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栖霞,黄明从老道的清修大屋里缓缓的退了出来,手上还抱着老道交付与他的龙吟斩魄剑、虎啸断魂刀和碧水剑。
黄明轻轻的合上了清修大屋的木门,却并没有离去,而是在老道木门前的青石台阶上,静静的坐了下来了。
望着秋分的落日,黄明的心中似有悲凉揪心,说不出的难受。黄明只记得,曾经那最疼爱自己的太爷爷去世时,才会有像现在这样难受。
老道在这几天回青竹山的行程中,心脉衰竭得已经十分严重,甚至有几次还在马车中直接昏歇过去。
如果不是老道回乡的意念十分强烈,就算黄明一路上一直不时的用内力护住老道的心脉循环,恐怕也不可能让老道支撑了这么久。
但今天,一回到了青竹山,老道的精神却霎时自己变的好了起来。
这一切,落到黄明眼中,却是黄明极不想去面对的事实:回光返照了,老道的路,怕是快走到头了。
原本想靠那神奇“墨叶”的希望,也被老道说破灭了。现在,黄明真的很无力,无奈。
残日渐逝,阴冷的气息侵蚀着大地,黄明感到冷了。
今年的秋天,黄明一个人的秋天,令人心凉的秋天。
..
第二天晨曦,当第一束阳光透进老道的清修大屋时,守在外头的黄明轻轻的推门而入。
老道,元老大,一个总是凶凶的老头,已经安详的躺在他睡了几十年的石床上,逝去了。
黄明本坚持住不哭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悲伤,就哭出来吧..
这天,除了山下的老王村长,还有许多和老道一辈的村中老头老太太,都上山来到青元观中,和黄明一起料理老道的后事。
这些人,在和老道还是孩童时,都是经常跟在老道屁股后面,喊老道为“元苍龙老大”的伙伴。如今,他们都来给曾经的老大送终了。
同和这些老人一起上山的,还有他们强壮的子孙后辈。
人多办事快,老道的灵堂很快就搭好。拜祭,瞻仰,哭丧,烧香,烧冥纸,匆匆的就过了三天。这三天,黄明整个脑子都混混乱乱的,都不知道怎么过的,就过去了三天。
这里的人,没有像黄明老家丧事过头七的习俗。在第四天,众人就合力把老道安葬在,青元观历代先人的墓地里。
那里是青竹山一处景色秀丽林地,林中天然耸立着一座十二三米高的青石山,如一座青色的安魂石塔,迎风而立。青石山下的墓地现在竖立着三个墓碑,第一个刻着“先父青海之墓”,落款人“不孝子青元字”;第二个刻着“恩师青元师尊之墓”,落款人“不孝徒元苍龙字”;第三个是个新碑,上面红漆未干的描印着“恩师元苍龙之墓”,落款人“不孝徒白自在字”。
落葬后,黄明丢神似的,呆呆看着青元观历代先人的墓碑上的姓氏——“青氏”和“元氏”,心里回荡着老道临终时,另一些特别的嘱咐,这些嘱咐来自青元师祖。
老道和他师弟,都是青元师祖收养的战乱孤儿。当时他俩还十分年幼,只会呀呀的叫着乳语,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他们的现在的名字,都是青元师祖给取的。青元师祖本姓“青氏”,按道理也应该给老道和元啸虎取姓氏为“青氏”,但青元师祖因为天资不能修仙,自小就在其青氏修仙家族中备受欺凌,青元师祖打心里厌恶青氏族人。后来,又加上青元师祖母亲无辜惨死的那一件事,族中长辈对青元的杀母仇人不但不去报仇,反而还去刻意巴结讨好,这更是让青元师祖对自己的本姓家族失望到了极点。最终,青元师祖取自己姓名中的“元”字,做为老道和老道他师弟的姓氏。
