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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那些年,我们一起看过的电影、读过的书(1)

爱本是一个人的事,无奈必须有第二个人参与。

这是世上所有爱情最大的悲哀。

《洛丽塔》生命之光

这是你和我唯一可以共享的永恒,我的洛丽塔。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这本书,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感兴趣这本书。但我知道,许多人是感兴趣书中“乱伦”。而书中许多情节又不尽完善,所以不是太过瘾。这真是本没意思的厚书,还是一个俄罗斯的家伙写的。

我首先表明一下态度。

《洛丽塔》是在我心底留下长久感动的作品。

其实,许多人对一些狭隘的片面感兴趣并没有错,但不能用一些个人的思想来衡量艺术。

当年我也曾来来回回看《水浒传》中潘金莲那一章节里“酥胸半露”四个字,浮想联翩。但我不觉得《水浒传》包含色情。你今天看《洛丽塔》,也不能说这部小说在讲乱伦。

唉,有多少艺术的内涵仅显露在表面。

露在表面的,是现象,是行为,不是艺术,更不是灵魂。

艺术的内涵,其实也不完全是单纯个体艺术的内涵,更大范畴是作者有意无意流露的思想。

有多少艺术可以重来,《洛丽塔》就不行。我敢说假如有谁再写一部类似的小说,绝对是众多铺陈的色情。

但有许多艺术可以等待,等待知音与创造者。

来看看这道美丽的光。

故事我觉得没有必要重复太多:一个男人,为了接近洛丽塔,而跟其母结婚,大致如此。

《洛丽塔》这本书,讲的是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不该被他爱的女人的故事。

上面曾是我的想法,但我忽然认为,这根本不对。

什么叫不该被爱?什么叫应该被爱?

爱的羽翼下,没有该与不该。

爱情是一个人或两个人的事儿,其余人都是观众。只是有些人坐在贵宾席。

但,我们都没有干涉的权利,因为爱是一种权利。你尽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来约束某些人或某些情感,但无法禁锢一个人对爱情的渴望,尤其是为他所坚信的爱情。

或许你认为他的爱情被你所阻挡了,而且事实的确如是。但这不过是表明的映射罢了。你有能力阻挡他的手脚,但无法苍白他的心灵。有时候,在心灵的世界实现了什么,才是真的实现。

他没有什么不可以喜欢洛丽塔,因为他是男的,她是女的。

看过《洛丽塔》,我开始认真想一些事情。

爱,其实只是一种需求,一种感觉,一种心境。它并不神圣,却独一无二。你可以鄙视他人的爱情,甚至除你之外的任何爱情,但你不能做些什么来妄图改变它,不关你的事。它没有下贱到那个地步。

至于《洛丽塔》。

我觉得,其中的每个人都是一幕悲剧。

关于亨伯特先生。他真的好喜欢洛丽塔这个“性感少女”,喜欢到不知如何占有她。她在他眼中是那样完美,小麦色的皮肤,瘦小的骨架,亚麻色的头发,具有对一切好奇又憧憬的纯美。

但他不明白,许多女人,是不能上床的。

许多女人,上了床,在你心中就不是那个女人了。

许多渴望,应该永远无法满足。

许多梦想,应该永远无法实现。

许多念想,应该永远萦绕。

许多情感,应该永远朦胧。

许多少女,应该永远被你守护,永远不是你的女人。

许多女人,应该永远是处女。

最后这句话送给亨伯特。

假如,亨伯特能一直保持对洛丽塔的爱恋而止步于禁地。那么世界便成为二人的伊甸园。

当然,没有那么多假如,我的设想亦只是我内心的变数。

洛丽塔的内心又如何?在她对性开放与主动的背后,是对于父母双亡的难过与无奈,是对于亲人的依恋。

许多事真的有许多方式,许多事真的不那样简单。许多事物或简单明了或不可理喻的背后,尽是复杂情绪的集中与压迫。

所以,当你无法理解的时候,恐怕是他人经历得太深,而你无丝毫染指。

所以,你丫闭嘴别自大地认为你所不理解的全是神经病。

爱本是一个人的事,无奈必须有第二个人参与。

这是世上所有爱情最大的悲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假如亨伯特只是在某个艳丽的晴空下,与洛丽塔擦肩而过,多好。没有开始,就没有结束。

