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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唯一清晰的是这个男人是假扮皇帝的男人。

太医听见凤倾城这么问,随即说道:“皇上只是擦伤而已,并无大碍,不过……”他的语气顿了顿,似乎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凤倾城皱眉问道,这太医就是讨厌,不管是昨日为赫连爵看病的太医还是给皇帝看病的太医,他们的表现都格外让人觉得讨厌。

太医看了床上的皇上一眼,小声说道:“娘娘,不如借一步说话。”他语气里带着一丝难掩的情绪。

凤倾城便点头,跟着他走出了屋门外,倒是想听听这太医到底要说些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点点小小的擦伤,这假皇帝以前是乞丐,必定是不会在乎这点小小的擦伤。

“娘娘……皇上的肩膀上好像并没有印记,可是如今却有印记……这……”太医皱着眉头,并不知道眼前的皇帝其实早就被人给调换了,而是以为也许是另有蹊跷。

凤倾城没想到他居然发现的是这个,眼里闪过了一抹精光,故作惊讶地问道:“是吗?居然有印记?”当然,这么故作惊讶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

太医没有看凤倾城那一脸惊讶无比的样子,只是略微认真地点着头,“娘娘是不是知道……”

“哦,也许是皇上之前心血来潮自己在肩上刻上的吧,这本宫又如何能够知道呢?”凤倾城闪烁了一下眼神,固然知道这事情不能说清楚,否则让太医知道这皇帝被人给换了又岂是小事情。

几缕阳光透过厚重灰暗的云层照射了下来,此刻刚好照耀在凤倾城的身上,带着一种光晕。

太医微微被闪了一下眼睛,随即点头,“娘娘说的是。”也许这的确就是如此,他也不用再去多想了,不管是怎样,这终归也不归他管。

看着太医离开,凤倾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是随着人走后,心情一下子就跌落在了低谷,想着赫连爵的身体,她就没法让自己开心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她倒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不会爱,不会刻骨铭心,更不会为此伤心和难过。

推门走入屋内,光线伴随着她的踏入也射入了屋中,正在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的假皇帝听见响动,蓦地抬头看去,眼神蓦地一亮,那双黑眸里更是闪着明亮的光。

走入的女子,踏着温暖的阳光而入,在她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银光,瞬间把她的气质衬托地格外出尘,一时之间竟是让他看得眼睛都直了,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美人……”他轻轻喃喃,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丝轻佻之意。

虽然这声音轻如蚊蚋,依然还是传入了凤倾城的耳里,她略微一挑眉,走到了他的身侧,“你说什么?”她走入的同时就已经挥退了左右,她知道这不过是个假皇帝,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而在私底下与他说话也没必要礼貌相称,只要称你我便可。

对方近来做皇帝做惯了,凤倾城这般无礼,他当即就喝道:“大胆,怎么如此放肆与朕说话!”他的目光中透露着一丝严厉的气息。

凤倾城心中微微感到了好笑,“朕?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吗?”她说话间伸手勾住了这个男人的衣领,略带嘲讽地看着他,眼前的男人实在可笑,恐怕比李君浩更加可笑了。

她知道现在万万不能再冲动杀人,否则一切都功亏一篑,她只能等待着下个月,忍过这一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可以过去了。等待这一天的时间是如此地漫长而悠远,可是又是如此短暂,她宁愿不要过得这么快,每过一天她就会想到赫连爵会痛苦地朝着生命的尽头走去,这样的事情让她如何愿意去忍受!

“你……你想说什么!”对方被她一语点醒,顿时有些结巴了,毕竟他也深知自己不是真的皇帝,能够坐上这个位置也真的是多亏了凤倾城,否则他是一辈子的乞丐。

凤倾城嘴角微勾,“我也不想说什么,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而已,这皇位不是你的,不过是暂代而已,如果想活命就好好跟着本宫演戏,如果不想活命你大可以昭告天下说你是假的,当然这样即将要面临的后果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这话,完全没错。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久久不再开口说话。

“好了,这些说就说到这里,本宫也不便多说什么了。”她语气一转,忽然凌厉的目光扫向他的肩膀处,那眼神简直像是刀子一般狠狠剜在对方的肩膀上,“这桃花印记是怎么回事?”