青元师尊临终时,除了要后人修练成《混元神功》那未完成的第六层“阴阳化极”,心里还十分奢望着,有一天,能有一位天资超群的后人成功踏上仙道,修练有成后,替青元师尊报那杀母之仇。
那个仇人名叫蓝天嚎,人称“天嚎老祖”,乃是一位结丹后期的高阶修仙者。
透过那缕缕上升祭拜的香火重烟,黄明望着恩师前辈的墓碑,手心紧握成拳,眼中闪过一丝狠历。“蓝天嚎”这个名字,在黄明心情极度不好时,被黄明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
丧后,青元观回复了以往的安静。
黄明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道观里,心里总是觉闷闷的,得少了些什么。在这消极的情绪下,黄明不想练武,不想修仙,不想去做任何事情,干脆闷头就是一睡,睡的天昏地暗,直到第二天天亮。
清晨,黄明忍不住自己那凹瘪肚皮抗议,只得起来继续过日子。
做好早餐,黄明一个人坐在厨房里的餐桌边上,一边小口喝着糯米白粥,一边手上小把玩着老道留给他的东西,一个青色的小布袋和一颗体积大小形似一滴眼泪的碧玉珠。
这青色小布袋,据老道告知,名为乾坤储物袋,顾名思义就是袋中内有乾坤,有独立的空间,可以装超过袋子数十倍体积的东西。这种乾坤储物袋,使用时需要消耗稍许灵力,因此也就只有修仙者才能使用。
黄明没有修仙,自然没有一丁点的灵力可以使用这乾坤储物袋,只能拿在手上把玩研究一番。
青海师祖,原来遗留在这乾坤储物袋里的少许修仙物资,早就被老道修仙时消耗一光,现在只剩下一本修仙秘籍。
老道在临终前,生怕的就是黄明忍不住诱惑,妄自踏上仙道,就用仅剩的一点灵力,把《胎藏归元经》又重新收进了这储物袋内。
看着可以让自己踏上仙道,却用不了,又打不开的青色小布袋,黄明顿感遗憾。可就算是有机会打开,取出《胎藏归元经》,那答应老道的诺言,又什么时候能兑现呢?
越看这青色布袋,黄明就越是心烦,干脆就不去管着储物布袋了。黄明把眼睛,瞄到了那颗形似一滴眼泪的碧玉珠上。
这小玩意名为“青痕之泪”,据老道说似乎是,青海师祖其父母留给青海师祖的遗物。据说,青海祖师还在襁褓时,其父母就不幸双亡。青海祖师是由其父亲的一位弟弟,也就是亲叔叔抚养长大。自小缺少父母的青海祖师,对这双亲的遗物自然备生情感。
后来,青海祖师就把这“青痕之泪”当成传家之物,一代一代的传了下来。现在,传到了黄明这一辈。
听老道讲,这“青痕之泪”不是什么仙家宝物,但据说带在身上,可以有趋吉避凶之效。通俗来讲,就跟山下平凡人从庙里祈求来的,保平安的护身符一样。
不过,老道他自己从来就不信,那自我安慰的迷信东西,也就从来没把这“青痕之泪”当成护身符带在身上,而是把它当成“青元观”的传承信物,好好的收藏起来。
“这小东西的用途,的确是好虚无缥缈的啊!”这是黄明给这“青痕之泪”定下的身价。不过,既然是青元观传承之物,黄明自然不会把这“青痕之泪”当做普通护身符来对待。
是重要的东西就是重要,不会因为它有什么身价而改变。
黄明小心翼翼的用两个手指头,夹起“青痕之泪”,拿到眼前,细心查看着。虽然这“青痕之泪”没什么用途,不过做为青元观的传承之物,黄明还是十分好奇这“青痕之泪”到底是不是用宝玉做的,到底值不值钱。
黄明将“青痕之泪”拿到眼前左瞄右看,一看就觉得这“青痕之泪”碧绿通透,应该是个值钱的好东西。当黄明把“青痕之泪”拿到眼睫毛前,直盯着细细验货,竟然看到这“青痕之泪”的内部,在厨房里白天光线的投射下,居然会泛出点点红色荧光。