感谢纳博科夫,感谢《洛丽塔》。

感谢洛丽塔。

我的洛丽塔,我的洛丽塔。

假若人类不去触碰那些温热的卵,那么异形永远是卵。

《异形》黑暗舞者

在太空中,没人能听见你的尖叫。

嘘,别出声。

小心黑暗中的舞者。

向已经存在四十年的异形致敬。《异形》是怪物片中的巅峰,异形是好莱坞有史以来最具魅力的怪物,《异形》系列电影在电影史上如里程碑般存在。

当年《异形》在电影院上映引起了巨大的轰动。那个发生踩踏的夜晚,预示着大白鲨不再是最恐怖的生物。

《异形》是我最喜欢的影片之一。

那时我爱上异形的过程非常戏剧。初一时,常去鼓楼附近转悠,时不时会光顾模型店。那时就认识异形,因为它太有名了,模型店里常有异形,不说被吸引,也算比较有兴趣。

比较有兴趣的意思,就好像看“金鱼缸”中的小姐,哎,这个虽然不是令自己神魂颠倒,但也觉得还不错,还可以。就是这个意思。

再后来,偶然发现自己有许多压岁钱,琢磨是否应该发展一些崭新爱好。

要不,玩玩模型?

在这之前,作为“舞勺之年”,喜爱玩具是天性。我之前就买过许多模型,但没有什么专一性。看见什么喜欢便买,当然价格要较为合适。那时想,自己这样太不专业了,得玩出点儿套路来。小时候也在电影院买过异形、铁血各一个,在众多积压人偶中保存尚算完好。所以我打算,买一个好点儿的异形,再买一个牛逼点儿的铁血战士,然后便和模型永别,开始崭新的学习生活。

《铁血战士》同样是我的爱,不过暂时不多言。

现在,家里多了两个展示柜,全是异形、铁血。本来准备了断与模型的不解之缘,结果开始了新的收藏之路。

之后,猛然发觉,这么喜欢异形,电影那么多部,必须要看一个吧?当时知道《异形》四部曲均为R级,忐忑看过,方知何为一见钟情。

其实,《异形》四部,最有内涵的是第一部。第一部《异形》,导演是“异形之父”雷德利斯科特,一九七九年上映。《异形》中有着丰富的性暗示与隐喻,包括了对女性生育的拷问等,色调阴冷、黑暗,反映了当时美国冷战时期人民心中的不安、恐惧与冷漠。

性永远是异形不便的暗喻。异形的寄生方式,便是对传统概念的反叛与解脱。异形幼崽破胸的瞬间,是轮回的展现,既是一个生命的死亡,亦是一个生命的诞生。

孰对孰错?孰正孰邪?真是一个角度问题。

异形是生物,它只是为了生存与孕育,在自己的轨道上不偏不倚,做必须做的事,同样也是在他们眼中正常的事。

就好像人类的做爱。

但异形的出世,亦是宿主的死亡。这不是它们的自私或恐怖,而是它们与生俱来的缺陷。

这种存在“缺陷”的高级生命体太有意思了。

其实在我们的自然界,又何尝不是如此。

广阔无垠的非洲大草原,狮子残忍地猎食斑马。这岂不是同一个道理。那么狮子就错了吗?

