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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山水情(5)

却说那旭霞,梦中被这太白金星嘱咐了这一番,朦朦胧胧的醒转来,见得灯又灭了,鹧儿又熟睡在那边,只得立起身来,走到窗前。仔细看时,且喜月尚未落,檐头还有微光。遂临窗坐下,暗想道:“这个梦儿来得古怪。怎的上苍遣这太白长庚来托梦,说我原是天上谪星,又是有封侯之份的,为着淫了尼姑,颠播姻缘,降减爵禄,我想起来,淫了尼姑,尚然罪透天门,难道破了素琼小姐的身,是一个黄花闺女,玉帝反不责罚,金星倒不说起?我道此夜毕竟是那了凡有些跷蹊在内,莫非弄个金蛇脱壳之计来哄我?如今总之不要去细推详了。古语有云:万恶淫为首。这样事体,原不是要巴出身的人做的。”乃叹口气道:“也是命该如此。那日同了杜卿云一齐回去了,是一桩好事。不知为什么独留在庵,被他勾入迷魂阵里,失于操持,害了终身。目今喜得还有一半好处在后边,原许有科甲之分,又指点我姻缘在百里之内。但是有什么一番周折,教我去寻游仙指示?我想起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待天明了,须索悄悄的走一遭,或者果然有遇,也不可知。”

正想间,只听得鸡声三唱,宿鸟喧林,月落檐头,东方开曙,渐渐的天明了,乃叫鹧儿一声起来。鹧儿在梦里听得呼唤,慌忙的爬起来,穿了衣服,走到跟前,道:“相公平昔夜里不读书,要睡到日上三竿。昨夜用了功,今日为何倒起来得恁早?”旭霞道:“我要出去会一朋友,趁早打点早饭来吃。”鹧儿道:“莫非相公才读得半夜书,又没心想了,要出去游山玩景?”旭霞道:“不要你管,你自去收拾。”鹧儿答应而去,不一时将面水来,与家主净了脸,即搬茶饭来吃过。整好衣冠,吩咐鹧儿一声,遂步出门儿,跋涉路途,穿林寻径,过了虾撤岭,来到山南雨花台前。寻踪觅迹,竟不见有什么仙人的影儿。

旭霞气齁齁的盘山度岭,约莫走了数里路,觉得腿酸脚软,见一株大松树下,遂坐于石上,在那里思想。只见一个樵夫,远远唱歌而来,旭霞侧着双耳,细细听他。你道唱的是什么歌儿?竟是几句警世之言。歌曰:

朝樵苏,慕樵苏,布衣粗粝乐妻孥。奸淫犯罪无我分,富贵荣华也任他。一日十二时中多少风流险,偏是樵夫稳稳过。

那樵夫一头走,一头唱,见了旭霞坐于石上,乃道:“前面山坡上,一个戴巾穿道袍的坐在那边,这里又是一个。”旭霞听得了,乃疑想道:“莫非就是仙人?”欲要问一声儿,可怪他飞奔的去了,只得立起身来,依这樵夫的来路走上前去。只听得松林深处冬冬的响,有似唱道情的声音。一步步走近松林里去,见一块大石坡上坐着个人儿。你道他怎生打扮?但见:

头戴纶巾,恰似孔明模样,身穿道褶,浑如回道形儿。腰间系一条丝绦,挂一个斑点葫芦在上,脚下着一双棕色芒鞋,左手执一筒渔鼓,右手捻两爿竹片,打坐于石坡之上,在那里高高低低的唱。

旭霞见了,心里想道:“这样打扮,自然是仙人无疑了。”听他唱毕,遂走近身去,深深下拜道:“凡子卫彩,今日特来寻访大仙,幸得相遇,乞求指点。”那人道:“我乃一云游散人,怎敢叨个‘仙’字。文士请起,敢问家居何处?怎的晓得贫道在此,重蒙赐顾?”旭霞道:“凡子家居本山长圻梅林茅舍。只缘童年早失怙恃,齑盐守困,埋迹芸窗。昨夜五更时分,朦胧睡去,梦中忽见太白金星立于面前,指点前途,戒谕已往,道卫彩后来婚姻有一番颠沛周折,教我来求大仙指示。”那人道:“原来是上苍遣星指点来的。不妨与你直说了罢,我乃天台山石榴洞张紫阳是也,今日偶尔云游到此,不道又被天公漏泄,使你来问。你婚姻之事,果然天公罚你一番颠沛迟延,中间更有一段风波,起于平地。也少不得我于中效劳一番。我今先付你丹药一丸,牢佩在身,后来自有应验。”说罢,即于葫芦中倾出一粒金衣丹药,授于旭霞,乃道:“那丸丹药,是完聚你婚姻之事的。”旭霞受了丹药,作揖下去,及至抬头起来,那张紫阳的影儿也不见了。旭霞此时,心上惊疑不已,乃道:“昨宵得梦,今日准准的遇着仙人,这也真个古怪。想我后日也还略有些好处。”原由来路,欢天喜地的过岭而归。