“哇塞,看来这真的是个好贵重的东西啊!”这一发现,让黄明心中微乐。
就在黄明直盯着那“青痕之泪”中的红色荧光时,黄明体内的血液在黄明微不可查下,猛的在黄明体内循环奔走。几秒之间,这突如其来血流,在流过黄明那盯着那“青痕之泪”眼睛,使那只眼睛的瞳孔在黄明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猛的增大。
黄明只觉得盯着“青痕之泪”的眼睛眼皮一跳,那只眼睛就看到那“青痕之泪”中的点点红色荧光,在不断的汇聚一起,形成像一团红色火焰的光体。
一瞬间,黄明似有好奇被勾住,不自主的直直盯着那团像红色火焰的光体,想看个究竟。
随着黄明无心的盯望,黄明体内的血液流动的更急了,那只眼睛的瞳孔张的更大了。与此同时,一丝丝汗水,无声的从黄明额头上,微微的冒了出来。
在黄明那只放大瞳孔的影射中,“青痕之泪”中的红色火焰光体上,原本光滑亮洁的表面渐渐模糊了。黄明看到了,看到了那火焰光体中的东西了,那是俩个模糊的身影。朦胧中,黄明看到那俩个模糊的身影并排着,相互牵着手。
那看得模糊的身影,让黄明的好奇心更强烈了。黄明使劲的张大那只盯着“青痕之泪”的眼睛,直想把那里面模糊的身影看个清楚。
似乎在响应黄明的要求,黄明体内的血液奔流的更急了,那只眼睛的瞳孔张的更大了。诺是有人现在看到黄明那只眼睛,一定绝对不会相信那是人的眼睛,那简直就是一只觅食猛兽的凶眼,一只噬人恶鬼的魔眼。
随着瞳孔的增大,黄明额头上的微汗已经化做了汗水,流下脸颊。可黄明现在太专注那“青痕之泪”中那模糊的身影,丝毫没在意到自己的状况。
黄明瞳孔中,那“青痕之泪”中模糊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朦胧的轮廓。黄明已经大概可以辨认出,那对模糊的身影是一对男女。不知怎么得,黄明从那对男女牵手的朦胧身影中,可以感到一股浓浓的情,脑袋里不由自主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着:“这,似乎是一对夫妻。”
那浓浓的情,让黄明感到很舒服,很安全,仿佛以前幼小的他,刚刚学走路跌倒摔疼,委屈的被父母搂在怀里,尽情呵护溺爱。
那情浓的,让黄明几乎失神般沉浸在其中。
从那对朦胧的夫妇身影上,一种用情传出的无声之意,飘进了黄明的心神,似乎在亲说着:“孩子,我们会永远守护你,永远,永远.”
黄明的心已然醉了,这种被爱的感觉真好,真好.
这么美好的感觉,黄明很想继续下去。但是,黄明的那只眼睛,却快到支撑着不住了。那只眼睛的瞳孔放大得太久了,似乎到达了人类的极限,被超出负荷荡机一般,猛地一回缩。
黄明就只感到那只眼睛整个一颤,犹如抽了筋一般,一股剧烈的酸痛,顿时直从那只眼睛传来。
“我的妈吖,好疼啊!”低嚎中,黄明下意识紧闭上眼睛,连忙把“青痕之泪”放在餐桌上,一边用手赶紧护住,正在酸痛不已的眼睛,轻柔疼爱中。
过好一会儿,黄明才缓缓回复过来。
拭去疼得流出的泪花,揉着还在轻微酸痛的眼睛,黄明坚决叹着:“我的妈啊,刚才真是疼死我了!以后,老子以后再也不把任何东西,放离眼睛怎么近,看怎么久了。要不然,眼睛什么时候,被自己搞废了都不知到,那可真是太冤大头了。”
黄明小心的把“青痕之泪”收起来,心里却有个疑问着:从刚才看到的景象,这“青痕之泪”绝对不是凡物,可是为什么,老道却说这不仙家宝物,而是类似与平安符的东西呢?
