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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好吃不如饺子

看到这个老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有想要倾诉的欲望,但他也知道如果真正的说他黯然神伤的原因未免有些让人匪夷所思,怕吓到老人,所以他就含糊的说了些自己被暗中下毒敌暗我明的一些境况,老人安静的听着也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和杨胱安静的喝着酒,画面好像静止在这一刹,在这倍感冰冷漫天飘雪的寒冬,杨胱感到了一丝温暖,感觉到自己真实的存在感。

不同于杨在王府杨爸杨妈的爱护关心,也不同于大卫的友情,更不同于世人的嘲笑,他始终都感觉自己格格不入,虽然他在为保护家人和王府努力着,但这些目前他拥有的别人对他的情感始终都不是对自己的,都是对原来的杨胱的,让他惶恐,让他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融入不了这个世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可是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少了些什么,家人的关爱,朋友的关心,他都拥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时常感到茫然,现在他才迟迟的懂了,虽然他拥有,但是实际上这并不属于他,都是原本死去的杨胱遗留的产物,他在害怕,如果让现在的亲人朋友知道了这个身体里不是原来的那个灵魂还会不会接受他。

而这个老人,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让他感到他是他自己,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他和这个老人的相识只是忘年之交,这个老人也从不是因为原来的杨胱而对他产生的感情。可以说,这个老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用灵魂认识的人,彼此不知身份,只是有缘,仅此而已。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老人沉沉的睡去了,杨胱见状又独自喝了几杯,便放下酒钱虚掩上门乘着夜色清雪踏着皎月独自踏上归程。来时路上的热闹景象已经不见了,唯一不变的是飘飘洒洒的雪花,雪花洒落枝头,雪花洒落脚下,静静的街道隐隐能听到家家的热闹欢笑,在这寒冷的夜,胃中的热酒慢慢起了作用,让杨胱不被寒气所侵。

推开房门,看到房间里早已备好的热水,还有旺盛的火炉和窝在自己被子里的一块肉又让杨胱从内到外温暖了起来。洗了个热水澡,又见床上放着的一摞衣服,最上面放着娘的字条“胱儿,明天就是新年了,这是娘亲自挑的你最喜欢的布料为你做的新衣服,等了一会见你不在,想毕到房中之时一定已经夜深,为娘就不在房中等你了,胱儿回到房中记得早些歇息。“

心里泛起感动,不管亲人还是朋友有或者是刚刚遇到的老人家,只要是真心对我好,究竟是原本的杨胱还是现在的杨胱到底有什么分别,只要是现在对我好就行了,大男人,何必纠结这些。作为京城王府大少,衣服多的是,想要什么有什么,但母亲还是给我亲手制衣,调好洗澡水的温度,看这洗澡水还热气腾腾想毕母亲怕凉了一直在换水准备着我回来洗澡,而等我回来进屋洗澡水还是热气腾腾,说明母亲还没走多久,一直在等我回来和我说会儿话,母亲这么爱我,我又怎么能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我要从这种茫然彷徨中走出来!

第二日清晨,杨胱再也没有睡懒觉,乖乖地去和家人吃这新年的第一顿饭,原因无它,因为异界的习俗是每一年新的一年最重要,所以新年的第一顿饭就是一家团圆的吃。杨家人数不多,不想其他人丁旺盛的家族往往新年的大清早要围一大桌子人,甚至坐不下的还要单辟另一个桌子吃饭,当然这其中免不了又一番竞争,谁挨着家主吃谁地位低微但是也是族亲被迫远离家主吃饭等等,所以,根据大家族的座位便可看出地位如何了。

杨家虽然人丁稀少,吃饭没有大家族热闹,但是贵在一个桌子都能坐下,和和睦睦,没有什么争执和地位的体现在,充分显现出阖家团圆的气氛。

退位的宰相姥爷和爷爷相谈甚欢,母亲也一个劲儿的往我碗里夹菜,父亲也是免不了新年新气象一顿教育我新的一年要如何做人,顺便给我灌输要有出息保家卫国等等思想。在新年的新一轮教育与狂吃中结束了这合家欢的早饭。

到了傍晚,各家各院的上空炊烟陆续飘起,不论富贵与否,各家各院都忙活的热火朝天,新年第一天的晚上尽是大鱼大肉,新年第一天的晚上吃的最好也是这个大陆的习俗。正常来说,全城的炊烟不可能同一时间升起,因为比较贫穷的人家还保留着一天吃两顿饭的习俗,一天的最后一顿饭基本上是下午吃的。

所以从炊烟来看就可以知道哪家哪户是贫穷还是富裕,基于贫富之差,只有新年的第一天人们的做饭时间才会在同一时段,而且做得要特别多,每家每户当日必须剩下饭菜,以寓意今年由有剩余,表示饭菜充足不会饿肚子的期许。区别在于大户人家的剩菜剩饭第二天都被仆人吃掉了,而小户或穷苦人家都是自己第二天自己吃掉。

而吃饭两顿则是人们还不富裕,食物不够为了节省或者储藏食物保留的习俗,后来根据调查和人体需要还是三顿饭比较合适,而且吃三顿饭的人寿命长就提倡起了一日三餐。最开始是只有皇室和达官显贵才一日三餐,到后来人们生活富裕,富甲一方的商人财主也实行了一日三餐,但现在稍微有钱有势的人都养成了这个习惯。毕竟,谁不想长命百岁啊,又延年益寿的方法自然会想方设法的实现。从一日两餐到一日三餐提出只不过二十年,整个大陆已经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每天可以吃上三顿饭。