到了门首,恰好鹧儿在外,山扉洞启在那边,一径直到书房中去坐下。鹧儿见了家主,忙去收拾茶饭来吃了,乃问家主道:“相公今日出去了大半日,要会朋友,可会得着否?”旭霞道:“是会着的。”鹧儿道:“还是男朋、友女相知?曾留相公吃些点心么?”旭霞道:“痴奴才,胡说!”鹧儿见家主骂了一句,遂转身出去。走到门道,劈面撞着了杜卿云到来,鹧儿道:“杜相公。今日恁风吹得到我家?”卿云道:“特来望望你们相公,可在家里么?”鹧儿道:“相公绝早出去了,才回来得,在书房中看书。”卿云一径直到书房里面,见了旭霞,乃道:“表弟在此用功么?”旭霞忽见卿云立在面前,喜不自胜,连忙走来作了揖,启口道:“外日连扰而别,倏焉两月余矣。日日想慕,恨一水之隔,犹如海角天涯。迩来母舅两大人,并阖宅起居得意么?”卿云道:“也没有什么好,没有什么不好,只是照旧平平。但表弟孤单独处,家严家母常在舍思想着了,觉得寝食不安,着实在家怜惜表弟。”旭霞听了卿云这两句话,忽然间想着了父母,遂潸潸然的流下泪来,拭干了,乃道:“为外甥的处此孤苦之境,连累尊长牵挂,害他寝食不安,都是我之罪也。”卿云道:“这是至亲骨肉,出于肺腑之情,一毫勉强不得的。”旭霞道:“正是休戚相关,自然彼此同然,岂是寻常人所可比者。”说罢,乃道:“今日正处寂寥,蒙表兄降重,以叙亲情,慰我渴想,真快事也。但敝处荒僻,更兼家窘,一味山蔬野菜,简慢怎处?”卿云道:“表弟何得讲这样话儿!兄此来,非为贪于宴饮,一者举家牵挂,道是表弟久不入城,来探望一回;二者为秋闱在即,家严道是表弟在家看书无伴,特命我先寻下一所僻静僧房,要表弟同去用功,彼此有兴,后日进场,倘图得个侥幸,也是好的,故尔特造高斋。”旭霞道:“蒙母舅大人垂念,又承表兄见爱,实弟之幸也。但弟阮囊如洗,去的时节,亦必略带几金,少贴薪水方好。”卿云道:“表弟差矣。若是家严与兄两人,平日有怪吝之意的,今日也不来拉表弟了。”旭霞道:“既蒙如此厚爱,功名又是己事,焉敢有违,自当同去便了。”说罢,吃过了茶,备些蔬肴夜膳来吃了,两人在灯火之下,又叙谈了一回,便抵足而睡了。正是:

客来随分家常饭,惟有薄酒两三盏。

到得天明,二人起来梳洗过,吃了早饭,同卿云游山玩景一回,归来宿了。明日遂收拾了琴剑书箱,吩咐鹧儿看好家里,乃一齐登舟,出了长圻。恰好风恬浪静,湖光山色,潋滟空濛。两人在舟,对景谈心,你道好不豪兴。正是:

一叶扁舟泛水滨,两人促膝话衷情。

浮鸥沉没湖光里,荡漾轻帆破浪行。

那旭霞、卿云二人,一齐渡湖到郡去了。不知到什么庵观里去用功,且听下回分解。

旭霞婚姻事,亏了表兄;功名事,亏了母舅。今人便少此等好亲眷。 旭霞认了凡作素琼,到此时方才疑起,长庚星不亦笑得齿冷耶!

