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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缝补与过寿

自黄明见过恶老头的一个月后,翠竹镇郊外早上,蓝天碧云,艳阳高照,清风微拂着大地,又是一个令人舒心的好天气。一道朦胧人影在清溪坡林中,如行云流水般,快速的不停地穿梭着。林中的荆棘,碎石,泥泞丝毫没能阻挡住那道快如魅影般的身影。当一棵近十米高的大树阻挡在人影跟前时,人影只是轻轻一跃,就轻易飞跃过此树,落地后脚下仍不停歇,继续向前。所过之处地上的落叶,更是被人影快速掠过带起的残风卷起,凌空飞舞着。

林中一棵大碗口粗的柳树出现人影的视野时,人影好似猎人发现猎物,心喜直奔柳树前。看了看这柳树,人影在树前,两脚稳扎马步,气沉丹田,运气右掌,全力一掌拍向大碗粗柳树腰上。“嘭”的一声闷响,右掌结结实实打在树腰。随后就听见“滋啦”的一声,柳树腰承受不了如此强力一击,拦腰折断。人影抓起折断在地上的柳树树干,双手发力,轻易地折成几段,扛在肩上,飞奔向坡下小溪边跑去。人影来到溪边,把几段碗粗的树段往在溪边吃草的老牛身后的破车上一扔,全部丢进车里。这人影正是出来砍柴的黄明,不过看样子现在不用斧头砍树,改用手砍了。黄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和木屑,望着牛车上快满的柴火,这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战果,心里十分满意着:这武功越高,这干活真是轻松啊。明天就是白老爷大寿了,我得赶紧把砍多点,凑齐白管家要求的数量,完成任务。

得意完毕,黄明正要拍拍衣服上的木屑,看到身上因练轻功而变得更加破旧的夏装时,顿时想到:“哦,对了,我都忘了,我那身秋衣裤还是破的,总不能在白老爷大寿时还穿着这身破夏天的下人衣服,那就太给白府丢人了。我得快点砍,争取午饭前回府,找风大娘补补,要不到时白管家就得找我聊天了。想到这了,黄明有点怕怕的,急急火火运起已经练得有所小层的《五行迷踪步》,向坡上翠绿的树林中杀去。在两股真气合一后,黄明不但内力大成,连《五行迷踪步》也在更深厚的内功影响下,居然加速练有小层。还让黄明开心的是,运用这股雄厚精纯的真气修练“太极拳”,在几次进入那种浑圆温养的境界后,黄明那以前上网近视加散光的眼睛,竟然慢慢的回复了视力。现在,黄明甚至在上百米的距离都能看到一个人的脸长什么样。在发现了“太极拳”这种修复人体缺陷的能力,黄明对其愈发的看重:在这个世界,“太极拳”简直是神功啊。

在黄明疯狂的扫荡下,终于在午饭前砍好柴,架着老牛车回到了白府。黄明一安顿好柴火,就急急忙忙奔向府里风大娘的住处。不到一炷香时间,黄明就一脸灰灰的从府里风大娘那里出来。走在府里小石路上,黄明心里真是郁闷的要命啊,“哎,没到啊,白老爷大寿府里这么忙。”原来,白夫人为了给白老爷的做大寿穿的衣服漂亮些,临时拉上府里好针线的大娘门,给老爷的衣服绣金花,叫什么锦上添花,估计要忙到半夜,这叫黄明去府里哪里找人帮自己缝补衣物啊。白府下人的衣服是特别订做的,花钱在镇里一时还是买不到的。就算是现在花钱找人缝补,恐怕就怕来不及了赶上明天的大寿了,这叫黄明心里能不憋啊,“真是什么事,都赶着人急的时候发生,不顺啊。”就在黄明边走着,心里边忿忿着,不巧碰到了迎面走来的小美这丫鬟。

小美本来有事要出府,看到黄明有点焉了的样子。就是停下脚步,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黄明,嘴上也有点损的笑道:“小白弟弟,你是怎么啦?气色怎么这么萎靡啊,穿得又这么破。你看你,现在哪里像个白府的下人,简直就是个街头的流浪汉,哈哈!”这话到黄明耳里,真是刺人啊,尤其是黄明不喜欢的人嘴里吐出来。黄明对小美这个小丫鬟白了白眼,理都不理这个没女人味的小丫头,就自顾让道从路旁边穿过,向柴房走去。看着黄明这么不理人的直接走过,小美一时热脸受到了小许的伤害,连忙对着黄明大声叫道:“好了,小白弟弟,小美姐姐我不笑你了。你告诉姐姐我发生的什么事,如果需要帮忙的只管开口哦,姐姐一定帮你。”说完,人还很硬气地拍拍了胸口。“帮忙。”听到这两个字眼,黄明慢吞吞的转身回头,望着正硬爷般拍着平胸的小美,一副什么大事爷扛着样子。黄明凝视了小会儿,怎么看都没看出这小丫头有女性的一面,那温柔的针线活就更太不可能了。“哎,你是帮不了我的。”黄明对小美叹道。小美一听,那平常姐姐般的自尊立刻被激发了,对黄明一指,如母老虎大吼到:“什么,笑话,什么事能难倒我小美,小白,说,你说。”黄明被着小丫头突然发威吓了一跳,竟然鬼使神差地的拿起抓在手里的破衣裤,有点诺诺怯怯的讲着:“小美姐,你能帮补补这些衣物吗?我明天都没衣服穿出来见人了。”小美两眼一亮,一把抓过黄明手上的衣物,得意的哈哈大笑着:“哈哈,我当这什么事啊,就着小事,包在姐姐我身上。”看着这个不像女人的女人说的如此的轻巧,黄明心里可没底啊,黄明可不想到时连衣服都没的穿啊。

