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陵羽没有听从南宫的劝阻,直冲门外。
“来人,保护皇上!”南宫一声喝下,带上内侍跟上。皇上这的性他知道,他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宫车连夜赶到白府,轿内之人却无法得到丝毫的平静,俊朗的面容带着微微的苍白之色,浓眉紧蹙。
“皇上,白府到了!”
“恩!”
“属下叩见皇上!”门外侍卫立即迎了上来。
北陵羽瞥了门侍一眼,看来白源算准了他回来的,月儿在此他怎能不来?
北陵羽的脚步刚迈入,南宫紧跟左右,夜色的白府显得有那么一股阴暗之感。
“皇上,娘娘了蛊毒,臣迟迟未敢将娘娘送回……”白源恭敬相迎。
“白源,让朕见月儿!”冰冷的声音带着微吼,黑暗深邃的眼眸带着啫血与杀气,今夜若是见不到他的月儿,白府将会被夷为平地。
“皇上,皇后娘娘受蛊毒之惑,恐怕娘娘会认不出皇上,对皇上不利……”白源刻意重复强调“蛊毒”二字,他的意思北陵羽怎么会不明白呢?
“皇上,白丞相说的言之有理,皇后既已了他人之蛊,恐怕会对皇上不利……”白源这狗贼的意思很明显,皇后是皇上的弱点,他深知这一点。
这段时间白家势力被逐渐瓦解,如今皇后被抓,白源必定有所行动。
“朕要见月儿!”北陵羽重复着同样的话,今夜他既踏入白府便做了最坏的打算,他要见月儿,要知道她的状况,尽管知道这是一个局,他还是要闯,也必定要闯!几年前悦心宫赐酒一事,他怕了,慌了,他不能再接受同样的事情生!
南宫不敢阻拦,没有人敢吭一声,北陵羽的眼神告诉众人他“势在必行!”
北陵羽?他来了……他怎么可以来?他不能进去……可是,她能做的便是拦住他,别让他踏入后院。
“月儿……”眼前人正是他的月儿,双眸清澈,神色正常,那症状不似了蛊毒,看来月儿身边有“自己人”,这倒让他安心了不少。
他将她扣进怀,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体内,仿佛这院里没有了其它人。
“皇上!”南宫的心还是无法放下,皇后的神色绝对不像了蛊毒之人,只是白源既让他们相见,当然也自会有他的安排。
“皇上,密道的出口便在后院房的床底处!”侍卫禀报。
“月儿在此等朕,朕去去就回!”这话是故意的交代的,从放开月小菲开始他便已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那眼神似是有话要说,只是不能说出口,她有苦衷!
脚步刚移开,便被拉了回来,胸口一阵撕痛,回神匕“已经刺入了他的体。
北陵羽轻触那溢流出来的鲜红血迹,刀刃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他的月儿对他动手了,他安慰自己月儿不可能会伤他,她并不是真的受了蛊毒之惑,这之间一定有缘由,只是尽管他是这样想,心的痛却是不能抹灭,他的心在滴血,他好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对他下手?
“别找我,否则我要了你的命!”别找我……他似乎明白了她话有话,只是心还是会痛。
“月儿不记得了吗?真的什么都不解的了吗?”北陵羽紧抓着她,痛是真的,不可置信也是真的,颤抖、惊慌是真的,而这话却是说给白源听的,月儿的眼神告诉他:快走!
“来人,把皇后抓起来!”
“谁敢动她,朕要了你们的命!”(这篇番外有些多余,不过为了解开一些亲的心对北陵羽的看法,还是写了)……
那夜,他昏迷在沐源,那夜他无奈放她走,因为当时的情形他不能把她带回宫。
霄和殿内,南宫一夜未眠守在皇帝的床边,皇上的伤由南宫全力诊治,其他太医只是跟随于身旁给提议。
整个霄和殿忙碌一片,所有人正心惊胆战时,只有南宫跟北陵羽知道这刀伤完全节制了力度,只要多加调养,恢复不是问题。
白源已经有所行动,他的伤恰好可以给白源一个“机会”,只是这机会对北陵羽来说有些力博,但,他必须争取。
月儿身上的蛊毒已解,皇兄心所向已经很明显,此时不灭白家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