不明白,黄明迷糊着,想不出个所以然,又不能去找已安息了的老道问个明白,黄明只得先把这“青痕之泪”收好。
不过,黄明对刚才那极有安全感的感觉甚是在意,心里不自然盘算着:或许,这个“青痕之泪”真的可以保护人,真的有趋吉避凶的超级超自然功能。我要不要,找个时间,把它带在身上,试一试.
饭后,黄明没什么心思练武,随意想到今天正好是“十五”,干脆就下山去镇上,买些香烛冥纸,烧给老道。
虽然,昨天下葬时,已经给老道刚烧了一大堆的东西,可黄明还是想去拜祭拜祭老大,问候他老人家一下。
翠竹镇的小道上,黄明随心闲逛着,看着那攘攘市集,忙碌生活的人们,黄明的心情也随之开朗了些。
是啊,人活着,就得好好过日子啊!
半个时辰后,黄明散步来到了,翠竹镇上一家卖香烛的铺子——“百年陈氏香烛铺”。
进店铺后,黄明看到偌大的一个百年老铺子里,大白天却只有一个伙计,在那里忙碌的不可开交。
见那伙计没空招呼着,黄明就一个人随意去挑选称心的香烛冥纸。
这时,店铺的老掌柜突然气势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当老掌柜看到铺里就只有伙计一人时,立刻生气的冲着伙计,大声责问道:“小金,怎么今天又是你一个人在看铺子,少爷呢?他人呢?那小子是不是又偷跑出去,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鬼混去了,是不是!”
伙计被老板的大声问话,惊吓的连忙唯唯诺诺,又带着委屈的回着老掌柜的问话:“大掌柜的,小的不知晓啊!少爷他前面只说,他肚子痛,要去出恭。可是都过了好久,少爷他都还没回来。小的真是不知道,少爷他去哪里了。”
“嘭~~~”的一声闷响,老掌柜发火的猛拍下铺子的柜台,吹胡子大瞪眼,好似庙里金刚叱喝,怒道:“哼!这个小兔崽子,一定又是背着人,跑去和那群狐朋狗友鬼混去了。可恶,老夫说了多少次,这个逆子就是不听。难道非要等到,败倒老夫的祖传家业,把老夫气死,这个逆子才会听进老夫的话,幡然回头吗?”
这是一桩别人的家事,店铺里的顾客倒是看着乐。
其中,一位穿的颇风骚的大婶,骚声骚气的对那老掌柜,又粘又嗲道:“陈掌柜,你老干嘛那么火大啊!你们陈家这么有钱,你儿子跟人去喝几次花酒,赌个几把,哪里会花的光你们陈家的钱啊!再说了,年青人嘛,就是应该要去风流风流,才不妄为年少一回嘛!我看哪,陈掌柜啊,你老还是少操这分心了。”
“我呸,虾艳春,你这个不知礼数的十三点,少在那里胡扯那些歪理,老夫陈家才不会出那种烂子。”本就生气的老掌柜,被那个街坊有名骚婆子的好事谬言,气的更怒了。
“哼,什么十三点,老家伙你骂谁啊!老娘我可是一片好心,本想好好开导开导你老人家。可你这个老古董真是不解风情,还,还出口骂人家。你~你啊~你,你真是一块不懂得风花雪月的老木头,都不知道你和家夫人是怎么谈情说爱的。”那个虾艳春两手一插腰,大胸一抖,媚眼一抛,娇喝道。
铺子里的众顾客,听着那虾艳春的骚嗲语,个个都被逗乐了,就连黄明都感到好笑,笑出口了。
“你,你.”讲礼数的老掌柜,被这个又骚又泼又不要脸的十三点,克的死死得,几乎气得都说不出话了,只能用手颤抖指着虾艳春,用无力的肢体语言表示抗议。