被凤倾城这样的视线所逼视着,他竟然想要说谎的勇气都没有了,可是想着被人叮咛过绝对不可以让她知道,既然都已经如此叮嘱了,他万万不能说谎,便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桃花印记,是天生就有的。”

凤倾城微微皱眉,他如此结巴,这话可信吗?当然,如果不信也可以,毕竟这个男人的眼睛并不是桃花眼,至于那枚玉佩,此刻在月寒天的手中,到底是谁的,她也说不上来。

“是吗?真的是这样?”凤倾城用眼神上下扫视着眼前的男人,确定他说的也许是真的。

男人点头,一个劲地点头,生怕凤倾城不相信。

“既然如此,那便就不多说了,本宫先回去了。”凤倾城听到这里,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这个男人,那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去找,也真是万幸。

只是……要离开也不能在此时此刻离开,她要用最后剩余的时间陪伴在赫连爵的身边,至少不能让他孤孤单单地离开。心,却在想到即将分离的那一刻,疼得无法呼吸。

这么分隔,便是永生永世都不得相见,他和她,终归是两个没有交叉时空的两个人,再要遇见是万万不可能。她作为现代人,是从来不会相信这所谓的世事轮回,更别说再遇见了。

投胎转世这样的话,鬼才会相信。

右相府。

“娘娘。”管家见凤倾城踏入,现在是完全不觉得惊讶了,反正娘娘不管是怎样都会来找大人,大人最近身子也不好,自然还是需要娘娘的陪伴。

凤倾城轻微颔首,“带本宫去见你家主子。”她接过身后羞花递来的珍贵药材,转交给管家。

管家愣愣地接住了,但是也不待说话,皇后便自顾自地往里走去了。

羞花轻哼了一声,拍了拍管家的肩膀,“管家,这东西是娘娘送给大人熬药补身子的,你可别忘了,这灵芝对心肺有滋补的作用,娘娘也是一片好心。”

管家傻愣愣地点头。

最近天气虽然冷,可是也没有特别冷,总会与阳光不期而遇,因此在这样的日子里,倒是也让人觉得惬意。

凤倾城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瞧见赫连爵的屋子里放了五个暖炉,他自己手中还抱着一个,她挑眉靠近,“这么怕冷?”

她一出声,就打破了屋子里的格外的静谧,赫连爵听到声音抬眸看来,微微一笑,“是呢。”的确冷,不知道为何近来格外地怕冷,之后后面解释的话语不再说出口,他知道也许是因为不想多说来破坏眼前这样的难得的相处。

凤倾城瞧着他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想着他居然不告诉自己这样的事实,她就又气又惊又悲伤,最后只能全部吞进肚子里不得发作,她分明都清楚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可是又无法做到平心静气。

“爵爵,你穿的这么少,该多穿点。”坐在床沿,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衫,发现真是很薄。

赫连爵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不冷。”他轻轻说道,声音里听着都有几分虚弱无力。

“夜鹤仙的事情,你知道吗?”凤倾城想了想,立刻将最近发生的事情报告给他,毕竟时间越发逼近,她不知道日后是否会发生什么事情让他们无法掌控。尤其是现在来说,她不允许任何的意外发生。

“嗯,他就暂且关着吧。”他语气淡淡,并未往心里去,而是望向了窗外,此刻,窗外的阳光缓缓移向屋内,将窗上的倒影洒落在地面映下一层斑驳的倒影。

凤倾城总觉得他今日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高兴,“那么……”其实她很想责问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事实,可是现在看着他这样的表情,所有责问的话语还是吞进了肚子里,她说不出口,在知道他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后,所有的脾气都已经变得莫须有了。

“时间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在她晃神的刹那,身边的男人忽然说道。

凤倾城一怔,其实她想说她刚来没多久,可是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她只能点头,“那好,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她现在唯一想到的事情就是,去找解决的办法。

走出了屋门外,恰好瞧见了刚刚匆匆走来的明宇和明轩,两人恰恰刚好迎了上来。

“你们来的正好,本宫有话要与你们说。”凤倾城叫住了他们,至少现在还有能够挽回的余地,她需要去为他争取一些时间,哪怕是再多争取一年都好,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愿意放弃。

明宇和明轩跟着她走离了赫连爵的房门前,两人现在还不知道皇后娘娘知道这样的事情,唯一知道的是,娘娘最近对他们家主子越发温柔了。

“我要去赤炎族一趟,你们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你们主子,否则后果一切由你们承担。”凤倾城冷冷道,虽然她一点都不想去和赫连无霜去打交道,可是在这样被逼绝境的情况下,这是她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两人对视一样,刚想反对,却再一次被凤倾城给打断了,“你们不要去阻止我,除非你们不希望你们的主子活下去。”

