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黄明支身站道观后院空地上,手上拿这一个翠绿的山果,一边用嘴嚼啃着脆甜的山果,一边用那一双黑溜溜的眼睛,贼贼的盯着老道的清修大屋。
三天了,黄明在整个道观后院里翻找了三天,都没找到《寻龙点穴》上所描绘的灵穴。现在整个后院里,除了老道的清修大屋,黄明不敢贸然进去寻找,后院其它地方黄明都翻遍了。这几天,每当黄明一联想到,老道从来不允许自己进入那神秘的清修大屋,他自己还经常躲在里不出来,黄明心里就越发的肯定:老道的清修大屋里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说不定就有那口会时生灵气的灵穴。
这时,黄明已经吃到山果最甜的内部精华果肉,嘴巴里愈发的香甜,黄明的那贼眼里就越有贪婪的贼光散出。
过了一会儿,黄明吃光了果子,随手就扔掉光光的果核,随意懒散的拍了拍,有点甜粘的双手。在经过一个不小的内心挣扎,黄明心里想开了:这老道虽然有点凶,有点变态,但对我还是有大恩的。老子不能干那种吃着碗里的,还惦着锅里的龌龊烂事。算了,找个老道心情好的时候,乘机问下得了。他老要是保密不说,那我也不能去强求。毕竟,我欠他,他不欠我。
想通了,黄明顿觉一阵轻松,身心真有那种,没有烦恼,无事一身轻的飘逸感。
“哦,对了,老道这次下山好像快有三个月了吧。以前这老头每次下山,都不会超过一个月。这次,那老头该不会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吧。但愿那老头快点回来,我还正事跟他讲啊。”黄明有点担心的嘀咕着,目光也不禁落到后院的大门。
看着空无一物的门口,黄明内心呆呆入了神,不自主的陷入那个愁长啊:来这个世界快四年了,我今年也好像也快到三十了。如果命好的话,我也已经是某个小屁孩他爹了。哎~~~~,老喽。
就在黄明发呆自哀时,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影,大步跨入道观后院的大门,直径走了进来。黄明警觉的回神过来,定眼一瞧。
“哦,老大,你老回来了。”看清来人身份,黄明立马拍马屁似的迎接上去。
老道仍是一副匪气十足的大步迈进,看到黄明在前面,随手就把肩上背着的一袋布包袱,随便扔丢给黄明,还沉声道:“小子,你去把这包珠宝,随便丢进杂物间处理下。还有,厨房里还有没有吃的,老子饿了。”
黄明灵活的接住包袱,点头回道:“知道了,老大。嗯,厨房里现在只有半锅白粥和几个馒头,不过恐怕现在都凉了,可能不对你老胃口。老大,要不你老稍等,我再去做点好吃的。”
“不用了,有白粥和馒头就可以了,你先去做事吧。”老道挥了挥手说着,就一边径自走进厨房里了。
“这老道今天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啊。”看到老道的沉闷语气,黄明心里判断到。黄明拿着包袱,习惯性的把老道又从那个倒霉蛋家里抢来的财物,拿到杂物间里放好。这三年来,黄明从老道毫不避讳的嘴里得知,老道从来不去挣钱,老道的钱财都是直接仗着自己武功绝世,从某些为富不仁的恶霸家里抢来的。老道还十分得意的吹捧着,自己的抢钱行为乃“劫富济贫”的大侠风范,武林中人还尊称老道为“元大侠”。
不过,老道也不是每次回来都是带着财宝。有一次,老道兴匆匆的回来,口渴稍坐在厨房里喝茶。黄明有意瞄了下老道高兴带回来的东西。黄明发现,居然是一种名为“碧露含芯草”的珍惜名贵灵药。黄明记得从道观书屋里的一本老旧医书上看到过,书上详细介绍着:“碧露含芯草”,只生于碧水寒潭边上,吸天地之清露而生,珍惜异常,万山难寻。此草形似幽兰,周身碧绿,叶含凝露,生服可凝气聚元,大增真元,可抵练武之人半个甲子的苦练得来的功力,乃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至宝。
那时,黄明一时误以为,老道打算要好好栽培自己这个“神功传人”,会把灵草给自己服用。没料到,老道喝完解渴茶,就拍拍屁股,自个回他自己的那个清修大屋里去了,又是三天不出来。最后老道出来时,手上已是空无一物。黄明估计着,那灵草已被老道吃个精光了,害得黄明白白兴奋的一场。
“看样子,今天不是问老道关于“灵穴”事情的好时候。不过,那件正事,我一定要尽快跟老道说。要不,谁知道那老头什么时候,又来个神经,拍拍屁股又溜出山了。耽误了正事,那浪费的青春可是俺自己的。”黄明心里决定着。