§§§第六回 摄尼魂显示阿鼻狱

削发为除烦恼,空门自有清规。胡行邪念触天威,诏仰阴司深罪。 鬼煞勾魂白日,冥途哀苦徘徊,阎罗殿鞫法无亏,指示阿鼻显畏。

右调寄《西江月》

却说那了凡,在昆山邬老夫人家载了这些斋粮经钱香烛之资,自这日归庵之后,心里也道是难消受,不免过了两天,闲暇无事,原与他诵几卷《受生经》儿。一日,与云仙商量道:“我这里施主少,斋粮淡薄。昨夜困在床上思想,不若印些佛图出去,沿村一派做个西资会儿,收些钱线米麦之类,混账混账,可好么?”云仙道:“好是好的,只怕这样事不雅。”了凡道:“管什么不雅,却不晓得世上这起尼姑和尚,看经说法,总不过是骗施主的钱钞,能有得几个顾着体面,认真与人忏悔消灾的!”主意定了。停过一日,买了纸张,印就无数佛图出去,沿村派过,遂扎下一只小小莲船。到了五月朔日,请着几个道友,原供了几张鲜明纸马、果品素食,摆设得齐齐整整,拉到这起干瘪婆子,挨肩擦背的坐了一堂,做起西资会来。你道好不热闹,但见得:

香烟袅袅,的是沉檀速降;钟磬锽锽,敲的是紧慢十八。俊俏优尼,诵声菩萨,宛如莺啭深林;干瘪老姬,念句弥陀,浑似牛号空谷。更有一班黄发歪嘴田螺眼的丫头,要修来世。拖着两只木红布的鞋皮,装作金莲缓步;穿上一件浆便补的布袄,假学杨柳腰肢。伸出双双粗手,黑漆灰扒无二,矗起对对酥胸,连蒂扁蒲一样。吃多了茶,忙寻坑厕,包满了饭,撒屁连声。

真个是:

山魈水怪出现,夜叉罗刹呈形。

看这起婆子丫头们,听得一声钟磬齐敲,连忙立起身来,随着尼姑摆一个长蛇阵势,到外面山坡上串莲船去了,不题。

却说了凡与云仙在里边执事,云仙值香积厨,了凡管库房。恰好云仙要配齐了茶点心,等这起串莲船的进来吃,走到库房里去,与了凡讨茶果。岂知了凡一时头眩起来,连连叫数声:“不好过!”竟自面如土色,瞑目而逝了。正是: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此时吓得云仙魂不附体,手忙脚乱,呼叫起来。遂惊动了外边这起念佛的,奔走的都来看,人人惊骇。也有说撞了急神的,也有去摸他身上,说还是热的,想是什么恶星辰过度,少不得还要醒转来。如此挨挨挤挤,乱嚷嚷了一回,都觉扫兴,各自零零落落的归去了。单剩得一个云仙,两个相好的道友,看这死了凡在那边。正是:

虔心来佛会,扫兴一齐归。

不题。却说那了凡死的时节,你道他怎生受苦?岂料牛头马面在庵里赶来赶去了半日,只等这起人出去了,捉个空儿,把这黑索来下手,套上了凡头里,扯到黑暗黄泉路上,着实乱打。了凡哀求道:“饶了小尼罢!”鬼卒道:“你这乱清规的淫尼,那个饶你!你道这个所在是受苦了,要汝去游遍地狱,只怕叫不得这许多苦恼讨饶哩!”说罢,遂牵着了凡,行了一程,走到第一殿阎罗天子殿前。但见夜叉罗刹,分班布列,枷械刑具,森森摆出,乃暗想道:“怎的我今日受这样苦楚?”正暗想间,被那鬼卒一把拖了,望殿上一丢,道:“禀上大王,阳间犯规的尼姑,勾拿到了。”阎王道:“今日我这里,上界发下一起夫妻忤逆的人犯,要凌迟碎剐,不得工夫审这尼姑了。已发到转轮龙图包大王了,你可速速带去。”鬼卒领了钧旨,拖下了凡,上了脚镣手杻,绑缚定当,遂解到转轮王殿前。但听得击鼓吆堂,一班鬼卒,拥着龙图王出来坐了殿。鬼卒们参见毕,遂分班立定。牛头马面带这了凡上殿禀过,销了钩拿票儿。龙图王启口道:“你就是不规不法的了凡么?”了凡道:“大王爷详察,小尼从幼出了家,今年二十三岁了,在庵中朝诵经文,夜念弥陀,苦守清规,并不曾做什么私情勾当的呢。”龙图道:“你不做的时节,那伽蓝土地怎的无因就上奏天庭,玉帝何由发到地府勾拿?还要嘴强!”叫皂隶:“与我掌嘴二十!”掌过,了凡含着苦痛辩道:“那个伽蓝神圣,或者是小尼于初一月半忘敬了他,怪着小尼,捏奏天庭,今日害小尼受苦。”龙图道:“胡说!难道你与那洞庭卫彩淫媾,也是伽蓝捏出来的?你自去想来!”了凡道:“这个事情,实不敢瞒大王爷。但也是那卫彩来勾引小尼,原不是小尼乐从的呢。求大王爷原情饶恕。”龙图道:“你认他做弟子,是乐从的了。又把那素琼小姐设计,做了桩头,骗那卫彩上手,难道也是他来勾引你么?”了凡听那阎王这一番说话,心中畏怖,真个是舌头抵了牙齿,竟强辩不出了,低着头儿,伏于地下。龙图又道:“好好里一个卫状元,要封侯的,被你诱入迷魂阵里,使他恋恋于心,后来复入庵中,淫污云仙,犯了逆天大罪。上帝降了他的爵禄,颠沛他的姻缘。又有一件最恶的事,好好里一个黄花闺女,把他假装说骗,暗地坏他的声名。这样罪恶,本该堕入阿鼻,永不超生,还亏你阳寿未绝,玉帝批下来,只要罚你游遍地狱,戒谕将来之事,放你回生。”了凡听见龙图王这番说话,道是原许释放回生,此时虽教他游遍地狱,也是甘心的了,乃磕头如捣蒜的拜谢。龙图道:“如今罚你去游遍了地狱,放你回生去做尼姑,侧要虔守清规,不可复萌故态。你可晓得,人间私语,天闻若雷;暗室亏心,神目如电。那日月三光,是瞒他不得的呢。若再犯出来,必要陷入阿鼻狱中,受千般苦恼,万般刑罚,切须牢记!”遂吩咐牛头马面道:“你可押那尼姑去,先把那阿鼻狱教他细看一番,然后引到别地狱去。游遍了,好好还他生魂,领归庵去,不可有误。”

鬼卒听了均旨,仍旧牵了尼姑,走出殿来,果然引到阿鼻地狱边去。了凡见着,吓得魂飞魄荡。但见此狱,周匝有七重铁城,七重铁网罗覆其上,更有铁刀团团为林,无量猛火,纵广八万四千由旬。罪人之身遍满其中,如活鱼在熬油锅里,无处躲身之苦。复有无数铁嘴飞鸟,往往来来,瞰啄罪人之肉。了凡此时乃暗想道:“原来阿鼻地狱这样惨伤苦楚的!今番回生去的时节,总然遇了最难熬之事,也只得硬着心肠忍一忍了。再不去胡思乱想,瞒天瞒地的作出孽来,堕入此狱受苦了。”鬼卒见那了凡看过地狱苦状,似有畏惧之形象,遂替他放了刑具,引到诸地狱去。层层游过,乃对他道:“我们两个送你回去,若肯大大把我们些使用,不引你到旧路上过了。”了凡道:“若得如此,我回庵去了时节,多拉几个道友,拜几部忏,化些金银锭帛,报你恩德。”鬼卒听见了凡出口许过,遂引他出了地府之门,教把门将军销了号簿,到一条花花世界的路上行走。了凡此时觉得心中快活。

行过一程,远远望见许多长旙宝盖,拥着一个披袈裟的而来。了凡定睛一看,你道好不古怪,那来的非别,竟是了凡的师父。见了乃道:“师父,你成了善果,在这样好处,救救徒弟!”那师道:“要我救你,倒也不难。但你不学长进,做出这样事来,败坏我的山门,丧自己的终身,受这样羞辱苦楚。你如今回生去时,及早悔过迁善,立关苦志,或者后来略有一线出头日子。”了凡此时,只管哀求。那师道:“你此时求我也没用。但目不忍见你出身露体,待我把一件衣服与你穿了回去,待寿终之时,我自有个道理来护你。”说罢,遂教了凡闭了目,念过一声咒语,倏然化成一件旧袈裟来,与了凡穿了。又吩咐了凡几句,了凡拜谢而别。那鬼卒见他师徒别后,遂引着了凡又走一程,顷刻之间到了尼庵门首。了凡的魂儿见得庵门洞开在那边,如飞的一奔,竞走入库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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