沉默,萦绕在三人之间,再也没有人反对了。

离开天鸾国的那日,天有些灰暗,亦如凤倾城此刻的心情,阴沉地天空压得人一丝气都透不出来,只觉得让人窒息。

她离开地很顺利,毕竟现在的皇帝是假的,他不会过问她去哪里。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生以来居然会去求人,而且还是求一个自己并不情愿去求的人,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能为力的感觉,不过总是求人不成功,异能控制照样可以用,只要能救赫连爵,不择手段完全没关系。

只是她离开的日子,却不知道右相府里因为她连续三日都不曾来过而有些乱了。

“她人呢?”赫连爵低着头,正在阅读手中的书籍,没想到那女人居然这么久没来瞧自己了。想念是什么滋味,现在他是体会到了。

明宇推门而入,低下头,“主子,宫里的人说娘娘回娘家去了。”

“回娘家?”赫连爵的眉毛轻轻皱了皱,显然是有些不太相信,“她为何无缘无故地回家?”他深知那女人的性子,她对灵族的一切都无比排斥又怎么会主动回去,除非……明宇不说话。

“你是不是告诉了她什么?”赫连爵语气蓦地一冷,带着一丝恼怒的意思,本来也并不该生气,可是这个时候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因为激动,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捂着隐隐作疼的胸口咳得剧烈。

明宇忙单膝跪下说道:“主子,属下什么都未告知娘娘。”这是大实话。

看着明宇那一脸认真的神情,似乎并不像是作假,赫连爵半天没有说话,眼神飘忽了一下,最后只能轻微地叹口气,一切都变得苍白无力。

“派人去灵族,不能让她出事。”赫连爵闭上眼睛,吩咐道。其实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偏偏没法做到淡定。他恨不能现在立刻追上她离去的脚步。

明宇点头,便悄悄退了出去,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还好主子并没有怀疑什么,否则这后果还真的不是他所能够承受的啊!

三日后,赤炎族。

凤倾城的马儿停在赤炎族的大门前,却没有想到刚好撞见了此刻也正策马奔来的赫连尊。

赤炎族的族人所住之地比较高,因此到了冬日要比其他的地方要冷许多,她几乎是冒着大雪而来,雪纷纷扬扬飘落,在她的肩头洒满了白色的点点。

而此刻,来人一身蓝衣劲装短打,气质轩昂,英姿挺拔,坐于马上意气风发地扬起微笑,那一笑,仿似人间三月天,融化了无数白雪。周围不少女子为此停驻了脚步,纷纷仰首看马上俊美无俦的男子,女子们甚至有些都羞红了脸蛋。

凤倾城淡淡看过去,微微颔首致意,“赫连公子。”

赫连尊本来也是没瞧见凤倾城,听见这一声呼唤,瞧过来满脸不掩的惊诧之意,“皇后娘娘。”语气里略带些不解和怀疑,毕竟凤倾城出现在这里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我需要见族长一面。”凤倾城也不想和他多说,不想浪费一点时间,现在对她来说,这时间实在太过宝贵,她不能将此浪费掉一丝一毫。

赫连尊稍稍怀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点头道:“那好,请随我来。”他翻身下马,将马牵给一旁的小厮,便对着凤倾城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凤倾城也下了马来,在众女子嫉妒无比的目光下缓缓跟着他走入赤炎族。她坦然地接受无数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瞪视着她的女子们,那些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都被她全数过滤成了敬仰与尊重。

“不知道可否多嘴问一句,娘娘找娘亲是……”赫连尊稍稍还是有些好奇的,毕竟这凤倾城对他娘亲总是那般反感,他知道是因为赫连爵的原因,不过这样的原因说起来有些牵强。

凤倾城冷眼扫了他一眼,“这话就不方便告诉你了。”她看了赫连尊一眼,忽然就想到了当初做过的那场梦境,竟是那么地让人觉得心头恍惚。

赫连尊与元科教授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这就不方便告知你了,别人的事情还是少过问。”凤倾城那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终究还是没能让赫连尊继续问下去。

跟着赫连尊左拐右拐,最后进入了屋内,屋内一片安详,暖炉配置了不少,倒是暖洋洋的。

“娘亲,天鸾国皇后求见。”赫连尊看了一眼此刻正闭眼坐在椅子上小憩的赫连无霜,轻轻说道。

这声音虽然不轻,可是依然还是让正在睡梦中的赫连无霜轻轻睁开了双眸,她坐起了身子,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问道:“何人?”