“不过,我还有些事做完。”小美一双美目,滴溜溜的一转,有点阴拖拖地道着:“是这样子的,醉仙楼的厨子已经来到府里,正准备明日的寿宴,但府里少了好些醉仙楼厨子做菜要的作料。而这些作料是醉仙楼特有的。如果少了这些作料,那老爷的寿宴的菜就没醉仙楼那样的档次了。那厨子也真是个老粗,自己都忘了带过来。于是呢,夫人就急忙命我,拿着那厨子开出的清单,去醉仙楼通知醉仙楼掌柜赶快派人送些作料过来。姐姐要是去了,就没空帮你补衣服了,你看.。”小美说完,眼睛有意无意的瞄了瞄黄明。黄明心理暗自菲腹了下,还是很识相回道:“那小美姐,我就替你跑跑腿吧,这醉仙楼就让我去吧。”“恩,这样也好。给单子给你,拿好,记得一定要送到醉仙楼哦,而且要快哦。”小美拿出怀里的清单递给了黄明,黄明有点无奈的接过单子,心里总有点上当的感觉。就这样,老实的黄明又为小美姐跑腿去了。

这醉仙楼一来一回,中间和酒楼掌柜交涉折腾了下,回到白府时,已是日落西山了。事情还算顺利,酒楼掌柜保证明天一早,把凑齐的东西叫人送到白府,对小美也算有个交代了。当黄明兴匆匆找到小美,告知事情办完,问什么时候可以拿回缝好的衣裤。小美只是一句,明早来拿,就打发黄明回去休息了。黄明心里可真是不踏实啊,可没又啥办法,只得乖乖回到柴屋里,心里不断盘算着:要是明天真的被小美这丫头给放鸽子了,大不了向其他人借套来穿穿。黄明咬着牙,艰难的作出了这个决定。其他下人身上总有股很古代的异味,很让黄明这个现代化的文明人受不了,不到最后黄明真的不想这么干。想好后招,黄明就安心下来,练练太极拳,打打长风拳,运气吐纳,夜深睡觉,一晚就这么过了。

第二天一大早,正当黄明做着在白老爷的寿宴上大吃大喝的美梦时,就被屋外的敲门声给唤醒了。黄明匆匆穿好一身破衣服,开门就见到小美这丫头站在门前。小美今天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眼睛里还有点血丝,一副熬夜困累的样子。看到黄明出来了,小美一只手捂着小口,打着困盹儿,一手向黄明递来缝好的衣物,有点有气无力道着:“这些衣服,裤子都缝好了,你拿着,小美姐我可是说话算数的。你就不用谢我了,今天老爷大寿,府里还有事要去忙,我先走了。”讲完,不等黄明道谢,小美就转身走了。看到小美那副劳累的样子,黄明心里明白:她昨晚一定是熬夜帮忙缝补。黄明当即觉得过意不去,心里更是一阵温暖。眼带感激的目送小美离开,黄明仔细看了看缝好的衣服裤子。“恩,缝的真不错,都看不出这些衣服裤子破过,穿出来绝对没人来指指点点的。想不到那大大咧咧的小美,居然有这样的一双巧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黄明真心赞道,不知不觉的,对那个经常的欺负他的“爷门”丫头,也不觉得有多讨厌了。

