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是有人发现了自己,莫宛兰急忙循声转过头去,却看到四个女子中的另一个粉衣女子此时却是突然倒了地。旁边的两个女子急忙凑上去一看,面色都是有些凝重起来。
大约看着,像是那个粉衣的女子被蛇咬了。
莫宛兰正想趁着那个原先朝着赤液草方向的女子分散注意力折返回来的当口,偷偷动作抢先摘了赤液草,却是突然见那草丛中开始窜动起来。
四个药王谷弟子中拿了佩剑的那位弟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突然蹭地站了起来,警惕着四周。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正在响起,那一阵悉索的声音越来越近。而她在上面则看得清楚,不知是不是刚才咬了人的一条花蛇,此刻已经靠近了另外一个女子,仰起脖子就要下口。
她再顾不得会不会暴露行踪,手中的剑不自觉地就投掷了出去,将那条飞跃起半身的花蛇钉在了地上。而这时,四周已经有更多的蛇在靠近了。
眼看着下面几个女子就要处于险境之中,她再顾不得许多,当即便是准备飞身下去救人。
然而还不等她动作。一阵剑光突然泛起,白色的剑光交织成密网,将几个女子包围在内,将周围靠近的蛇都斩杀在外面。
她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停了下来。若是这阵剑光也是药王谷的弟子所为,那她就完全没有必要出去了。毕竟这一手,看着可是要比她高明一些呢。
随即剑光散去,便是露出了个站在几个女子身前的人,却是个青衣男子。他的一身青衣让她瞬间想起了息竹公子。可是再看向他脸时,却是并没有看到他面上的银色面具。而且仔细看来,他的身形却是看着要比之前所见的息竹公子更高大伟岸些,想来也不会是一人。
她原以为他也是药王谷的弟子,可是如今看站在他身后的几个药王谷弟子,看向身前的站着的男子时,同样是一脸惊奇与疑惑的样子。
“哼,卑鄙小人,竟然牵连无辜。有什么就冲着我来。”
只见下面的男子冲着半空中不知何人有些愤怒的喊了一声。随即,四周的草丛中和树木上便跳出了五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那几人一边出现,一边就不知是其中的谁冷笑了一声道:“哼,若非如此,又岂能将你引出来。”
说着,便是已经冲到了那男子身前和他缠斗起来。
那男子似乎不想伤及无辜,打斗间看得出他刻意地将那几个黑衣人引开了这里。而那几个药王谷的弟子,因为同伴受了伤,所以一番紧急处理后便是匆匆离开了。
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戏剧化,让人不敢相信。
待得众人都走了之后,莫宛兰落到了树下。看着满地的蛇尸,有些浑身发毛。急忙到那早先便发现的山岩角落看了看,见那株赤液草还安然无恙地在着。松了口气,急忙采了它离开了。
虽然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有很多的疑问,但是因为虚彦师叔之前交代过她不要节外生枝,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她也没有什么头绪,倒像是一般的江湖仇杀,所以她便也没有再多想,带着药草离开了。
至此,师叔要她找的五种药材,还有最后一种就功德圆满了。
而这最后一种,也是最难得到的一种。这一种药叫做灵参,据虚彦所说,这是一种几近修炼成精的特别人参,甚至是能够随意跑动的。就连师叔也不知道它到底会在哪,只是大概知道它所喜欢的环境。而师叔此次带她来的一个重要原因,也就是要抓这灵参。
而这个原因,也正是他之前一直执着着要收她为徒的原因。
虚彦师叔走之前的情景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什么更有趣的事情?”
“你身上有一股灵气,能令植物亲近,甚至,提高药物效力。”
正因如此,对于这灵参来说,她倒是个很好的诱饵。
可是在着山上转了那么久,也是没有看到那灵参的影子。
“她的体质,真的有师叔说的那么特别吗?除了有些香味,其他的,难道她能够感受到植物的情绪,也是因为这个?”
莫宛兰停在一棵树枝上,自言自语着。随即摇摇头,看了眼下面,然后决定下去看看。
这一片,看来也是有着灵参所喜欢的环境呢。
可是找了好久,还是没有任何发现。就在她有些挫败的坐在树干下休息的时候,她却突然察觉到那边的草丛动了动,急忙转头看去,正看到一只金黄色的人参一闪而过。
她急忙飞身而起追了上去,奈何那小东西却也是跑得飞快。终于追了一阵,她将它逼到了一处凹进的山岩处,正得意着出手去抓,却见它一跳,跳到了一旁,她转身追去,伸出的手却是因为看到的情景而急忙止住,收了回来。
灵参趁此机会跳走,可是她却也顾不得了。
此时,那草丛中,正躺了个遍体鳞伤昏迷过去的青衣男子。许是因为息竹公子的缘故,如今的她对穿青衣的男子却是很是敏感。所以才会立即停下了手。
她试探着小心凑过去看了看,这才看清楚了地上那个男子的脸,竟是之前斩蛇救了药王谷弟子,被黑衣人追杀的那个青衣男子。
她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活着。喂,你醒醒!醒醒!”
她轻推着他,却不见他有什么动静。
想了想,便伸手给他把了把脉。虽然现在的她也不过是个半吊子的医师,但是如今情形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却是吓了一跳。这人竟是内伤外伤都那么重,并且还有些失血过多的迹象。她又仔细检查了一番他的身上,这才发现了他右边腰侧一处很深的伤口,看那血迹,确实流了不少的血呢。
之前没有救他,是因为谨记着师叔的叮嘱,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怕惹祸上身。可如今看这人这样,她却是有些再无法想这么多,不管他是谁,如今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个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病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