人类在那个环境中,最应做的,是敬而远之。

假若人类不去触碰那些温热的卵,那么异形永远是卵。

好奇害死猫,这句谚语太适合影评。

异形,是食物链中的顶尖。所以,假若生产者想要存活,最好远离金字塔顶端。

你去玩火,被烧伤不该怪火,这是《异形4》。

许多人也是这样,在追求自己利益之时,会损害别人的利益。社会上,许多人都是踩着别人向上爬,甚至把别人踩死,亦在所不惜。

你不能说这不对,也不能说这自私,谁不渴望过得更好。

但,你荣华富贵,有人就会苟延残喘。

但,你锦衣玉食,有人就会奄奄一息。

异形是本能,人类不是本能。

这是有区别的。

好了,就这样吧。

再次向异形致敬。最伟大的梦魇。

黑暗中的闪亮。

多少爱,曾经被你亲吻拥抱,而今被你唾弃不齿。

多少梦,真的置身其中,渴望立即醒来。

《罂粟之家》红波浩荡

有时候,家这东西真不是好东西。

读这部小说时,我总产生一些奇妙感觉,恍如坐在无边无际的罂粟地里,周遭旷野,呼啸的风吹拂着朵朵盛开饱满的罂粟花,席卷起红色的海浪。我被这海浪裹挟,轻柔而凄迷。

读到末尾,风戛然而止。红色的海洋变为死水,一株株罂粟像一尊尊雕像般矗立。

苏童先生的小说,一直饱含着深刻的意蕴与哲理,这是我所深爱同时所不能完全了解的。但这也无妨,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部作品,个人理解是个人的事,是个人的内心,亦是个人的角度与水平。

我认为,没有什么是看不懂的,只要诞生理解,就是懂了。看过许多文字之后,什么想法都没有,那才是不懂。

同样,在写这篇文字时,我想什么,你也不知道。你以为我在想这篇文字,或许我正在想女人。你会不会以为我低俗?如果是,那么恐怕你也会认为苏童先生在写《罂粟之家》时一直在想吸毒吧。

我认为,这本书讲了一个非常复杂的故事。那段陈旧奢靡的岁月,那个时代变迁中的历史故事,那些仇恨、贪婪、屈辱与性的深刻感情。

性能是人物感情吗?可以是,在这里应该是。具体的故事于此不希赘述。

环境是闭塞的农村枫杨树村,大地主刘老侠,儿子刘演义,还有儿子刘沉草。

刘演义是个傻子,而刘沉草最可能是长工陈茂与刘老侠的媳妇翠花花生的。所以,在这一点上,刘老侠已然被悲剧色彩喷涂。

这个故事,经历了土地革命时期,而刘老侠是唯一也是最大的地主。所以,在这一点上,刘老侠已经被悲剧色彩颜射了。

抛开这些。你说,刘老侠是个怎样的人?我觉得非常复杂。刘老侠一直是地主,但起初他只是种庄稼,之后他听那个烂仔弟弟说城里人吃“花面”,也就是罂粟花粉,大烟鸦片。毫无见识的他不敢相信那些花粉能卖得那么贵,尝试着种了几亩,最后收获二十斤花面。这是开始。

刘老侠虽然不清楚这是什么,吃了会怎样,但是闻起来是真他妈的香啊。

装在粗竹筒里,都阻挡不了四溢的香气。但他知道,这是异香,自己不能碰,得让它到黑市上去散发。

刘老侠第一次进城,城里的黑市他怎会知道。最后走到妓院,他带的花面被一群狗男女像猪拱一般抢完。没有银元,只有空空的竹筒,气味都不剩。他没有失落,相反,他特别开心。

这花面太美好了,城里人见到它像饿鬼一样,城里人离不了它。烟雾中飘飘欲仙的年轻男女,是刘老侠美好的未来。城里的灯红酒绿没有使他羡慕,辛苦劳作却无银元没有令他伤心,产品再好再香也无法诱惑他。目的单纯,眼无他物,他是真正的生意人。

从此之后,刘老侠的土地真正变成了巨大的花圃,盛开的罂粟花喷薄出了鲜红的枫杨树。

然后略略说说他的两个儿子。刘演义,白痴演义对面前的每个人都充满了敌意。“给我馍,我饿,我杀了你。”这是看似多么不相干的成分。但细想,对于一个傻子,这又都是最直接且仅有的感官刺激,大快朵颐的满足,鲜血淋漓的畅快。

其实你说傻子悲哀吗?怎能不悲哀,天生愚钝,且最后被兄弟沉草一刀劈死。

但在刘演义活着的日子里,他或许是那世上拥有最多满足的人了。渴望吃饱,天天都吃饱了,每天他的相同梦想都被有增无减地满足。

虽然没杀过人,却天天拎着柴刀,时不时伤人。离梦想总是一步之遥,而自己永远不懈努力,享受追逐梦想并为之拼搏的过程,又何尝不是意义与快乐。倘使真杀了人,天知道会怎样,兴许被吓死。生命的最后,死也不明不白,与活着差异甚小。

