带给她的所有感受和记忆。可是没有,也不可能。有过一次性经历和没有过性经历的女孩毕竟不同了。她从前的内心是一种懵懵懂懂地需要和好奇,而现在的她是身体所带动起的一种生理需要,每个月有那么几天,她总感觉自己的下身那个部位隐隐发胀,有时胀得让她失控,她会用手轻轻地安抚它,这种无以言状的肿胀和轻抚会让她悄然落泪。她已经变成一个有着性需要的“小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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