“我。”凤倾城未等赫连尊出声,她率先出声说道。

赫连尊轻轻叹口气,随即推门走了出去。

“哦?倾城啊!”赫连无霜没想到是凤倾城,现在睡意瞬间就消散无踪,坐直了身子,“好久不见了啊!”

“我们就直说吧,我此次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赫连爵。”凤倾城走了过去,直直靠近她,也不在乎她是否会反感,现在她需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办法罢了。

“爵儿吗?他怎么了吗?”赫连无霜换了一个坐姿,变得越发魅惑了,她伸手轻轻支着下巴,带着一丝怪异的目光看向凤倾城。

凤倾城在她那样的视线下,竟然觉得有几分窘迫的感觉,她镇定道:“蚀心咒我需要解除,他现在为此正受着折磨,也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了,我需要解除。”她静静地说道,这不是在谈条件,而是必须势必要做。

赫连无霜的表情划过了一抹怪异的光,挑眉,“这话何解?”

“现在蚀心咒已经伤及了他的心脉,太医说了,他活不过三个月,既然您对他有愧,是不是该为他做些什么?”凤倾城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前方的赫连无霜,表情有些怪异,虽然不大明白她心里怎么想的,可是她的眼神闪烁了几分,显然是有些被说动容了。

“蚀心咒本就是没有解除的方法。”赫连无霜那常年挂在脸上的微笑不见了,一种低气压瞬间在屋子里蔓延。

凤倾城缓缓握紧了拳头,冷硬地问道:“为何无解?既然又办法把他唤醒就不可能无解。”她才不信这样的鬼话,眼前的这个女人最好能够乖乖交出方法,否则她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说不定下一刻就用异能来控制对方,让对方听令。

“本来就只是一个咒,如果多发作几次挺过去就好,没想到你说了伤及心脉,可见有人故意将蚀心咒唤醒出来利用,这般伤及心脉之后的事情,那就不单单是一个咒了,恐怕比毒发作还要可怕,因为可以在一瞬间让人毙命。”赫连无霜缓缓将手放下,表情变得冷了几分,“是谁做的?”

凤倾城瞧清楚她的脸,瞬间被冰霜所覆盖,显然是有些怒了,看来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可能不去在乎。

蚀心咒无解,这样的结果,让凤倾城心更是绞痛极了。

夜晚依然还在飘雪,雪花渐渐洒落在地面上,很快就把眼前的世界铺成了白色。凤倾城坐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白色铺就的地板,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个人,静悄悄地坐在了她的身边。

“见过娘亲了?”身边的男人轻轻说道。

“嗯。”大概是因为太过无聊,也没人能够与自己说话,凤倾城此刻竟然有了心情与身边的男人说话。

赫连尊与赫连爵两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人,赫连尊总是一副温柔和煦的模样,就如那冬日的暖阳,让人心里舒畅几分,让凤倾城对他就是讨厌不起来,但是若是赫连爵,虽然看着他平时云淡风轻,他内心里的阴暗面也依然让人觉得可怕。

赫连尊轻轻叹口气,“其实我在屋外有听见你们说话了。”他说话说到一半却又停下了。

凤倾城不解地抬头看向他,迎着这漫天飘雪的光影交错,男人的侧脸格外英俊完美,好似被老天的手所勾勒出的一幅山水画,格外清爽而有韵味。

“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她撇过视线,心情跌入谷底感觉。

“我想说,他真的很幸运,有你如此在乎。”赫连尊喃喃,他的眼睛看着前方,似乎透着这夜空看向了很遥远的地方,也并不知道他到底看得是什么。

凤倾城淡淡耸肩,“等你也在乎到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有如此的感觉了。”她说的是实话,也许这不过就是一个“缘”字罢了,奈何缘浅而情深,终是可能毫无结果。

“是吗……”他好似并不经意地说了两个字,却再也没有后话了。

凤倾城也没有再说下去的欲望,目光微微眺望向远方,这样的静谧在两人之间环绕,却是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反而带着一种久违的和谐。

她在睡梦中,有些并不太安稳,只感觉有无数的人在撕扯着自己的灵魂,将自己拉扯成好几瓣才甘心。

终于,在一阵嘈杂的声音中,她终于从那样的梦魇中醒悟过来,而出现在面前的居然是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是何人?”她的危机意识向来很强,这般逼近自己,此刻才醒来,看来最近自己的精神真的不好,不然也不会到了如今都没有能够回到过去的状态来。