想到这了,黄明放好包袱,赶紧来到厨房,看到老道还在,黄明放心的轻吐了口气,缓缓对老道说到:“老大,我有件正事和你商量。”
“啥事?”老道放下手上的粥碗,脸上毫无表情的回道。
“哦,这老头今天心情真的很不好,看来八成有什么心事。”看到老道没有平时老大匪气的问话,黄明心里再次肯定道。
黄明小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对老道摊牌道:“老大,我已经把《混元神功》阴阳篇,都各练到第四层了。最近,我明显感到修练《混元神功》第五层,内力进展比以往缓慢许多。在这样修练下去,恐怕没个几十年,我可能都练不成神功第五层。所以,我希望你老可以允许我出山。像你老以前那样,在神功第五层瓶颈时,出山闯天下,历练身心,以求突破神功瓶颈。”
“什么,你已经练成《混元神功》第四层了。这怎么可能,你修练第四层也才不到一年啊。”老道闻言大惊,竟然失态大呼道。
黄明默不回声,只是缓缓抬起左手,运气对着四米开外的一口没有盖起来的水缸的水面,隔空就是拍出一掌。只见一个淡蓝色的掌影,从黄明左掌轻柔震出,飞落到水缸的平静水面上,震起一阵阵清涛涟漪,却没破坏到水缸一丝一毫。
这一切落到老道眼里,搞得老道心里直翻腾:《混元神功》阴极篇第四层——太阴显现,这小子真的练成了。而且还把掌力控制的这么好,显然这小子练成阴极篇第四层,已有一段时间了。那,那阳极篇的第五层,这小子因该也已经练成了。可怎么会这样的,这小子的资质老夫验过,真的不是很好,可以说是差。可怎么练起武功进步的速度,竟如此惊人。这速度,恐怕都赶得上“青元”师尊了。
看着老道自顾发呆不语好一会儿,黄明忍不住小声问了下:“老大,我可以出山吗!”
“噢,不行,你还是老实呆在这青竹山山上,好好修练吧。”老道被问的回过神来,立马想都不想一口否决道。
“为什么不行啊,老大,你以前不也是这么历练过来的吗。”一听老道不肯答应,黄明心急的连忙询问到。
“哼,小子,别以为你心里打什么小算盘,老夫不知道。老夫吃的盐可比你吃的米还多呢,你瞒不过老夫的。老夫可以肯定,你小子是看这神功第五层难练,怕耽误你天天口中说的大好神仙梦想。所以,小子你出山历练是假,趁机寻找仙缘是真的吧。”老道瞟了黄明一眼,徐徐道出因由。
“哦~,老大,你老可真是个神人啊!连俺心里的那点小小心思,你老都猜到了。你老真是厉害,真是太神了。小子我实在是太佩服你了,是真的五体投地的佩服啊!不过话说回来,历练和寻找仙缘,其实没冲突啊,都是在外面跑,真的一点都不影响练功的。”被老道说到真实目的,黄明脸色微微不自然些,但马上立刻嘴上发甜,张开马屁攻势,以期待可以说服老道。
“哼,你小子说的倒是很好听。要练成神功第五层,你至少也要十几年的时间。这十几年里,你要寻找仙缘寻疯了,到处乱闯,跑了不回来。到时侯,老子我上哪里去找你去。老子还指望你练成神功,完成师尊师祖的遗愿呢!”老道不满着喝道。
“老大,不会的,我不会不回来的。我以我的人格担保,等我练成神功第五层,我一定回来这青竹山,闭关潜修,修练成神功第六层“阴阳化极”,以报答你老的授功之恩。”黄明一脸正色,毫不脸红的胡乱扯到。
“少来这一套,就你那风往哪里吹,你的马屁就往哪里放的墙头草人格,老子不信。当初,如果不是看你这小子心地还不错。否者,老子说什么也不会教你这个,这么没骨气的家伙武功的。你那窝气相,实在是丢老子名震天下“大侠元苍龙”的威声。你还是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呆在山上,专心的练功吧。”老道毫不客气的,一点也不给面子,硬生生的把黄明胡扯的话给轰了回去。
“嗯,哦,噢,喔,知道了,老大。”黄明被老道的损话轰炸得脸色发青,嘴上不甘的支吾着,一双眼睛却开始不安分的贼溜溜的转着。
看到黄明贼贼的反应,老道心里顿觉一阵小小的不安:这个臭小子,心里又在想什么鬼东西。这小子虽然人没什么骨气,但心性却不是一般的成熟,尤其是这小子脑袋里总是让人觉得,好像知道很多人情世故似的。这小子如果真的不想受到约束,哼,恐怕他是不会把老夫的话放在心里的。不行,我得想个法子,让他知难而退,这样才能让他安心练武。
老道思索了下,张口对就黄明和气劝说道:“小子,老夫不让你出去历练,也是为了你好。先不说那江湖世道险恶,就是凭你现在的武功出去闯荡,十有八九会被人给杀伤逃回来的。老夫还是劝你好好在山上练功,等神功练到第五层,谬人可敌时,在出山比较好。”