人人家都忙得热火朝天,杨家自然也不例外,杨母每年可都亲自下厨,见母亲进了厨房准备亲自下厨自然而然的过去想帮帮忙,母亲先是瞪大了眼睛愣在那,而后又美滋滋的夸‘我儿有出息啦,是个大孝子啊’就笑着把我退了出去,厨房里的一干厨娘也偷偷的捂嘴笑,全然把我的帮忙当做玩笑话,这不是小瞧我不会做饭给厨房添乱嘛!哼,我偏要做给你们看看,被娘推出厨房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觉得不行啊!小爷怎么能如此丢面子,还被一帮个厨娘嘲笑,于是默默地回到了厨房,找了个角落,找了几斤猪肉和芹菜还有面粉捣鼓了起来。

这也不是杨胱偶然想起要包饺子,其实他来了这么多天,也不是吃过你n次的饭,也去过酒楼点餐都没有看见过饺子的影子。恰逢过年,没有饺子又怎么能叫做年呢?所以打从杨胱发现这个大陆没有饺子就想包饺子了,可谓是蓄谋已久,正赶上大家都嫌弃他不会做饭,才想正好包饺子大家尝尝,把在异界的过年同化成原来的过年,如果他们都爱吃饺子,岂不是每年都有饺子吃了,于是美滋滋的包了起来,越干越来劲儿。

杨母见杨胱过了一会儿去而复返,拿了一堆东西在厨房的一角捣鼓起来,而且匡匡的剁饺子馅声是越来越大,暗自好笑,自己的儿子还真是争强好胜,跟一堆厨娘还要找回面子,索性就由他去了,看他这从没下过厨的宝贝儿子能捣鼓出什么好东西。一干厨娘撇了撇杨胱,见夫人都没管他们就更没有权利去管少爷,暗自祈求老天保佑可别让这对做饭一窍不通的大少爷别把厨房点着。而越来越大的剁饺子馅儿声就被当成是这大少爷对厨娘们轻视他不满的发泄声。

就这样,两厢无事的厨娘和大少爷都忙得差不多了。杨胱饺子都包完了,但是他也不会生火,就叫厨娘来为他生火,厨娘一看连忙跑过来帮忙,万一少爷把厨房点着这大新年晚上的,一王府人都得饿肚子啊,连忙放下手里的活殷勤的帮着生火倒水。杨胱把饺子一部分放在水里煮一部分放在锅里蒸,这些帮忙的厨娘干的还蛮来劲的,那体力杠杠的,这大笼屉端上端下的,就好像端一个飘轻的盘子。杨胱看的也累的慌,反正上菜出锅的事情也不用他管,告诉厨娘蒸饺大概十五分钟拿下来,煮饺看着饺子浮上来就差不多了之后就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待到吃饭的时候,也不知这些下人是个什么心思,竟然把杨胱包的饺子作为第一道菜端上了桌。正在谈笑风生的老爷子们看到了不明的白色物体上桌都愣住了,刚要叫人来问这是个什么东西,就闻杨母道“这可是我们胱儿做得菜呢,大家快来尝尝”说罢给还没反应过劲儿的老爷子们一人碗里夹了一个,又把调好的酱油醋和大蒜让侍女端到每个人身前。

这时才反应过来的老爷子们颤颤巍巍的拿起筷子,姥爷先夹起了晶莹剔透的水饺,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说“这菜看起来卖相不错啊,哈哈,老夫深感欣慰啊,胱儿竟懂得孝敬长辈了”爷爷也夹起了看上去比水饺略大一点的蒸饺道“哈哈,说的是啊,不管这菜好不好吃都是胱儿的一片心意啊,啊哈哈哈哈哈”两个老头极其敷衍的笑,迟迟不把饺子放进嘴里,明显是怀疑我的饺子能不能吃嘛!哼,你们不敢吃我吃,想到这里刚要拿起筷子身先士卒,就见父亲当仁不让的果断夹起蒸饺一口送进嘴里,两个成精的无良老头盯着他又夹起两一个饺子。

这杨父刚要送进嘴,见二老瞅着他,不好意思的暂缓了他的动作,憨厚的笑道“胱儿的手艺真是不错啊,这也太好吃了,别有一番风味啊”杨母这时也笑说“是啊,刚刚我在厨房特意在胱儿的饺子出锅的时候各尝了一个,好吃的很呐”,两个老头这才尴尬的把手中的饺子放进嘴里细细品尝了起来。

越嚼眼睛越亮,等到他们完全咽下,一致夸到“这菜很独特啊,用面包裹了猪肉和芹菜,不仅看上去水灵灵的,吃着还如此之香,入口香而不腻,吃了这道菜似觉都不用吃饭了啊!”这时杨胱才臭屁到“吃饺子,酱油醋和饺子更配哦~”饭桌上登时一片狼吞虎咽,个个都想喷喷的吃着饺子,长辈们感觉吃到了杨胱的孝顺,个个都红光满面老大哥欣慰,杨胱也感受着这温暖的气氛,开心的吃着仿佛家乡的年夜饭,一家其乐融融的结束了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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