面前的男人蒙着面,身后跟着好几个黑衣人,他们的眼眸都是红色的,那是一种嗜血的颜色,瞧着格外触目惊心。

“杀你的人!”对方架着刀,冷冷说道。

凤倾城皱眉,“为何杀我?”她将自己周身的人都想了一遍,却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想要杀她。

对方的刀子往前了几分,在凤倾城的白皙的肌肤上印出了一条红痕,有血顺着他手中的刀刃缓缓流下。

凤倾城的表情并未有过多的变化,既然自己现在在赤炎族遇刺,也许和赫连无霜脱不了关系,首先想到的就是她。

“是不是赫连无霜派的人?”凤倾城皱眉,想到那个女人,没道理要杀自己啊!

男人嘲讽一笑,“恐怕你到死也不会知道是谁要杀你。”说着刀微微往前挪了几分,还未动手,他的动作就定格住了。

凤倾城用异能控制住他的动作,并未有过多的反应。

倒是一旁的几个黑衣人,见状纷纷不解地问道:“老大,你还愣着做什么啊?”

“老大?”

可惜他们的老大并未有想回答的意思,几人见状感觉到不对劲,当即挥剑砍过来。

凤倾城立刻用异能控制这为首的男人转身与之对打,她抽空逃窜了出去,刚刚用异能读取了一下他们的思想,才知道他们竟是水连教的人,这些水连教的人之所以对她如此穷追不舍,应该是为了他们的那位主子。

“刚刚是不是有人闯入?”恰巧,赫连尊带着几个人赶来,刚好撞见了门外有些狼狈的凤倾城。

凤倾城很想翻白眼,毕竟这个时候赶过来不觉得有些晚了吗,等着他们过来营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要不是她动作快,还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

“在里面呢。”凤倾城抬了抬下巴,抖了抖身上的灰尘。

赫连尊给了手下一个眼神,几人率先冲入屋内,赫连尊这才将目光移向了她,“你受伤了。”他说道,抬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欲要碰触她的脖子,却被她一手给挡开了。

“无事,一点小伤罢了。”凤倾城微微退后了一步,不希望和他有过多的靠近。

“小伤也会造成大伤,我帮你包扎一下吧。”赫连尊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尽是无奈。他转身往前方自己的屋子里而去。

凤倾城的心里小小地犹豫了一下,随即跟上了他的脚步。

她是第一次看见赫连尊的屋子,他的院落里种了一片桃花林,此刻冬夜中显得枯黄了几分,树枝上压着厚重的积雪。

这小子的屋子很简单,倒是与外面的贵族公子相差很大,她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才发现案几上放置了一把琴,古色古香地韵味十足,她挑眉仔细搜寻了四周的光景,发现墙上也放置着不少水墨画。

“这画倒是不错,你自己坐的画?”

赫连尊抬眸看了墙壁上的画一眼,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雕虫小技,娘娘不要取笑在下了。”他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这分明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也不该脸红的时刻,他居然不争气地红了脸。

凤倾城轻轻哦了一声,再次用全新的目光审视着赫连尊这小子,果然是个翩翩贵公子,还真是不太一样。这个时候,她忽然对这小子有了一丝丝的不悦感,一想到赫连爵那只余下的三个月的生命,而这个小子却过得如此心安理得。赫连爵过去的二十年里多少挣扎,没有母爱的照料下成长,而眼前的赫连尊却能够在赫连无霜的疼爱下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这般对比下,她忽然心生了几分恨意。

思考间,对方已经拿着药材和纱布走到了她的面前,轻轻蹲下身子,给她清洗了一下血迹,“这好好的脖子,他们也敢动,真是不想活了。”赫连尊瞧着这脖子上的血痕,有些生气。

“嗯,的确是。”凤倾城淡淡地回答,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屋内忽明忽暗的光在他的脸上投上了一层幻觉似的光,觉得有那么几分不太真切。

对方给她包扎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甚至害怕弄疼她,手都不敢碰触她。

恰巧这时候,屋门外有人走入禀告,“公子,那些人抓住了,他们自称是水连教的人。”

“水连教?”赫连尊有些不悦地皱眉,大概是没能够明白过来这江湖人和皇后如何牵扯上关系的。

“是,他们说是为了他们的教主报仇才来杀皇后娘娘。”

凤倾城却抢先说道:“让我去见见他们,我需要问问他们一些事情。”那蓝眼睛的男人就是他们的教主应该没错,那么……也许从那个人的身上找方法,说不定就不一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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