“不是吧,老大,我都已经练到《混元神功》第四层了,也可以算的上是武林绝顶高手了,怎么还会那么容易给人杀回来。再说了,当初老大你老不也是在神功第四层时,出山历练的吗,不也是好好的经历过来了的吗。”黄明一脸不信的反问到。
“哼,你小子是没见过世面,懂个屁啊。“绝顶高手”是吗!武林中随便几个大帮派、大世家供奉的师祖级长老,还有各国宫廷权贵供奉的隐士高手,哪一个不是“绝顶高手”级的人物。更不用说,那些隐藏在民间的绝顶高手有多少了。当年,老夫是和师弟两人联手闯天下,武功阴阳互补,远胜一般的绝顶高手,这才在武林中混得相对无人敢欺。要是就单单你这个小子一个人出去闯荡,你可能怎么死无葬身之地都不知道呢!所以,老夫还是劝你,等把神功练到第五层,武功达到绝世高手,可以傲视武林群雄时在出山吧。”
“天啊,这,这也太夸张了吧,这“绝顶高手”怎么会这么不要钱的多啊。我还以为我的武功已经很厉害了,应该在这刀剑江湖中混的很开才是啊。这样的结果,真是太令人失望了。”黄明有点气馁的自叹道。
“就是,就是,为了你这个小家伙的性命安全,你还是好好的在山上勤练武功吧。”老道听到黄明那没了信心的言语,心中一喜,再接再厉的规劝道。
黄明上牙咬着下唇,脑袋里思量着:难道真的要用十几年的青春,去换那平平安安的行走江湖的日子。不行,十几年啊,那是多少的青春啊!我的大好梦想还等着我去实现,我现在在再也不能乱花我的时间了。
咬了咬牙,黄明心里已经有了决然。
“老大,我还是想出山历练。我现在的武功虽然不是无人可敌的高绝,但也决不是任人宰割的料。到了江湖上,我应该可以自己照顾好我自己的。”黄明不卑不亢的对老道说道。
“什么,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出山。好,好,你说你武功不差。那好,那你就和老夫过招比试下。如果你能在老夫手上接下五十,嗯,不,那个一百招,那老夫就准许你出山历练。”老道被黄明的死心眼,搞的有点发火,心一横,干脆就直接开出出山的条件。
“一百招!开玩笑吧,老大,你老可是绝世高手啊,整个武林大陆前五名的绝世高手啊。我这个小小的晚辈,哪里这么能接得住你老的一百招啊。”黄明冤屈的惊叫到。
“哼,接不住老夫一百招,那是你武功还不到家,也就没什么资格在江湖上行走,那你就给老子呆在山里吧,哈哈哈。”老道匪气一上来,奸诈的大笑道。
黄明脸色这下变得难看了:绝世高手的一百招啊,真是太难了,我真的得好好想想。
虽然黄明大可以等老道不在时,偷跑出山闯天下。但黄明心里还是打心眼,感激尊重这个传授其一身好武功的怪老头。不到万不得已,黄明不想让老道觉得自己是个欺师的骗子。反正,黄明就是不想被老道看扁了。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老道吃喝饱,黄明也想到方法了。黄明上前一步,冲着老道挑战道:“老大,你老如果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可以接下你一百招。你老可敢接受吗?”
“呵呵,小子,你这回到是有些骨气了。好,什么条件,说,老夫武功绝世,不怕你要阴谋诡计,哈哈。”老道豪爽道。
黄明正了正脸色,清声道:“老大,你老是高人前辈,我只是后生晚辈。诺正面相对,在下绝不是你老的对手。为了公平些,你老大人有大量,可否允许我使用兵器与你老过招。同时,由于你老的武功太高,赤练刚体,刀枪不入,更是威名远播。我就是有有绝世利器在手,也绝对无法伤到你老人家。所以,我希望诺是被在下用兵器擦碰到你老的身子,那也算是伤到你老,也就算是赢了你老一百招,如何?不知,老大你老可敢,按此约定的条件比试过招!”
“哈哈,就这两个条件,好,老夫答应你。免得你小子心有不甘,暗恨老夫欺负你个小小的晚辈。”老道毫不介意的答应到。
“你已经是在欺负我了,绝世老头。”听了老道这话,黄明心里真想翻个大白眼,狠狠的骂他爹娘的。
“好,一言为定。那老大,我们什么时候过招。”黄明迫不及待的问道。
“哼,你小子还挺急的。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午时吧。在此之前的时间里,你小子就去准备好你的兵器吧。喔噢,老夫也趁此空时,回屋好好睡个觉,歇息歇息。哦,对了,你小子可不要忘了做午饭。过招完,老夫还要吃午饭呢。”老道打了个困盹,吩咐下黄明,就自个回屋去了。
“哼哼,老头,你就等着吃瘪吧,呵呵呵。”看着老道毫不在意的回屋睡觉,黄明心里奸奸的淫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