圆满的一生。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但,傻人傻福,难得糊涂,此乃真理。

刘沉草。

他是个悲剧。要在今天来讲,刘沉草应该是个富二代了,而且很富。他与兄弟演义不同。演义也是富二代,虽然他富,但是他二。所以,刘老侠的正常小少爷刘沉草,傻逼小少爷刘演义,家业、土地,还是给不爱吃馍的吧。

看看那滚滚红波,看看那阵阵银元,暂且忘了陈茂那条狗吧。

有时候,有些人真的对自己甚是感到无奈与无力。我不清楚总是沉默的刘沉草对自己出生的这个家庭有什么感觉。我不清楚他是否满足,是否厌恶,或压根儿没有感觉。

刘沉草在一些时日后开始吃花面。他对父亲的行径感到悲哀,对那段岁月里隐隐约约的土地革命感到不安与压抑。

枫杨树太远,部队不来,刘老侠就是老大。

刘沉草有个漂亮的姐姐,刘素子。后来被土匪姜龙和长工陈茂强奸,或者是半推半就的强奸。

刘素子后来让刘沉草杀了陈茂。

“我姐让我杀了你。”

“刘沉草你开玩笑吧。”

“我姐让我杀了你。”

“我是你爹。我才是你爹!”

“我姐让我杀了你。”

这是在刘沉草麻木的一生里最为迸发的一件事。最后,刘沉草在装满罂粟花面的大缸中,被枪打死。刘沉草最后的话是:“我要重生了。”

他没被谁审判,所以不是枪毙。

我感觉,刘沉草的身上汇集了太多的悲哀,在这里,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刘沉草这一辈子,罂粟里走来,罂粟中走去。这是刘老侠弟弟的梦,也是多少瘾君子的梦。

多少爱,曾经被你亲吻拥抱,而今被你唾弃不齿。

多少事,历经桑田沧海,里面的主人公,是否还有勇气重新来过。

多少梦,真的置身其中,渴望立即醒来。

有一天,若丧钟奏响,别打听它为谁而鸣,它为你而鸣。

《小时代》情感干涸

今天去电影院看了《小时代2》,不想谈论影片的好坏,但观众的一些行为让我感到震惊。

不知为何,观众说的话恨不得比片中台词都多,整场电影几乎不存在人群安静的时刻。当然,谁都有发表言论的权利,谁都没被要求进入影院不要过多讲话。但我认为是否应该安安静静地观看银幕来给予影片尊重,给予演员尊重,给予导演尊重,给予影视行业尊重。

这是个问题,但微不足道。让我震惊的是另外一幕。

片中,顾里生日宴会,顾里与席城上床被南湘得知,唐宛如也指责顾里粉墨示人,其他人亦鸡飞狗跳。最不想发生的正在发生,最坏的正在更坏,所有的矛盾冲突在此爆发,所有往日的美好在此幻灭。虽对原着了解寥寥,但此时也对这些昔日的亲密好友的破裂感到难过。

就在这时,简溪与顾里的对话大约是有些滑稽可笑,然后影院中便哄堂大笑,我真惊讶这些发笑者是什么心态。就好像在看《金陵十三钗》时,日本兵把豆蔻强奸,你的下体有反应了;就好像在看《霍元甲》时,霍爷被下毒吐血依然顽强战斗,你觉得他武功不错。朋友,咱不能这样吧,咱不该这样吧。

不知是否我观影时过于投入,我总感觉人应该被影片的情节影响,感染,跟随。当影片处于悲剧色调,剧中人受伤、境遇悲惨,然后只因有一个不能称之为笑点的情节,你就笑得前仰后合。你,不能无关情节背景而只因有可笑的断片便捧腹大笑吧,不能完全是坐山观虎斗吧,不能完全是罗马角斗士死亡时只因喝酒的观众吧。咱应该为剧情所持有正确的感情基调,不求设身处地,不求感同身受,只求同喜同悲。

看戏,不能这样看戏。看戏,不能只是看戏。

从电影院出来,我仍然震惊于观影者的如此反应。怀疑自己是不是感情太丰富了,怀疑自己如此深入剧中情节,是否为神经汉。细想,不是。

究其本质,人们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是由于当今社会,人们的“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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