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搂着我的大腿,先是腿弯,慢慢地就滑到臀部稍下的地方。可能是怕我掉下去的缘故,他搂得很紧,还不停地把我往上凑凑。我感觉到他的手很热,我被他搂住的地方已经渗出了汗水。
好不容易到了广场停车的地方,李云上前把我从张浩的背上扶下来,离开他的背,我感到一阵轻松,在他的背上太尴尬了。张浩从口袋里掏钥匙准备开车,腰一直微微弯着,我奇怪地看着他,以为他是因为背我累了。正在准备向他道歉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他的裤子鼓起很高。那是一条夏天穿的薄裤,大腿间的鼓起非常明显。我们四目相对,他一阵脸红,赶紧低头走开,到车门前用钥匙打开车门。
他开车门的动作有点慌乱,全然没有了平时的熟练和潇洒。我看到了,我不知道李云看到了没有。
身体的不适持续了三天,我不知道那所谓的专家是怎么搞的,难道这样的探查就有这么大的痛苦?李云告诉我,不能怪医生,之所以这么痛苦,是因为我是小姑娘的缘故,还好没有做试验移植,做的话又要多吃一次苦头。本来是要做的,就是怕我吃苦头,所以请了最好的专家做探查,专家做的探查,在不做试验移植的基础上,也能保证将来在B超引导下的移植顺利进行。虽然有一点点风险,但他们相信专家。
这三天,都是李云在照顾我。她给我端茶送水,无微不至。还以一个姐姐和过来人的身份,教了我很多东西,比如不能接触生水,一天换三次内裤等等。她告诉我要注意卫生,千万不能落下毛病,妇科的毛病一旦落下,就有可能影响终生。
我很感激她对我周到的照顾。不做移植试验使我对她由感激变成了感动,这点他们确实是为我着想。如果只为自己的利益,他们完全可以选择试验移植,因为这是一个更加稳妥的办法。为了让我少吃苦,他们放弃了更加稳妥的办法。如果他们要我试验,我也无话可说,因为他们是付我钱的。
三天里我没有见到张浩,李云说他这几天忙,就连她来往我住的酒店都是打的,张浩没空接送。我想忙可能不是主要原因,最有可能的原因,是他见到我也许会很尴尬,停车场里我们的四目相对,我想他会记忆犹新。其实我不觉得他猥琐,真的,一点也不,我能理解。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一个妻子患病的男人,一个守身如玉的男人,一个几年没有过性生活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在和一个青春女孩的身体亲密接触十几分钟后,有那样的反应其实是很正常的。我不怪他,也不会笑话他。我能想象张浩的荷尔蒙一定还很旺盛。我很想让李云代为转达一下我对他的理解,但又怕节外生枝、画蛇添足。再说我还不知道李云看到那一幕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