昨天开始,白府中就在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今天一大早,红灯笼里的长寿灯就被点起,一片红色的喜庆早早笼罩着白府。白府中央大庭院已摆满了二十多桌,金边红布盖着的八宝仙桌。庭院四周各种名贵鲜艳的花卉草木,更是早已被修剪一番。望去一片清新,赏心悦目,令人舒心。白府客厅里,一副精美的大红“寿”字画,垂直贴壁挂在客厅中央墙上,长度刚刚好落到客厅会客主桌上。而这会客主桌已然被改成寿桌了。寿桌上,左右各摆放着,一对近半米高的棍粗长寿烛。烛火冉冉,金色烛光照耀着桌上摆放着的各色精致糕点。尤其是寿桌中间,由翠竹镇上以糕点出名的“桂满”茶楼特制的,粉红如真的寿桃,白玉晶莹的寿包,翠绿似玉的叶形寿饼,满满的堆得像三座小山峰的三大盘,在那朦胧的烛光晕更显可口诱人。黄明一大早经过客厅时,就被那三座宏伟的小山峰引诱的直流口水。以前在单位打工,虽然每天只吃那便宜混饱的快餐,但还是时不时的有鸡腿,大排等肉食,可以打打牙祭,满足满足嘴巴的心里需求。现在变成家奴了,这个世界的物质文明又没地球上的丰富,就像以前很平常吃到的肉食,在这里以黄明现在的地位,要逢年过节才能吃到。以致黄明被压抑的变得饥渴了,心中极度呐喊着:啊,我要吃啊!自从来了这个世界,我就没吃过好吃的东西了,趁这次大寿,我一定要大吃特吃。

清晨一早,白府就开始忙碌起来。下人们擦桌椅的,搞卫生的,摆水果茶水的,整装站在白府门口准备迎宾客的,个个被安排的井井有条的,各司其职。黄明和府里几个有力气的大老粗,今天都被白管家安排到厨房,给醉仙楼做菜大厨做帮手。醉仙楼一大清早就派人把清单上的物品送到白府,那大厨和一帮厨师们一早就大忙着。除了厨房灶上煮的,炖的,闷的,各色美味佳肴。还在厨房所在的小院里,临时露天架起了五个大厨灶,每个上面都是叠放着一人高的蒸笼。炉灶中柴火旺盛,厨灶上白烟飘飘,整个小院里香气四溢,光是闻着都让黄明咽了几肚口水。黄明今天主要就是任务就是看着厨灶,添柴火。这让黄明一身刚补好的衣服,无了用武之地,黄明直暗叹着,真是可惜了。随着响午的临近,客人们陆续登门送礼拜寿,入座,白府也渐渐热闹起来。听着外面传来一阵阵喧闹声,如果不是要看着炉灶中的火候,时不时地添些柴火,黄明都要忍不住想跑出厨房,去见识见识这个世界过寿的热闹场景。

正午时分,随着白府门口“劈里啪啦”的鞭炮声想起,寿宴正式开始。白府下人们频频快速进出厨房的小院,忙着上菜。小院也是忙的不可开交,黄明一边添柴火,一边也要帮忙做着杂事。“你几个强壮的,你们把这五灶蒸好得天香醋鱼,蜂窝熊掌,海参鲍翅,醉蟹鱼子,金菇鹿茸,小心卸下摆好,一会儿要上桌了。”那个有点健忘的醉仙楼大厨,一把手指挥着黄明一干等干粗活的壮男,对小院里那五座人柱高蒸笼说到。黄明和陈五等人小心翼翼的把蒸笼卸下,把笼里的美味佳肴摆好在小院里放菜的大长桌上。望着摆满满满一长桌,烹饪的无比诱人的山珍海味,黄明不争气流下了馋嘴的口水。一会而,白府上菜的下人们上来端走了这些热腾腾的美味。黄明擦了擦口水,依依不舍的目送这一盘盘诱人佳肴离开小院,心里更是打定主意,在宴会后的下人聚餐中一定要吃他个天昏地暗。正当黄明计划这这吃的伟大志愿时,一阵丝竹之音般琴音传到了做菜小院,悦耳的让小院中忙碌的人们手中一顿,纷纷侧耳倾听。琴声清脆,欢悦,犹如一尘不染的小精灵,在清风摇曳的翠竹林中,欢快的扇动着透明晶莹的玉翅,翩翩飞舞。听着这美妙的琴音,黄明仿佛忘记心头烦恼,一阵轻松。一个上菜的下人走进小院,看到小院里人们的异状,嬉笑道:“大家都别光顾着听琴啊,外面还有客人要伺候啊。”醉仙楼的大厨被叫回神过来,也连忙吱喝着:“对啊,大伙别发愣着,都不要停下手里的活,这寿宴还没完呢!快,快干活。”小院众人们这才继续手上的活。有几个好事的,手上活不停,嘴上向刚才上菜下人大声打听着:“这谁在弹琴,弹得这么动听。”上菜的下人有点脸带得意道:“还能有谁?自然是咱白府大小姐,小姐正在给老爷弹琴祝寿呢!小姐琴技真是一绝啊,那些宾客听到小姐这美妙的琴音,一个个都沉浸如痴,忘了吃菜喝酒了,厉害吧!”小院里人们闻言顿时炸开锅,七嘴八舌的谈论着。

“小姐,她琴弹得真好,真是个才女啊!”