“你,你,你什么你,你真是老糊涂了。不过,还好,你家陈少爷还是蛮懂风情的。上次,老娘来这铺子里买东西,你家陈少爷和老娘谈心时,还说老娘风姿艳人呢!呵呵呵~”虾艳春粉手捂着自己艳红的鸡婆嘴,得意的笑的花枝乱颤。
“哇靠,这个女的真是个三八。老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三八的女人!”看到这样的八婆,黄明今天总算是长见识了。
黄明转头看看老掌柜,早已是气的一脸煞白煞白的。不止,还有,黄明竟然还看到那老掌柜的头顶上,居然被气的冒出了烟,一屡屡的黑烟。
“不是吧!”黄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连忙搓了搓双眼,又看过去。
没错,还是有一屡屡的黑烟,正从生气的老掌柜头顶上,冲顶冒出。
黄明惊呆了,纳闷着:“大白天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就在黄明呆愣着,那个老掌柜似乎想到什么,一拍腿,回神道:“哎呀,老夫和你这婆子在这瞎扯啥呀。老夫要赶紧去找那个小兔崽子,把他揪回来,用家法好好管教管教!”说着,老掌柜也不管那个八婆,灰溜溜的跑了。
一场闹剧结束了,可黄明疑惑的心还是没转出来。黄明叫住身旁的一位男顾客,寻问道:“老哥,问下,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那老掌柜,被气的头上冒黑烟啊!”
男顾客心思还在刚才的笑剧中,乐呵呵笑道的:“小兄弟,老掌柜是被那虾艳春,气得快冒烟了。不过,老哥我可没看到有什么烟,从那老掌柜的头上冒出来。呵呵~,小兄弟看得太乐了,眼花了吧!”
“不是吧,难道真是我眼花了。可是,总不因该搓了眼睛,还眼花这么多分钟吧!”黄明不甘心又询问了埔里几位顾客,可都说没看见。
“靠,真的眼花了!”黄明在众多的人证下,只能自己这么承认到。
买完香烛冥纸,黄明又去“醉仙楼”买了老道身前最爱吃的“神仙烧鸡”,当做祭拜品,就匆匆回山祭拜老道。
不知怎么的,黄明老觉得,今天的自己怪怪的,浑身不自在。
日落月升,黄明吃了祭拜过的“神仙烧鸡”当晚饭,就一个人打着饱嗝,散步在冷清的道观后院中。
抬头望着天空圆圆的明月,黄明胸怀发情,感叹着:“唉~~,还是十五的月亮圆啊!”
想当初,黄明刚踏上工作,每晚最大的享受不是上网,而是找张椅子,坐到可以看星空的天台上。看看天上繁星明月,吹吹清凉的晚风,心里宁静的忘却了白天的一切烦恼。
那样子对黄明来说,才能算是感觉到生活的美好。
盯着圆圆的月亮,欣赏了一会儿,黄明有些发困了。黄明找了张竹靠椅,坐到后院空地上,整个人无比放松的,闭目小恬,沉浸在宁静的星空月光中,享受着生活的美好。
最近,黄明真的感到太累了.
圆月月光下,黄明只觉得被晒得很舒服,浑身感觉暖洋洋的惬意。
这种放松的心态,惬意的沉醉,黄明都已经忘记去思考,为什么自己被圆圆的月亮晒着,会跟被太阳晒一样,浑身暖洋洋的,而且会暖得非常快。
这太不符合,自然常理了。
“嗷唔~~~~~~”一声山中野狼的啸月狼嚎,打破了黄明心中的宁静。
黄明被打扰了,张开了双眼,心中一阵不爽,紧接着又是一阵无比的燥热。
“好热啊~~”黄明撕扯着衣领,燥热的连发音都有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