“胡说,就你,你见过什么是才女吗?我说,小姐琴弹得好,人长的美,人品更好,简直就是人间的仙女,怎么是那些平凡的才女能比得吗。”

“小姐真是了不起,我女儿要是有小姐的一半,我就送她进皇宫,保准没能还能当上嫔妃,贵人什么的,我们家就有福了。”

“哈哈,我说老刘啊,你好像没女儿吧?别做白日梦了,快干活吧,哈哈哈。”

“我,我,回头就跟我家婆娘生个,不就有了吗!那就不是做梦了。”

“哈哈哈.”

..

小院里人热闹的瞎起哄着,黄明却自顾坐在炉灶边,一手不紧不慢地给灶里添着柴火,一手托着腮边,细听着这洗涤心灵般的琴声。眼里映照着炉灶火光,闪烁着点点黄光,心头在琴音中,空白的只剩下:在那落叶秋风中,一身随风轻舞的白纱衣裙,一个清秀脱俗的她,给了他,第一次,心动的一笑。

白府热闹了整个下午,直至日偏西,大部分宾客才尽兴散去,但仍有几个白老爷的至交好友,被未尽兴的白老爷留下来,晚上继续吃喝。这可让黄明不爽到极点,因为他们的吃喝,把原本计划给黄明等一干下人吃喝,庆祝老爷大寿的聚餐伙食给吃没了。“他奶奶的,不就几个老家伙吗,吃得了那么多的菜吗?害的老子没得吃,诅咒你们吃出高血压,冠心病,脑血栓,最后通通革屁。恩,那个,这个白老爷就除外吧!”黄明心里忿忿不平着。吃晚饭时,伙食还是比平常多些肉食和几壶小酒。陈五几个大老粗有酒吃,就乐哈哈的跟过节似的。黄明不会喝酒,也不好酒,那些肉食大家分了,各自也没分到没多少,黄明吃得实在是不过瘾。最后,白夫人吩咐白管家,把做寿的精致糕点分发给每个下人,解解馋,还特地每个人多发了份小钱红包做赏钱。这可让白府的下人,对白夫人一片遵从赞扬有加。白夫人在新白府的威信,直线飙升,俨然一下子胜过了一家之主的白老爷。黄明乐呵呵的接过白管家递过来得红包和糕点,看都不看小红包,一把把红包塞进怀里,却认真仔细的看着分到的糕点,“哇塞,是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三座小山的糕点哦。听说,这精致的糕点吃起来和看起来的一样诱人美味。每种分到三个,这会有得吃了,哈哈哈。”黄明脸上真是乐开了花。白管家看到黄明的反应,倒是一脸的轻笑,心思着:年青人,就是年青人。人家都是看着红包笑,你这小家伙居然看着吃的笑,真是个贪吃的小子。

黄明小心捂着装着美味糕点的纸包,准备回到小窝了,慢慢打牙祭。这时,一个女声在黄明身后突然想起:“小白,等等。”黄明转身一看,是小美。由于小美帮忙缝补衣裤的缘故,黄明也没那么冷脸对着小美,回道:“啥事,小美。”小美一双眼贼贼地望着黄明手上装着糕点的纸包,又可怜兮兮的讲到:“小白,今天府里客人多。小美姐我一直忙着端菜上酒,伺候着宾客,刚刚才跟着夫人老爷送完客人。都这么晚了,府里都没剩啥吃,我都没吃饱,你有没吃的分些给小美姐,好吗?昨晚,我也没吃好,睡好,我现在觉的挺虚的,真的很需要吃些好东西补补身子。”“昨晚。”黄明眼皮一跳,像是被人抓了软肋,心里暗自叫嚷着,“看你的眼睛看的东西,我能不知道你要什么吗!你都说到昨晚了,不就是暗示,你昨天熬夜帮我缝补衣物。冲着这份人情,我能不给你这东西吗!”黄明恨恨的,有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恩,我这里有些府里刚发的做寿糕点,你要是饿了,你,你就拿去吃吧。”说完,黄明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极度不舍的递过装着糕点的纸包。小美这丫头占黄明便宜习惯了,可不管黄明那副不舍的样子。一把拿过来,伸手拿出个粉红的寿桃,张嘴当着黄明的面就狂啃起来。不顾粉红糕屑乱掉,还用着边咀嚼的嘴巴道着:“嗯。真好吃。小白,你真好,没亏小美姐我白疼你。嗯,好累啊,我要回去好好歇息歇息,补补身子。”说完,小美拿着糕点转身就走了,留下黄明一个人孤零零站再那里。看着小美这丫头拿了吃了就撤,如此干脆,也不留点,此刻黄明真是委屈的想大喊出来:“赫赫,我又没得吃了,我真是好可怜啊,连个糕点都有人抢。小美,你个贪吃的胖丫头,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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